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一代邊靠長江,襄陽更是在荊山景山的邊上,古人有云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仙龍沒有遇到過,但是從這個荊楚大地之上走出的人中龍鳳還真的不少,一方水土滋養一方人啊。
襄陽城的大門就像是往常一樣天一亮就打了開來,城門開了下來,一對兵馬率先出了城門,這不是在行軍打仗,也不是有緊急的軍情需要通報,而是這些都是在為著身后的馬車服務。
“蔡夫人又要去荊山了嗎!”這么大的動靜根本不可能瞞得住的,但是這個襄陽的百姓似乎都已經熟悉了一般,看著一路路的兵馬開道,眾軍拱衛在一亮馬車的周圍紛紛議論道。
蔡夫人每月都去荊山一趟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小翠到了嘛!”襄陽距離荊山還是需要一定的路程的,從整個軍馬拱衛著的馬車之中傳來了一個高貴而又清冷的聲音。
“小姐還沒有到呢!”小翠回復馬車之中的蔡夫人道,這個小翠是從蔡家的時候就一直陪伴在蔡夫人身邊了,所以她更習慣叫自家的夫人叫做小姐。小翠探出了頭,看著馬車之外的場景,他們已經離開襄陽城了,襄陽城已經消失在視野之中了“小姐,再等會就到了!”
“嗯!”蔡夫人點了點頭,她靠在馬車之上,每一個月只有在城外的幾日才能是蔡夫人真正屬于自己的時光。蔡夫人剛要小瞇一會,馬車卻停頓了下來,蔡夫人眉頭就要一皺。
“小姐,前方路途之上有一個士子想要求見!”
蔡夫人就要擺了擺手,什么士子他都不想見“這個士子說他來自鹿門書院能夠相助于綜公子!”
“鹿門書院?!”
“這荊州上下當真是一個好地方啊!”劉莽也出了這個襄陽城了,之前劉莽想要見蒯越需要喬裝打扮才能出得城來,因為劉莽來到了荊州,必然有許多人會監視于劉莽,但是現在劉莽和蒯家已經聯姻了,不說劉莽自己了。就連蒯家的一些小弟也開始幫助劉莽掩蓋行蹤了起來。
所以劉莽出得城門很是輕松,愜意之下劉莽自然很是舒服。
荊州上下有窮人嗎?有!還真的有,在蒯良居住的地方附近就有許多的窮人,他們房屋都是茅草做的。但是這些個窮人卻沒有餓死的,最起碼還能溫飽。
所以看著荊州這城內城外都很難看到尸體之類的,不像豫州揚州,有些地方簡直就是餓殍滿地啊,才腐爛的尸骨遍地。就算有再美的風景你也無心觀看了。
田間有勞作之人,天上有飛鳥,藍天白云,這樣的場景在前世根本就見不到的。
“希望這片亂世之中的樂土能夠避免過去吧!”賈詡也是在感嘆著,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些都是世家的斗爭都是野心家的斗爭,但是苦的都是百姓。
劉表守成,沒有開拓進取的精神,整個天下真正算得上是敵人的不過就是江東孫策罷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使得荊州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不至于像其他的地方窮兵黷武。
可是這個天下不是你想平靜就能平靜下來的啊,劉表的荊州這么一塊大肥肉,不可能不被人垂涎三尺的,江東孫策為何一直在進攻荊州而不去中原爭霸,那是因為他知道一旦打下荊州,那么他不但能夠補回他這些年征戰的損失,還能有更大的潛力征戰天下,而去中原爭霸,就揚州徐州這些地方。原來還能算得上是富裕之地,可是現在揚州在袁術的手中已經十室九空了,徐州三易其主,也被打得破碎不堪了。拿下他們不但不能夠補充自己,還能因為地盤大了,使得孫策本來就捉襟見肘的兵馬分散開來被人各個擊破。
現在邊上更是多了劉跑跑和他們揚州軍,就連許都的曹操也是在無時不刻的不想著荊州啊,荊州一地在手勝得過數州之力。
“劉表,劉琦。劉綜?!”劉莽也在心中盤算著這三個人,劉表年歲已經大了,劉莽記得不錯的話,也沒有幾年活頭了,那么這之后荊州的主公定然在劉琦和劉綜的手上,可是劉琦真的斗得過那個劉綜嘛!
劉莽搖了搖頭,不想了,荊州的事情與他劉莽無關,他現在要的就是糧草,糧草。
“那兩個糧商已經把糧草運到揚州了嘛?!”劉莽和賈詡坐在馬車之中,劉莽問著賈詡。
“還沒有到達揚州,現在應該在棗陽一帶了!”賈詡回答,梁胖子他們湊集出來總共有三萬糧草,也不是一個小數字了,從襄陽開播調到了新野之中,新野現在有著劉琦的幫忙倒也如魚得水。
“杯水車薪啊!”三萬糧草都足夠一個出征了,但是對于劉莽的揚州來說還是杯水車薪。
“子龍他的白馬從義呢!”劉莽把趙云手中的三千白馬從義給忘掉了,這三千白馬從義劉莽可是下了大本錢的,清一色良馬,再加上里面的絲綢,還有帶著的箭雨,馬鐙馬鞍,還一人雙馬,可以說除了缺少重甲之外,這只騎兵的話費不比并州狼騎低。
“子龍將軍一直都在避戰!”賈詡得到的消息就是趙云的兵馬雖然北上宛城了,但是卻一直沒有和劉備的大軍正面開戰過。
“呵呵避戰,那就好,那就好啊!”劉莽聽得了這個消息哈哈一笑,他要的還就是趙云的避戰,要是正面和劉跑跑的西涼鐵騎硬抗的話有并州狼騎就足夠了,還需要輕騎兵干嘛。
趙云已經慢慢熟悉這個曼古歹戰術了呢!
劉莽把白馬從義教給趙云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趙云沉得住氣而去此人忠義無雙十分的聽話,劉莽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而不像徐盛他們,徐盛雖然也很強,但是脾氣卻暴躁,一被人激怒就找不到自己了。
“主公我們的消耗可也不少啊!”賈詡又遞過了一個單子,上面很是清晰的書寫著這數以十日以來趙云的那只兵馬的用度,這只白馬從義哪里是軍隊啊,完全就是一個燒錢的祖宗。
一只羽箭要二十錢,一百只就是兩千錢。這數以十日以來趙云射出了近乎十萬只羽箭,還有硬弓的損失,戰馬的損失都算起來的話,數十日數百金就沒有了。
“只要是錢能夠解決的都不叫事情!”劉莽嘴角咧了起來。不是劉莽多富裕,而是劉莽需要把手中的死錢全都變成活錢“而且我相信這個劉大耳這些日子恐怕不好受吧!”
劉莽說得沒錯,這些日子劉備還真的不好過,這整個南陽郡之中被一只三千兵馬的騎兵在蕩漾著,任憑誰都會不爽的。這南陽可是他劉備的地盤啊,怎么可能讓他人進入呢。
對付騎兵自然就是騎兵了,劉備大手一揮讓麾下的胡車兒的西涼鐵騎從殺了出去,準備滅掉劉莽的這只輕騎兵,這個時代還是看誰的裝甲厚的年代,大漢鐵騎之所以能夠把匈奴打得分為了南匈奴和北匈奴,就是因為漢騎兵的裝甲厚。
劉莽讓趙云率領的白馬從義可都是輕騎兵啊,除了里面的絲綢之外基本上就沒有護甲了,皮甲在這些重甲騎兵來看完全就是送菜的。
胡車兒是興奮出去的,他要滅了這三千劉莽的騎兵。他可是眼紅這只輕裝騎兵胯下六千戰馬好久了,雖然是獨臂,但是胡車兒的戾氣卻一點都不弱。只要一個接觸,胡車兒敢打賭他能直接把這只騎兵切割下來整個吞下去。
可是等到胡車兒沖出去了,這才發現有點錯得離譜了,別說切割吞噬了,人家連和你正面戰斗的想法都沒有。
趙云看到了胡車兒的大軍出動了,看都不堪胡車兒一眼,直接將旗一揮,大軍后撤!
沒打就跑?是怕了嘛!胡車兒還在興奮之中。未戰先怯這是軍法的大忌啊,一旦被敵人追上,那就是從撤退變成潰敗了。
胡車兒對于這支騎兵的將領表示出不屑,就要拿下這個將領的頭顱作為自己的戰功了。
最讓胡車兒咧開嘴巴笑的是。那三千騎兵的統帥是腦袋被驢踢了嗎,竟然要在馬上拉弓,還是在疾馳的戰馬上拉弓,如果這都是他們羌騎兵或者外族騎兵嘛胡車兒還相信一點,畢竟是生活在馬背上的民族,熟能生巧。可是這一眼就看出這些都是漢人面孔,甚至還有許多青雉的人,一看就是新兵啊,還射人?你能搭上弓弦就不錯了。
胯下的戰馬孟德鞭打著啊,眼看著就要追上了,可是就是差那么一點,就是差那么一點。
就是那么一點就成為了胡車兒的一個噩夢了。人家是一人雙馬,而他胡車兒是一人一馬,人家是輕裝騎兵,而他胡車兒是重甲騎兵,這要是能追上才有鬼了。
漫天的箭雨啊,鋪天蓋地而下,那些箭雨的準頭不高,但是經不住多啊,胡車兒的手下雖然是重甲騎兵,但是他們的戰馬可不是重甲騎兵啊,這一下子好了許多西涼鐵騎因為戰馬被射傷了射死了而掉隊或者被踐踏死了。
一場兩場看不出來,可這要是積累下來,胡車兒有點受不了了,就這么一個白天,他丟了近乎三百騎。
胡車兒怒啊,你們放箭我們也放箭,胡車兒的西涼鐵騎之中還真有不少能夠在奔馳之中拉開戰弓射擊的,可是這個不少也不過寥寥數百箭罷了。
不說能不能射中了,就算射中了那些身上有著絲綢衣穿著的白馬從義們也不怎么在意,箭頭根本就刺不進去的會被身上的絲綢給反沖掉。
追不上,胡車兒索性不追了,休息馬力。
可是趙云會讓他們休息嘛!劉莽離開的時候就給了十六個字的方針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頓時整個南陽郡大地之上就出現了這么一幕,一開始是紅色的騎兵追著白色的騎兵,難后就是反過來白色騎兵追擊紅色騎兵,難后再反過來,反反復復,這才是為何趙云就這么數十日就耗費了十萬支箭支的緣故。
劉備的臉色是鐵青的,別人都打到家門口了,可是他卻不能拿敵人有分毫的辦法,還因為胡車兒追擊出去,這數日直接損失了一千西涼鐵騎。他劉備有多少的家底?能夠禁得住這樣的消耗,如果說你用一千鐵騎去換了人家數百也好說啊,可是戰損到現在為之人家就死傷數十,這個數十還是沒有人頭,沒有尸體的話語。還不知道其中有多大的水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