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府邸之中,劉表已經數日沒有見到蔡夫人了。
吃完了午膳,劉表揮了揮手讓女婢下去,泡上一壺茶,準備喝個下午茶就去午休去了,這一段時間,劉表的這個小日子可以算得上是大起大幅啊。
先是這個江夏黃州被呂布軍攻打了下來,難后這個江東大軍就像是瘋了一樣,直接攻入了江夏,江夏大將黃祖節節敗退,讓劉表差一點丟了這個江夏,眼看著江夏不保了,這荊州之中原先一直不愿意入仕的鹿門書院水鏡先生門下的得意弟子諸葛臥龍竟然出山了,雖然年紀不大的,但是這個真才實學可是在那里呢,這江東在江夏根本就套不得多少好處。讓荊州能夠繼續安穩下去。
東面的局面算是穩定了,劉表剛要舒服一口氣,這邊西面又出問題了,劉備這個劉表的本家,竟然攻占了劉表西面的屏障樊城,這差一點沒有一口氣把他劉表給憋死啊,這樊城要是丟了,他的荊州可就不得安寧,就連帶著荊州的都城樊城都得跟著遷徙了,荊州的損失那可真的就大了,可是這之后卻又一個好盟友啊,揚州的蜀王劉莽劉漢揚,劉表現在逢人便要夸耀一下揚州蜀王殿下啊,這能不夸耀嘛,人家揚州派出兵馬,旅行了盟友的契約,幫助你抵御敵人不但把樊城重新給打了下來,把劉備這個無恥小兒給趕了出去,還順帶著把南陽又重新給取回來了。
當初南陽郡就是劉表的麾下,要不是為了解決掉鄧家把原先荊州牧王睿在荊州的爪牙全都根除掉,劉表也不會用一個南陽郡去賭博啊。鄧家是被劉表給除掉了。但是南陽郡也丟了。給了那個張劑,本想著安殺掉張劑的,這樣張劑大軍就不足為慮了。可是誰曾想到張劑死了之后還有一個子侄叫做張繡的,比之他叔父簡直就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劉表出兵也被打得沒脾氣,好在張繡不會治理地方,兵馬也就那么多,一個武夫。所以劉表也默認了南陽被占據了,甚至還準備用張繡作為荊州的開門狗的。
張繡被劉備算計死了,這南陽郡就歸屬于劉備劉大耳了,這劉備劉大耳又被蜀王劉莽打跑了,這南陽郡自然就成為無主之物了,雖然用新野換取了南陽郡,但是劉表還是賺啊,南陽郡二十幾城呢,這新野才三城而已,當然是賺了。有了南陽郡這荊州的地界又擴大了起來,劉表自然就開心了。這些天來,那些荊州的士族也因為南陽郡這個大蛋糕,對著劉表那是鞠躬帶德啊,所以劉表也被這個馬屁拍得混混然的。
“老爺,您的茶!”婢女很快就把茶水給準備好了端給了劉表。
劉表借過了茶水,輕輕的吹了吹白氣,抿了一口,這清香讓他不由的舒坦了起來。
“這夫人的身體好些了嘛?”劉表喝完了茶水對著婢女問道,這個婢女也算是蔡夫人的后院的,所以也睡知道一些蔡夫人的情況的。
“夫人已經好得多了,數日之前沾染上風寒,那個張忠大夫已經幫助夫人把過脈了,也開了藥了,再過些時日,夫人就應該痊愈了。”婢女小心翼翼的對著劉表的話語。
“數日之前的風寒到現在還沒有好?”劉表不由皺了皺眉眉頭,不過他也沒有太過于懷疑,因為劉表現在年紀大了也是這般一旦沾染上風寒,那一病就是大半個月,這還是因為人老了,身體的抵抗力不行了,這一病就難好。
“不行,還是去看看夫人吧!”劉表雖然已經老了不能人事了,但是這夫妻之間還是有點感情的,畢竟兩人還有了孩子劉表現在正牌夫人也就蔡夫人一個啊。
“來啊隨同我去后院看看夫人!”劉表起了身子對著身邊的人說道,立刻就有人上千扶住了劉表朝著后院走了過去,上次去荊山小院,劉表可是動蕩不清,這身子骨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這么一段路程他也不想自己跑了,就讓人攙扶著過去了。
“小姐,藥拿回來了”蔡夫人的房間之中,小翠對著床上的蔡夫人說道。
“嘔!”蔡夫人沒有立刻回應小翠,她反胃得緊,這幾日整個人都沒有什么精神。
看到自家小姐這般,小翠立刻就端著一個面盆上前扶起了自己家小姐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小姐,小姐,慢點,慢點”
蔡夫人嘔吐了一會這才舒服了一點,嘴里大口的踹著氣“他啊,還真的是鬧騰我不輕啊。”臉上雖然不好看,但是卻浮現出了一絲的幸福的神色,讓邊上的小翠都是恍惚了一下。
“小姐!”小翠看著自己家的小姐,不知道為什么。小翠突然之間羨慕起了自家小姐了起來,要是自己的肚子也和小姐一般該有多好啊,那個壞蛋就會帶著自己走了吧,這么想著小翠的臉色也羞紅了起來,呸呸呸,小翠你在想些什么呢。
“小翠,藥材你拿下去吧,”看著小翠手中的藥材,蔡夫人揮了揮手說道。“記住這個藥材定然要你親手熬制,別被人看出來。”
“夫人真的要這么做嗎?”小翠有些不忍的對著夫人說道,她比任何都知道,她買回來的藥材普通人吃了沒有事情,可是夫人一旦吃了,那可真的是要出人命的。
“不然能這么辦呢?”蔡夫人也是愣了愣,隨即苦笑了起來“我也想留下他,他畢竟是我的骨肉,誰家娘親不愛孩子呢!可是我和他的身份注定了,這個孩子不能留下來啊。”蔡夫人的臉上全都是痛苦,這種痛苦不是上的,而是心上的,心中的創傷。
蔡夫人現在的年紀雖然已經過了二八豆蔻年華,但是再現代的話,那也是一個女孩子正是散發出她最美好的時光的時候啊。可是這一切卻因為她的身份。他是蔡家的女兒。注定了,她的婚姻是不能自己做主的,最后的她注定著要為蔡家報答蔡家的養育之恩啊。
她也幻想著有這么一個人他穿著金甲,從天而降跑到她的面前對著她說要給她一輩子的幸福,可是這些可能嘛?這些只能出現在那個評書先生的嘴巴之中罷了。他們兩人的身份注定著不可能在一起的。
“小姐,這件事,這件事最好還是告訴他吧!”小翠建議自己家小姐說道。
“不!”小翠的話語剛一出口,那邊蔡夫人就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小貓一般叫了起來“不能告訴他。不能告訴他。”蔡夫人不知道在擔心什么“這件事只有你我還有張忠知道就行了,不能再有其他人知道。其他如果知道了,定然要讓不能說出來。”蔡夫人也不是什么善岔子,對于一切擋在面前的障礙物定然要清除掉的。
“小姐你何必呢?兩個人總好過一個人吧!”小翠在心中惋惜著自己的小姐。這個小姐是真喜歡肚子里的那個啊,不然也不會買十三太保,這個小家伙在小姐的肚子里已經數個月大了,要不是冬日了,穿得衣服多了一點可能小姐就被看出來了,已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所以小姐才讓自己前去張忠那里取藥啊。
小翠在惋惜著蔡夫人。蔡夫人的心中何嘗不苦澀呢,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她也想他能夠和他一起分享啊,可是沒辦法,本來是一場喜事的東西在他們兩人的身份之間卻變成了一個阻礙,更是一個危機,一旦搞不好就能讓兩人全都陷入進去的危機。
所以這件事情只能有限的幾個人知道,甚至對于那個慈仁堂的張忠,蔡夫人都準備在事后除掉他了。
“夫人老爺來了,老爺來了。”蔡夫人門外的女婢敲打著房門對著里面的蔡夫人喊道。
“老爺來了?他來做什么?”蔡夫人臉色變了變,不過隨即就淡然了起來“我知道了。”轉過了頭對著邊上的小翠說道“小翠你帶著這些個藥材下去吧,記住一定要自己熬制,定然不會讓其他人看到”蔡夫人又吩咐道。
“知道了小姐!”小翠鄭重的點了點頭就離去了,看著小翠離去的身影,蔡夫人不由搖起了頭,她在那么一瞬間竟然有點羨慕小翠了起來,如果他沒有這個蔡家的身份她或許就沒有那么多顧及了吧,蔡夫人已經決定了,她要把小翠送到那個死人的身邊去,即便自己不能喝他在一起,也要給自己一份安慰吧。
“夫人,夫人!”就在蔡夫人這么想著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劉表的聲音。劉表直接就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老爺!”蔡夫人在床第之上就要起身,但是劉表卻阻止了“夫人身體不舒服就不用行大禮了。”蔡夫人的確身體不舒服也不準備起身了也就順道應下了。
“不知道老爺來到妾身這里有什么事情嘛?”蔡夫人問道。
“夫人這幾日生病了,為夫甚是擔憂啊,所以這就前來看看夫人,夫人好些了嘛?”說著劉表就要掀開床上的簾子探視蔡夫人一番。
但是卻被蔡夫人給阻止了“老爺妾身這個身體好得多了,大夫也給開了藥材了,這是感染風寒所導致,可不能讓這個風寒傳染給了老爺啊”蔡夫人心中不知道為何有了一種抵抗的心里了,對于劉表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不想讓他碰到自己。
“也是,也是!”劉表點了點頭,這個風寒可是會傳染人的,所以劉表也就不掀開床上的簾子進去了,就在外面和蔡夫人說話吧。
“夫人需要什么直管和為夫說,來人給我把府庫之中從長沙送來的一株千年老參給伙房送去,讓他給夫人去去寒氣”劉表對著下人說道,這顆千年人參還是黃祖進貢的,劉表也沒想多用,想留著掉命的,看到了蔡夫人感染上了風寒就準備給蔡夫人補一補,也不需要多少,一個根須就足夠了。
“不用了!老爺,妾身只是感染上了風寒,這多多休息就好。這千年人參還是留到要用的時候吧。”蔡夫人對著劉表說道。她現在的身體哪里能夠大補啊。如果準備要把孩子生下來,那還可以,用這個東西能夠補充身體的精氣,可是現在都準備不要肚子之中的那個了,這要是補多了,這還怎么墮胎呢,所以蔡夫人搖了搖頭說道。
“先把他送到夫人的房間之中吧,等夫人風寒好了。夫人想什么用就什么用吧!”劉表點了點頭,和蔡夫人在那里談了一會。
這個時候有侍衛前來稟告“回稟主公,黃祖將軍的大公子求見。”黃射雖然有著一個執筆令的位置,但是大多數人只是知道他是黃祖的兒子啊,由黃祖才會有黃射,不然黃射就是一文不值。
“黃射?他跑到這里來干嘛”劉表疑惑了起來,黃祖的大公子就是黃射了,劉表有些不滿了,黃射這些時日以來出得丑還不夠多嘛,多次和蜀王劉莽不對付。兩次被送到了大牢之中,所以劉表看到了黃射就頭疼。沒想到這個黃射這次又來了,劉表根本就不想見到他。
“讓他回去,我不想見到他!”劉表擺了擺手“就說我沒空!”這個侍衛就要離開了,但是邊上的蔡夫人卻說話了“慢!”
“夫人?”
“老爺,這個黃射公子怎么說也是黃祖將軍的兒子,他前來拜訪于老爺你于情于理之下也應該見見這個黃射公子啊,不然別人會說閑話的。”蔡夫人對著劉表說道,當然蔡夫人不是想要為黃射說好話的,而是蔡夫人不想讓劉表留在自己這里時間太長,蔡夫人可是讓小翠下去熬藥了,她等會還要吃藥呢。
“恩!”劉表點了點頭,這個黃射也就是命好有了一個好老爹,投了個好胎,不然的話一文不值,劉表有時候也感慨呢,你說吧這個黃祖,他可是劉表麾下的一名大將即便不是頂級的,但是黃祖的學識和能力也是很強的,可以說是荊州的一個砥柱,可是就這么一個大將之才他卻是生出了一個犬子來,江夏丟了半數的原因在這個黃射身上,要不是看在黃祖就這么一個繼承家業的兒子的份上,劉表早就把黃射拖下去斬殺了。
不過蔡夫人也是說得對,這個黃射的面子可以不給,這個黃祖的面字卻是要給的,畢竟是幫助他劉表打天下的老兄弟啊,也是他劉表準備留給小兒子以后繼承荊州的一個助力,既然蔡夫人都這么說了,劉表也就點了點頭“夫人說得對,那么我就去見見他吧!”
“去吧老爺!不要耽誤了軍國大事!”
“他能有什么軍國大事!”劉表不屑于鼻,說著就離開了,蔡夫人的房間之中又恢復了安靜。
“大兄你說這個劉荊州大人會不會不見我們啊?”邊上的黃凱問著黃射,黃凱雖然也是進出過荊州牧劉表的府邸的但是那是陪著長輩們一起來的,可是這次確實要自己等人過來,所以黃凱還是有點擔憂的。
“不見我們?”黃射也是愣了一下,的確他黃射這幾次在荊州的議事之上可以算得上是洋相驚出了,甚至還兩次被送到了大牢之中,可以說都成為荊州的一個笑話了,但是這次只要見到了劉表見到了這個荊州的主人,那么他黃射就能逆轉形象,甚至能夠壓倒蔡家成為這個荊州的第一世家,可是,黃射也擔憂啊,這要是劉表真的不見他,那又該怎么辦呢。
“不見的話,我們就走吧!”邊上的一個老頭也開口了,他臉上的神情可是復雜無比啊,有著一種激動,能夠不激動嘛,劉表在荊州就像是土皇帝一樣的人物啊,這普通百姓要是見到皇帝自然興奮,可是這其中也夾雜著恐懼,因為他知道他們這次來是干什么的,他們完全就是來砸場子的啊,對付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這里的女主人蔡夫人啊。
這個老頭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慈仁堂之中一心想要攀龍附鳳的見錢眼開的大夫陳全,陳全也是后悔了,你說他不是嘴賤嘛,非要去打聽什么小翠買的藥材,如果不打聽有多好,現在好了,扯進去了,進入了兩個大世家之間的爭斗了,不管是蔡家還是黃家都是他陳全惹不起的,人家要是不爽了。捏捏指頭都不用自己親自動手自己就完蛋了。
“你怕什么!”黃射對著陳全有點慍色“有我黃家在定然保護你平安。此事要是成了。自然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是,是!”陳全低聲下氣的在那里點著頭,他能有什么辦法,兩個龐然大物打架,想要不一開始就殃及池魚給搞死,那么久只能躲在一個龐然大物的身后了,只能死死的抓住黃家的這個袖子了,指望黃家能夠給一條活路了。
“如果不見的話。那么久只能鬧了!”黃射咬了咬牙齒,他必須要見到劉表,這可是一張王牌,要是出了遲掉了,讓蔡夫人把孩子打了,那么久一切都晚了,所以這是黃射的一個機遇也是一個挑戰。
“是誰要鬧我州牧府邸啊!”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出來,語氣之中盡數是一種不屑與不滿。
要是按著以往黃射的脾氣,早就暴跳如雷了,就算不暴跳如雷這臉色也不會好看的。可是今日黃射卻是笑開了臉面,因為這來人正是他黃射朝思暮想的人啊。
“叔父。叔父。”黃射趕忙上得了前去,人還沒有到達面前呢,就直接叩拜了起來。
“叔父!”后面的黃凱也跟著叩拜了起來叫著叔父。
“草民陳全見過州牧大老爺。”陳全也跪拜了起來。
“你是黃余的兒子?”劉表直接無視了陳全對著邊上的黃凱問道。
“是的,家父正是黃宇。”黃凱抱拳說道 “都長這么大了!”劉表點了點頭,這黃宇是黃祖的弟弟,也是當初和劉表打天下的人,只不過黃祖攻武,而他的這個弟弟卻是攻文,黃宇雖然不在廟堂之上,但是再這個荊州之中也是很有地位的黃家負責和劉表聯絡的就是黃宇了,可惜這些年來身體也不行了。
“起來說話吧!”對于黃射劉表示長期看到看得都厭煩了,但是對于黃凱卻是認識不多,看在了老兄弟黃宇的面子之上對著三人說道。
“是!”三人點了點頭叩謝道。
“此次前來我州牧府邸之上所為何事啊?”劉表詢問道,這詢問的間隙之中還不免的對著黃射表達出了一種不滿,也是訓斥了黃射一番,讓他在議事大廳別那么放肆,別以為他父親面子他劉表就不教訓他。
黃射這次可是學乖了,以往的話被訓斥定然要哭喪著一張臉,讓人很是不爽,這次確實笑瞇瞇的虛心聽從了起來,還連連點頭稱是,這讓劉表有點滿意了,這孺子可教啊,浪子回頭金不換不是嘛。
“小侄等人此次前來,那是來看望叔母的!”黃射這次的姿態放得很低啊。
“看你叔母?”劉表有點奇怪,這無緣無故的過來看叔母?
“是啊,小侄等人聽說叔母病了,這心中啊可是日夜焦躁啊,所以這次前來就是對帶上了這個荊州之中有名的名醫慈仁堂的陳全大夫,陳妙手前來府邸之中幫叔母看看病,讓叔母早日的康復。”黃射的這一嘴巴說得可是甜了,讓邊上的劉表都是贊賞的點頭,還真的懂事了一點,竟然還知道關心叔母了。
“不用了,你家叔母的身體好得多了,你有這份孝心就足夠了!”劉表就要拒絕了,只要黃射能夠不給他搗亂就好了,劉表已經沒有其他什么想法了。
“這個,這個!”黃射有點郁悶了,這要是被劉表拒絕了,那還扯什么啊,他還怎么用王牌,難道直接對著劉表說,我懷疑你家的老婆外面偷人了,還懷上了孩子,這不是找劉表抽嘛,可能搞不好那個大牢又要去上一趟,可是這要是回去,那王牌也沒有了,沒看那個小翠都買好了墮胎藥了嘛,這墮胎藥一吃這誰還能知道啊,所以他黃射定然要見到蔡夫人,這只有人贓俱獲這才能夠定論啊,不然沒有一個真憑實據,誰理睬你啊。
可是劉表卻一口拒絕了,頓時黃射就不知道怎么辦了。
陳全看著劉表舒坦了一口氣以為這就沒事情了,正要離開,但是看到了黃射那可以殺人的眼神,陳全又怕了,這要是把這個黃射這個大少爺給惹毛了,讓這個事情黃掉了,他陳全也逃不掉啊。陳全已經知道了那個卞南已經被黃射給廢掉了。雖然沒有死。但是現在舌頭沒了,和死又有什么區別呢。
好在邊上的這個陳全還是有點真才實學的,他看了看劉表的氣色,又看了看劉表的動作,上前了一步“州牧大人,是不是時常帶著玉佩啊!”
“恩?”劉表看了這個陳全一眼有點不滿意了,他們這個主子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這么一個下人了,這達官貴人本來就喜歡佩玉啊。這玉才能顯現出他的高杰的身份啊,這玉自然是天天帶在身上了。
“州牧大人是否連帶著就寢的時候也帶著玉佩啊!”陳全也知道了自己的言語的缺失加了一句話。
“恩?”這個劉表是疑惑了,他劉表還真的睡覺的時候也是帶著玉佩的,甚至劉表的枕頭也是一塊碧玉構造而成的。
“這就難怪了!”陳全定了定神,他開始進入角色了,就是他作為一個大夫在讓那些達官貴人小士族們甘愿從腰包里掏出錢財的那種技術,就是先一語驚人得到你的信任再緩慢圖之,一步步的讓你甘心掏出錢來。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邊上的黃射看著陳全搭上了話也是喜色無比,但是他更加確切的是想見到蔡夫人啊,所以就有點著急了。
陳全看了黃射一臉。本來陳全還想演示出他這個世外高人的感覺呢,讓劉表一步步的信任他這樣才不會懷疑他。可是現在有這么一個坑爹的隊友只能簡潔一點了。
“州牧大人是不是后背曾經受到過刀傷,這個刀傷還傷到了骨子里!”陳全對著劉表問道。
“恩?”劉表又疑惑了,的確他背后是受過傷,這是他在打天下一不小心被敵人摸到前方,那一次差一點被斬殺了幸虧有親衛拼死保護之下這才活了下來,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其中就有黃凱和黃射的老爹們,所以劉表哦不知道這是這個陳全自己看出來的,還是黃家告訴他的。
這個當然是陳全自己猜測出來的,而不是這個黃家兄弟告訴他的,因為啊這人帶玉帶著久了,自然而然他的皮膚接觸到玉的地方會光潤起來,這是一種玉佩把人的死皮給打磨掉因為長期輕微摩擦還會讓這個部位的細胞活躍起來,比之其他地方自然要光滑得多,也就是人們所說的靈性。
這個陳全就是從劉表的頸部觀察出來的至于陳全說劉表身上的傷,那就更簡單了,劉表當初單騎入的荊州,可以說這個荊州天下是他慢慢打下來,這征戰自然就會有傷,這后背就代表著人的一半的部位了,這二分之一的概率還不大?后背有不比前面,有著大量的骨骼,受傷自然就是骨頭受傷了“州牧大人的床第之間應該也有玉器的,這些玉器溫潤了州牧大人的身體!”
看著劉表的表情,自然陳全就知道他猜測得對了。
“這玉器是治本之物,能夠幫助州牧大人溫養身體,來驅除當初的刀傷,但是呢這治本實在是太緩慢了,沒有一個十幾二十年是難以讓州牧大人的這個刀傷不再影響到州牧的身體的!”
陳全說得沒錯,用玉的確也是一個大夫教給劉表的,這背后的刀傷,平常還好一到了下雨天就難受了,有了這個玉即便能夠治本,但是還是會疼的。
“不知道先生有什么辦法嘛?”為了根除這個疼,劉表不由的也好奇了起來。
“成了!”陳全心中微微一笑,這個劉表上鉤了。
“辦法自然是有”陳全點了點頭。“只不過這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治療啊是不是。
“先生里邊請!”劉表點了點頭不再送客了,對著陳全說道。
來到了里屋陳全讓劉表把衣服給去掉了外套,露出了后背,陳全用自己的藥箱之中帶來的膏藥給劉表敷了上去。
“過會州牧大人就會有感覺了!”陳全說道。
劉表點了點頭,他也不著急,邊上的黃射卻是有點著急了,他對著陳全擺著手勢,意思是,難道你陳全真的能夠治療這個刀傷?黃射可也知道這個刀傷困惱劉表好長時間了,用寒玉雖然能夠治本但是緩慢,所以下雨天劉表還是難受。這陳全要是有快速的辦法自然能夠得到劉表的一種重視了。但是黃射卻是怕這個陳全不行啊。這可就煩躁了,雖然劉表不是君,但是這個欺騙劉表那個罪過也不小啊。
陳全對著黃射笑了笑卻是自信滿滿啊。
還沒有片刻呢,那邊劉表卻是叫出了聲音。把黃射可是嚇得不輕啊這要是給劉表治療出了一個好歹來,就是黃祖也保不住黃射啊。
“陳全你?”黃射看著陳全眼睛之中卻是要噴出火來了,手揚了起來就要一個巴掌給甩上去。
眼看著就要一巴掌了,邊上卻是傳來了劉表的聲音“對先生,不得無禮!”原先劉表站了起來。他臉色之上是一種舒服的滿足感覺。
“恩?”這次輪到黃射有點愣了。
“神醫啊,要是表能夠早遇到先生,這后背之傷也不用到現在啊。”劉表這可是開心了,他劉表示荊州之主再荊州之中什么得不到,但是這背后的傷卻是很無奈,該疼還是疼,可是這個陳全卻是一下子有了療效,讓劉表感覺到后背好得多了,自然劉表就開心了。
“能夠不為州牧大人療傷那是陳全的榮幸!”陳全也是很謙卑,他低下了頭斜著眼睛看了看黃射意思是告訴黃射沒事吧。我還是有點本事的。
他陳全自然不是什么神醫,這劉表后背上的傷勢。那是很久的刀傷了,想要根除只有用寒玉溫養這才能夠根除,陳全給劉表用的是夾雜著玉粉的膏藥,也和直接佩戴沒什么區別,之所以很快就有療效,那是因為陳全在里面加了薄荷還有一些能夠讓身體清涼一點的藥材,這擦拭上去,自然很快就有了反應,這酥麻也是陳全用他的按摩手法做成的。
“先生本州牧這個背上傷?”劉表問道,他實在不想再被這個東西折磨了。
“州牧大人,這傷勢如果是新近的,那么自然是藥到病除的,可是這傷勢已經有些年頭,這已經傷到了根骨了,所以州牧大人即便是用在下的藥材再配以特殊的按摩手法也是需要數年之久才能根除的!”陳全說話自然是為自己想好了退路,什么叫做數年?一年兩年也算得上是數年,十年八年也是數年,人家也沒有說錯,十年八年都不知道劉表能不能夠活到了都是兩說呢,自然陳全不用擔心信心滿滿的。
“這樣啊!”劉表有點遺憾的點了點頭“來人去取五十金來給先生!”劉表舒服了一次,自然要給陳全好處了,他也不小氣一次就給了五十金,這日久方長,自然會更多。
陳全一開始沒有說話,他實在是被這五十金給說愣住了,這才一次啊就給了五十金,這之后那不是財源滾滾嘛。
“先生嫌少?好來人取百金來!”
百金?陳全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少?當然不少!陳全這個心中大喜啊,他有時候數年也賺不到這么多啊,心中十分的想要,可是看了看黃射,他也只能強忍下心中的“為州牧大人治療這是應該,畢竟沒有州牧大人就沒有我荊州如此的繁華,百姓也不能夠安居樂業,這樣的話全也不能安心研究醫術啊,所以州牧大人切勿給全金銀”陳全說得大義凜然啊,讓劉表也不由的贊賞的點頭啊,好一個報恩啊,視錢財如糞土啊。
“好,這些金子要是本州牧賞賜了下去,反而是侮辱了先生了“劉表揮了揮手,讓下面的人把金子拿下去。
糞土?陳全看著那被端下去的金子這個心中都快后悔得哭了,但是他知道一旦要了這個金子可能劉表就要送客了,一旦黃射的目標達不到,那么他陳全就離死也不遠了,進了墳墓之中這個金子又要了有何用呢,所以陳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金子被送走了。
“州牧大人,不過!”心中淚送那金子的離開啊,陳全只能再一次的抱拳了,他在心中安慰自己,來日方長,來日方長,靠上了黃家的這個大船以后賺錢的機會多呢,所以陳全又開口了。
“怎么?先生后悔了?沒關系,這金子還可以再送給先生的!”劉表看著陳全,也是,這世人不都是為利益嘛。這百金就算在襄陽也能置辦一番產業。
“不不不!”陳全咬了咬牙齒。都把自己的舌頭給咬破了。就是為了不讓自己被那個金子給迷惑,別最后舍不得把自己小命給打進去了。強忍著心中的痛苦,陳全跪了下去都快哭了“州牧大人啊,在下不是舍不得這個百金的錢財啊,而是舍不得州牧夫人,想著州牧夫人還身體抱恙,而全光有不一身的醫術卻不能為州牧夫人治病,這心中不安不安啊。”
“有這個心就好。有這個心就好!”劉表也要被陳全給感動,在劉表面前哭得人不少,那都是求饒的,可是像這個陳全這般哭著想要為自己的夫人治病的還真的是第一個,不過蔡夫人的身體已經好了差不多餓了,劉表不想麻煩這么一個忠貞之士了。“夫人只是偶感傷寒已經安好了,只需數日修養就好了。”
“這怎么能呢!”陳全急了,你要是不讓他陳全去治病的話,他陳全就完蛋了“州牧大人啊,這傷寒。這傷寒!”陳全也不知道該怎么編造了“這傷寒可是大病啊,一不小心落下了病根。那可是,那可是會出大亂子的!”
“什么?”劉表也被陳全說有點遲疑了。蔡夫人已經睡下休息而來,劉表不想去打擾啊。
“是啊,叔父,這個傷寒可不是小病啊,別看他平白無奇,可是其中可能蘊藏著其他病患啊。”邊上的黃射和黃凱也是對著劉表言語到。
看著劉表還在遲疑,那邊黃射又說了“叔父,這可是全先生的一片真心啊,叔父你忍心嗎!給叔母看病一番,如果有病自然藥到病除,沒有病那也可以強身健體啊!這要是真的是風寒還好,要是里面真的有什么大病,到時候可就后悔莫及了!難道叔父想要再取一個叔母嘛”黃射的這個話語已經算是大逆不道了,如果是平常直接就被劉表再一次的丟入大牢之中。
可是這次劉表遲疑了,因為這個陳全的醫術他是看到的,現在背后還是舒舒服服的呢。
“好吧!就帶著你們前去,一看完病就得離開不能打擾到夫人的休息!”劉表點了點頭對著黃射等人說道,讓這個陳全看看也無妨,就把個脈吧,有病就治,沒病也能保健。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黃射等人心中開心萬分啊,這臉面之上卻是一幅憂國憂民的樣子。
“來人去夫人的院落!”劉表對著手下喊道。
“是!”家中的女婢攙扶著劉表再一次的朝著蔡夫人的院落走了過去。
“哈哈,哈哈!”看著劉表先行離去,黃射差一點要直接大笑出來,要成功了,要成功了,只要去得了里面,到了那個蔡夫人的身邊,一把脈,她就原形畢露了,只要蔡夫人一原形畢露,那么離蔡家完蛋就不遠了,蔡家完蛋了,那么他們黃家自然就會頂替掉蔡家成為這個軍中的唯一的一家,在荊州之中也會是第一世家的。
有著這個功勛,相信父親定然會對自己刮目相看吧黃射越想這個心就越火熱。
“孩子啊孩子,你要怪就怪娘親吧,娘親無能不能讓你出生到這個世界之上來!是娘親的錯!都是娘親的錯”蔡夫人的房間之中,蔡夫人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的愛憐的說道:“孩子啊,但愿你下輩子投一個好人家,別在這個世家之間了”世家雖然吃喝不穿,但是他卻不能擁有自己的感情啊。
小翠前去煎藥也是需要時候的,蔡夫人就在房間之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她仿佛要把自己的所有的心事心里話全都說給肚子里的孩子聽。
“如果,如果他能在這里該有多好!”蔡夫人現在的腦子里面全都是那個人的身影,曾經的女強人,曾經的荊州第一夫人,現在的她卻只是一個弱女子啊,她也想留下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不行啊,虎毒還不食子呢,如果蔡夫人就是自己一個人,那么她不怕,可是他身后還有其他人一大家子也包括著他,一旦這個孩子暴露了,那就全完了。
“孩子娘親欠你的只能來世再還你了!”
“咚咚!”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誰?”蔡夫人停下撫摸肚子的動作,把自己的身體又藏入了被服之中問著門外。
“夫人,老爺又來看您了!”門外的婢女說道。
“又來了?”蔡夫人緊了緊眉頭問道“他不是才離開的嘛?去見了黃祖的那個兒子”
“是的,老爺見了黃射公子,是黃射公子帶來的大夫聽說夫人你生病了,想要為夫人你把把脈,為夫人您醫治。”門外的女婢對著屋內的蔡夫人解答道。
“什么?”蔡夫人頓時音量就大了起來,為我治病?黃射帶來了大夫?
蔡夫人有點慌亂了,現在的蔡夫人懷孕這個事情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啊,這要是知道了,那么就完蛋了。
“黃射怎么會知道?”蔡夫人心中有點驚慌,難道她懷孕的事情被黃家知道了?不可能,不可能,蔡夫人在安慰著自己,這件事情只有三個人知道,自己,小翠和那個慈仁堂的張忠知道。
小翠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小翠可是和蔡夫人青梅竹馬啊,從小一起長大的,可以說小翠都相當于自己的親人了,是蔡夫人的親信,所以小翠不可能背叛自己的。
“張忠?”蔡夫人想到了張忠,是他?不會?張忠他不要命了嘛?要知道張忠如果透露出去,即便蔡家蔡夫人倒霉了,他張忠也好不到哪去,都不用蔡家動手,那邊巴結蔡家的人就能殺了張忠,就算張忠不怕死,他的家人呢?要知道張忠在這個荊州之中可是有一大家子要養活呢,他難道不想要那一家子人的命了嘛?
不會是張忠,那么黃射怎么會來到這里?蔡夫人越想越不明白,好在這個碧玉女子心中七竅玲瓏。
“老爺他們到哪里呢?”蔡夫人問道。
“老爺他們應該到后花園了吧!”婢女回答道,要到蔡夫人的房間就需要進過后花園的,這個婢女還是在陳全給劉表治療的時候這才回到了蔡夫人的身邊的。
“后花園?”到了后花園那么久說明快了,馬上就要到了。
“不行不能這樣!”蔡夫人不可能坐以待斃的“你秋玉進來!”蔡夫人對著外面的女婢喊道。
“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嗎?”秋玉不疑其他走了進來。
“過來,上床上來!”蔡夫人吩咐道。
“啊啊!”秋玉愣了一下,不明白夫人要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