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使換好衣服走出臥室之前,西格瑪與姬莉進行了一場小規模貼身毆斗。
雙方很克制地保持著小打小鬧式的沖突烈度,也沒有打臉,饒是如此,西格瑪的脖子也被勒得生疼,身上還著實吃了圣騎士幾記拳頭,他摸著起了紅印子的脖子,活動著筋骨,施展血魔法舒筋活血,將身上幾處淤青化開。
別看他很狼狽,死靈法師覺得自己并沒有吃虧。事實上,男人和女人在這種程度上的小打小鬧中,男人永遠不會吃虧,而且西格瑪很不要臉地在這件事情上貫徹執行了不打女人主義,渾然忘記了之前將一盆箭毒蛙燉湯卡著脖子灌進了學院的美人廚師長的肚子里的往事,顯然他的想法很是質樸,充滿了節操主義辯證觀——我不打女人,不代表我不摸啊。
西格瑪向著坐在對面椅子上面色潮紅的姬莉哼哼一笑,知道害羞了吧,你這家伙,明明嘴上亂飆黃段子,被摸了之后意外得純情啊,居然還會發出那種可愛的叫聲。
他本著放翻對手后記得補刀的挑釁原則,露出了很欠揍的蕩笑,將殘留著溫潤滑膩手感的右手湊近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殘存的淡淡的香氣沖進鼻腔。回想著這右手游走在姬莉誘人美腿上的溫熱滑膩的觸覺,呼吸著手上殘余著的令人上癮的神秘氣體,死靈法師滿臉陶醉,根本停不下來,表情比吸食了某種混合型氣體的冥界魔龍房嗶名還要像劇毒術士柯嗶東,做完這一切后他向姬莉伸出了大拇指,滿臉的笑容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香,真香。
看到自己這種挑釁與騷擾意味濃厚的動作,姬莉大概有兩種反應,要不就是氣得七竅生煙再來戰個痛快。要不就是更加惱羞成怒羞憤萬分,不管哪種反應,贏的都是他西格瑪大爺。
不過,死靈法師又估錯了圣騎士的節操,姬莉望著西格瑪,滿臉潮紅,包裹在黑絲之下的雙腿輕輕地相互摩擦幾下。低聲道:“請…請你把剛才的動作再做一遍行不行?表情更加猥瑣一點,伸出舌頭來舔一下手掌怎么樣?被猥褻的興奮度還不夠啊…”
…哈!?什么?
“真是的,雖然確實有點興奮,但是興奮的程度還不夠啊,虧我動手的時候還有期待來著…”姬莉小聲地埋怨道,“有色心沒色膽的家伙。你不是自稱大紳士嗎?剛剛這么好的機會,摸了幾下就不敢摸了,真是讓人失望。我還以為你會粗暴地將我推倒在沙發上,將褲襪扯得破破爛爛,在上面連捏帶摸又舔又咬,在無力反抗的純情少女的悲鳴中留下了遍布的口水、牙印和淤青來著…”
“…你的妄想癖都快無藥可治了,還有你又算哪門子的純情少女。”西格瑪沉默了片刻。“我先提前問問,如果我剛剛這么做了,等待我的是什么?”
“先勉為其難地趁亂享受一會兒被強行猥褻的感覺,畢竟從來只靠想象,畢竟沒有實踐一下帶感——然后驟然暴起,將你這個膽敢近身性騷擾一位圣騎士的色狼死靈法師打一頓。”姬莉笑瞇瞇道,“然后將破爛的絲襪好好收拾起來作為決定性的證據,等在你未婚妻和雅典娜間修羅場沖突達到頂峰時拋出來。狠狠地告一狀——反正你都死定了,那就讓你死得更慘一點吧…”
西格瑪聞言倒抽了一口涼氣:“你真是個惡毒的小婊砸…”
“怎么樣,做個交易吧。”姬莉平復了一下呼吸,滿臉潮紅慢慢褪去,重新恢復原樣,她提議道,“還是上次那個條件。幫我構筑一個夢境,讓我體驗一下真實幻境,我幫你解決未婚妻和雅典娜之間的修羅場問題,如何?”
“你還沒忘記這件事情啊…”西格瑪嘆息道。“一個春夢而已你至于嗎…”
他猶豫了一下,又問道:“幫我解決?怎么解決?”
姬莉噗的一聲笑噴了,指著死靈法師道:“你之前說得很漂亮,但是還是很害怕呢,你究竟有多害怕你的未婚妻啊,難道你是其實是個抖m嗎?”
“扯淡,你這種嫁不出去的家伙哪里會明白男人的胸懷。”西格瑪斜了她一眼,淡淡道,“婚姻不是戰爭,真正的男人只會向外人展露他的獠牙,而不是用暴力和權勢向家人宣示自己的權威。對我而言,生我養我的母親,給我生育子嗣的妻子,無論是分娩時的劇痛折磨還是養育孩子的辛勞,這兩個女人我注定一輩子都虧欠著,讓她一點又算什么。”
姬莉眼中閃過一絲波動,但圣騎士很好地掩飾了這一點,她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還真是一個撞了大運有了傾國傾城的美麗未婚妻于是理所當然地妄想著婚后幸福生活的可悲處男呢,讓我來告訴你世界的殘酷,所謂婚姻只是一紙長期買斷的賣淫合同罷了,婚后的生活從來都是一場戰爭,或者妥協,或者兩敗俱傷,別無他法!順便一提,我肯定會是那種經過奮力抗爭后無奈妥協的那一方,被丈夫徹底擊敗后于家庭生活中失去尊嚴被迫做出各種事情的婚后生活真是太…”
西格瑪出乎意料地沒有反駁姬莉的說辭,反而用一種悲憫的視線望著圣騎士,他坐在姬莉的旁邊,拍了拍圣騎士的肩膀,柔聲道“…繼續妄想吧,反正你這輩子是嫁不出去了。”
姬莉一把將試圖滑向她胸部的手拍開:“要是真被你說中了,我一定會賴在你家的。”
“歡迎歡迎。”西格瑪也笑道,“我跟我老婆玩膩花樣時,可以拿你來助助興…”
兩人對視一笑,代表著對話的終結,因為他們都聽到了雅典娜的腳步聲。
天使少女挑來選去,最后找了一件白色的露肩連衣裙,配上金色的腕飾和乳白色的絲襪,腳上踏一雙象牙白涼鞋,她一蹦一跳地從旋梯上走了下來,向西格瑪展顏一笑:“好看嗎?”
西格瑪點了點頭,也許是被天使那純粹的、想要喜歡的人看到美麗的自己的情感所傳染。他也很坦率地露出了由衷和驚艷的笑容:“好看極了,很適合你。”
“那太好了!”天使瞇著眼睛,驚喜地笑道,“我挑來挑去,還是覺得簡單的白色最適合我,西格瑪喜歡的話,那就太好了!”
“…就算是我。在被差別對待時也會嫉妒的。”正當西格瑪打量著款款走來的雅典娜時,旁邊的姬莉用微不可察的聲音說道,然后悄然伸出手,在西格瑪的肋下一扭,有些咬牙切齒,“為什么剛剛我給你看便服的時候。你沒有這么坦率啊!”
“因為你胸小。”西格瑪小聲回答,同樣不甘示弱,左手悄然滑到桌下,按在了姬莉的大腿上,用力一握,入手之處豐盈柔軟,滑膩異常。手心打滑,險些沒握住,死靈法師忍住腰間傳來的疼痛,嘶聲道,“放手…否則我就用力了…”
“盡管用力好了,抓破也沒關系,我先提前說一聲承蒙款待…”
“雖然西格瑪很喜歡,我也覺得很好看。但是有點太露了…”雅典娜走到跟前,低頭望著白色的裙裝,連衣裙脖子周圍是透明的紡紗,不僅露出了精致優美的鎖骨,也露出了一小截深不可測的溝壑,這連衣裙胸圍部分比較寬松,但天使那可怕的峰巒硬生生地將它撐成了緊身。動作幅度一大,就顫顫巍巍的,天使皺眉道,“出門時還是不要穿這身了。”
她抬起頭來。向西格瑪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在天堂山時,我從來沒想過要打扮自己,而現在,我竟然會為穿什么而猶豫半天,改變我的是西格瑪,換上漂亮的衣服,也是想讓喜歡的人看到更美麗的自己…所以,不能給外人看哦。”
“真是令人羨慕啊,西格瑪,有著這樣的好女孩兒喜歡你。”姬莉微微一笑,手上發力。
“是啊是啊,能被雅典娜喜歡,真是太好了呢…”西格瑪皮笑肉不笑,隱藏在桌子底下的手也不甘示弱,他還是不想用力去掐姬莉的腿,不過死靈法師有的是別的辦法,他那五根手指調皮地在手感極佳的黑絲面料上靈巧地游走,數次都一閃即逝地觸及更加敏感的大腿內側,果然有效,姬莉雖然用圣騎士那強大的意志力硬撐,但呼吸已經有些紊亂了。
雅典娜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打量著西格瑪和姬莉,突然道:“你們的關系突然好起來了呢,好像比昨天還要親密一點…還有,姬莉你的臉怎么有些紅呢?”
“沒…沒什么,也許是剛剛吹了風,有些著涼了吧。”姬莉的聲音有著一絲顫抖。
不,不是著涼了,我想,應該是“與朋友坐在一起開心的聊著天,但卻被坐在旁邊的朋友的男友用手偷偷地玩弄,這種偷情式的背叛感和害怕被發現的羞恥心以及被玩弄的興奮帶來了三重的快感真讓人不能自已”吧…
雅典娜對桌子底下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她伸出雙手,以一個懶散的姿勢趴在了桌子上,悶聲道:“想了一路,還沒搞清楚那個老神官的意思呢,什么叫溫暖的補充啊…”
在這里,我們要簡單地再次介紹一下雅典娜小姐:天使一族,屬性是天然呆及元氣少女、有隱藏的黑化潛質,特技是將胸部放在桌子上。
嗯,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兩遍,雅典娜小姐的特技是將胸部放在桌子上。
隨著她的動作,那一對豐滿的胸部以雄壯的氣魄壓在桌子上,不可動搖的氣勢撲面而來——姬莉也明顯注意到了這一點,自卑與羞憤之下,再次用力捏住了西格瑪的軟肋。
死靈法師冷哼了一聲,手上一滑,驀然向姬莉的大腿深處探去,他的手指碰觸到了一塊柔軟的地方,雖然只是輕輕一劃就本能般地收手,但是那微微隆起的柔軟的地方明顯是…
姬莉再度發出了那短促的可愛的驚叫聲。
“怎么了?”雅典娜投來好奇的視線。
姬莉低著頭,正襟危坐,身體微微顫抖,掩住了潮紅的臉頰。
西格瑪輕咳了一聲,悄然縮回手,睜眼說著瞎話:“沒什么,只是看到為了成為傭兵而認真努力的你,她差點就漏出了飽含欣慰的液體…嗯,讓我們來討論一下你的任務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