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看著吳望聲指著的云霧山,眼睛卻是微微瞇了起來,吳望聲的這布局算是很不錯了,一般人如果想要破解廣_州風水,一般都只是會從廣_州考慮,而吳望聲卻是跳出了廣_州這一座城市,而將視線放在了整個廣_東上面。
在這一點上,秦宇的想法也是和吳望聲相同的,要想解決廣_州的龍脈被鎮壓問題,不能僅僅是考慮到廣_州這一座城市,不過,和吳望聲不同的是,秦宇的目標卻不是云霧山。
“吳大師,你覺得這里怎么樣?”秦宇手指著地圖上的一座山脈,問道。
“這是?”
吳望聲看到秦宇手所指的山脈,眼神收縮了一下,這座山脈他不陌生,相反,他還十分的熟悉,因為這座山脈在風水界很有名。
“吳大師,我打算去那一趟,邀請吳大師一起,不知道吳大師意向如何?”秦宇笑著問道。
“秦大師,你確定要去那里?雖然那個局很出名,但這么多年來,可始終是沒有人能夠找到真正的奧妙所在,恐怕不會那么的簡單。”
吳望聲皺了皺眉,關于那地方,他曾經也是考慮過,并且親自去了一趟,然后,即便是到了那里,他也是無法參透那里的秘密,甚至到現在還不明白前人所提的詩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實,何止是他不明白,整個風水界的就沒有人明白,雖然那幾句話淺顯易懂,但是真正研究起來卻發現是一頭的霧水。
“嗯,去見識一趟也好。”秦宇笑了笑,他不會告訴吳望聲,那地方是他這一次破廣_州風水的關鍵,必須要去。
“那我就陪秦大師走一趟,剛好我也去過那里,可以給秦大師帶路。”吳望聲深深看了眼秦宇,他知道秦宇這話里有深意。也許,這秦大師對那地方會有什么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既然說好了,秦宇和吳望聲也不是拖泥帶水之人,當下。便直接前往那地,吳望聲的兩人突然表情也是有些怪異,因為兩個月前,他們跟和師傅從那地方回來,當時師傅還搖頭嘆氣。古代前輩留題中無不閃爍隱晦其詞而不明言,而后人卻無法揣摩,當真是遺憾啊。
兩位徒弟沒有想到,兩個月后,師傅竟然又要踏上那里了,而且這一次還加上秦大師。
所有人當中,只有葉濤是一頭的霧水,不知道秦宇和吳望聲說的什么,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一次的任務,那就是當好一個司機。至于這幾位要去哪里,自己管那么多干什么。
一行五人離開了酒店,上了葉濤的車,秦宇依然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吳望聲師徒三人則是坐在后面。
“去茂_名高州。”秦宇朝著葉濤說出了目的地。
高州,位于粵西南部,東近南海,西連廣_西,北靠云開大山,秦宇一行人中途在高速服務站上解決了午餐。等到了高州,已經是下午三點。
到了高州,秦宇一行人也沒有停留,直奔高州下面的荷塘鎮而去。
“秦大哥。荷塘鎮已經到了,接下去咱們去哪?”葉濤看著導航顯示的位置,朝著秦宇問道。
“吳大師既然來過這里,那就讓吳大師帶路吧。”秦宇笑著看向吳望聲,這地方他也是第一次來,吳望聲既然來過。那就肯定是認得路的。
“秦大師,如果是要去那里的話,我建議在去之前,還是先去找一個人,讓他帶我們去那里。”吳望聲朝著秦宇解釋道:“那地方因為名氣很大,所以吸引了無數風水師的到來,甚至有不少風水師傅還直接帶著人在那里亂點穴,已經是引起了當地人的反感,如果我們就這么貿然過去的話,恐怕會引起當地人的反感。”
“聽吳大師你的。”秦宇點了點頭。
接著,在吳大師的指揮下,葉濤將車子開到了荷塘鎮的一戶人家前,這是一座四層樓的自建房,背靠山嶺,門前還有幾口魚塘,門前,幾只家雞正在田地中搜尋著蟲子,端的是悠閑自得的農家景象。
葉濤正要將車子給停在這戶人家的大門前,秦宇卻是開口阻攔了,“葉濤,車子開過去一點吧,這里不適合停車。”
葉濤疑惑的看了秦宇一眼,不明白為什么這門口不適合停車了,難不成是怕擋了人家的大門,可這大門夠寬,根本就不會擋住啊。
“這門前是一個風水局,你這車停在那里,就是阻擋了這風水局。”秦宇簡單的解釋了一句,這戶人家雖然看起來和普通農戶家沒有什么不同,但是秦宇是什么人,那可是風水宗師,這里氣場的流動情況他早就感應出來了。
“看來,吳大師你的這位朋友也不是普通人啊。”秦宇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吳大師。
“這位是我多年好友,只不過他現在隱居在了荷塘鎮下,不再和風水界的人打交道了。”
吳望聲的話讓得秦宇明白,吳望聲的這位朋友也是一位風水師,而能用上“隱居”二字,那就說明吳望聲的這位朋友恐怕在風水上的境界也不低。
畢竟,隱居兩個字不是誰都能用的,一般都是對某一行的頂尖或者牛逼人物才使用的,就好像,一位叱咤風云的大人物在山里居住,我們叫做隱居,隱藏自己的行蹤。
車子停下,當秦宇幾人從車上下來時,院子門口也已經站了一位老者,正笑呵呵的看向他們。
“望聲老弟到了,今日一早我這眼皮就有些眨,估計著,就會有貴客上門,心想,我這老頭已經隱居在這里這么多年了,除了望聲老弟,應該也沒別人了。”
“塵年兄開玩笑了,我這是不請自來,怎么能算是貴客,如果真要是說貴客的話,那也不是我。”
吳望聲上前笑著和老者相擁了一下,然后,指著秦宇說道:“塵年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秦宇秦大師,上次咱倆在一起的時候還談論過秦大師。”
老者聽了吳望聲的話,目光看向秦宇,一雙老眼之中卻是有著一縷驚訝之色,“原來是秦大師,老朽雖然已經不過問風水界的事情,但秦大師的名字還是聽到過的,上次和望聲老弟談到香_港風水大戰之局的時候,還對秦大師佩服不已。”
“秦大師,跟你介紹一位,塵年兄姓戴。”吳大師在一旁開口給秦宇介紹。
“戴大師繆贊了,我那也是機緣巧合。”秦宇謙虛的答道。
“秦大師何須過謙,有實力就是有實力,風水一行,雖然都是我們這些老人家當頭,但是學無先后,達者為師,秦大師在風水上的造詣已經是走在了大部分人的前面,這已經是所有人公認的了。”
戴塵年笑了笑,然后,引秦宇等人進入了院子里,從頭到尾,葉濤都被忽略了,葉濤雖然心里有些不快,不過面上確實沒有表現出來。
而秦宇在走進院子的時候,看著戴塵年的后背,臉上卻是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姓戴,又隱居在這荷塘鎮…
院子里,有一位年輕女子已經在石桌上泡好茶了,這年輕女子長相一般,但卻有著現在很多年輕人所沒有的那份沉穩。
“這是我孫女戴倩,我平日清凈慣了,家里人都被我趕出去了,也不想請人照顧我的生活起居,就只好辛苦我這孫女了。”戴塵年領秦宇幾人在石桌上坐下,然后介紹起自己的孫女。
當然,戴塵年這是介紹給秦宇和葉濤兩人聽的,吳望聲曾經來過這里,自然知道這年輕女子的身份。
泡好茶之后,戴倩便離開了,而秦宇在抿了一口茶之后,直接是開口問出了自己心里的猜測:“戴大師,敢問祖上和戴錫倫大師的關系是?”
“哦,秦大師這么快就猜到了?”戴塵年呵呵一笑,“正是我戴家先祖。”
“原來是風水世家,失敬了。”秦宇朝著戴塵年一抱拳。
“秦大哥,這戴大師的祖上戴錫倫大師是誰啊?”葉濤在一旁聽得疑惑,終于是忍不住問出聲來了。
“葉濤,戴大師的祖上曾經做過高州知府,而且乃是兩廣之地有名的風水師,在清朝時期被稱為兩廣六大國師之一。”
戴錫倫這個名字,只要是風水界的,就沒有人不熟悉,清朝時期,滿人入關得了天下,為了害怕漢人造反,便決定毀掉漢人的龍脈,其中,就特意派了六位國師入兩廣地區尋龍脈,肆意破壞。
而當時的戴錫倫便是這六位國師之一,被派到這高州做知府,目的就是要破壞高州的風水。
然而,戴錫倫到了高州之后,并沒有破壞當地的風水,反而是做了許多有益于高州風水的事情,是六位國師當中唯一一位無惡跡的,而且,在風水界也是留下了濃厚一筆的宗師人物。
“秦大師過譽了,先祖當時也只是不想龍脈因為某些私人的野心而被毀掉,不想成為天下罪人。”戴塵年笑了笑,不過眼中卻是有著對先祖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