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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五章小王子

  荊州襄陽之中。

  蒯府,蒯越已經慢慢的從荊州的官場主位之上退了下來,這其中有蒯越自己故意的要淡出視線之外,還有一個就是現在的荊州朝堂之中不再是以前的那種蒯家蔡家聯合主持了,而是變成了現在的黃家黃射和那個劉表的次子劉磐相互傾軋了。

  與其加入其中一方,蒯越索性就把一些個大權給放下了,當然主要的權利蒯越卻是不可能放的,一些個重要的位置還是他們蒯家的門生故吏在。

  “回來啦!”蒯越坐在院子之中喝著茶水,看著那邊忙碌的身影喊了起來。

  “父親!”忙碌的聲音聽到了叫聲看了過來,看到了人影對著蒯越躬身喊道。此人就是劉莽的結拜兄弟蒯越的大兒子蒯然了,現在的蒯然早就沒有了以前的那種輕浮了,反而是一種沉穩的氣勢在他的身上蕩漾了起來。

  蒯越看著自己的唯一的兒子越看越是滿意啊,以前的蒯然就是一個紈绔子弟,雖然有著蒯越管著不敢太放肆,不過不學無術一級和九級又有什么區別呢。

  不過自從認識了那個蜀王殿下之后,自己的兒子變了,從什么都不在乎,變成了現在知道幫助自己分攤壓力了。

  蒯家是一個大家族,他是荊州的僅剩下的幾個世家之一,俗話說高處不勝寒。

  這個世家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窺探著,想著取代蒯家成為世家,所以蒯家必須要有一個好的繼承人,以前蒯越對蒯然不抱著希望,可是現在他卻越來越做的好了。

  “你不是去收繳這數月的收入的嘛?怎么會回來得這么快?”蒯越有點疑惑的問道,蒯家是一個大家族,他的各種用度那都是一個天文數字,所以蒯家除了依靠蒯越和蒯良的薪俸之外,還有就是蒯家也有自己的產業,他們和商人不一樣,他們不自己親自經商,而是給下面的人去,難后他們只需要提供人脈還有每一個的時候去收錢就可以了。

  蒯家的產業可真的不小啊,光店鋪商戶就有上百家,每一家店鋪的營業可都是要上交了,現在已經幾個月的積存了,那個數目應該是以萬金計的,這個時候按道理蒯然應該是在府庫之中清點錢財,再分寸入庫的,可是今日回來得這么快。

  “父親,已經清點完了!”蒯然對著自己的父親說道。

  “這么快?”蒯越有點疑惑的說道。

  “恩!只不過那些個錢財還沒有入庫呢!”蒯然對著自己的父親說道,他是為了趕回來陪著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懷上了,所以他趕著回來吃飯就沒有直接入庫。

  “胡鬧!”蒯越怒了起來“那些個錢財就那么放在外面要是有個閃失怎么辦?”蒯越不是擔心那些個錢,而是要自己的兒子養成一個好習慣,現在就這么辦以后怎么辦。

  “父親無需擔憂,那些個錢財我都已經帶回來了!”蒯然對著自己的父親說道。

  “帶回來了?”蒯越愣了一下,沒有明白蒯然的意思,數萬金的數量,那起碼得十幾輛大車才能裝得起來的,蒯越更怒了,你這就這樣帶著錢財招搖過市?

  “父親,誤會了!”蒯然趕忙上前給自己的父親解釋,如果解釋不清楚的話,可能自己的父親真的能夠抽自己。

  “來啊,把那些個金呂布拿來!”蒯然對著自己的手下親信喊道。

  “是!”很快一個盒子就被帶上來了,一個飯盒的大小。

  “父親,這數月的所有的店鋪收入都在這里了!請父親過目”蒯然指著那邊的盒子對著自己的父親說道。

  “這數月的收入?都在這個里面?”蒯越直接就傻眼了。你他么的的在逗我嘛?數萬金就在這么一個小盒子里面?蒯越整個人都開始抖起來了。

  這是被氣的,剛剛覺得這小子是成才了,現在看來這小子完全就是刷我嘛?你真當你老子已經老了,老糊涂了嘛。

  蒯越順著手就把手中的茶壺要丟出去了“我打死你個敗家子!”說著蒯越就怒了起來,對著那邊的蒯然就要拍了下去。他以為自己家的這個敗家子花了幾萬金買了這么一個破盒子回來呢。

  “父親,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啊!”蒯然好在身手敏捷啊,不然這一茶壺給呼腦袋上了,那可不得掛了啊。

  “我不聽,你個敗家子,我們蒯家造得什么孽啊!有你這么一個敗家子!”說著蒯越又要動手了。

  “好熱鬧啊!”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入了院子之中。

  “二叔,二叔,救我,救我!”蒯然看到了救星一樣朝著那邊的蒯良跑了過去。

  “蒯良你來得正好,我要打死這個敗家子,幾萬金啊,就買了這么一個破盒子回來!你別攔著我!“蒯越越說越生氣道。

  ”幾萬金買了一個破盒子?“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蒯良也幫不了蒯然的,不被他老爹蒯越痛扁一頓,蒯越的氣是不會消除的。

  ”二叔,我沒有買盒子啊!“蒯然叫冤道”而是那個錢全都在那個盒子里面呢!“

  ”你個逆子,還敢狡辯,看我不打死你!“蒯越更怒了。

  ”在盒子里?“

  ”是啊,全都換成了金呂布放在了盒子里了!“蒯良對著自己的二叔解釋道。

  蒯良上前拿起了盒子,還挺重,打開了開,一張張的如同畫質一樣的東西。

  ”就這么一堆破紙,你告訴我他價值萬金?”蒯越指著那盒子里面的東西說道,憑良心說,他也覺得那些個紙張上的畫畫得不錯,他沒有見過呂布,不過卻認識那個方天畫戟啊。畫師畫得不錯,可是沒有一幅畫價值萬金的吧。

  “哈哈,哈哈!”蒯良看到了那些個金呂布大笑了起來。

  “蒯良你笑什么,這蒯然有今日還不是你慣出來的!”蒯越連帶著自己的弟弟也給教訓上了。

  “兄長啊,那可真的是冤枉啊,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要怪也不能怪我啊!”蒯良沖著自己的哥哥眨著眼睛。

  “你!”蒯越指著自己的弟弟說不出話來了。

  “好了,兄長,你說你從小就教導我們,要博聞強記,要多看多問!現在您倒好,直接就不問,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然兒一頓就是我,我也不服啊!”蒯良對著自己的哥哥說道。

  ”你還別不服氣!兄長啊,你還真的是孤陋寡聞了!“說著蒯良拿出了一張遞給了自己的哥哥。

  ”這一章紙還真的就價值一百金!“蒯良解釋道。

  ”這張破紙?“蒯然不相信道。

  ”這可不是破紙啊,這張叫做金呂布!“蒯良對著那邊的蒯然解釋道”拿著他你可以去揚州的任何一家金行兌換一百金!”

  “揚州?”蒯越愣了一下,這又和揚州有什么關系。

  “然兒,你來和你的父親解釋吧!”蒯良把這個皮球提給了那邊的蒯然。

  “父親,這張叫做交子又叫做金呂布,上面寫著的一百金,就代表著他是價值百金的,至于揚州金行,這個交子就是揚州劉莽兄長發出來的,這個東西可以方便商賈相互來往,以后行商就不需要都帶著書千金,要那么多的大車商船運輸了,這樣還能夠少賊惦記,只需要帶上這十幾張那就是千金了!”蒯良對著那邊的蒯然解釋道。

  荊州是最靠近揚州的一個諸侯啊,荊州上下,雖然劉表和劉莽有仇,但是卻阻止不了民間通商,所以交子的便攜性,在加上揚州的任何一個金行他都兌換,所以一下子成為了寵兒,一開始有些人還在觀望,不過在一些個買賣的時候你的金子不到位,人家不愿意吧貨物賣給你,或者直接貨物賣給別人了,你就哭去吧,所以為了買賣的及時性,好多人也開始入手這些個金票了。

  這次蒯家一共是七萬金的收入,這里就有七百張的金票,每一章都是百金的,放在盒子里面,準備入庫,如果需要金子的話,可以直接兌換。

  “金票?!”蒯越接過了這些個金票,他的眼睛閃爍了起來,他蒯越雖然沒有見過這個金票,不過很快他就看穿了這其中金票的一個本質。

  “然兒,你說荊州的市場之上,很多的商人都在用這個金票?”蒯越問著自己的兒子。

  “是啊,好幾家商行都在用,黃家和劉磐他們也在用!”蒯然回應道。”不單單是那些個商戶,就連普通的百姓之間也在用著!”

  “百姓也在用?”蒯越似乎要追更久地“那些個百姓怎么用得起?”

  “百姓之中用得是另外一種交子,父親你看就是這些個!”說著蒯然拿出了一張萬錢的交子,上面花得就是英雄殿。

  “還有千錢,百錢的!”蒯然還掏出了另外兩種。“父親你要我給你兩張?”蒯然還是挺孝順的。

  “呵呵!”蒯越揮了揮手,不由苦笑了起來“荊州已經半入蜀王殿下之手了!”

  “恩?”蒯然有點不明白,什么叫做荊州已經半入蜀王殿下之手了。

  “然兒,你說如果揚州再和荊州開戰,蜀王殿下停止了對我荊州的交子的兌換那會如何呢?”蒯越問著自己的兒子。

  “停止了交子的兌換?”蒯然想了一會眼睛瞪大了起來,那么就將有多少人要損失慘重啊。

  就拿著他們蒯家來說,這里就是七萬金的交子了,以后蒯然還準備把幾個月的收入換成交子,最后一次性的兌換,或者不兌換和其他直接做生意,要是一旦揚州停止了交子的兌換,那么這些個交子就爛在他們手里,成為廢紙一張了,那個損失!整個荊州恐怕都要用百萬來計數了。

  這樣一來,荊州已經算是喪失對揚州開戰的可能了,就算劉表要打,那邊荊州的上上下下,上到達官貴人,下到那些個老百姓們都不會同意的。

  一打張他們的損失可就大了,你說他們會同意嘛。還不說打不打得贏啊。

  “啊啊啊啊!”蒯然也是驚訝了,沒想到他的這個結拜兄弟能夠如此。

  “然兒啊,你交了一個好朋友啊!”蒯越剛剛還在苦笑,不過隨即他又是一種慶幸了,因為這個蜀王殿下是和他們蒯家交情不錯的,這一切都是由自己的這個傻兒子帶來的。

  “看樣子,我們似乎要盡早的做準備了!”蒯越不愧是以前荊州的首席謀士,從這么一個小小的交子上面就能夠發現這么多的東西。以前蒯家是涼不想幫,正是因為他沒有通敵的可能,所以劉表也沒有對蒯家太過分,可是現在蒯家卻要主動的站位了。

  “兄長,我這次前來也是要和兄長言語這件事情的!”蒯良也是對著蒯越說道。

  “恩?”蒯越挑了挑眉毛,因為他看到自己的弟弟在看向四周,這是怕隔墻有耳啊。

  “你們都退下吧!”蒯越對著身邊的人說道,等著那些個婢女家仆走得差不多了,這個蒯良這才上前對著蒯越說道。

  “兄長,那個貴人要生了!”

  “要生了?!”蒯越頓時就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她不是被打掉了嘛?”這個她不是別人正是蔡瑁的妹妹蔡夫人,蔡夫人因為那件事情被劉表給關入到了大牢之中。

  甚至劉表為了泄恨,還出兵攻打了揚州,可惜的是卻是大敗而歸,江夏沒了,還被敲詐了一番。

  劉表怒火中燒之下,自然就要把那個肚子里的孩子給打掉,讓人送去了墮胎藥。

  “兄長,那個墮胎藥,你又不是不知道的!”蒯良搖了搖頭,這個時代的墮胎藥可不是現代的那種無痛人流啊,就算現在的無痛人流,那個玩意也都能夠出人命的。

  這個時代的墮胎,一個健壯的女子都能夠死去活來的,更何況蔡夫人當時的狀態呢,再加上那個肚子里的孩子已經耽擱了下去了,靠著墮胎藥已經無用了。除非一尸兩命,不然這個孩子是必然會出生的。

  那個大牢之中牢頭也是蒯家的人,有蔡家和蒯家的人幫忙,所以那個墮胎藥早就被換成安胎藥了。

  這樣導致了今天的這個結果,那個貴人要生了。

  蒯然聽著自己的二叔和自己的父親的言語,這個眼珠子轉了起來,突然喊起肚子疼了起來“哎喲,哎喲,父親,我那個中午吃壞肚子了,容我上一下茅廁,就要靠著尿遁離開!”

  “中午吃壞肚子了?這個午飯還沒有吃呢,哪里來的吃壞肚子!”他的父親頓時就拆穿了蒯然的小把戲。

  “嘿嘿,父親,是我記錯了,是早上,早上吃壞了肚子!”蒯然一心想要離開啊,諂笑道。說著就準備直接離開了!

  “你給我回來!”蒯越喊著自己的兒子,可是蒯然卻還是準備離開。

  “你要是走出這個家門,你就不是我蒯越的兒子!”蒯越也是怒了對著那邊的自己的兒子說道。

  “父親,你不要逼我!”蒯然為難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這個消息一定要傳出去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干嘛去?”蒯越對著自己的兒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二叔都說得這么直白了,你還不明白嘛?”蒯越對著自己的兒子喊道。

  “明白?”蒯然愣了一下。

  “然兒,你回來吧,你的父親自然知道你要去告訴你的那個劉莽兄長是吧!”蒯良笑著對著那邊的蒯然招了招手說道。

  “是!”蒯然點了點頭。

  “你以為你的父親不知道嘛?回來吧!你的父親也是會通知你的劉莽兄長的,只不過不是現在!”蒯良對著自己的侄子說道。

  現在整個蒯家可還是在被監視著呢,這個蒯然要是一出去告知了,頓時蒯家就有一個大的把柄在別人的手里了,搞不好,劉表一怒之下,蒯家即便滅不了也要元氣大傷的。

  所以告訴劉莽是一定的,但是必須要在暗中進行。而且即便他們蒯家不告知,蔡瑁蔡德貴他會忍得住嘛?

  “父親,對不起啊!”蒯然有點汕然道,他發現自己冤枉自己父親,他還以為自己的父親會阻止自己,不讓自己去聯系自己的兄長呢。

  “哼!”蒯越冷哼了一聲,如果是在看到那個交子之前,說不得蒯越是真的要把蒯然給禁足的,不讓他出去的,因為這趟渾水可不好趟,一個不小心蒯家就能夠全部栽進去。

  可是看到了那個交子之后,蒯越整個人的主意就發生了變化。

  那個交子的出現,可以說那個蜀王殿下已經控制住了荊州的一半了,起碼不管愿意不愿意,那些個荊州的士族都已經潛移默化的被捆綁在了揚州的戰船之上了。

  還剩下另外一半,那就是等著揚州大軍的到來了。

  除非劉表的手下能夠團結一心,要和揚州誓死抵抗到底,不然的話荊州是沒有勝算的,以前荊州就沒有打得過揚州,現在揚州拿下了江東更不可能了。

  所以他蒯家也要開始重新站隊了。

  “來人!”蒯越喊了起來,一個黑影出現在了蒯越的面前“讓青衫給揚州的蜀王殿下帶個信,就說小王子在荊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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