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呼之欲出!
趙詠君和苗忠偉幾乎是同時低聲說道:“是烈士的遺骨!”
眼前的這一切,只有這么一個可能,這長衫人的出現,那村落的人便是突然反悔了,阻止他們迎回烈士的遺骨,而現在,這里同樣是出現了一位長衫人,而同樣的出現了棺材。
“這個可能性很大,不過在沒有徹底的見到棺材內的情況,還不能百分百的確定。”秦宇眼睛微微瞇起,說道。
“那咱們現在該怎么辦?”趙詠君朝著秦宇問道。
“等著這些人離開村子再說。”秦宇壓了壓一旁的苗忠偉,此時的苗忠偉已經是將手上的三棱刺刀揚了揚,這是準備動手了。
“走,跟上他們!”
看著長衫人領著抬著棺材的人走出了村落之后,差不多走了有一公里已經看不到村落的時候,秦宇卻是動了。
趙詠君和苗忠偉就感覺身邊一道風吹過,隨即,就發現身邊的秦宇消失不見人影了,兩人面面相覷,目光朝著前面看去,卻是看到秦宇的身影出現在了那長衫人的前面。
“這?”苗忠偉有些震驚,不到三秒,秦先生竟然就走了一百多米的距離。
“走,過去看看。”趙詠君雖然也是十分的驚訝,但比起苗忠偉,卻是跟反應過來,不是因為她心里的承受能力比苗忠偉強,而是因為她了解過蠱師。
從云南的那些村民口中,趙詠君知道蠱師是不能按照常人去理解的,用云南的那些村民的話來說,蠱師都是有著神仙一樣的手段的。
既然有神仙一樣的手段,那么眼前這一幕就很好解釋了。
“好。”
苗忠偉反應過來,和趙詠君兩人從躲藏的草叢走了出來,隨后步的朝著秦宇和那些村落的人所在的方向跑去,等到兩人跑到那里的時候,卻是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因為,他們發現。那些村民此刻就好像被定住了身形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不過那位長衫男子卻沒有。此刻他們趕到,正聽到這長衫男子有些顫抖的說道對著秦宇說著一些越南話。
秦宇聽不懂越南話,但是趙詠君聽得懂,為了尋找會父親的遺骨。她特意去學習了越南話。
“他問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阻止他?”趙詠君朝著秦宇翻譯道。
秦宇聽了趙詠君的翻譯,嘴角微微翹起,朝著趙詠君說道:“讓他告訴我們,這棺材里的是什么?”
趙詠君用越南話朝著長衫男子說了幾句,而長衫男子卻是嘰里咕嚕的回了一大堆,只是。秦宇和苗忠偉都可以感覺的到。趙詠君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起來。
“王八蛋。”
最終,趙詠君忍不住朝著長衫男子用國話罵了一句,下一刻卻是轉身朝著秦宇說道:“這棺材里面的是先烈的遺骨。”
“問問他,是誰讓他來找這些先烈的遺骨的,又想把先烈的遺骨帶到哪里去?”秦宇沉聲繼續說道。
趙詠君繼續用越南話和長衫男子對話,不過這長衫男子這一回表情變得,語氣開始變得激動起來,甚至還比劃起來了手腳。
“他說,這不關我們的事情。趕給他讓路,不然的話,到時候上面的大人怪罪下來,咱們擔當不起。”趙詠君再一次翻譯了這長衫越南男子的話。
“看來,這位還沒有搞清楚眼前的狀況啊。”秦宇臉上露出了冷笑,朝著苗忠偉使了一個眼色,苗忠偉點頭表示明白,而后,提著三棱刺刀朝著長衫人走去。
長衫人看到苗忠偉提著刺刀走進,臉上露出害怕之色。雙手就要有所動作,不過就在這時候,秦宇冷艷朝著他掃了一眼,長衫人渾身哆嗦了一下,整個人也是不動了。
“從他嘴里得到我們想要的信息。”秦宇朝著苗忠偉和趙詠君說道,而他自己則是邁步朝著后面那些村民所抬著的棺材走去。
如果,不是因為言語不通,秦宇根本不需要讓苗忠偉和趙詠君去審問,直接是查看這長衫人的記憶就可以了,至于長衫人會不會因為被奪取記憶而變成傻子或者死亡,秦宇根本是不會去在意。
因為,光是對方想要帶走先烈的遺骨這一件事情,秦宇便是沒有打算放過對方,再者,秦宇本質上有些民族主義的思想,對于越南猴子本就沒有什么好感。
走到棺材的身邊,秦宇右手輕輕一揚,那些村民抬著的棺材便是緩緩的落在了地上,緊接著,秦宇的手放在棺材蓋上,棺材蓋并沒有給封住,輕輕一推之后,棺材蓋便是被推開了。
推開了棺材蓋后,秦宇朝著里面棺材里面看去,下一刻,眼睛便是微微瞇了起來。
在棺材蓋內,有著十五具用塑料隨意包裹起來的尸骨,甚至其中還有幾根人骨刺破了這塑料袋,露在了外面。
看到這一幕,秦宇的眼中閃過寒光,到現在,他已經是可以確定,這些人骨就是當年戰死的那些烈士的。因為,如果這些人骨是這些村民的先人的話,不可能會這么隨意的用塑料袋裝著就完事了,越南的很多風俗都是學于國內的,對先人的尸骨不會這么的不尊敬。
這么隨意的,就好像是當垃圾一樣對待,只有可能是國內的那些烈士的遺骨,因為烈士的遺骨,那些越南人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沒有再多看,秦宇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符箓,小心的放進了這棺材內,隨即,再一次將棺材蓋給蓋上了。
另外一邊,此時那長衫人整個身子已經是徹底的被冷汗給打濕透了,在他的身上,已經是有著幾個血洞,不過神奇的是,這幾個血洞并沒有鮮血噴出,而是有著那么一小股的血液順著血洞慢慢的往下流。
苗忠偉站在長衫男子的身前,表情一片冰冷,手中揚起那帶血的三棱刺刀,而趙詠君雖然面色有些不忍,但卻沒有阻止苗忠偉的舉動。只是不斷的用越南話朝著長衫男子說道。
最終,那長衫男子忍受不住苗忠偉的酷刑,終于是開口了。朝著趙詠君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堆,趙詠君聽完之后,朝著苗忠偉看了一眼,苗忠偉點了點頭。下一刻,一掌拍在了長衫男子的后腦勺上,長衫男子隨即昏厥在地。
趙詠君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從里面倒出了幾絲粉末在這長衫男子身上的血洞上,長衫男子的傷口處便是慢慢的凝結,不再有血液流出。
“有結果了?”同時。秦宇走回到了苗忠偉和趙詠君兩人的身前。看了眼地上的長衫男子之后,朝著趙詠君問道。
“他什么都說了,這棺材里裝著十五具尸骨,都是烈士的遺骨,是從這個村子里挖出來的。”趙詠君看向秦宇,答道。
“這些烈士的遺骨埋在了這里幾十年了,為什么突然要挖出來,此人又想把這些烈士的遺骨給送到哪里去?”秦宇繼續追問道。
“按照此人所說,這些烈士的遺骨是上面的祭司大人下命令收集的。在一個月前,越南的一位大祭司突然下達了命令,命令所有祭司都要到各自所負責的村落去搜尋烈士的遺骨,而后將這些遺骨帶往越南的阿爾卑斯山。”
“阿爾卑斯山?”
秦宇眼角一挑,有些驚訝的說道。
“沒錯,是阿爾卑斯山,我查看過越南的山脈河流,越南也有一座山叫做阿爾卑斯山,不過和歐洲那座舉世聞名的阿爾卑斯山脈卻是沒有什么關系。”趙詠君朝著秦宇解釋了一句。
“關于阿爾卑斯山,我卻是知道一點。”苗忠偉聽到趙詠君說到阿爾卑斯山。臉上露出了一縷復雜之色,“我曾經去過那座阿爾卑斯山。”
“秦先生,我是特種兵出身,其實這不是什么秘密,我是張會長的保鏢,從隊伍退伍之后,便是復雜保護張會長的安全,而我在部隊的時候,曾經便是有過在越南境內追擊毒梟的經歷,一直追到了那阿爾卑斯山上。”
“追擊毒梟到越南,難道你們不怕引起兩國的糾紛?”
趙詠君臉上露出困惑之色,苗忠偉是特種兵,哪怕是為了追擊毒販,但是沒有和越南這邊打過招呼便是貿然入境,這要是被越南人發現,軍人進入他人國境,這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
“這些毒梟的背后便是有越南這邊的大家族勢力支持的,如果和越南這邊通報的話,更不可能抓到毒梟。”苗忠偉臉上露出了嘲諷之色,“而且,我們這一支隊伍從武器到設備都是沒有任何編號的,就算真的被越南人發現了,那最多也是一個戰死的結果,不會給祖國帶來任何的麻煩。”
苗忠偉的話,讓得趙詠君愣住了,也讓得秦宇的眼瞳收縮了一下。
不過轉念一想,秦宇和趙詠君便是明白,這是國家的無奈,有多少恐怖勢力和毒梟背后是有著外國勢力支持的,國家也只能是如此處理了,多少無聲的戰爭在這和平年代發生卻不被普通百姓知曉。
“越南的這阿爾卑斯山很邪門,那里,就是在越南百姓眼中,也是一個禁區。”苗忠偉臉上帶著一絲恐懼之色,很難想象,一個經歷過生與死的特種兵,會對一座山露出這樣的恐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