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放箭!”都不用郝邵指揮了,這些麾下的士卒都知道把手中的弓箭對準那些推著沖車的劉辟軍,現在這些個郝邵軍,那些個推著沖車的劉辟軍一共才數百人,站得又分散,所以從一開始郝邵的麾下射不中,或者只能射中幾箭,到現在射出去基本上能碰到個人影了,最起碼不會再射出去的箭連人家影子都沒有到就落下去了,這些劉辟軍倒是好好的給郝邵軍練習了一次箭法,如果這次光州郝邵軍能逃得過一劫的話,那么郝邵的麾下就會從普通士卒蛻變成精銳士卒了。
一箭雨送了下去,都快把那些沖車邊上的士卒殺光了,敵人的第二波攻擊被擋了下來,雖然只是造成了數百人的傷害,但是好歹也擋住了第二次的進攻了,但是郝邵卻心有不安,這么簡單?沖車一開始出現當真是讓郝邵止住了聲音啊,這平地雖然能夠利用敵人趨利避害的想法給敵人帶來傷害,但是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平地對于沖車來說那真的是再好走不過了,只要三架沖車不要多久最多一炷香的時間這光州城就得換主人了。
不過現在卻被射退了這劉備軍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郝邵的不明白之中他的不安終于成了現實,從平地的對面劉辟的大軍之中突然走出了兩路人馬,一路人馬穿著重甲,另外一路人馬帶著巨盾,兩行而立,足足有千人。
兩列人馬巨盾在前,重甲在后,朝著那三輛沖車而去。
“嗖嗖嗖!”不用郝邵開口,就有士卒把手中強弓給射了出去,密密麻麻的箭雨落在了那兩列士卒之上。本來以為能所收獲,但是卻沒想到,這弓箭射出去了雖然落在了這些敵人的頭上,但是從城墻上來看,這個傷害的輸出根本就沒有打出來。
兩列士卒一個不差一個不少的站在那里。繼續朝著三架沖車而去,只有兩個倒霉蛋似乎被射中了腿部,一瘸一拐的朝著沖車而去。
“重甲步卒!”郝邵張開了嘴巴,他終于知道對面想用什么來破他的箭雨了。現在這個光州攻防戰就像是兩個人在打牌一般。
“呵呵,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劉辟在戰馬之上觀望著他的兩對士卒,這兩隊士卒,一隊是穿著重甲健壯士卒,還有一隊就是劉辟的親衛了。劉辟還使了一個心眼,他把白耳重甲分割了開來,外面的外甲給了那些健壯士卒,里面的內甲給了他的親衛們,難后親衛們再舉著巨盾作為前驅一人負責一個健壯士卒,這樣巨盾完全就可以襠下城樓上的箭支了。
郝邵拿出的第一手的牌就是那兩端的護城河還有手中的這交叉火力的密集箭雨,這兩手牌就像是兩個炸彈一樣果然把對面的劉辟詐得個稀里糊涂的,讓劉辟在這個小小的光州城下丟下數千的尸體,而現在郝邵的兩個炸彈亮出來了,都被劉辟找到了破綻。護城河!既然你護城河走人難,那我就不走人了,我直接就用沖車,我直搗黃龍沖擊你的城門。
你的交叉火力,你的箭雨,那么我就用巨盾和重甲來抵制住,你射我,我雖然有傷害,但是對于整個部隊來說卻是毛毛雨,而我一旦攻開你的光州城!那么整個光州就完蛋了你郝邵也難逃一死。
“射。射,射!”邊上還是有將校在指揮著射出箭雨,但是還是和之前一樣根本對方就沒有任何的反應,傷亡幾乎忽略不計。
拋射的箭支雖然越過了巨盾。但是那些士卒身上有重甲的防護,箭雨的威力根本施展不出來。
“停下來!”郝邵深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止住了麾下射出箭支,因為光州城中箭支也不多,不能這么白白的浪費。
“轟!”終于有一架沖車撞擊到了城門之上了,光州城本來就小。他的城墻自從袁術稱帝之后被老曹打得鼻青臉腫之后,光州就徹底的破落了,百姓走了一大堆,剩下也都是些走不動或者走不了的,這城墻年久失修,還是郝邵來的時候派人稍微的建筑了一番,但是也難保這原本就是泥土占據了大半的城池啊。
郝邵一個踉蹌差一點沒摔落在地上,整個城墻上都是在地動山搖的,郝邵苦笑了,這沖車撞在了城門之上就是這個動靜,恐怕城門沒被撞開,這個城墻就要被撞開了吧!
郝邵飛速的站了起來咬著牙齒“來人,上落石滾木!沸水準備”現在只有先暫時擋住這三輛沖車了,郝邵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來了。
“落石,放!”士卒們丟下了自己手中的硬弓從城墻邊上撿起一塊又一塊的石頭還有那些枕木,這些石頭木頭都是郝邵從城中拆除的,現在的光州早就不是以前的揚州光州城了,落落空曠的好多地方都沒有了人煙,好多房屋也空了出來,所以郝邵能夠廢物利用把那些房屋給用上,把他們的大梁還有柱子之類的東西全都拆了下來,城墻之上倒也夠用。
“碰碰碰!”城墻之上那些穿著重甲的劉辟軍士卒們,身上因為有重甲的緣故,所以他們對弓箭射出箭雨根本無懼,弓箭射在他們的身上那是饒癢癢,因為重甲就是用來抵擋利器的。
而現在不同了,城門之上,那些士卒丟下的是落石和滾木,這些都是鈍器,砸在巨盾之上,一次兩次還好,三次四次,就有點受不了了,鈍器砸在身上那可是表面無傷,但是內府卻是守不住的。
所以那些落石滾木倒是也造成了一些傷害,這些落石滾木還好,最倒霉的是那些被沸水給澆灌到的,那些劉辟軍的士卒那可真的是悲慘萬分了,還沒有一個盔甲是能防水的!
巨盾重甲遇到鈍器還能抵擋一二,碰到這沸水是當真無奈,被澆了一個頂朝天,那滾燙的水從頭澆到腳底,當真是透心的爽,燙的下面的士卒在瘋狂亂叫甚至爬上地上哀嚎了,一股肉香味升上了城墻。
“哼!”劉辟的眼中越發的殺機凌厲了,那些受傷的士卒都是他的麾下精銳啊,特別是那些手持巨盾的。那些都是他的親衛,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可以說感情深厚,可是現在卻死傷了十幾個。怎么能不讓劉辟發怒。
“垂死掙扎吧!再過最多一炷香的時間,你的這個小小的光州,就要被我劉辟拿下了,到時候小賊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劉辟的心中怒火大增啊。
“不能這樣,不能這樣下去了!”郝邵也在城墻上急了。這滾石落木沸水雖然能夠暫時抵擋住,但是時間一長,那就真的完蛋了,這已經是沖車第二次轟擊城門了,別說半柱香了,可能一盞茶的功夫光州就要塌了,沒有了城墻守衛,他郝邵就算三頭六臂天神降世也無奈了,難道讓他郝邵靠著城中這兩千守備部隊和人家兩萬野戰軍打嘛!這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對面的豫州軍,雖然曾經是豫州黃巾軍。但是你要知道黃巾之亂已經過去十幾年了,那些黃巾巨頭,張角三兄弟已經被伏誅了,剩下的有名的渠帥大帥等,也是死得死傷得傷,還有被拿到朝廷臨功勞的,可以說黃巾賊從一開始是帶給大漢是恐懼,因為那個時候黃巾精銳眾多,黃巾力士不比那些精銳的大漢官軍差,甚至因為人數眾多反而壓著官軍打。你就比如董卓,他麾下有著西涼鐵騎,他去接替盧植的官職的時候身邊帶著的就有西涼鐵騎,這可是重甲騎兵。就像現在外面的張繡麾下的重甲騎兵一樣,甚至比之張繡的重甲騎兵還要精銳一分,因為西涼鐵騎之所以能夠在重甲騎兵之中占據一席之地,那是因為西涼鐵騎他是漢羌兩族混合而成的,董卓在西涼那就是一個大魔王,是所有羌族心中的痛。但是也有羌族被董卓打怕了,降服了,所有董卓就擇選那些被打怕的羌族的精銳之士,和漢族那些善于騎射之人,組建了西涼鐵騎,西涼鐵騎有著外族的那種嗜血,同樣也有著漢族的那種策略頭腦,這才是西涼鐵騎的可怕之處,而張繡麾下的西涼鐵騎,當初的老兵還剩下幾個呢!西涼鐵騎真正強大之時,可能能和并州狼騎叫板的,董卓和丁原在洛陽之外還可使交戰過的。而現在張繡麾下的西涼鐵騎,卻是經過了董卓之死,還有李傕郭汜大亂,之后張濟帶出來的騎兵,這幾年打打剩剩的只能由之前大半的實力了!
可是當初董胖子就是帶著精銳西涼鐵騎還是敗在了黃巾軍手中,從這里就可以看出黃巾軍也是不容小視的。
后來張角張寶三兄弟死了之后,黃巾軍從人人避之不及,到最后趨之若鶩,這是為什么呢!因為黃巾軍就代表著功勞就代表著戰功啊,公孫瓚,袁紹,曹操,還有陶謙,劉備啊,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從黃巾之亂之中脫穎而出的人物呢!
而能從這些梟雄奸雄英雄的圍追堵截之下逃得生路的,那就只有三路人馬,第一個就是北地的張燕,張燕原名諸飛燕,后來因為張牛角的緣故才改名張燕,就是這么一個人,卻聯合了與常山、趙郡、中山、上黨、河內等地叛匪,叛匪中的小頭領孫輕、王當等人,都帶著部眾歸附到張燕麾下,張燕部眾發展到近百萬人,號稱“黑山軍”硬生生的在黃巾軍三大巨頭都已經死了之后,還能逍遙一方,甚至朝廷都排不出軍隊去圍剿他,還和袁紹在冀州打了那么多年了,就是現在張燕還是袁紹的一個揮不去的痛。
第二個是青州黃巾軍,不過比較凄慘,在渠帥管亥的帶領之下圍了北海,百萬青州黃巾軍,卻因為管亥一時的沖動和當時的關二爺單挑,被一刀斬殺于馬下,不然青州早就易主了。就是這樣老曹才能得到數十萬的精銳青州軍,青州軍的戰斗力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呂布,劉備,袁術,陶謙,袁紹,張繡,哪一個沒有和青州黃巾軍打過?
呂布陶謙!老曹攻打徐州的主力就是用的青州黃巾軍。
袁術,袁術被老曹差一點趕出了揚州,也是老曹的青州軍為主力。
劉備,現在自己的麾下都有青州黃巾精銳,就在關羽和張飛的手中。
袁紹!老曹現在正在用青州黃巾軍和他打著呢,
張繡要不是偷襲,老曹能敗那么慘嘛!
仔細算來青州黃巾軍對戰過天下幾乎任何一路精銳兵馬了。
呂布的并州狼騎,陷陣營他見過了,袁術麾下羽林軍還有豫州鐵騎他也見過了。陶謙的丹陽兵也打過,劉備的白耳重甲兵,袁紹的大戟士先登營就快要碰面了。
張繡的西涼鐵騎。青州黃巾軍當真是主宰了半個三國啊。
而和青州黃巾軍差不多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第三個黃巾余孽了,就是豫州的劉辟了,劉辟此人武力不強,最多屬于二流,手下謀士正規的沒有一個,就幾個狗頭軍師還都是沒有名字的龍套之中的龍套,可是就這么一個人卻霸占了汝南那么長時間,靠的就是麾下的豫州黃巾軍。
而反過來看看郝邵的麾下,兩千兵馬三分之二是新兵。一千人是他郝邵在光州當地招募的,還有一千人是劉莽給的,劉莽不可能把城管軍和黑棋軍甚至甘寧的水軍拆開給他,只能從當時到合肥投奔前程的那些士卒里給他,即便是健壯之士,好多人也還是沒有見過血的,郝邵雖然是并州狼騎出生,對于練兵上面也是學過主將張遼,還有見過陷陣營主將高順兩位將軍的練兵的,甚至因為張遼的推薦高順不能接下,心里過意不去還曾經指導了郝邵許多天,可是郝邵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啊,麾下的士卒就只訓練的幾十天,一個多月,這樣的士卒要是能和外面的真正的野戰軍打的話,那絕對是一潰千里,完全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別說對面是十倍于自己的敵人了,就算只有一千人,郝邵也不敢出城野戰。
而現在如果一旦被沖城車把這光州的城墻給推掉了,塌掉了!那么不想野戰也得野戰了。就要真正的直面那十倍于自己的敵人,那精銳于自己的敵人了,所以他郝邵必須想出一個辦法把這沖城車給破壞掉。
破壞沖城車,劉莽做過,在皖城之下,孫策就曾經用沖車撞開了皖城的大門,但是卻沒有能攻入皖城,因為劉莽用廢棄雜物,還有一堆木頭石頭把整個城門口給堵死了,孫策根本就進不來城池,除非硬攻。
而現在的郝邵這么干不行啊,因為皖城的那個城池,城墻都是用青磚堆砌而成的,一層層的粘土石灰鋪蓋而起,原本就是一座古城重鎮,之后因為防備黃巾軍被當時的廬江太守陸康加固過,陸康敗在了孫策手下,皖城被袁術收了,劉勛成了太守,劉勛也不是笨蛋,他為了防備孫策又加固了城池。在之后就是孫策自己了,孫策為了把皖城當做自己進攻中原的橋頭堡,也是不懈余力的去修繕皖城。可以說皖城的城墻十分的堅固,堅固到除非出現熱武器,不然修養破開城墻。
可是這個小小的光州呢!,這個城墻之上也就是根基的地方是青磚建造而成的,其他地方都是用泥土構成的就是土墻,那些沖城車沖撞城門,破壞的不單單是城門,還有這個城墻。城門被攻破了可以堵起來,這城墻要是坍塌了,用什么取堵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