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告知侯爵大人…”
安洛大騎士逐字逐句的說著,語氣間顯得非常的謹慎,并且,盡量的表示著自己的善意。
“那么,這是你自作主張了?”
提爾男爵家的小姐卻是非常不客氣的問道。
“我、我只是…”
安洛大騎士立刻說不出話來,臉上只剩下了苦笑,而一旁的迪恩則是有些驚訝的看著提爾男爵家的小姐——對方的能力,他早有耳聞,不過,今天此刻,他才見識到了對方能力的傳聞并不是虛假的。
僅僅是這樣的口才和這份審視,就足以讓迪恩表現驚訝了。
畢竟,牙尖嘴利的人,迪恩見過的并不少,但是結合自己的身份,能站在大勢之前,牢牢的扣住對方錯誤的人,卻是非常難得的,尤其是考慮到提爾男爵小姐的年紀、性別,更是足以讓人驚訝。
“真應該站在談判桌前!”
迪恩下意識的想道。
然后,看著在提爾男爵家小姐面前略顯尷尬的安洛大騎士,這樣的想法越發的濃烈起來。
“我想我需要拜見侯爵大人,請問侯爵大人多會有時間?”
仿佛是宣判一般,提爾男爵家的小姐,這樣的詢問著。
“晚餐前一刻,侯爵大人都是有時間的。”
安洛大騎士幾乎是下意識的說道。
“那好,我們現在就前往沃邦堡!”
提爾男爵家的小姐說著就向外走去,留下迪恩和安洛大騎士站在房間中——
“真是抱歉了!”
迪恩帶著歉意說道。
“不、不。是我欠考慮了!沒想到德芬迪男爵竟然會這樣大膽!”
安洛大騎士連連擺著手。不過。下一刻臉色卻有了一絲陰沉。
顯然,德芬迪男爵的做法,有些激怒了這位大騎士;不過,同樣的,安洛大騎士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
而這種,明明知道是對方做的,卻拿不出證據的感覺,無疑是難受之極的。
當然。同樣非常符合翡翠貴族們的標準。
如果,其他的貴族得知了這里的事情,非但不會覺得德芬迪男爵有什么錯,相反會替他高聲叫好。
沒有被抓住的錯誤,就不是錯誤。
翡翠貴族深信著這一點。
“那位男爵閣下,顯然有著我們不知道的幫手——不僅身手不錯,而且有著相當的技巧…我從聽到詹爾男爵的慘叫,到出現在現場,至多只有三秒鐘的時間!”迪恩開始訴說著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更加重要的是。詹爾男爵的居所,是正中央的位置。四面八方的視線,會在慘叫響起的瞬間,集中到那里…但是,我可以確定,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兇手!”
“嗯,感謝迪恩你提供的信息!”
安洛大騎士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顯然,他知道迪恩話語中暗藏的含義。
“這是我應該做的,希望對你有用,畢竟,我也不想再見到什么騷亂發生在沃邦郡了!”
迪恩很客氣的回應著,而還沒等安洛大騎士再說什什么,外面就再次響起了那位提爾男爵家小姐的喊聲——
“安洛大騎士,我們應該出發了!”
那位提爾男爵家小姐的話語中帶著不耐煩。
“我想我應該離開了!”
安洛大騎士苦笑的說道。
“一路順風!”
迪恩微笑的將這位大騎士送到了門口,同時,囑咐著擔任著提爾男爵家小姐護衛的哈克,一切小心。
而在馬車徹底的消失在街角的盡頭后,迪恩這才返回了住所,并且,將西倫和艾克兩個隊長,以及查德都叫到了房間中——
“把你們的弓箭都裝備上,還有查德從今天開始你負責暗哨!”
迪恩吩咐著下屬。
“是,團長!”
年輕的下屬們毫不猶豫的回答著。
無疑,下午那場發生在身邊的‘刺殺’,足以讓他們感受到那濃烈的不友好。
而當三個下屬離開后,迪恩仔細確認了一遍房間的布置后,披著自己的斗篷,也離開了房間;他需要在晚餐前確認一件事情才行。
靠近護城河的那處原本屬于馬德爾秘密據點內,迪恩查看著地下室門檻處,他留下的那道保險。
“嘿!”
當看到那根頭發絲斷裂后,迪恩心底冷笑了一聲。
這根頭發絲,除去推開房門外,根本不會有其他可能性的斷裂,而他已經命令禁止的吩咐了不允許有任何人靠近這里。
而同時,靠近這里的人,除去代號‘河鼠’的茲莫外,也不會有其他人。
幾乎是下意識的,迪恩想到了這位茲莫對于自己上司馬德爾的所作所為——想到茲莫那種對馬德爾‘了如指掌’的感覺,令迪恩的眉頭越發的緊皺了。
迪恩可不會認為茲莫會改變這樣的習慣。
對此,迪恩沒有絲毫的期望,他只需要對方收斂一下。
畢竟,他現在還是緊缺人手的時候,只要不太過分的話,他可以容忍。
但是,現在看來,他這樣的容忍,似乎有些被誤會了——
吱呀!
推開那扇小門,迪恩走了進去,他看著有氣無力的馬德爾抬起了一下頭,然后,再次低下的模樣,心底又一次冷笑起來。
對方雖然看似有氣無力,但是雙眼中卻有著一絲明亮,根本不是那種受盡了折磨,又挨餓到了極限的模樣。
雖然身上的傷勢依舊是那種簡單的包扎,沒有什么跟換,但是食物、水對方顯然并沒有缺少。
至于是誰做的?
那自然是顯而易見了。
不過。迪恩卻是當做沒看到般。站在了對方的面前——
“一些事情。我需要問你!”
迪恩這樣的詢問著。
“我已經告訴了你全部,沒有其它了…啊!”
沙啞的聲音從馬德爾喉嚨中發出,不過,下一刻他的慘叫聲卻是變得異常的響亮起來,迪恩隨手拿起了一旁桌子上的小刀,刺進了對方的腹部,并不是一插到底,而是將刀刃插進去一半后。緩緩的推動。
那種疼痛感,要比后者強烈數倍。
“我真的全部告訴你了!”
馬德爾一臉痛苦的吼著。
“是嗎?你確定全部告訴我了…比如,你和‘河鼠’的一些交易?”
迪恩發出了一陣陰冷的笑聲。
“什么交易?”
馬德爾好似下意識的問道。
但是,迪恩清晰的看到了對方雙眼瞳孔的收縮——撒謊的人,通常都會有的表現。
“看來你還心存僥幸——事實上,你也許自己都清楚,自己絕對是難逃一死了,但是僥幸的心,讓你總是做出錯誤的決定…原本,我已經打算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了。但是你卻選擇了最為痛苦的那種!”
迪恩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角落,那里有著數根細長的繩子。他拿了起來,打量了片刻,然后,轉過身,一把扯下了馬德爾身上的衣服。
同時,緩緩的說道:“你知道什么叫做凌遲嗎?唔…不懂嗎?那么我再給你換個說法——千刀萬剮,這次懂了嗎?”
數根繩子在迪恩的操作下,將馬德爾上半身的細肉都勒了起來——這并不費事,養尊處優的馬德爾身上有著足夠的肥肉,供迪恩這樣做。
那把鋒利的小刀,輕輕的掠過了一塊凸起的細肉,頓時,那片細肉就應聲而落。
“啊!”
馬德爾再次發出了一聲慘叫。
“知道嗎?這個時候應該用最細密的那種漁網,將你全身上下都罩起來,然后,死死的勒緊,接著一刀一刀…總共三萬六千刀后,我就可以得到一個完整的人體骨骼標本,同時,你還不會咽氣——不過,現有的工具,很難達到那樣的效果,但是,我這個人并不吝嗇于嘗試!”
一邊說著,迪恩就手速極快的,將那小刀再次掠過了馬德爾的上半身被勒起來的細肉。
“啊、啊…我說、我說,住手…啊!住手啊!我說,我會說的!”
馬德爾慘叫著,但是,迪恩卻并沒有停手,他仿佛是沉迷于其中般,手中的小刀來回的在馬德爾身上滑動著。
僅僅是片刻后,馬德爾上半身就血肉模糊了。
“咦,你要說了嗎?我認為你還可以堅持一下,畢竟,我們才剛剛開始!”
迪恩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動作,抬頭詫異的看了一眼馬德爾,而早就被迪恩那番話嚇破膽的馬德爾,看著迪恩的眼神就是一個哆嗦。
在那眼神中,馬德爾看到的就是戲謔和冰冷,沒有絲毫的感情。
“魔鬼,你這個魔鬼…河鼠向我詢問了其他潛伏者的名字!”
有些發泄似的喊叫后,馬德爾如實的招供了。
“哦,那些名字有哪些?”
迪恩雙眼一瞇,然后,施施然的問道。
干掉茲莫是必然的,但是驗證馬德爾的那筆記、信件也是必然的。
而且,后者顯然更加的重要。
至于前者?
一個被權利的.欲.望迷惑了雙眼,自以為是的家伙罷了,他稍后會好好的收拾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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