第一百七十八章 這兩個死傲嬌還是快去結婚吧
“…雷諾院長，應該是處于被玩壞的邊緣了吧。”站在二樓的外懸回廊上，黃段子圣騎士輕聲嘆了口氣，滿臉遺憾，沒有一點身為罪魁禍首的自覺，“真是，造孽啊。”
“是啊。”另一位罪魁禍首也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虛偽嘴臉，嘆息道，“先是坦坦蕩蕩心中無愧的自己被某個滿腦子不良思想的黃段子圣騎士給誤解，后來又發現心目中圣潔無暇完美無缺的騎士女神其實是個無節操的逗逼，大受打擊之下，居然還要被進一步補刀，話說你那招落井下石真狠啊，我看他當時差點就直接不做人了…”
“嘿！你夠了啊！說得好像是我的錯一樣，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嗎？挖坑的人是你，把他往里推的人是你，甩節操的人是你，威脅他的人是你，編‘艸進墻里’這個梗的人也是你，說要傳播謠言的人也是你，簡直是欺負老實人啊！”姬莉呵呵冷笑道，“真虧你還給自己找了個堂而皇之的理由，說什么要幫助艾森，我看你自己玩得很高興啊！”
“哼，只會拖后腿的豬隊友明明什么都沒做，居然還懷疑我的動機，我不盡心竭力地幫艾森鋪路，難道要等你來做嗎？”西格瑪斜睨了黃段子圣騎士一眼，接著假裝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頭道，“哦哦哦哦，我倒是忘了，某個看起來很黃很暴力明明說得很好聽可事到臨頭就縮頭的小烏龜正忙著展示她那少女的嬌蠻羞恥心來著，哪有時間顧及某個死胖子的破事啊對吧。說起來我還沒笑話你來著，先是一廂情愿地腦補出人家在搞基，究竟是思想多么齷齪的家伙才會將兩位圣職者的關系往哪個方面去想？其次啊…”
“呵呵呵呵呵呵…”姬莉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面無表情地發出一連串冷笑，打斷了西格瑪的嘲諷，但是仔細看看，她臉上還有一抹淡淡的紅暈，但圣騎士少女毫不在意，昂著小腦袋叉腰笑道，“連你也被本小姐華麗的演技所蒙騙了，真是凡人的智慧。要不是我犧牲自己的尊嚴和節操和純情和臉面和下限和羞恥心和貞潔名聲做了那種囧事，以節操之光突破了雷諾院長的心靈障壁，憑空拉近了彼此的關系和距離，你又怎么能順利地執行你的計劃？雷諾院長又怎么會給一個初次見面的無節操死靈逗逼法師面子？明明在這次行動中出力最大犧牲最多的是我才對，你只不過是拋了兩把本來就無關緊要的節操，耍了耍嘴皮子，而我則是犧牲了對一個純潔少女來講至關重要的寶物啊！”
姬莉越說越來勁，越說越順溜，越說底氣越足，都說騙人和扯淡的最高境界就是先要騙過自己，看樣子黃段子圣騎士真把自己給蒙騙過關了，以至于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剛剛的蹩腳表現是在忍辱負重，她點著西格瑪的胸膛，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得意道：“我可是冒著嫁不出去的風險做了這種事情的！連這種事情都沒察覺出來反而一廂情愿認為這是自己一個人的功勞被我打進墻里時還一臉大驚小怪的你真是個笨蛋笨蛋笨蛋啊！”
面對咄咄逼人的姬莉，西格瑪冷笑幾聲，毫不相讓：“哼，正是因為覺得可以借題發揮我才會硬生生挨了你一招掌推然后被打進了墻里順勢布下了‘艸進墻里’這個梗的伏筆然后開始了本大爺華麗的連環陷阱話術，連這個都沒看出來反而帶著一副趁亂報復成功和滿臉羞澀嬌蠻如同被癡漢摸了屁股的小姑娘表情逃之夭夭的你才是笨蛋笨蛋笨蛋啊！”
姬莉一梗脖子，上前一步，死死盯著西格瑪的雙眼，不動聲色地哼哼道：“我看出來了喲！我可是看出來了喲！我看出來你想故意被我打進墻里然后借機算計雷諾院長使用‘艸進墻里’這個梗所以不僅留了幾分力而且還主動離開就是為了給你創造最佳發揮與談話環境啊！要是沒有我的離開雷諾怎么可能跟你自由自在地吐槽并且聽你狂飆黃段子被你不斷突破心理防線！？連這個都沒看出來的你就是個笨蛋笨蛋笨蛋啊！”
西格瑪同樣上前一步，一副智珠在握吾乃諸葛之亮的樣子，瞪圓了雙眼不屑道：“我正是看出來你想以區區龍套之身為本大爺搭建最華麗之舞臺的卑微愿望所以才勉為其難地配合你賣萌撒嬌裝喵喵甩節操，連身為主角的我的如此的慈悲心都沒有察覺到反而一副自以為是的了不起模樣的你確實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笨蛋笨蛋啊！”
“哈！開玩笑！本小姐才是看出來你這個三流寒酸悶騷主角不知道如何開口說服雷諾所以才大發慈悲決定犧牲自己姑且給你打開局面，為此我還專門編造了溫暖人心近乎于告白的感人道謝哈哈哈你這家伙不會是當真了吧你一定是當真了而且手足無措不知道怎么應對所以才用‘雅典娜在偷聽’這種卑劣的轉移話題的謊言來掩飾你不知所措的心靈吧！”姬莉挑著眉毛壞笑著，得意地望著西格瑪，“連妹子的直球都不會接反而被成熟的我耍的團團轉的身為死處男的你真是個可悲的笨蛋笨蛋笨蛋啊！”
死靈法師對此嗤之以鼻，傲然一笑：“真是膚淺，也不知道是誰明明一副節操喪盡整天開黃腔的樣子結果碰到真刀真槍的尷尬局面反而不知道如何應對，明明是外表節操喪盡實則清純羞澀的你在接連出丑鬧笑話不知如何收場，本大爺身為既有婚約者也有愛慕者的人生贏家情圣組向既沒有男人緣也沒有戀愛史的沒人要的純情女漢子伸出援手，寧可犧牲自己沉穩睿智不動聲色的形象也要讓你不至于當場崩潰，你非但沒看出本大爺的良苦用心反而覺得是自己贏了一局，會這么想的你難怪總是沒人要，沒辦法啊不懂得揣摩男人心理的你終究是個沒人要的笨蛋笨蛋笨蛋啊！”
我知道這個事實，所以我會這么做。
我知道你知道這個事實，所以我才會配合你。
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這個事實，所以我才是在配合你。
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這個事實，所以還是我在配合你。
眼見死靈法師與圣騎士的傲嬌大戰即將演變成上述這種無限循環的嘴硬死磕時，不遠處的房門突然打開，雷諾圣騎士一副身心俱疲的模樣，迎著愕然的兩人憤怒抗議道：“你們兩個人秀恩愛也要有個限度吧！既然這么了解彼此到了心靈相通的程度干嘛不結婚去啊！別忙著否認！現在只要有按頭小分隊輕輕一推你們就吻到一起了！”
姬莉和西格瑪這才反應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兩個人因咄咄逼人互不相讓的爭吵已經貼得極近，甚至已經能感受到對方呼出的氣息，下一瞬間，兩人不約而同地做出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腦袋同時后仰，然后一記鐵頭功向對方的方向撞去。
咚的一聲，兩個笨蛋的腦門碰在了一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無節操的兩個人類同時呼痛，捂住了腦袋怒視著對方，忽而聽到了一聲短促的悶響，兩人陰惻惻地轉過頭去，盯著捂住嘴巴忍住笑意的雷諾，面無表情道：“艸進墻里…”
雷諾立馬關上了房門，幾秒鐘之后，撓墻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將雷諾趕走之后，西格瑪和姬莉又同時回頭，看向對方，似乎想要再戰一輪，然而對視良久之后，又同時泄了氣，姬莉甩了甩腦袋：“真是的…跟一對笨蛋情侶似的，險些就造成了誤會，敗壞了我的好名聲…”
“對啊對啊。”西格瑪倚在了墻邊，吐了口氣，“我可要時刻提防你賴上我的企圖…你這種要胸沒胸要氣質沒氣質除了大腿屁股和臉和身材之外一無是處的家伙只好做簡簡單單的安靜的，誰要是正兒八經地娶了你絕對要三觀崩壞成傻…”
“我給你的自戀情懷和幽默感打滿分…”姬莉冷哼道，“也就是雅典娜那種沒見過世面和好男人的笨蛋才會被你趁虛而入，還有你那未婚妻也是礙于華盛頓的威勢和家族的安排所以被迫下嫁于你一輩子沒了指望…否則你這種不可捉摸性格古怪節操全無下限深不可測的死傲嬌有誰會稀罕啊！”
兩人互相損了一通，又同時陷入了沉默，莫名奇妙的尷尬氛圍變得越來越濃郁。
姬莉眼神閃爍，突然很做作地伸了個懶腰，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在這里給艾森鋪路，那假笑小白臉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別忘了，他已經離開了工會，此刻肯定在做小動作…”
“還能做什么小動作？他現在肯定在做傳說中被名不見經傳的主角小贏一把后的二代反派幾乎都會做的事情…”雖然姬莉的轉移話題技巧很是拙劣，但西格瑪還是求之不得地接了上來，他干咳了幾聲，裝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大怒道，“查！給我查！我倒是要看看，這個敢壞本少好事，跟本少對著干的小子是哪根蔥！”
演完之后，死靈法師攤了攤手：“大概就是這樣吧，一副沒城府的暴發戶的樣子。”
姬莉會心一笑：“嘿，你別說還真像…哦，我倒是忘了，你們華盛頓家族在帝都的老牌貴族眼中，也是暴發戶的一份子，頂多是特別能打的暴發戶。”
西格瑪無所謂地點點頭：“當然，華盛頓在他們眼中，是誰都敢咬的瘋狗——在幾年前還是‘除了陛下之外誰的面子都不給的瘋狗華盛頓’，因為我們這些年來除了皇室之外，帝國朝野上下的勢力派系，無論是老牌貴族還是新興武勛，無論是帝國重臣還是分封大公，無論是民間商會還是官方軍部，沒有我們沒動過的，不過最近幾年，我們就變成了‘只要不高興誰都敢咬的瘋狗華盛頓’，原因很簡單，大公主被我這條小瘋狗狠狠咬了一口，于是，我們就在輿論中就成了連陛下的面子都不給的不忠者了。”
黃段子圣騎士聽得有，歪了歪頭，問道：“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我進了阿特拉斯學院，有這一條粗壯的大腿，暴發戶的等級就提升了三倍。”西格瑪遠目道，“于是在帝國的輿論之中，華盛頓家族這幾年就從‘不忠誠的開拓瘋狗’成了‘孤傲的西北狼王’。”
姬莉撲哧一笑，略微緊張羞澀的心情在與西格瑪的平靜聊天中緩緩平復，她輕笑道：“所以說，得罪你這條孤傲的西北小狼的后果可是很嚴重的，福特在調查你的底細，要是從一星半爪的線索中推斷出你的身份，肯定會退避三舍。如果我是他，發現大名鼎鼎的西格瑪居然對自己產生了無比的厭惡甚至殺意，他肯定會當機立斷離開晨光鎮，直接返回傭兵公會總部尋求庇佑…”
“這你就錯了，你是圣騎士，不懂他們的道道。”西格瑪淡笑道，“逃跑？逃跑是無法解決任何問題的。跑回總部，他的靠山詢問他原因，他怎么說？回答得罪了我？那他就徹底不用混了，惹下了禍事，就灰溜溜跑回去，不僅丟人現眼，而且引火上身…所以說，他如果查明我的身份，肯定會想方設法地認慫低頭，達成諒解協議，否則僅僅是我的敵意就會讓他今后的前途黯淡無光…”
姬莉不服氣地撅嘴道：“你也對他一無所知吧，如果他的靠山沒這么簡單，或者說，他是一位傳奇級傭兵的弟子甚至兒子，他就沒有害怕你的必要了。”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將來也會晉級傳奇，設身處地一想，我要是有這種弟子或兒子，早就一巴掌拍死了，還拎出來丟人現眼？”西格瑪哈哈一笑，“他就是傳奇強者的兒子又怎么樣？小輩之間競爭玩鬧一下，他還要下場打人嗎？那豈不是正中薩總那老流氓的下懷？聽說最近幾年薩格拉斯就算嘴子再欠，也沒人敢來打他了，正憋得饑渴難耐，傭兵公會的傳奇強者哪里會自己送上門來？所以說，他就算有傳奇老子，也得被我抽得找不到北——沒錯，我就是在仗勢欺人，媽的，真爽…”
“好好好，你厲害你厲害。”姬莉無奈地搖搖頭，“所以，你就等著他把你的身份挖出來，然后仗勢欺人打他臉嗎？”
“當然…不是。到時候無論他是跑路還是認慫，跟艾森的賭約都已經沒了意義，況且，仗勢欺人雖然爽，但還是有點不舒服啊，哪有自己親自上陣來的痛快。”西格瑪瞇眼一笑，“所以說，他是無法查出我的真實身份的，我早就安排下去了。”
死靈法師直起身子，向姬莉招了招手，朝二樓的樓梯口走去，黃段子圣騎士跟了上去，就聽到西格瑪解釋道：“我們并未遮掩與基德的接觸，這些絕對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可以說，基德的賭場方面是追查我們身份的唯一突破口。基德在剛剛見到我時，曾經失口叫了我一聲姑爺，當時人多眼雜，肯定瞞不住。好在基德這賭場在鳳凰商會中屬于暗樁，外人一時半會兒沒法聯想到鳳凰商會的頭上，所以只需要在這方面進行情報欺騙就好了。”
“怎么個欺騙法？”姬莉略略感興起來，調笑道，“要是福特知道你居然為了這事大動干戈，真不知道他會有什么想法。”
西格瑪聳聳肩：“很簡單，編造身份就是了，讓福特這個看起來陽光燦爛其實睚眥必報的家伙明白，我不想想象中那樣有能量，他就有反抗的勇氣和報復的念頭了。至于編造什么身份嘛…基德那時候跟我說過，鳳凰商會的暗樁棋子布置體系都是有講究的。比如說基德這樣，明面上大家都認為基德是白手起家在晨光鎮打下一份基業，但如果有神通廣大的勢力暗中追查的話，會發現基德其實與軍刀省的某個不大不小的望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但其實這只是為了掩飾基德賭場是鳳凰商會暗樁的另一層虛假情報，叫做雙保險。也就是因為基德這里家小業小，所以才上了雙保險，換到那些繁華行省的重要城市中的暗樁，七八重保險層層相扣，那才叫復雜。”
他向姬莉眨了眨眼睛：“基德當時失口稱我為姑爺，那我只要勉為其難地便宜一下那個本地豪族的族長，讓他做個便宜岳丈了。”
姬莉斜眼道：“得了便宜還賣乖…”
“明明是他得了便宜。”西格瑪哼道，“那個豪族抱的就是我未來老婆的大腿，莫說是讓他當一回我的便宜岳丈，就算是真讓他女兒來做我情人，說不定都會雙手奉上…”
“怎么可能！你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吧！”姬莉嘲笑道，“況且人家抱的是你未婚妻的大腿，怎么會送自己的女兒給你？這不是給大老板上眼藥嗎？”
“屁的眼藥。他女兒我認識，而且還比較熟悉，現在在我未婚妻的秘書團中擔任重要職務，迷她迷得要死要活，公然宣稱這輩子不嫁，只賴著我未來老婆不放了。”西格瑪攤手道，“你說攤上這樣的女兒，是放著不管，還是直接丟給我，最后廢物利用一下？反正在那位族長父親的眼中，他那百合傾向嚴重的女兒早晚要給我當通房丫頭，還不如先賣個好…”
“…貴圈真亂。”姬莉也曾聽西格瑪講過他未婚妻那犯規到不像話的手腕和魅力，心中除了莫名奇妙的敵意之外，還有悠然的神往，不過幾秒鐘之后，她就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驚悚道，“話說你未婚妻連這個偏遠的小地方都要插上如此隱秘麻煩的暗樁，那么整個帝國甚至北方王朝…喂喂喂，她想干什么啊！”
“我之前問了一下，她的答案是這樣的。”西格瑪清了清嗓子，模仿出一副溫柔賢惠的樣子，柔聲道，“笨蛋，身為你的妻子，我可是你最堅實的倚靠和賢內助啊。作為妻子，就應該時時刻刻在與丈夫共同的人生棋盤上不斷地落下一顆顆棋子，不管用不用得上，都要防患于未然，這可是身為妻子的必修課——我知道你熱愛自由，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從小就有環游世界的夢想，所以我想讓我的商會遍布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讓你無論在哪里，都能優雅從容地生活，讓你無論走到哪里，都會享受到你的妻子無時無刻的關心和愛護——這可是女人的矜持啊。”
“…這不是很好嗎？”姬莉的語氣有些心虛，喃喃自語道，“喂，這就是頂級女子力的具現嗎？我怎么不知道新娘修行中有這種內容…”
“好個屁，剛剛那話是在蒙我的，你以為我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本事是從哪里練出來的？當她像個賢惠女人那般正兒八經講話時，唯一的可能性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在胡說八道…”西格瑪嘆息道，“所謂無時無刻享受妻子的關心和愛護，只是個添頭，經過我嚴密的考察和推斷，她干這事的最大目的，是讓我無論從哪個角度提兵攻入帝國，無論打哪個城市，都會有她的棋子給我開城門和帶路…”
西格瑪尋思了一下，悚然嘆息道：“我就琢磨著，結婚后被她柔情蜜意地伺候幾年，從通房丫鬟團到嗶嗶嗶嗶嗶無一不缺，然后有一天她撒嬌說‘親愛的，我想做皇后，我們打仗吧，從收買官員到拉攏民心到腐化政權到爭取支持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只管帶兵打到帝都就行了’，我該怎么回答她？”
要是在平時聽到西格瑪講有關他未婚妻的事情，姬莉肯定聽得津津有味，而且也要調笑起哄幾句，譏諷西格瑪有妻管嚴的潛質，不過今天不知道怎么著，看著西格瑪那看起來傷腦筋實則帶著淡淡笑容的臉，黃段子圣騎士沒來由生出一股煩躁的情緒來。
不高興不高興不高興，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高興。
察覺到自己這種情緒變化，姬莉不是傻瓜，自然品出了這到底是什么，很顯然，她對西格瑪抱有的復雜情緒正在不斷地相處和交往中不斷發酵，變成某種更加純粹的情感…
雖然早已經想到過這種情況了，不過進展還是有些快吧…而且西格瑪對我又是抱有什么樣的感情呢？他與一群個性滿滿的強勢女性接觸久了，是不是更喜歡雅典娜這種呆呆傻傻總粘著他的家伙？那么他對我又是抱著什么樣的感情呢？單純的朋友，還是朋友之上戀人未滿？還是說，僅僅是當成那種偶爾可以放一炮享受一下的型基友？
傷腦筋傷腦筋傷腦筋，真是討厭，為什么我要為這件事情思來想去？搞得我肯定嫁不出去，所以要拿他來頂缸湊合一下似的。森林這么大，干嘛要在這棵樹上與一群蠢女人一起吊死？擠來擠去不嫌磕磣。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憑啥身為女方的我要思考情感問題并考慮主動出擊？難道不應該是這個家伙在旅途之中漸漸發現了本小姐的魅力最終認清了自己的心意哭著喊著求我給他個機會？老娘可是圣騎士啊圣騎士！擅長防守的那種！等待敵人來進攻的那種！主動出擊不是我的風格！而且按照我們倆的性格和關系，我主動出擊可是要被他死死地吃一輩子的！簡單來講，誰先告白誰就輸了啊！
一念及此，姬莉狠狠地瞪了西格瑪一眼，沒錯，整個悶騷的家伙肯定也是對我有想法的，絕對是這樣，肯定對我有感覺的！說不定肯定偷笑著等著我自投羅網，然后在裝模作樣地拿捏一番，我才沒有那么傻將主動權送到他手上咧！
而且…雅典娜也在啊，這個傻天使肯定察覺到了什么，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就連雅典娜都感覺到不對勁了，我居然剛剛才隱約察覺…
西格瑪又說了幾句，看雅典娜突然陷入了沉默，便聳了聳肩，結束了關于未婚妻的話題。
他們此刻已經下到了一樓，在人頭攢動中尋找著雅典娜和艾森他們，方向倒是很好認，如今天色漸晚，工會的廚房已經開火造飯，廚房的房門擋不住撲鼻的肉香，讓人不由食指大動，西格瑪和姬莉推開攢動的人群，終于看到了表情驚悚的艾森，臉色發青的侍女小姐，以及背對著西格瑪和姬莉，正埋頭大吃的雅典娜，還有桌子上那疊得很高的盤子…
艾森也發現了西格瑪，正殺雞抹脖般地使眼色，暗中指了指渾然不覺的雅典娜，用口型告訴死靈法師一件事情，“她生氣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