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繼續幾年的情感,瞬間如同洪水決堤,這一刻,天崩地裂,暗無天日,江水翻騰,黑白難分。
沈薇異常瘋狂,方志誠赤著身子,從鏡子里看著身上到處是血紅的牙印,不僅倒抽了一口涼氣。從衛生間走出,沈薇已經穿好了衣服,從地上撿起衣衫,拋給了方志誠,橫了他一眼,低聲道:“趕緊穿衣服吧,已經超過預定的時間了,也不知小璇現在怎么樣了!”
方志誠無奈地聳了聳肩,苦笑道:“還不是你非要再來一次?不然咱們早結束了。”短時間內梅開二度,方志誠還是覺得有點壓力。
沈薇鼓著腮幫子,鄙夷地說道:“還不是因為第一次你太不中用?”第一未能滿足,沈薇當然不會饒過方志誠,所以如同吸血鬼一般,榨取方志誠的精力。
方志誠的身體很棒,雖有些勉強,但也是較好的完成任務,他嘴角翹起,聳了聳肩,笑道:“主要你一開始咬得太狠,我一不注意就失守了。”
沈薇這才上下打量著方志誠的身體,欣賞剛才的杰作,笑瞇瞇地說道:“第二次還不錯,就是用力太猛了,我現在還有點疼呢。”
方志誠已經重新適應沈薇言辭的彪悍,這是其他女人所沒有的特殊魅力,開始穿戴衣物。沈薇不時地催促,方志誠忙中出錯,褲子都穿反了,惹得沈薇笑得花枝亂顫。
因為受到的洗禮,沈薇面頰兩側多了兩抹嬌艷的紅霞,她身上多了一股特殊的香氣,宛如成熟了的蜜桃,散發出的甜膩香味,方志誠忍不住下意識地湊到她的耳邊,狠狠地吸了好幾口。
重新回到財富大廈,剛推開辦公室的門,沈千山連忙走過來,將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道:“璇兒睡著了,我們出去說話。”
來到了會議室,沈千山讓兩人坐下,問起與蕭鏘見面的事情,聽完始末后,嘆了一口氣,道:“蕭鏘那小子還是挺善良的,沒有獅子大開口。那三套房子你就給他吧,反正咱們老沈家不缺房子。你們住的房子,我已經選好了,在東山那邊有一套別墅,我以前提前讓人打掃,今晚就可以入住。”
東山雖說距離市中心有點距離,但那里被人開發成旅游度假區,風景宜人、環境優美,淮南有身份和地位之人,都以東山有套房產為基本配備。東山附近除了環境很好外,配套也齊全。
沈薇想了想,搖頭道:“我不太喜歡那邊的氣氛。這幾年我也有些積蓄,買一套房子還是不難,就不用你操心了。”
沈千山見沈薇拒絕了自己,臉色有點不大好,擺了擺手,嘆氣道:“也罷,你脾氣倔,我也不為難你,如果出現錢方面的問題盡管說。我賺了這么多錢,還不是為了你,為了璇兒?”
沈薇看了一眼沈千山,眼眶有點紅,但又忍了下去。
方志誠知道其中的問題所在,沈千山年輕的時候曾經因為瘋狂地工作,疏忽了家庭,沈薇的母親因為癌癥離世,雖然與沈千山沒有直接的關系,但沈薇心中還是對他有些抱怨。后來沈千山事業發展得順利,開始彌補沈薇,因此養成了沈薇極為驕縱的性格。
在財富大廈的三樓一家餐廳吃完了晚飯,氛圍倒是其樂融融,方志誠很擅長與人相處,與沈千山聊起天南海北,倒也不會顯得拘束,所以沈千山對方志誠的態度也好了許多。
晚飯結束之后,沈璇已經醒來,方志誠開車將母子倆及保姆送到了秦淮大酒店。沈薇早已預約好了一套總統套房,方志誠將行李擺放好后,原本打算住下,卻被沈薇給趕走。
方志誠也能理解,沈薇剛經歷長途跋涉,下午又與自己那般瘋狂,此刻恐怕早已疲憊到了極點。如今沈薇已經從瑞士回國,沒有千山萬水的阻礙,以后幸福時光很多,倒也不用太著急。
而且,方志誠知道沈薇的性格,這是一個喜歡自由,享受獨立空間的女人,若是將她管得太過緊,反而會引起她的反感。
沈薇母女回國,讓方志誠的心情有了明顯的變化,同時自然也引起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寧薔薇第二日便出現在了家中,雖然沒有主動提起沈薇母女,但方志誠還是試著與她交流此事。
與想象中的激烈反應完全相反,寧薔薇表現得非常平靜,并且還提及,有空會主動見見她倆。這氣場擺明了,她是正妻,沈薇是小妾的姿態。
晚上睡覺的時候,寧薔薇也很反常,主動對方志誠開展進攻。方志誠清楚寧薔薇為何如此,沈薇已經有了女兒,寧薔薇要鞏固自己的地位,當然是要盡快地懷上方志誠的孩子。方志誠自然是要各種配合,兩人整整折騰了一宿。
回歸工作,方志誠將大量精力投入到全省發展和改革工作會議之中。不要小看這種常規性會議的艱巨程度,只是準備各種會議資料就是一份龐大的工程。綜合辦公室那邊有一整套的模板,但在重新整理時需要萬分謹慎,不能出現一點錯誤,否則極容易出現政治事故。花費了大約一周的時間,方志誠才將材料梳理清楚。
解決會議材料的問題之后,就是會議通知的發布。方志誠不太熟悉地方的領導,為此他從綜合辦公室那邊找來了通訊錄,將每個地方發改委的主要負責人全部通知到位。此后,還讓商燕重點跟進,讓她聯系上各地發改委的次要負責人。
12月27日,全省發展和改革工作會議順利召開。中午參會人員抵達酒店,在簽到臺領取會議資料,并沒有直接進行會議。
因為會議現場比起往年有較大的改變,以往的會議都是封閉式的會場式,今年的會議時間定在晚上,變成看自助式會議。
褚始源和倪明陽各自端著一只紅酒杯,站在角落里,望著在客廳里到處游走張羅的方志誠。倪明陽譏諷道:“方志誠這次召開工作會議,可以說是石破天驚啊!”
褚始源搖頭苦笑,道:“如果傳到上面的話,恐怕要引起大風波。沈寒春也是沖昏了頭,默許了方志誠的胡鬧行為。”
倪明陽感慨道:“早就聽說他喜歡另辟蹊徑,不走尋常路,這一次恐怕要摔個大跟頭了。”
不僅褚始源和倪明陽感到奇怪,所有參加會議的人員都覺得詫異,盡管大家都知道原來的那種會議室模式,只是走個形式和流程,乏味、沉悶、無趣。
在會議上,按照流程,各位領導紛紛照本宣科,將會議材料通讀一遍,然后就結束,這是官場一貫的套路。但方志誠卻并沒有按照套路來組織會議。
七點半左右,廳內傳來一陣鼓掌聲,新任省長魏群在眾人的擁簇之下來到了會場,他身后站著沈寒春。
今日的沈寒春面帶笑意,原本被人飽受詬病的難看的菊花老臉,此刻如同冬日嬌艷的臘梅,帶著春風般的喜悅之色。魏群逐一與人握手,在沈寒春的介紹下,認識全省發改委地方上的主要負責人。
未過多久,魏群來到門口,等到了省委書記文景隆。文景隆望著燈光璀璨的大廳,面無表情地說道:“這就是今年的全省發展和改革會議會場嗎?”
魏群點了點頭,道:“沒錯!今年的會議與眾不同,采用一種全新的方式,來表達淮南發改委系統打破常規的決心。等會需要文書記,您上主席臺發言。”
文景隆道:“這是誰的主意?”隨后目光瞄向了站在魏群身邊的沈寒春。
“是我!”方志誠此刻站了出來。
沈寒春掃了方志誠一眼,暗忖方志誠此刻不應該跳出來,畢竟此刻還摸不準文景隆心中的想法,如果他覺得今天的會議不妥,那么方志誠豈不是要受到批評?
文景隆點了點頭,道:“原來是你,小方!給我解釋一下,為何想要用這么一種方式,舉辦全省發展和改革會議。”作為省委書記,正部級封疆大吏,他認識的廳級干部不多,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還是很熟悉,是一個有想法的年輕人。
方志誠緩緩道:“既然是開會,那就要有價值。以往的會議,我認為太過于沉悶,大家都只是走個形式而已,之所以用這種酒會的形式,是希望大家更加放得開,兄弟城市之間分享各自的工作經驗,從放松的氛圍中,收獲經驗和知識。與其他部門不一樣,發改委需要活力,需要邁步向前,沉悶不應該是我們的態度。一場酒會或許是好的起點,讓全省發改委的官員,變得更加主動、積極。至于今天會議的支出,您不用擔心,完全是在往年的會務費內,甚至還有節約。”
文景隆的目光落在方志誠的臉上,意味深長地一笑,道:“已經被你設計成這樣,我似乎已經沒有選擇了。罷了,我今天配合你一次。這應當會是我數十年從政經歷中印象最深、最別具一格的全省工作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