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川暗喜:星爺主動與我握手!說出去…汗,說給誰聽?
“你好,我叫王子川,來自…來自南洋!”
王子川暗罵:該死的馬航,該死的機長,老子記恨你一輩子。他依稀還記得睡覺的時候,有人喊了句:機長跳機了!我們怎么辦?
周星池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房租我也不占你便宜,咱們一人一半,房租每月6oo,咱們一人3oo,怎么樣?我和偉仔都是這樣分的。”
王子川掏出翁鎂玲給的5oo元大鈔,猶豫了下,對周星池道:“當然可以,你也知道我剛到香港,可不可以過幾天再付房租。”
周星池露出為難之色,對梁潮偉笑了了,仿佛再說:你介紹的什么房客,明明有錢,卻連房租都不愿付,想白吃白住啊!
梁潮偉露出尷尬之色,暗自埋怨翁鎂玲不靠譜。
哎!王子川一臉舍不得的拿出大鈔,對周星池道:“這是五百塊,就放在你這里抵押,不過你可不能花出去,這張鈔票對我意義重大,我想留著作紀念。”
周星池立即接過鈔票,從口袋里找出2張一百,笑道:“放心,川仔,我還以為你是個鐵公雞呢,你放心這五百塊我一定替你保存,不過你可快點來贖,畢竟我也不富裕,一個月工資才15oo港幣。”
梁潮偉打斷道:“15oo?加上跑龍套兼職,工資快到3ooo了,還在這哭窮,真不害臊。”
周星池自知理虧,急忙轉移話題,對王子川道:“川仔,你是馬來西亞華僑?怎么變成這樣,就是…淪落到和我們這些人住一起?”
王子川面色一苦,心想可不能跟他們說實話,半真半假的說道:“哎!一言難盡,說實話,我不是來香港的,只是中途…船只遇上很大的風暴,結果船翻了,我就游到香港了。”
游到香港?周星池并不相信,以玩笑的語氣說道:“在大海上沉船,還能游到香港,你以為你是鯊魚啊!對了,你有沒有身份證或者護照?”
“身份證?護照?他們都沉到海里去了。”王子川一愣愣的,就是有這些東西,年份不對,他也不敢拿出來。
梁潮偉與周星池面面相覷,一齊對王子川道:“川仔,你可遇到麻煩了!”
王子川見他們不像是開玩笑,急忙問道:“怎么了?”
周星池掏出自己新身份證,解釋道:“上個月,香港民政處剛頒了新一代身份證,還帶防偽標志,如果你沒有護照,就會被當成偷渡人員,最少也是遣返,你還會說普通話,說不定還把你遣返到大6那邊。”
梁潮偉見王子川面色青白交替,安慰道:“川仔你不用擔心,在香港沒有身份證的人最少有二十萬,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不過你最好還是不要上街,免得被警官查問。”
說完,梁潮偉拍拍屁股起身,對兩人道:“時候不早了,我去睡覺,明天還有通告。”
周星池對梁潮偉擺了擺手,繃著臉道:“知道了,你個大忙人,自從當了主角,就沒閑下來過。”
梁潮偉對王子川笑了下,打開右側那道門,‘砰’的一聲,就消失進去。
周星池拉著王子川來到樓下對面大排檔。
大廳老板一見周星池,就笑道:“星仔,今天可不要喝醉了!”
周星池對老板笑了笑,一邊招呼服務員,一邊對王子川道:“川仔,你第一次來香港,我阿星為你接風洗塵。”
一開始,兩人還能碰幾杯,后來周星池像是賭氣似得,一杯杯啤酒往肚子里灌。
王子川見他像是來買醉的,急忙阻止道:“阿星,酒不是這樣喝的,你快把杯子放下!”
周星池又是一口氣喝下杯中啤酒,重重的把杯子放下,對王子川抱怨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說為什么?”
王子川也不知該怎么辦好,只有輕聲安慰道:“什么為什么啊?阿星你怎么了?”
周星池一把打開王子川的手,繼續說道:“為什么偉仔的運氣那么好?無線培訓班是我拉他去考的,為什么他考的上,我卻只能上夜間培訓班,為什么我們一起畢業,也是都分配在兒童節目,為什么他可以演主角,我卻繼續跑龍套?人長得靚就運氣好嗎?靚妞給他泡,戲給他演!我哪點不如他!”
原來周星池對梁潮偉有怨氣,這周星池一定憋壞了,對剛認識的人也敢吐露心扉,王子川又暗嘆一聲,有什么好嫉妒的,不到十年,梁潮偉就該仰望你了!
“阿星,相信我,你一定會紅的,大紅大紫的那種,我看好你!”
周星池自嘲的笑了笑,對王子川道:“我知道你是安慰我,紅?大紅大紫?都是騙人的,無線根本就沒人看中我,川仔,你不懂,他們連一個機會都不給我,總是讓我跑龍套。”
王子川主動給周星池倒了杯酒,笑道:“阿星,你現在就想彈簧一樣,壓得越緊,彈得也就越高,等我達了,一定找你拍電影,讓你當主角,怎么樣!”
周星池暗暗譏笑,你還不知能不能在香港生活下去,就敢大言不慚捧紅我。
“服務員,結賬!”王子川見周星池醉的不省人事,只能背背回去,新好離住處不遠。
第二天一早,王子川就被一陣腳步聲驚醒,沒精打采的打了幾個哈欠,就瞧見梁潮偉大包小包的收拾妥當。
“川仔,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梁潮偉看著地上四五個大包,尷尬的笑了笑。
王子川擺了擺手,一拍腦袋,笑道:“偉仔,你等我一會,我送你過去,反正今天阿翁叫我去找她,都是順路。”
這正合梁潮偉的心意,他還頭疼一次怎么提那么多行李包,又對王子川連聲道謝。
這偉仔還挺有禮貌的,一個大明星對自己道謝,王子川暗地里笑了笑,見周星池還在呼呼大睡,昨天已經知道他的兒童節目是下午四點開始,也就不打擾他,在桌邊留了張字條。
王子川一手一個行李包,背上又掛著一個,對同樣如此打扮的梁潮偉問道:“偉仔,咱們怎么過去?”
梁潮偉掏出幾塊零錢,指著前面公交車站道:“咱們先做觀塘線,到九龍塘下車,再走幾百米就到了。”
王子川一個踉蹌,差點跌倒,扶著背后的大包,苦著臉道:“大哥,真要走幾百米啊,你到底住在哪?”
梁潮偉笑了笑,帶上一個墨鏡,道:“能省點就省點,只有七八百米,不用十分鐘,一大早就當鍛煉了。”
“車來了!車來了!”王子川想起什么,也就不再堅持,拉著梁潮偉擠上公交車,搶了個座位。
梁潮偉指著車外的高樓大廈,對王子川道:“這里是旺角,在香港很出名的,不過人也很多,聽說每平方公里都有十萬人…”
車上本就擁擠不堪,又聽到梁潮偉嘀嘀咕咕,一位壯漢不耐煩的大聲說道:“撲街仔!又是大6那邊來的吧,連旺角都不知道!”
梁潮偉識趣的閉上嘴,還對王子川歉意的笑了笑。
王子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就這樣車子走走停停,大約二十分鐘,梁潮偉拍了王子川肩膀,提醒道:“川仔,咱們到了。”
兩人提著行李包相繼下車,梁潮偉指了指東北方向,道:“我就住在哪里,對了我是與別人合租的房子,你猜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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