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小安飽含威脅的話,田雌鳳眼中的笑意更濃了:“葉土舍,你是兄,他是弟,處處依賴自己的兄弟,你這做兄長的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葉小安的臉色騰地一下脹紅起來,質問道:“你待怎樣?”
田雌鳳道:“何不取而代之呢?”
葉小安微微一愣,看了看田雌鳳的臉色,見她不像是在說笑的樣子,慢慢搖了搖頭,露出一副黯然神色,沮喪地低下頭道:“雖然我不想承認,可我…我沒有我兄弟那身本事…,他能做到的,我做不到…”
葉小安本不愿說出這句話,一母同胞的兄弟,身材相貌高矮胖瘦一般無二,可論起本事來卻有天壤之別,他惹下的麻煩,都是靠弟弟幫他解決,他今日的富貴地位,都是他弟弟給予,要說心中沒有一點難受,那這人真就是沒心沒肺了,再加上妻子時時拿他與兄弟比較,令他對此更是敏感。
可眼下這些人分明是不懷好意,小安不知道他們打算怎么對待自己,也只好厚起臉皮,把他不愿承認的事實說出來。這句話一說出口,葉小安臉上就火辣辣的。
田雌鳳和田彬霏的眉頭不約而同地跳了跳:“這智商,確實成問題啊。難道他以為我們綁了他,是要把他立起來,和葉小天打擂臺么?此取而代之,非彼取而代之啊!”
田雌鳳搖了搖頭,道:“把他帶下去!”
葉小安惶恐地道:“你們要干什么?不…”話猶未了,一只手就捂到了他的嘴上,一根涂抹了迷藥的手指在他鼻翼下輕輕一抹,葉小安極力掙扎了幾下,突然暈厥過去。
兩雙大手扣住葉小安的肩膀,像拖死狗似的把他拖了出去。嚴世維還站在那兒,微微欠身,垂首而立。田雌鳳看了一眼他的木手,緩聲道:“你也退下吧。你做的很好!天王不會虧待了你!”
嚴世維心中一陣激動,連忙欠身道:“誓死為天王效忠!”
他很清楚三夫人在天王心目中的地位,三夫人既然說了這句話,那就是一個最大的保證。他雖然失去了雙手,從此卻有了更高的身份和地位,或許他會得到一個頭人的身份,那樣的話不要說失去雙手,再失去雙腿也值得。
嚴世維一臉感激地退下了。田彬霏沉默半晌,道:“葉小安假死,瞞得過去么?”
田雌鳳那雙嫵媚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彎如弦月:“死人和活人,相貌會發生很大的變化,再加上被破了相,就更加難以辨識了,這種情況下,或許只有他的父母或妻子勉強還能看出一點異樣。
可是…從臥牛嶺至此,至少也得兩三天路程。老弱婦孺行路更慢,等他們趕到,尸體已經存放了好幾天,那時模樣與生前的變化更大,什么破綻也難以發現了。”
田彬霏點了點頭,讓葉小安冒充葉小天當然不容易,最難處不在于氣質和相貌,這都可以模仿,在形貌相同且人人都以為那個與他形貌相同者已經死亡的前提下,是很難發現異常的。
真正為難處。在于他是否了解只有葉小天才了解的事情。本來這一點也不是非常為難,只要這人夠機警,完全可以以靜制動、隨機應變,但這葉小安的智商…
恐怕這任務對他來說真的很為難。不過這一點相信田雌鳳應該也會有所考慮。田彬霏看了田雌鳳一眼。田雌鳳會意,微微一笑,道:“這的確是個麻煩,不過,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縱然有人有所懷疑。他敢說出來么?縱然說出來,取得了眾人信任,他們又能怎么辦?任由臥牛嶺勢力煙消云散?”
田雌鳳又道:“葉小天如果真的死了,在內憂外患之下,臥牛嶺最佳選擇,也是由其胞兄繼任其位,何況葉小天現在本來就沒有子嗣可以繼承其位。而由其兄繼位,既然兩人形貌相同,莫如由其冒充葉小天,以穩定軍心、鎮懾敵部,我們不插手,臥牛嶺也會做此選擇吧。何況…”
田雌鳳慵懶地挪了下身子,一雙美麗的眸子定在田彬霏身上:“何況,還有一位大能人,將成為他身邊的第一謀士。有此人在,想必些許麻煩,都能解決!”
田彬霏愕然道:“我?”
田雌鳳嫣然道:“這件事我會安排。我相信,縱然有人認為葉小天不是葉小天,也不會有人懷疑你是田彬霏!”
田彬霏的目光陡然變得復雜起來,自從他變成了這副鬼樣子,可謂心如死灰,如果不是恢復田氏榮光的執念還在支撐著他,他根本不想活下去了。而今,他卻有充分的理由再回到小妹身邊,這一下子激發了他生的渴望,田彬霏的目光…一下子活了。
田雌鳳看到田彬霏目中突然煥發的生機,滿意地一笑。
此時的田彬霏,比任何時候都更關心此事的成敗了,他認真地想了想,忐忑地道:“看葉小安方才模樣,雖然對他兄弟頗多怨恚,但手足之情未了,他會配合我們么?”
田雌鳳悠然道:“讓他配合我們害他兄弟,或許還有些問題。但,如果他兄弟已經死了,讓他去占有他兄弟留下的一切,你說他會不會答應?”
田彬霏目光掠過一絲精芒,有些迫不及待地道:“那么,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對葉小天下手了吧?”
田雌鳳沉聲道:“不錯!從葉小安‘死亡’的這一刻開始,偷天換日,就正式開始了!”
田妙雯坐在梳妝臺前,眼神慌亂,嬌軀緊繃。梳妝臺上有一盞月宮折桂造型的燈,燈光落在她的胸上,睡袍衣領間露出一痕肌膚,被燈光一映,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晶瑩剔透。
田妙雯忽然注意到鏡中男人的目光正居高臨下地落在她的胸口,垂涎欲滴,忙不迭伸手掩住領口。羞窘地啐道:“你亂看什么?”
“那是我的,以后永遠都是我的,我為什么不能看?”
葉小天笑嘻嘻地說著,彎腰擁住了田妙雯的身子。田妙雯登時嬌軀一顫。可是聽到他這樣的話,心中卻又有一種被征服的快感,那身子又想偎進他的懷抱,又帶著些懼怕。
床上被褥香軟,綾羅生光。葉小天瞄了一眼。在田妙雯耳邊道:“我們這就歇息吧。”
田妙雯頓時滿面潮紅,自從決定今晚與丈夫共榻,她就已經知道這一切已不可避免,可事到臨頭,還是不免慌張。
“郎…郎君請先登榻。”
田妙雯動也不敢動,只是垂著眼睛輕聲細語。男人是要睡在床里的,免得女人起夜時,要從男人身上爬來爬去,這可是大忌。田妙雯自然也明白這樣的規矩。
葉小天縱身一躍,就撲到了那軟綿綿的榻上。側著身,托著腮,笑瞇瞇地看著她。田妙雯被他看得雙頰滾燙,緊張地起身,想要吹熄那燈,卻不想葉小天突然伸出一只腳,在她柔軟的腰肢間輕輕一勾,田妙雯便站立不穩,哎呀一聲倒在榻上。
“郎…唔…”
田妙雯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葉小天霸道地吻住了她嬌艷欲滴的唇。叩關侵入,蠻橫地吸住了她的雀舌。丁香暗吐,你進我退,嬌喘吁吁。一時天旋地轉。
葉小天的手順著田妙雯優美曲線的香肩一路滑下去,從那柔軟的腰窩,一直滑到渾圓挺翹的,著手處凝脂般溫潤滑膩,豐腴結實,葉小天忽然“嗤”地一聲笑。
緊閉雙眼、滿面紅暈的田妙雯馬上張開了眼睛,這時的她無比敏感。任何一個微小的舉動或聲音在她心中都會有放大效應,聽到葉小天的嗤笑,她馬上張開眼睛,用有些受傷的眼神睇著他:“莫非我的身子有什么缺陷,被相公嘲笑?”
葉小天卻不明白她為什么要用這樣的眼神兒看著自己,只是瞧來楚楚可憐。葉小天貼著她柔滑滾燙的臉頰,輕聲道:“還記得我們在葫縣初次相逢?那時候,我真的沒想到,它會屬于我一輩子。要是知道,絕不那么欺負它。”
田妙雯被他一說,一下子想到了自己那次去葫縣遇襲,被他背著下山的情景。所謂緣份,大概就是如此吧?田妙雯的目光頓時迷離起來,她仰起頭,羞窘地嗔了一句:“你還說!”
看到葉小天促狹的眼神,田妙雯忽然張開雙臂攬住他的脖子,主動擁吻上去。田妙雯這一主動,登時天雷勾動地火,葉小天翻身覆上,胡亂地扯下她輕軟的睡袍,一番親吻撫愛后,慢慢抬起了身子。
田妙雯一下子意識到了什么,僵硬了脊背,等著那重要一刻的到來。但是察覺葉小天目光向下,似乎想要把她那粉團團沃雪般的一個身子看個通透,田妙雯心頭忽然一陣緊張。
她的綽號不幸而言中了,綽號白虎…真為白虎。因為她幼時便用過家傳的護膚秘藥,周身如沃雪,纖毫不生,據說此等體相很招男人忌諱。雖說她之前幾個未婚夫的死都與她兄長有關,可在田妙雯看來,這未嘗不是因為她是白虎之身,命格太硬,所以生怕被葉小天看到,生起嫌棄之意。
葉小天被她一拉,也就停止繼續頎賞那美不勝收的美景,反正是自家菜園子里的小白菜了,想欣賞什么時候不能欣賞,他現在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凝視著田妙雯眉宇間那一抹說不出的媚意,葉小天狠狠地刺下。一聲嬌啼響起,田妙雯痛楚地顰起了那遠山般的眉,但是隨著葉小天由溫柔而漸趨猛烈的動作,她卻漸漸適應,臉泛桃紅,眼餳骨軟,釋放出無限的嫵媚。
葉小天有一種陷進了陷阱的感覺,糾纏,泥濘,深陷,無力自拔,你必須掙扎,可越是掙扎,陷的越深。她的身體正完美地詮釋著什么叫洞窟。
然則,初經雨露的田妙雯又豈是葉小天的對手呢,她的身體只是本能地在進行抵抗,一俟葉小天長驅直入,直叩宮闕,登時便體酥如泥,放棄抵抗,任由伐撻起來。
她的意識模糊起來,覺得自己的身子仿佛風波浪中的一葉小舟,只能毫無抵抗地隨著那風浪起伏,耳邊傳來某人急促的呼吸,那呼吸忽遠忽近,仿佛風雷一般,讓她忘記了一切,不知身在何處。
終于,她的身子一次次痙攣起來,仿佛有一股不受控制的電流,從她的脊髓中滲透出來,令她的身體一次次劇烈地抽搐著,兩瓣豐腴雪股緊繃到發酸。隨著一聲不受控制的尖叫,她那一雙豐腴白嫩的挺得筆直,仿佛一只脫繭而出的蝴蝶剛剛舒展開它的翅膀,簌簌急顫…
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角緩緩淌下,這一刻,她脫繭成蝶,變成了女人,她愛死了這靈與肉交融的感覺。
: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