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晨的眼角在抽搐,非常認真仔細的將那些數字看了又看,確認了又確認,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這不是幻覺!
“一千萬人!tf!”
賀晨發出難以置信的吶喊,聲音都變色了。!樂!讀!小說.23.
他確實有著非同一般的號召力,可是讓一千萬人來跳sos團舞,而且還有著限定時間——作品3個月后就刷新了,那就意味著他只有3個月的時間,不多,已經過去了幾天,現在連3個月的時間都沒有了!
系統真以為他是某邪教頭子嗎?
賀晨甚至都不得不懷疑,系統是不是sos邪教教徒,而這一次的解鎖條件,就是某邪教用來召喚邪神的解鎖儀式。
時間緊湊,已經沒有讓賀晨多想的時間了,于是他立即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還是先去解鎖《寄生獸》吧。
至少《寄生獸》解鎖條件撐死也就被當成神經病,而《涼宮系列》的解鎖很有可能被當成邪教頭子。
兩相對比,還是《寄生獸》簡單又安全。
“咳咳!我來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
賀晨把家里的人都召集起來。
“什么事?”伊靜姌面色沉穩。
“有事快說。”胡桃在桌子上一拍。
“碰!”麻美子立刻接嘴,歡天喜地地將胡桃的牌拿過來,然后打出去一張牌。
“和。”凌煙風輕云淡地將牌一推,麻美子剛剛綻放的笑容就立刻垮了下來。
最近她們四個迷上了打麻將,有事沒事就坐在一起搓麻將。于是賀晨變成了孤家寡人。不過這樣也好。打麻將排解壓力。放松心情,娛樂身心,總比他們坐在一起玩《schooldays》來的讓賀晨安心。
賀晨鄭重其事的向幾個人宣布:“這幾天,我要做一些行為藝術…”
“行為藝術?”幾個人異口同聲道,連凌煙都扭過頭,上下打量著賀晨,眼中散發濃濃的興趣。
“是不是那種脫了衣服裸奔的‘藝術’?”胡桃非常興奮的叫嚷著,對“藝術”這兩個字咬的很重。
賀晨被胡桃發亮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這眼神太猥瑣了,就好像他某些時候看伊靜姌的目光一樣,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純潔的身體正在被一個女流氓性.騷擾。
就好像處于“欣賞美好事物”的原因,男人總會對異性的身體抱有強烈的興趣,而欣賞是相對的,女性也總會對男性的身體抱有同樣強烈的興趣,或許因為一直處于弱勢地位,這樣的興趣反而會更加濃厚。
而賀晨相信,胡桃對他的目光肯定不是處于“欣賞”,他覺得更有可能的是想拍攝他的果照來對他進行險惡的威脅!
麻美子臉色紅潤。偷偷打量賀晨,仿佛唯恐被發現似的。
“…那是變態!”賀晨反駁。然后才說:“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有趣的題材,嗯,我這是取材,為了創作出精彩的故事而取材,對吧,右醬!”
賀晨溫柔看著著自己白皙、充滿骨感的右手,輕柔的說道。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賀晨率先向眾人說明了自己的情況,并且將這件事定性為一種為了藝術獻身的偉大行為!
倒計時已經開始,只要堅持三天,不要出錯,《寄生獸》就可以到手了!
賀晨用這樣的想法,強迫自己無視了幾個人瞪大了眼睛,將右手碰在胸前,仿佛平日里跟伊靜姌耳鬢廝磨那樣,跟著自己的右手去秀恩了!
“呃…”
明明是對自己非常有利的一件事情,可是胡桃卻忽然打了個寒顫,神色古怪別扭的望著賀晨離去的背影,對伊靜姌問:“姌姌,難道說我們的事情被發現了,對他的刺激有讀大,于是大腦啟動了自我保護程序,讓他變成了一個白癡?”
伊靜姌還嘴道:“誰跟你有什么事情!”
胡桃舉著麻將,狡辯道:“打麻將的事情啊!”心中卻在為自己的孤獨一生的命運哀嘆。
“最近貌似事情太多,腦袋忙糊涂了吧。甭管他,讓他發完神經就好了。”伊靜姌不在意,賀晨是什么人她門清,肯定不會因為她們幾個死宅近期打麻將打的太厲害而受到刺激——她們幾個打麻將也是從賀晨的助手那里聽說賀晨是個賭神,萬分感興趣地向賀晨挑戰,然后一群人被裱的生活不能自理,從此幾個人為了逆襲賀晨,踏進了麻將這個大坑中。
幾個人下班之后也很無聊,麻將確實是一個非常能消磨時間的娛樂活動。
胡桃:“那繼續不?”
伊靜姌:“繼續。”
胡桃:“對了,輪誰打了?”
麻美子:“煙姐。”
凌煙:“天和。”
“…作弊!不算!重來!”
一陣詭異的沉默,幾個人忽然不約而同地耍賴,把牌推進牌桌。
為了不被送去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從開始解鎖的這段時間里,賀晨都只能宅在家里,這樣就可以減少被誤會的幾率——貌似這跟他的日常沒什么不同。
恰好美食節已經全面結束,其他各類事情都已經安排了下去,幾天不見人也沒事。
于是賀晨就能悠閑自在地跟自己的右醬,在家里大秀恩。
“右醬!為了不讓你累著,今天就不畫漫畫了,我們看電視吧,你想看什么電視呢?什么,你想看動畫啊!你想看什么動畫呢?哦,只要是我的動畫,你都想看啊!來,我們看看《air》,恰好重播,這是一個講述翼人的故事!”
賀晨坐在沙發上,自言自語,那副作態格外滲人。
“只是你自己拖延癥犯了。最近想休息吧。”
伊靜姌在一旁吐槽。本來賀晨的懷里是她的專用寶座。可是現在竟然被賀晨的手占據了!
他竟然說不能壓到他的“右醬”!
明明只是一只手而已!
伊靜姌竟然沒由來的開始吃賀晨右手的醋了。
啪啪啪!
伊靜姌急忙拍著自己的臉頰,將自己拍醒,自己不能墮落到去吃一只手的醋,太不應該了!區區一只手而已,有她的手感好嗎?
“感覺光著身子害羞?我去給你找件漂亮的衣服。”
賀晨哼著一段即將放映的溫馨的曲調,溫柔的洗手,用伊靜姌的護膚品把右手弄的香噴噴,還找來伊靜姌的手套。給自己的右手帶上。
“看你吃飯怎么吃!”
伊靜姌悶悶地說著,搬來健身的跳舞機,仿佛跟賀晨的右手爭寵似的,在賀晨的面前大秀自己的窈窕的身材。
吃飯?
這也不是什么難事,尤其是對情侶來說…
“誒!右醬,你要喂我吃飯嗎?由你喂給我的食物帶著那淡淡甜蜜,那是幸福的感覺。”
賀晨深情地跟自己的右手互動著。
伊靜姌喝粥,直接一口噴了出來。
“太肉麻了!太肉麻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賀晨,拜托你不要這樣子了!我受不了了,你可從來沒跟我說過這樣讓人。讓人惡心的吃不下飯的話啊…”伊靜姌抓狂了,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就連“特級廚師”麻美子做出來的美食,吃到嘴里的味道,也變的非常讓她難受了。
“你想我對你這樣說嗎?可是最近不行,我跟‘右醬’…”賀晨不懂系統的評定標準,于是只能盡可能的做好,哪怕太過夸張,太過惡心,也總比出戲而導致任務中斷來的好——中斷任務的話,他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么,而且惡心的時間又得延長,得不償失。
“鬼才要你說這樣的話!”伊靜姌氣急。
“靜姌,要不要找醫生來看看呢?”
麻美子覺得這問題似乎已經變得非常嚴重了,非常慎重地對伊靜姌提建議,擔心地望著賀晨。
“找什么醫生!我可沒有病…對吧,右醬!”
“病的不輕。”凌煙道。
晚上,賀晨的房門忽然打開,伊靜姌抱著自己的被子出來,來到一個門外,敲敲門。
沒多久穿著睡衣的麻美子就打開門,看她樣子還沒有睡覺。
“竟然,什么事?”麻美子看著看起來精神有些憔悴的伊靜姌,問她,“晨君,出什么事了么…”
伊靜姌不由分說地擠進去,頭發亂糟糟的,毫無形象。
“受不了他了,晚上睡覺都不好好睡覺,還在犯病,竟然給他的‘右醬’講什么情故事…嘶,太讓人不爽了!我怕睡在他旁邊,會忍不住打死他!還是來你這邊擠擠吧。”
伊靜姌學著賀晨那股語氣,惟妙惟肖,說著說著自己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向麻美子抱怨著。
“這個,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麻美子把們關上,之前在燕京的時候,她就一直跟凌煙擠,來到這邊才有了自己的的房間。
麻美子的房間非常整齊,她還是趕忙收拾了一下——其實也沒什么能讓她收拾的。
伊靜姌將被子往床上一扔,直接爬了上去。
“你在看書啊,《好想告訴你》。”伊靜姌看到床頭柜上擺著一本書,拿起來翻了下,是已經完結的《好想告訴你》第三卷。
“嗯。”
“你很喜歡看這個啊。”從已經磨得發舊的書頁上看得出書已經被翻了好多遍,但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折損痕跡,被保存的整整齊齊。
“嗯!”
“讓我看下第一卷吧。”
“好的!”麻美子從書架上將第一卷找到,然后遞給伊靜姌,并從伊靜姌手里接過她正看的第三卷。
睡不著的兩人,一邊看書,一邊閑聊,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
而賀晨,則度過了連他自己都快受不了的3天。
開始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么,不過一連對自己的右手保持這樣的態度3天,對他來說簡直就跟精神污染差不多。期間,他還受到了被伊靜姌等人找到的精神、心理等方面的醫生專家的騷擾。
要保持這樣的狀態,還得給那群已經徹底誤會了賀晨的人不停的解釋,簡直就是噩夢。
只有“右醬”的人,真是可悲啊——by賀晨。
好在,總算堅持了下來。
《寄生獸》解鎖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