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上,劉備就起了床來,穿上的盔甲,帶著麾下就到達了樊城的城樓之上,一日的功夫足夠荊州和揚州的聯軍到達了,可是劉備在寒風之中左等右等,卻還是一直都沒得到荊州揚州聯軍的消息,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怎么回事?!”劉備有點不明白了,為何會這么慢,五十里的距離應該早就到了啊。
“主公,我已經放出三十里的斥候了!”邊上的胡車兒對著劉備解釋道。
“三十里斥候也沒有發現這荊州和揚州的聯軍嘛!”劉備喃喃自語,這聯軍到底在哪里“外放到五十里,定然要找到這荊州和揚州的聯軍。”沒有兵臨城下,劉備總是心里不安。
“是!”胡車兒領命而去,兩個時辰過去了,劉備為了防止荊州和揚州的大軍突然出現,是以一直在城樓之上沒有下去,很快胡車兒又回來了,帶來了消息,但是胡車兒的臉上卻很是奇怪。
“怎么了,沒有荊州和揚州的聯軍嘛!”劉備詢問道。
“不是的主公,已經發現了荊州和揚州聯軍的身影了,是這個,這個荊州和揚州聯軍還是在五十里外!”胡車兒對著劉備解釋道,昨日的時候就在五十里的方向探查到敵軍的,可是一日過去了,敵人卻是紋絲不動,這又是為何。
“一日之間紋絲未動嘛!”劉備皺起了眉頭,這個聯軍的主帥到底想什么“荊州和揚州聯軍都在嘛?”劉備追問道,他怕其中有詐。
“是的麾下斥候已經探查清楚了,一共四座軍營,鍋灶三萬有余,打著荊州和揚州的旗幟。”胡車兒解釋道,也不能說荊州揚州的聯軍沒有動,他們動了一里的范圍。
“這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劉備不明白了,這到底是來打仗的,還是前來游玩的。一日前行一里,這五十里的距離是不是就要走上五十天啊。
“走。隨同我前去看看。”劉備雖然想不明白,但是心中總是不安,這完全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是!”樊城的大門打了開來。一對對的騎兵出了樊城,劉備也在其中他要看看這荊州揚州的聯軍到底在想什么。
五十里外荊州揚州聯軍大營之中。
“陳登將軍,這,這個速度也太慢了一點吧。”一個中年將軍正朝著一個青年將軍問詢道。臉上有著焦急同樣也是有著一絲不耐的神色。
“張桂將軍何必著急呢。”陳登臉上很是淡然的說道。
“不是著急啊,陳登將軍。這一日行程一里,這里距離樊城可是有五十里啊,難道要走五十天嘛,到時候桂難以和主公交待啊。”張桂簡直不明白了,他們是前來攻城的,而不是前來郊游的啊,而揚州軍卻是過了江到了樊城之外后就寸步不動了,樊城可是張家的家產啊,張桂也充分的想要表現自己,想要拿下樊城來證明自己從而獲得劉表的嘉獎。本來劉莽推舉了張桂作為這個荊州的主將。張桂很是開心,想著能夠在劉莽的麾下拿下樊城的,可是之后這個蜀王殿下卻是沒有能夠成為聯軍的主帥。
本來劉表就是間接的把劉莽挾持作為人質的怎么可能讓劉莽離開呢,而揚州方面卻是來了溫候呂布,本來呂布就呂布吧,這天下第一戰神的名聲在哪里呢,張桂也是挺佩服呂布的,跟在戰神后面還怕沒有勝仗可打嘛。
可是這個戰神呂布倒好,直接做了甩手掌柜,帶著麾下五千并州狼騎直接就跑了沒影了。現在大營之中就留下了兩個將領其一叫做魏延的,張桂基本上不熟悉,就算熟悉也很是不屑,因為此人曾經只不過是荊州的一個城門校尉罷了。
還有一個就是這個陳登將軍了。主事的也是他,一日之內行軍一里,這也算是一種技術了。
“難道張桂將軍想要憑借著這手底下三萬五千人馬拿下樊城嘛?!”陳登反問了一句。
“這,這,這!”張桂直接就難以言語了,這里雖然有三萬五千兵馬。但是實際上能打仗的就是五千人罷了,就是揚州軍手中的五千義陽武卒,還有三萬荊州軍完全就是打醬油的。這要是跑到樊城之下還真的不夠人家吃的。
“所以啊張桂將軍不能著急,我們雖然,沒有進軍但是卻不代表著我們沒有行動啊。”陳登笑著說道,少主公劉莽留下的命令就是停留在五十里外步步為營拖延時間,一步步的朝著樊城緊逼而去,在樊城五十里之外就開始挖壕溝,建深坑,絆馬索,朝著樊城慢慢而去,一日的時間這才挖出了三萬五千人所要居住的一個大營罷了。
“你是說溫候大人他們?!”張桂自動腦補了,因為本來劉莽所言的是有一萬五千兵馬的,五千兵馬是義陽武卒,五千并州狼騎,五千白馬從義,五千白馬從義和五千并州狼騎全都是在張桂面前晃了一下就不見了,現在陳登安慰張桂,張桂以為并州狼騎也白馬從義已經在行動了。
陳登沒有解釋只是淡然一笑。劉莽這么做其實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為的就是給劉備和給自己時間。
“報!稟告將軍,大營之外出現敵軍!”就在陳登和張桂商談的時候傳令兵跑了進來對著兩人說道。
“噢,隨我上營墻!”陳登當即帶著張桂就朝著營墻之上跑了過去。
“陳將軍!”魏延早就在營墻上了,魏延也是著急,他可是迫切的想要和劉備大軍一戰呢,這義陽武卒才成軍的,魏延也是在劉莽麾下第一次統帥軍隊效力。
“魏延將軍不必多禮!”陳登的地位在魏延之上,加入呂布軍時間也比魏延長,但是魏延卻是少主公劉莽的人,所以陳登也很是給面子。
“駕駕駕!”劉備帶著數千的西涼鐵騎出現在了荊州和揚州聯軍的營寨之外。
“還真的是一日就前行了一里。”劉備看著眼前的景象喃喃自語說道。
“主公,你看那里。”胡車兒眼尖看著在荊州和揚州三軍大營的另外一側的有一處工地,依靠著原先的營地所建造,正一步步的忙得熱火朝天。
“他們在干什么。”劉備看著那邊追問道。
“主公,他們似乎在挖壕溝。”邊上的簡雍也是注意到了,看著那里的工地說道。
“壕溝?”劉備不理解了,這荊州和揚州的聯軍的大營不是已經建造好了嘛。為何還要挖壕溝呢。
“來,隨我繞行看看。”劉備他們是騎著戰馬而來的,機動性強,很快在劉備的帶領之下繞著荊揚聯軍的大營奔馳了起來。
“陳將軍我們要讓那些士卒們停下來嘛?”魏延詢問道。在營地邊上還有許多的荊州兵馬在挖掘著壕溝呢,正一步步的朝著樊城蠶食著,這被劉備看到不好吧。
“不必了。”陳登揮了揮手手他要的就是讓劉備看到。
荊揚聯軍看著劉備大軍繞行也沒有任何的反應,該干什么就干什么,漸漸的劉備大軍越來越放肆了“再近一點。再近一點”劉備的大軍速度越來越快,他們繞行著荊揚聯軍的大營也是越來越貼近了,甚至可以看清楚那上面騎兵的臉面了。
“一百步內,亂箭射回!”陳登很是冷然的命令道,陳登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呂布能夠放心離開,那就是因為陳登有著統帥兵馬的能力。
陳登可以讓劉備看到他們的動作,但是劉備如此的放肆就是陳登不能容忍的了,這會影響士氣的。
“是”很快大營之上一排排的長弓手上了營寨一個個拉開了長弓。
“第一波平射放!”在一百五十步的時候,陳登就發出了命令。漫天的箭雨撲面而下。
“走!”看著大營之中射出了弓箭,劉備立刻拉起了戰馬,帶著西涼鐵騎從側面直接打了一個彎,轉角而去。
一百五十步射出弓箭,弓箭已經沒有多大的力道了,還是平射,落在了西涼鐵騎的盔甲之上就像是饒癢癢一般只有一些倒霉鬼才會被射中受傷。
但是劉備還是選擇了撤退,因為這是對方的警告,再靠近可能就是拋射了,百步之內箭雨拋射的力道還是很大的。在拋射的力道之下甚至能夠貫穿盔甲的。
就算盔甲貫穿不了,那些戰馬也承受不住。
“他?!”劉備的西涼鐵騎在急速的轉彎,不得不說這西涼鐵騎十分的精銳,很快就回應了過來。一個個靠在荊揚聯軍大營的西涼鐵騎舉起了盾牌為袍澤抵擋著箭雨。
而劉備卻是靠著這個沖鋒轉折看到了一個熟人。
“陳登陳元龍?”劉備當真是看到了熟人了,陳登。
“元龍兄?”簡雍也在劉備的身邊聽得了劉備的話語卻是一愣,等著西涼鐵騎大軍到了安全的地點之后,簡雍趕忙問著劉備“主公你不會看錯吧”
“不會!”劉備肯定的說道這個面容劉備絕對不會看錯的,要知道陳登可是和劉備有著很大的淵源的,在徐州的時候。劉備是得到了陶謙的求援而去的,本來劉備只是想著借著救徐州牧陶謙的機會打個秋風,索取一些兵馬和盔甲糧草,卻是沒想到陶謙竟然有了讓位的想法。
當時的劉備可不敢接下來啊,他劉備雖然運氣不好一直在輸,但是卻也不傻,想要坐穩一州,就必須得到當地的士族的支持,當時的徐州以曹家為首的士族可對劉備的映像不怎么樣的,就像今日的蔡家一般,他們想著的是要陶謙的兩個兒子即位。
劉備也是推辭了,這不是謙遜,這是自保,因為就算劉備接收了,也是坐不穩那個位置的,所以劉備三次推辭,而最后讓劉備定下心來接收徐州的緣故,其一是因為陶謙實在是壽命差不多了,還有一個就是陳家的支持,陳家在徐州就像是現在蒯家在荊州一般。甚至比之現在的蒯家勢力更大。
因為陳家在徐州那可是有地盤也是有兵馬的,在廣陵有著完全的自治權,正是因為陳家父子的支持,劉備這才決定風險之中求機遇,接收下了徐州牧的位置。
要不是后來呂布乘著自己出兵袁術壽春的時候占據了下邳,恐怕現在劉備還在徐州陳登父子的輔佐之下,坐著他的徐州牧吧。
“陳登怎么會在呂布軍中?!”簡雍不明白了,看這個樣子陳登還是這軍中的主帥啊。眾人都在聽從陳登的號令啊。
“我也不清楚。”劉備搖了搖頭,按道理來說呂布和陳登應該是水火不容的,呂布丟了徐州,這一半的緣故是自己的算計。還有一半的緣故就是這個陳登的陳家啊。
因為陳登和呂布那個性格上來說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呂布名聲奇差是三姓家奴,而陳登一向就是看不起這種背信棄義之人,所以陳登及其父陳圭設法解除了呂布與淮南袁術之間的聯姻,削弱了呂布的力量。隨后。陳登出使許都,向曹操面陳破呂布之計,深得曹操嘉許,被任命為廣陵太守。
后來曹操大軍兵圍徐州的時候,陳登更是帶出了他的廣陵軍前來攻打呂布啊。
這兩人完全就是仇敵啊,怎么會出現在呂布的軍中。
劉備不明白,劉備在從新得到徐州的時候可是找了陳登許久的,還以為陳登去了許都為官了呢,沒想到在呂布軍中。
“主公這可否勸降?”簡雍建議道,要知道陳登當初可是差一點就拜劉備為主公了。要不是他的父親陳硅攔住,陳家可就真的和糜家一樣成為劉備的家臣了。
“勸降?”劉備也有了這個想法,劉備一有了這個勸降的想法,不由得腦子多想了起來,看著這附近的壕溝,五十里外,你建造這么多壕溝干嘛,難道想建造五十里連營嘛,還是因為陳登還是對著自己有著念想?想要拜自己為主公,這才故意拖延不進軍的。
“來人。上前喊話。”劉備想到這里心中就火熱了起來,這要是能夠勸降的話,那么這個樊城他就真的穩如泰山了,到時候荊州還不是自己的禳中之物嘛。
“是!”一個大嗓門的西涼鐵騎被派了出去。
“將軍劉備派人來了”魏延提醒著陳登。陳登也是看到了。
這個西涼鐵騎打著白棋跑到了荊揚聯軍大營兩百步之外,看著營寨之中的人的反應。
“放下長弓吧。”陳登對著下面的將領說道。
‘放下長弓“陳登的命令發了下去,數千長弓手把長弓從新放了下去,但是箭只還在上面如果需要的話定然立刻拋射而出。
看著營寨之中的反應,這個西涼鐵騎這才舒緩了一口氣,做個傳話筒可不簡單啊。這要是主公傳的話好聽就算了,這要是罵人的話,那么就等著挨敵人的弓箭吧。
朝著前方又走了百步,看著這里已經能夠清晰的喊話了,這個西涼鐵騎扯著嗓子大聲的喊了起來“城上的荊揚聯軍聽著,奉我家豫州牧左將軍劉皇叔的命令特來傳話,我家將軍想要和你家將軍出得營寨見上一面,有要事想談”
“扯什么淡,我家將軍和你家主子無話可說,速速滾蛋,不然休要怪我弓箭無情”邊上的魏延也是一個大嗓門直接就給陳登拒絕了,說著還要舉起長弓射那個西涼鐵騎。
嚇得這個西涼鐵騎差一點躲到了馬肚子里面去,惹得營寨之上笑聲一片。
“告訴你家左將軍,陳某和他已經無話可談了,讓他還是回去吧準備兵戎相見”陳登也是準備拒絕了,可是后面又來了一隊鐵騎打頭的正是劉備劉玄德。
“主公切勿上前了”劉備已經到了兩百步的范圍了,邊上的簡雍就要阻攔劉備。
“憲和你讓開吧,無事的,有我猛將胡車兒在,還會怕城上的弓箭嘛。”劉備雖然嘴上說得十分的豪邁又是上前了五十步,但是也僅僅上千了五十步,一百五十步,這個位置可以被弓箭照顧到,但是弓箭的威力就不大了,劉備可不想死,要是一百步,真的能夠被射成馬蜂窩的。
“嗖嗖嗖!”就是這樣劉備的耳邊還是傳來了弓箭的破空聲,但是這些弓箭基本上都是沒到劉備面前就落在了地面之上,就算到了劉備面前的,也被邊上的親衛們給擋下來了。
“怎么了,元龍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嘛!”劉備嗓子還是很大的,一百五十步也能大聲的吼出來。
這些箭只可不是陳登讓手下射出去而是那些張桂的手下拋射出得,張桂可是想要劉備的命想得瘋了。
但是陳登也不會去解釋的“哈哈。左將軍說笑了,朋友來了,自然就會有好酒招待,可這要是豺狼來了。自然就需要用弓箭了。”
“陳元龍,你”簡雍就要上前叱罵陳登了,因為這個陳登竟然說劉備是豺狼。
“憲和回來”劉備攔住了簡雍,抬起了頭看著營寨上方的陳登“元龍何不下來一敘呢,怎么元龍怕備殺了你嘛。如果是那樣那就告辭!”
“激將法!”魏延不屑的吐了一口口水,這么老套的激將法。
“來人備馬,開營門”陳登的聲音傳了過來。
“啊啊!”魏延愣了一下“陳將軍,你這是?”
“我去去就回來!”陳登很是淡然的說道。
“將軍這可是激將法啊!”魏延有點急了對著陳登說道,意思是連他魏延都能看出來這是激將法你陳登怎么還去呢。
“呵呵,文長我馬上就回來!”陳登搖了搖頭,正是因為陳登這是激將法,陳登這才要下去,因為劉備的話語已經讓下面的將士們聽到了,如果陳登不去。那就真的是怕了劉備了,本來軍中對于陳登這種步步為營小心謹慎已經有了話語了,認為這是因為打不過這才拖延時間的,這要是不去,那么對于士氣的打擊很大的。
“陳將軍,你可不能去啊,你這要是去了,誰來統帥大軍啊”張桂也是著急了,這要是陳登去了,誰來統帥兵馬啊。這要是陳登有個好歹,這下面該怎么辦啊。
“放心吧,我會回來的,我不在的時候以文長為主”陳登對著張桂說道。
張桂還想說什么。但是看到陳登堅決的樣子也只能放下了。
“不行,溫候走之前,讓我保護好陳登將軍的,陳登將軍要下去也行,必須帶上我魏延“魏延搖了搖頭說道,魏延本來對于陳登統帥兵馬還是有意見的。在他看來如果溫候在那么就是溫候統帥,可是溫候走了,自然就是他魏延統帥了,怎么能夠讓給你陳登這個白面書生呢,可是這個白面書生對于兵法的解釋,還有言談舉止卻是讓魏延有點折服,主公劉莽來的書信之中也是對魏延說了,讓魏延聽陳登的,這要是陳登有個好歹,魏延還不吃料斗著走啊,他可是怕主公的手段。
“好,文長你就跟著吧,這里的一切就教給張桂將軍了,張桂將軍只要收好營門就好”陳登也不去講解了,答應了魏延的話語。
陳登騎上了部將備好的戰馬,營寨的大門緩緩的打了開來,陳登緩慢走了出去,身后帶著的就是魏延一人,百步之內這已經是弓箭所能夠得著的地方了,可以在弓箭的掩護之下,帶魏延一人那是因為魏延有著煉神的實力,陳登自己也是一個二流巔峰的武者,在弓箭的掩護之下人多了,反而不好,人少更好發揮。
而對面的劉備就帶了一隊人馬,這要是帶著的人多了,不是平添笑話嘛,而現在陳登就帶著一個人出營寨了,反而讓士氣大定了起來,這主將能夠帶著一人出去,說明這有底氣啊。
“陳元龍有膽色!”劉備很是欣賞的看著這個出得營寨的陳元龍,一百步,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一個沖鋒騎兵就能到了,可是陳登還是出來了。
劉備有點羨慕這個呂布三姓家奴了,竟然能夠有陳登相助,不過隨即劉備的眼神就熾熱了起來,要是勸降了陳登這個人才不就是自己的了嘛。
“元龍徐州一別,別來無恙啊!”看著陳登走了出來,劉備率先朝著陳登抱拳道。
“左將軍一切安好,不饒左將軍費心了!”陳登也是朝著劉備客氣,但是劉備的心中卻是一咯噔,原先的陳登對著自己叫的是玄德公,可是現在卻是變成了左將軍了,這個稱呼之上已經是疏遠了。
“哎!”劉備突然嘆了一口氣“時日一去不復返,當初和元龍你把酒夜談,現在卻只能兵戎相見了”
“呵呵左將軍何須感嘆呢,兄弟尚且可以不相為謀,更何況你我呢,你我只有戰場之上才可相見了”陳登對著劉備的感嘆也是有點唏噓啊。畢竟這才些許之年啊,曾經的敵我關系完全就轉換過來了。
“當初的元龍已經不見了,備認識的陳元龍乃是當世君子,重信而高義。憤世而嫉俗,最恨背信棄義之徒,可是啊現在的陳元龍變了,變了啊,已經和某些人同流合污了起來”劉備的這一番話。名義之上是在夸獎陳登陳元龍實則在貶低呂布呂奉先,曾經的三姓家奴,可以說這個世間能夠和呂布比名聲臭的也就只有曹操了。
曹操那個名聲臭還是因為有個閹黨長輩,這才臭的,而呂布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呸,劉備小兒你裝什么大尾巴狼,假仁假義,欺世盜名”陳登還沒有說話呢,邊上的魏延就不爽了,直接就朝著劉備吐了一口口水。表示自己的不屑。
“恩?!”邊上的西涼鐵騎們就要蠢蠢欲動了“你找死?!”
“想打架?來啊看我魏延魏文長怕不怕你們”魏延手中的戰刀在嗡嗡作響。
“文長退下!”陳登對著邊上的魏延說道。
“主公?”邊上的胡車兒在提醒劉備此人不是一個好像與之人,而是一個有本事之人。
“魏延魏文長?”劉備記住了這個紅臉漢子。
“左將軍你有點過了”陳登還是有點記得劉備的好的,所以也是給足了劉備面子,只是在提醒劉備。
“元龍,呂布有什么好,三姓家奴罷了,現在更是靠著賣女兒才能有如此的地位,跟著這樣的主公,遲早敗亡,還不趕緊的回頭是岸啊。我主可是對元龍欣賞已久,當初元龍你也不是想要拜入主公麾下嘛,元龍現在就是機會啊,帶著麾下投降吧。有主公在,元龍你定然能夠創建一番事業的!”邊上的簡雍也在對著陳登勸慰道。
陳登不說話了,邊上簡雍繼續添油加醋,他以為陳登心動了“元龍,呂布是三姓家奴,本就為所唾棄之人。這個劉莽小兒,更是屠夫一個,皖城之中殺戮無數,此種無仁無義,雙手沾滿血腥的屠夫,元龍你還執迷不悟嘛”
“陳將軍?”陳登不說話,邊上的魏延有點著急了,“陳元龍我告訴你要是敢背叛主公背叛溫候大人,我魏延當即就斬殺你”
“元龍勿怕此莽夫,有我主公猛將胡車兒在再加上元龍的武藝,此等莽夫不在話下”簡雍笑著對著陳登說道,他以為陳登是心動了。
“那就來試試看,一個斷臂廢物呵呵,讓你一只手又如何”魏延最討厭的是什么,自然就是被人看不起魏延為人十分的高傲,誰看不起他,就是得罪了他,桀驁不馴之人,自然有著自己的原則。
“廢物?”胡車兒也是怒了,胯下戰馬蠢蠢欲動,身后的西涼鐵騎也是罵罵咧咧了起來。
“夠了嘛?!”陳登突然開口了。
‘什么?!“劉備愣了一下。他不明白陳登所言。
陳登很是淡然的看著劉備“左將軍夠了嘛?今日之言,元龍可以當做沒有發生,但是你我之間情誼從此再無瓜葛,文長,我們走!”
“元龍,元龍,你難道真的要追隨那個三姓家奴嘛!”劉備也忍不住開口了。
陳登止住了腳步的眼睛瞇了起來,劉備看著陳登以為自己說動了陳登,可是陳登直接回過了身子直接就是一句差一點沒把劉備給嗆死“難道我陳元龍要追隨左將軍最后像糜竺糜子仲一樣嘛?!”
陳登譏諷的看著劉備說道。
“你?!”劉備聽得了陳登的話語當場就語塞了。
“糜竺,糜商辦,光州候?!”魏延聽得了陳登的話語自然知道陳登是無意背叛主公的,他也知道糜竺的事情,但是他卻故意裝著不清楚。
“是啊,簡憲和,還有胡車兒是吧!大家也可能不清楚,我們的揚州總商辦,糜竺糜子仲大人,也就是糜光州,他啊,曾經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我們的左將軍的大舅子”
“大舅子?”在場的眾人全都不明白了,特別是營寨之上的荊州兵們都不知道。這大舅子的身份那就說明這個糜竺可是把妹妹嫁給了這個劉備劉玄德啊。按理說,這是娘家人絕對的親信啊,可是怎么會在揚州,這個劉備的敵人的手中做事呢。
“飛鳥盡良弓藏。過河拆橋,這就是我們的左將軍,這個豫州牧大漢劉皇叔所為,糜竺糜子仲,曾經的糜半州。那是因為糜家啊家有萬千資產,富可敵國,是以人們稱它為徐半州又叫糜半州”
“可是徐糜商行?”有人問了起來,單獨說糜家可能這些大頭兵們不知道,但是說徐糜商行的話,大部分人就明白了,因為徐糜商行生意就是在荊州曾經也有很大的家產的。
陳登笑了笑表示默認了“當初的糜竺啊,可是有腰纏萬貫,家產堆積如山,可是啊。這個糜大人卻是拜錯了主子,走錯了廟宇,他把妹妹嫁給了我們的左將軍,當初的時候,我們的左將軍可是才被主公趕出徐州,就有小沛一座城池,麾下老弱數千,可是呢,這個糜光州卻是步嫌棄我們的左將軍,愿意雪中送炭。把妹妹給嫁了過去,用的嫁妝啊家仆三千,婢女無數,資產過萬糧草數以十萬”
“嘩嘩嘩”一幫人沸騰了。這幫大頭兵哪里知道什么叫做家仆三千的場景啊,還婢女無數,資產過萬,這完全就是夢里啊。
就連張桂這個荊州士族中人也沒有見過,荊州可是天下最富裕的一個州啊,也沒有見過誰嫁個妹妹給這么多嫁妝的。就連劉表娶妻蔡家也不過給了數百家仆加上千金罷了。
連帶著張桂都被陳登的話語給吸引了,這個糜竺糜子仲還真的有錢,舍得啊。
“后來呢,后來呢”有人著急的問了起來。
“這個后來啊,這個后來我們的大漢劉皇叔左將軍豫州牧,用掉了那千萬資產,數以十萬的糧草,家仆全都組建了軍隊打光了,而我們的糜竺糜光州也從這左將軍麾下變成了我們揚州軍的總商辦了”陳登繼續言語到。
“啊啊,這怎么變的啊”有人不理解了,邊上就有士卒給罵了起來“笨啊,前面將軍都說了飛鳥盡良弓藏了,這說明這個糜竺沒有利用價值了唄,被這個劉備啊,一腳給踹了”
“好恨的心啊,人家給你雪中送炭,你卻用完就丟,這個劉備啊,哎,當真不是人啊”營寨之上議論紛紛,對著劉備指指點點,卻是讓劉備臉色徹底的陰沉了起來。
“元龍說笑了!”劉備果然不愧為奸雄,臉皮就是厚,被陳登如此言語還能笑得出來。
“左將軍,糜光州我們就暫且不談了,那么黃巾渠帥劉辟呢,南陽郡宛城的小張將軍呢!一個為你左將軍獻上了豫州,讓你左將軍在危急之時能夠有安身之地,一個和你左將軍聯盟而攻打我揚州,現在這兩人呢!”陳登繼續譏諷道。
“元龍你當真要如此嘛?”劉備的臉色終于陰沉了下來。
“劉辟者套上亂軍的罪名被你劉備殺了,張繡者更是凄慘,身死道消,基業被奪,連帶著兒子兄弟也被你劉備給算計死了,當真是好心機啊,左將軍劉皇叔!”
“什么,張繡將軍,是,是…”現在連帶著劉備身后的西涼鐵騎也開始議論了起來,畢竟張繡曾經可是他們的主子。
“別聽此人的誣陷,難道你們還信不過我胡車兒嘛,主公是被這揚州兵馬所殺的“胡車兒趕忙站出來辟謠。
“左將軍啊,這三個列子在眼前,這張繡劉辟者尸骨還未寒呢,你說我陳登可還敢在你左將軍麾下為你效力嘛?”陳登瞇起了眼睛一句句一聲聲簡直就是把劉備朝著臭里逼迫啊。
主辱而臣死,劉備和簡雍一二說呂布和劉莽的不好,陳登可以忍,因為陳登和劉備有舊情,陳登無法多言語,但是再而三的說,陳登就不能忍了,他們的情誼已經恩斷義絕了,再言語就是仇敵了。
廣陵陳氏者可不是什么被人罵不還口之人啊。
“好,好,好!”劉備心理素質就是高啊,被陳登如此怒罵,卻是最后笑了出來“元龍,不”劉備搖了搖頭“陳將軍,陳將軍牙尖嘴利,備只希望陳將軍在戰場之上也能如此逞強”劉備的眼中已經有殺意了,雖然表面功夫做得好,但是陳登還是看到了。
“呵呵,這就不勞煩左將軍操心了,苦讀數十載,就是想要消滅此等假仁假義之輩”
“那么陳將軍我們戰場上見,告辭!”劉備抱了抱拳拉了戰馬掉頭就走。
“不送!”陳登也是淡然而回應。“文長我們回去吧!“
“將軍,好口才!“魏延咧開了嘴對著陳登佩服道,陳登卻只是淡然的笑了笑。
“主公,主公,主公,讓胡車兒帶著麾下沖過去抓了那陳登小二撕爛他的嘴來為主公出口惡氣”胡車兒提議道,陳登他們還沒有回去呢,這個時候還是能夠沖鋒的。
“恩?”劉備回頭看了一眼,心有所動,但是還是繼續遠行“他陳元龍不仁我劉備不能不義,不必了,回城”反身殺陳登?不是劉備仁義,劉備心中的殺機比誰都深刻,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陳元龍大卸八塊,但是劉備還是忍住了,因為陳登的營寨,陳登的營寨設置得太好了,拒馬,深坑,壕溝一個都不差,現在沖過去只能深陷入其中,營寨之上更是有數千弓箭手嚴陣以待,這個時候上去不是送人頭嘛。
看著那邊熱火朝天的工地之上還在挖著壕溝的荊揚聯軍,劉備的嘴角之上露出了不屑“想要建造出五十里連營嘛?還是想把我劉備困死在這樊城之中?笑話,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