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莽也去休息了,他不知道他讓這些黑棋軍吃熱食并且睡在了城樓上會給這些士卒多大的觸動,他們看著劉莽的眼神不再是那種陌生感,一天之前,他們或許只是因為徐盛的緣故,徐盛是他們的頭,他們這才幫助劉莽守護皖城,而現在不同了,他們看著劉莽的眼神是那么的堅定,這種眼神劉莽只有從城管軍身上見到過,就是那種忠貞無比的忠貞。
這些黑棋軍已經把自己當成是皖城劉莽軍的一員了。人一旦有了歸屬感是很可怕的,就像呂布軍的軍魂是什么!那就是呂布個人,并州狼騎陷陣營對呂布的崇拜以及到了一定程度了,只要呂布再他們就算戰到最后一兵一卒也絕對不后退。
甚至連宋憲魏續那幾個背叛呂布的將領最后也再一次的把心歸屬給了呂布最后也還是用命來補償了他們的錯誤。
第二天天一明,劉莽還沒有穿好鎧甲,就被黃忠沖忙的拉著上了城墻,一上城墻劉莽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終于知道孫策為何昨日撤退了,他昨日放過皖城不是大發慈悲而是真正的有計謀,他今天是想一網打盡所有守護皖城的士卒。
一個晚上再孫策軍的營地里面豎起了四座高大的建筑,他們每一個都高大數十米,從城墻上看,那些高度都比皖城都要高了。
高大的建筑之上隱隱約約的有人影在傳動著,他們手持著弓箭。從地面之上如同螞蟻一樣爬上了那四座高大的建筑。
“井闌!”劉莽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個高大建筑的名字,和攻城車一樣,這也是一件攻城的力氣,和沖城車相比,沖城車已經是好的了,他只會撞碎城門,難后從城門通道打進城池,如果你像劉莽這樣把自己的后路。城門的通道給堵死了,那么沖城車就沒有作用了。
而眼前的這個井闌不同,這種東西完全就是對付人的,沖城車只對付城墻,而井闌是對付人的,這是一個利器,換句話說就是一個大殺器。
井闌是墨子發明的,楚王曾經用他去打過宋國,宋國本就是一個小國。他自知自己野戰不是楚國的對手,所以他收縮了兵力,在國度集結了近乎五萬大軍準備了足夠的糧草和楚王相抗拒。
第一個月。第二個月。因為楚王是入侵,那些宋國的士兵一個個為了家鄉而戰,奮戰很是兇猛,楚王二十萬大軍都拿不下宋國的國都,反而自己傷亡了七八萬,這樣打下去。楚王根本不可能贏的,而且一旦拿不下宋國,楚國又損失這么大,那么楚國的其他鄰居可就不那么好相處了,絕對磨刀霍霍的準備扯火打劫。
就在楚王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墨家的子弟來到了楚王的面前獻出了井闌這個東西,這完全就是為了攻城而準備。他不應該叫做攻城利器,而是應該叫做殺人利器。井闌是移動箭樓,可攻擊城墻上敵軍的攻城兵器。架上它,任何兵種都可遠射。一般搭至3層半高,底下安上滑輪,居高臨下移動掃射。
楚王花費了兩日造出了十架井闌,命人進入井闌之中,十個井闌整整放了一萬弓箭手,居高臨下朝著宋國的國都傾瀉著箭支,城墻之上躲避的地方本來就小,再加上宋國士卒的密集這一下就到了霉了。
本來宋國是防御城池的,是他們居高臨下對付楚王,他們的弓箭可以射到楚王的軍隊,而楚王的軍隊卻射不到他們,現在直接就調轉了一個個,變成了楚王的軍隊居高臨下射擊宋國了,城池本來是一件防御的東西可以抗拒數倍于自己的敵人,可是現在在井闌的面前卻變成了死地,只要上城墻的宋國士卒沒有一個撐得過一炷香時間的,無數的箭雨傾瀉而下宋國死傷無數,宋國的士卒們還不得不上城墻,一旦你城墻上沒人了,那就是楚王破宋之時。
所以那一站極為慘烈,精銳士卒死了,普通士卒上,普通的士卒死了老百姓上,最后連宋的宮廷侍衛婢女都上了城墻,但是還是無法改變最終的結局,宋國滅了,被楚齊魏三國直接給瓜分了。
整個宋國國都幾十萬軍民最后就只剩下不到一千老弱病殘,其余全部戰死在城墻之上,尸體都快把宋國國都給堵死了。
自那以后井闌就成為了一件殺人攻城的利器為各大諸侯國所使用,守城者見之無不畏懼異常。
當然井闌也不是不可對付的,井闌是墨子發明的,墨子就曾經用火攻破過他,井闌高大威武,但是他的行動能力很慢,及其容易損壞,只要一只輕騎或者是一支行動能力強的部曲沖殺到井闌之下不消片刻功夫就能把井闌破壞干凈,并且能夠消滅掉已經上了井闌的敵人,從數十米的高空墜落是不可能有活著的可能的。
但是現在兩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一是劉莽手中已經無兵可派了城管軍和黑棋軍負責防守城墻,根本不可能有分兵出城的機會,一旦城墻上人數少了,就有可能直接被孫策軍攻破皖城。
第二劉莽真的苦笑了,他把皖城的城門已經堵死了啊!之前孫策用沖城車劉莽不在乎打碎城門又能這么樣你還是進不來,讓劉莽很是嘲諷了孫策一次,但是現在好了,孫策進不來自己也出不去了,別說沒兵去破壞井闌了,就算自己有兵也派不出去啊通道已經完全被堵死了。
“少主公我們該怎么辦!”徐盛也沒有見過井闌這個東西,這種東西從戰國之后懂得人就很少了,因為它太有傷天和了,一場戰爭下來不管是被井闌殺死的,還是井闌被破壞從高空墜落下的士卒都數以萬計狠一點數十萬都有可能,所以很統一的一個密鑰就是大家都不再用井闌了。愛怎么打就怎么打,誰知道春秋戰國之后,他又出現了。
“昨日還沒有,今日就出現了!”劉莽冉冉自語,這的確是孫策軍這幾日趕制出來的,昨天一個晚上孫策可是調動了一萬大軍去伐木去制造這才能在天明之前做出來。
“怎么辦!”劉莽不想坐以待斃,如果讓這井闌靠近了皖城的城墻那么整個皖城的守軍就全都暴露在井闌的攻擊范圍之下了,到時候一定會死傷慘重的。孫策雖然沒有像楚王那樣手中數十座井闌,但是四座井闌也能放上三千弓箭手。
三千弓箭手無間斷的居高臨下的射擊,而且劉莽還沒有辦法攻擊到他們,想想就覺得恐怖。
“遠攻!”黃敘開口了他不是不識兵的人,和他父親待在一起時間長了,黃敘也耳濡目染了起來,只不過黃敘更加偏向于像蘇飛周瑜那種儒將多一點,而黃忠卻是一個猛將。
“遠攻?!”劉莽愣了一下,天色就要明了。天色一旦亮了,孫策軍就會攻擊了。城門已經被堵死了,孫策軍進不來。劉莽也出不去。沖出皖城去破壞井闌是不可能了那就只有遠攻了,但是劉莽知道遠攻要怎么遠攻!井闌可是比皖城城墻還要高上一分,皖城的弓箭手和井闌上的孫策軍對射那么倒霉的吃虧的只能是劉莽軍,更何況有井闌孫策軍也不可能否放棄攻擊城墻,讓黑棋軍他們舉起了弓箭還怎么去把敵人趕下城池。
“少主公你忘記了,我們還有一件東西呢!他威力絕對夠大。能夠一箭直接毀掉一座井闌!”黃敘朝著劉莽提醒道,井闌威脅太大了,必須除掉,普通的弓箭就算射在他身上也和饒癢癢一般,只有足夠威力的東西才能對付它。
“你是說?!”劉莽也想起來了。這些井闌到了皖城外,皖城就真的守不住了。退路也被劉莽自己堵死了,最后就只能死戰在城池之中了。
黃敘和劉莽的對話讓徐盛一頭的霧水,什么那個東西,什么東西又能直接毀掉一座井闌,徐盛可是看到那些井闌既然能讓數千人登上高層自然建造得十分的堅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箭支射穿,恐怕就算用刀斧砍也要砍上一會吧!
黃忠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劉莽他也眼中精光閃了閃,那個東西似乎真的能對付這井闌。
“就是他!”劉莽嘴角泛起了笑容“來人把床弩搬出來!”沒錯黃敘和劉莽說的就是床弩,那個差一點一箭射死孫策床弩,這個東西威力極大,一箭射穿兩匹戰馬射斷了西楚霸王那把用鑌鐵打造的長槍你就知道他的威力了。
用這東西對付井闌絕對可以,床弩的準頭很差的,但是有著黃敘這么一個狙擊手在就沒有問題了。
孫策軍正在給井闌裝上最后的東西茅草,這些茅草可以讓士卒遮擋下來自其他地方的傷害特別是兼箭支,雖然井闌夠高,但是有些人臂力還是很強壯的,一箭能射到井闌上就能傷到井闌上的士兵了。
“天色就要亮了!”孫策三更就起來了,魯肅更是忙了一夜,魯肅的井闌可是他在家族的一個古書之中看到的,上面寫著殺器井闌,昔有楚王攻宋一井闌破守軍十萬,魯肅不相信但是今天他還是造出來了,看到這些他的作品,魯肅笑了,三千弓箭兵,居高臨下箭如雨下想想都讓人恐怖,有什么比只被敵人打而自己卻還不了手呢。
現在角色調換了,攻城的變成劉莽了,而守城的卻是孫策,劉莽的四千兵馬要面對的是數萬的大軍。
孫策軍在行動,劉莽也沒消停,床弩被士族從城樓上搬了出來,,床弩已經被射過了上面被飛出的巨箭摸出的痕跡還在,就是這個東西,差一點一戰定了乾坤。
就是這個東西,讓甘寧帶著呂布軍水軍避戰,就是他讓蘇飛留在了水軍大營最后身死,也是他或許能是劉莽對付孫策的利器。
一臺床弩需要的是數十人的搬運他極為的重,劉莽為他換上弓弦裝上巨箭,劉莽有點尷尬了,因為本來這個是對付井闌的克星,但是皖城城墻上的這座卻是一個床弩的雛形機,是劉莽用來試驗用的,他的弓弦就剩下最后一根,他不是甘寧船上裝的那個改良過的,可以重復使用的,而是一次性的,弓弦用過一次就會崩壞了。
對付孫策用了一次壞掉了一個弓弦,現在這是最后一根了。
這怎么辦!對面可是有四座井闌啊,而劉莽手中卻只有這么一次的機會。就算射中了那也只能廢掉一個井闌剩下的呢!
“教給我吧!”黃忠接口了,他上前撫摸著這件利器,他可是擅長弓箭之人,怎么可能看不出眼前的這個東西的恐怖呢,別看他樸實無比,但是一旦上了弓弦威力卻讓煉神武者都畏懼,要是有一個善射之人站在一邊拉開這架床弩恐怕就算煉神武者也要飲恨。
如果劉莽讓黃敘射出的那一箭如果是對付太史慈的話,太史慈當場就能被一箭釘死在地面之上,就算孫策突破了,那也是在他手中的烏龍死了之后。沒有那匹戰馬孫策活不活還是兩說。
黃忠揮了揮手他手下的四五個親兵取來了一個大布袋子,大袋子極為的沉重,四五個扛著都覺得費力。
黃忠從他們手中接過了布袋,單手提起了四五個大漢都拿著吃力的東西,不愧是煉神巔峰,手中力道又千鈞。
黃忠從布袋之中取出了一樣東西,徐盛不認識,劉莽和黃敘卻倒吸了一口涼氣,黃忠手上拿的不正是那種全鑌鐵打造的鋼箭嘛!
劉莽對黃忠手中的這個東西恐怖,那是因為黃忠用這東西對付過他的岳父大人呂布,呂布那么一個高傲的人,那么一個戰神,一個早就已經踏入煉神巔峰的人物也差一點沒能抵擋得住,是耗費了全力這才擋了下來,就是如此呂布也很是狼狽頭盔沒了武器被彈飛了,差一點就死在了那只鋼劍之下。
黃敘恐懼的是父親又要用它了!這個鋼箭不是想用就能用的,每一次的使出都極為消耗精神氣,煉神煉神!煉的就是精神氣,而這一箭之下消耗的就是你辛苦練出的精神氣,這也是為什么黃忠在對決呂布的時候用上了,而對孫策的時候卻以金刀對戰。
呂布早就是煉神巔峰了,黃忠知道不使出這個自己根本不是對手,而孫策,不是黃忠看不起孫策可堪一戰,但是卻別想戰勝自己。
黃敘自認自己已經有了父親八成的弓箭實力,那是不算這個東西,一旦算上,黃敘連半成都抵不上。
黃忠已經煉神巔峰了,但是這種鋼箭他也只能拉開兩回,第三次就是黃忠的極限了。
“父親你真的要如此嘛!”黃敘有點遲疑。三箭這已經是父親的極限了,黃敘很是擔憂!
“還有其他辦法了嘛!”黃忠笑著拍了拍黃敘的肩膀,他的這個兒子長大了,以前都是自己在關心他,現在他都知道關心自己了,他們都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還在乎那么多干嘛呢,皖城被破大家一個都逃不掉,那還不如拼一把呢。
“少主公!我的弓本就模仿邊塞床弩演化而來的,忠雖然沒能把他煉到極致,但是不才卻能射穿那幾座井闌!所以剩下的三座就交給我吧!”黃忠拼命了,這么多年了也只有和呂布對戰的時候黃忠會這樣吧,就是禾呂布一戰,黃忠也沒拉出第二支箭來啊,而今天黃忠就要破例了,好久沒有這么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