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主公,我大營之外,有一部兵馬奔襲而來!”外面的斥候對著趙煒通報道。
“好膽!”立刻趙煒手下的一眾武將們,就面紅耳赤了起來,這蠻子們,他們不去找蠻子的麻煩,就已經是給面子了,沒想到這些個蠻子竟然還主動找上門來了,這不是廁所打燈籠找死嗎。
一個個趙煒的手下都開始摩肩擦掌了起來。
就是趙煒也是眉頭緊蹙,這些個蠻子準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嗎,簡直就是笑話,趙煒可不是楊超,趙煒大軍一到云南境內,就是按部就班而來的。
不說那些個防御部署,就說他趙煒手下的兵馬可是那邊蠻族的十倍,這些個蠻族竟然敢主動進攻,這不是找死嗎。
“回稟主公,不是那些個蠻族,而是我大軍兵馬!”斥候繼續言語道。
“我軍的兵馬?”眾人相互對視了起來,這哪里來的自己的兵馬?
這個趙煒不過就派出了一只部隊就是楊超手下的兵馬,可是這些個兵馬早早就被敵人給殲滅了,哪里來的還有另外一只,這不是說笑嗎。
“莫非?”趙煒的腦海之中浮現了一只兵馬。
“主公,上面打著的旗幟是王錢!”斥候繼續言語道。
“王錢?”眾人全都是一愣。
隨機趙煒就明白了過來“王程,錢曉?”
趙煒把王程留守在了云南之中,不是因為他趙煒看不上王程啊,而是王程此人十分的穩重,所以這才把王程留下的。
“是王程的兵馬?”
眾人這才想起來了,那邊二公子送來的求援書信的時候,可是把一切的責任給推到了王程的身上,說王程擅作主張,竟然主動出擊,從而重了蠻族的調虎離山的計策。
原本他們還以為這王程的兵馬是唄蠻族消滅了呢,畢竟前面有著楊超的榜樣在呢。
誰曾想到。這個王程大軍竟然還在。
“有多少兵馬?”趙煒卻是小心謹慎。
“足有三千人馬上下!”手底下的斥候匯報到。
“傳令下去,全軍戒備,所有人隨我前去看看我的王程將軍!”趙煒不是一個大姨之人,即便知道這真的可能就是王程的兵馬卻也是讓手下戒備。以防萬一。
“是!”很快整個趙煒軍的大營行動了起來。
“這個趙煒倒也是個人物!”賈詡手中的望遠鏡看著那邊趙煒大營的動作,不由得點頭道,遇到任何對大軍有可能不利的兵馬即便是自己人也要防備上一手,這樣雖然麻煩一點,但是卻是保命的不二法門。
“可是你真的以為防得住嗎!”賈詡的眼中精光一閃。這個趙煒讓他賈詡起了愛才之心,但是賈詡也知道趙煒必須殺,為了益州,趙煒留不得。
“終于出來了!”王程待在大軍之中看著那邊手底下的兵馬朝著前面趙煒大營通報。
只要趙煒讓他大軍入營地,那么他王程就算真的是解脫了。
投降揚州劉莽?別說笑了!他王程雖然也是對這個漢王殿下十分的佩服,但是那也只是佩服罷了。
對于趙煒他才是真的忠誠。
不因為趙煒提拔他,而是曾經的王程在家中最困苦的時候,是趙煒的一袋大米救了王程一家,之后王程才給趙煒賣命到了今日。
即便趙煒再怎么不用他王程,王程也不會背叛的。
至于之前在賈詡的大營之中樣子。那都是王程裝出來的。
誰讓他中了賈詡的計策呢,被錢曉被騙了,最后被生擒了。
若是當初的王程但凡有一聲不同意,恐怕人頭就落地了吧。他王程不怕死,但是卻怕手底下這些個兵馬和他一起陪葬。
怎么說這也是三千大軍啊,所以王程一直在虛與委蛇。
現在終于有機會單獨出來了。
他王程的目的也達到了,王程突然想到了賈詡對他們說的計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蟬,看著那邊一車車干草硝石,若是真的成了。這個益州的局面可能就要徹底的改變了吧。
他王程定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王程將軍,你說現在我們像主公交待一切,主公會放過我們嗎?”就在王程在思考的時候邊上一個人突然開口言語道。
“會的!”下意識的王程開口道。
“恩?“王程隨機就反應了過來,他反過了身子看向了那邊的開口說話的人。
”錢曉?”王程看到了來人。
錢曉笑瞇瞇的看著王程。剛才的問話就是從他的嘴巴里說出來的。
王程的心思轉動了起來,難道這個錢曉也是和他王程一般嗎人在曹營心在漢?
“錢曉你?”
“王程將軍,我也猜趙煒是會原諒的!”
“錢曉,切不要自誤!我們還有機會!“王程想著能不能給說服錢曉,他剛才一不小心已經說漏嘴巴了,現在就快要入大營了。定然不能節外生枝,如果他和錢曉發生的沖突。
按著趙煒的性格,必然不會讓兩人的大軍入營地的,到時候他王程也沒用機會告訴趙煒賈詡的計策了。
“對啊,我們還有機會!”錢曉笑瞇瞇的說道。
王程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呢。
那邊的錢曉繼續言語了起來“這個機會只能給一個人!”
“恩?”王程皺著眉頭看著錢曉。
“你我有兩個人,此版戰敗,還有投靠敵人,想要得到趙煒的原諒,就必須要有一個人犧牲的!”錢曉繼續言語道。
“我猜在王程將軍心中已經有了人員了,不會就是我錢曉吧!”
王程的眉頭緊蹙得更勝了,的確,他王程是忠誠于趙煒了,可是卻也怕趙煒不相信自己啊,所以必然要有一個背黑鍋的。
而錢曉就是這個背黑鍋的人,只有他王程把一切推給那邊的錢曉,他王程才能夠不受到影響,甚至還可能更進一步。
沒想到現在竟然被錢曉看出來了。
“王程將軍好算計啊!”錢曉對著王程言語道。
“怎么會呢!錢曉,你要知道。即便找背黑鍋的,你也不夠格啊!我找的是我的副將!他已經死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王程對著錢曉安撫道。
王程的副將,早就在之前被虎子斬殺了。
”當真?“錢曉笑瞇瞇的問道。
”自然是真的!我怎么會騙你呢!你我公事那么長時間了!“
”若是如此。可要繼續仰仗王程大人了!“錢曉笑瞇瞇的額說道。
”那是自然,你我乃一根繩上的螞蚱,自然要休戚與共了!“那邊的王程安撫著錢曉。
”如此的話,就要多謝王程將軍了!”錢曉對著王程鞠躬了下去。
“哪里,哪里!”王程上前就要扶起錢曉。他表面之上笑瞇瞇的,但是心中卻已經是冷笑了,他已經判了錢曉死刑了。
若是一個區區死掉的副將是真的難以服眾的,只有一個活人,才能夠堵住主公的怒火啊,更可以從錢曉的嘴巴里掏出一些個東西來,來證明他王程從賊,只是被逼無奈。
現在安撫錢曉,不過就是表面上罷了。
王程的如意算盤打得是好,可是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完全綻放呢。突然他的表情凝固了起來。
他低下了頭來,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胸口之上那一處紅艷艷額地方。
“為什么?”王程不敢置信的看著錢曉。
“王程將軍,你也說了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錢曉對著王程淡然的言語道。
“你明明?”王程的意思是,你錢曉明明已經答應我了啊。
“王程啊,在你麾下這么多年了,若是連你的心思,我還沒有猜明白,我錢曉不是白活了這么多年了嘛!你的小拇指和中指,一旦你撒謊。或者心中有心思額時候,他就會翹起來!”錢曉對著王程言語道。
“我!”這是王程的一個習慣了,王程自己沒有太過于主意,可是卻被那邊的錢曉給注意到了。
“王程將軍。其實我真的不想殺你的,其實我也想像主公坦白,可是來不及了,來不及了!”錢曉搖著頭說道,即便那漢王劉莽再強大,但是他在這個云南之中兵馬只有三千啊。所以錢曉一開始也對這個賈詡的話語不相信。
不過他錢曉沒得選,這個王程想要他的命,而那邊賈詡卻是愿意給他活路,即便最后輸了,那也能夠茍或幾日不是嘛。
“你!”
“王程將軍,忘了告訴你了,你的一切,都是在文和先生的掌控之中的,今日我殺你也是文和先生的計策!”錢曉最后對著王程吐出了真言。
“賈詡!”王程瞪大了眼睛,口中一口鮮血噴出,轟得一聲,倒在了地上,眼睛瞪大著看著天空,似乎死不瞑目。
王程死了,邊上縱然有兵士目瞪口呆的看著錢曉,卻無人敢對錢曉作些什么。
至于王程的親衛,早就被錢曉給調撥開了能不能活著還是一個問題呢。
“王程將軍,那是被那些個蠻族殺死的!你們都看到了!王程將軍身先士卒,最后死在了蠻族的手中!聽明白了嘛?”錢曉看著周圍的將士說道。
“聽,聽,聽明白了!”稀稀拉拉一個個都是無精打采膽戰心驚的。
“聽不明白也不要緊,若是泄露了出去,我錢曉無非就是一死,當然了你們也跑不掉的,定然會被當成我錢曉的同謀,最后也是慘死軍中,可若是聽明白了,能夠守住了這個秘密,此般事成之后,你我都是共享榮華富貴,文和先生已經說了,事成之后,若是愿意留在軍中的官升三級,賞百錢,若是不愿意留在軍中的,賞萬錢,準許解甲歸田!是生是死,就要看你們自己的了!”錢曉對著那邊的一眾將校言語道。
“是!”若是單單的錢曉的話語,這些個將士是不可能真的守口如瓶的,但是如果和自己的身家性命密切相關了,那么這些個將士們是不會吐露分毫的。
“好了,等著我們的主公接見我們吧!”錢曉也是擦去了手中的血跡離開了。
趙煒大軍出營了。
兩軍相互對視著。
“末將錢曉見過主公!”錢曉上前了一步到了那邊的趙煒的身前,跪倒了下去。
“你就是錢曉?王程呢?”趙煒對著錢曉問道。
“將軍,將軍他,他已經,戰死在沙場之中了!”錢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言語了起來,聲音都哽咽了。
“王程死了?”眾人為之一愣,這個王程可是和趙煒一樣是一個穩重之人,一般來說是不會沖鋒陷陣的,除非大軍全軍覆沒了,那么王程還有可能死了,現在看著這大軍雖然只有三千人,減員了四分之一,但是還沒有到被殲滅的成都啊。
這個王程是如何死了的。
“來人,給我拿下錢曉!”趙煒大手一揮就讓手底下的人前去綁了錢曉。
“主公,主公?”錢曉也是慌了,難道被趙煒發現了嘛?若是如此,那么他錢曉可就死得冤枉了。
不過當錢曉看到了趙煒的臉上沒有殺意的時候,心這才安了。
不過演戲就要演圈套啊,錢曉還在那邊大聲的哭天搶地的喊著冤枉,冤枉。
”主公,這?“邊上的武將們也是看著趙煒,他們和錢曉不認識,錢曉之前不過是一個千人將罷了。
他們這為錢曉說話,那是因為有一種兔死狐悲而已。
趙煒沒有說話,那邊錢曉被人綁入了大營之中”你,你,還有你都過來!“趙煒對著那邊的幾個將校還有士卒叫了起來。
一個個膽戰心驚的靠近了趙煒。
趙煒讓手下親衛一一問過去。
看著手中得到的情報,那個錢曉還真的沒有說謊啊。
這上面寫的便是,他們被二公子趙毅的軍令說要剿滅蠻族。
出了云南城,卻沒想到是被一只千人小規模的蠻族兵馬給調虎離山了,等王程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長途奔襲想要回去云南,卻沒想到在半路之上又被伏擊了幾次。
王程就是那個時候戰死的。
大軍潰散,最后還是這個錢曉把大軍給整合起來的,在山林之中走了數日這才回到了云南來。
一個人可能說謊,兩個人可能竄供,三個四個,就應該是實話了。
趙煒的心安穩了許多,小心晉升可是救了他趙煒許多次了。
但是他卻沒有發現,那些個被審問的將校門眼睛之中都是有著一種恐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