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都是經受現代教育長大的,講究的是人人平等,其實你們喊我少主,不止是你們別扭,我也覺得別扭。”
秦宇揉了揉鼻子,他這話倒是讓不少許家的年輕人點了點頭,這話說到這些年輕人的心坎去了。
許鶴聽了秦宇的話,不置可否,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反而帶著一絲嘲諷之色,在他眼里,認為這是秦宇怕了他了,服軟了。
“不行。”許言終于忍不住了,打斷了秦宇的話,“從我許家先祖開始,關于少主的身份便已經有了定論的,更何況當初老主人到來的時候,也提過這事情,也是首肯了的。”
“我師傅也同意了的?”聽到許言的這話,秦宇倒是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自己師傅竟然會同意自己成為許家少主的事情。
“嗯,老主人說了,既然是他的徒弟,那自然就是許家的少主。”許言點頭答道。
“自己師傅竟然會這么說?”秦宇是真的覺得有些出乎意料了,不過沉吟了一會后,他就明白了。
自己師傅所處的年代和自己現在這個年代不同,那時候家族勢力很多,有家奴也是正常的事情,自己覺得許家的這些老頭頑固,但是在自己師傅眼里,這卻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長;風;文學 “先不說這個吧,許鶴,既然你想挑戰我,本來我是應該接受的,但是今天這個日子比較特殊,這樣吧。”秦宇停頓了一下,說道:“咱們用文雅一點的方式,我走七步,你要是保持在一米的圈子內不動,就算是我輸了。”
秦宇此言一出,人群一片嘩然。這不就是說,七步就可以逼的許鶴退到一米之外嗎,這也太自信了點吧。
許家的不少年輕人全部露出質疑的表情,許鶴可是他們許家年輕一輩的天才,雖然平日里他們也看不慣許鶴的作為,但是許鶴被人輕視,不帶著他們也被人輕視嗎,所以這些許家年輕一輩,全部同仇敵愾的盯著秦宇。
“哼,不要七步了。咱們兩人各走七步,誰退誰輸。”許鶴也是臉上閃過一絲怒色,心里暗惱,“就算你秦宇是玄學界千年一出的天才,但是你才剛進入五品境界,而我已經進入五品境界兩年了,根本不用懼你。”
“少主,許鶴雖然比較桀驁不馴,但在我許家年輕一代。卻是第一人,早在兩年前便已經進入了五品境界,如果…”許言也是有些委婉的勸道。
許言并不清楚秦宇的具體實力,雖然許承向他匯報了秦宇殺死陸琦豐的事情。但那是生死決斗,雙方所有手段都盡情施展,作為老主人的傳承者,擁有一些殺手锏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現在卻是比試切磋,有些東西無法使用,更何況這種七步逼退的比試法。完全就是比的誰的念力深厚,誰對天地之力掌控的程度高,而這些,都是需要平日里積累的。
“許族長,沒事的。”秦宇笑了笑,這許鶴不過是五品初期的境界,以他可堪比五品后期的念力,幾乎是沒有懸念的事情。
別看五品初期和后期都是五品,但其中的差距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試想一下,要是差距不大,也不會有十年四品,三十年五品之說了,如果說四品還是所儲藏的念力是一個瓶子,那五品所儲藏的念力就是一個水缸,基數增大了無數倍。
“師兄,這少主也太托大了一點吧,許鶴可是早在兩年前就進入了五品相師了,少主不過是最近才進入,就算以風水入道比較難,但也最多就是比許鶴強上那么一籌而已。”
許承聽著自己的師妹的話,失笑了一聲,嘴角微微抽搐起來,“托大?一會你就知道了。”
許承想到少主和陸琦豐決斗的那一幕,那氣勢,已經是堪比五品巔峰了,以許鶴現在的實力,對少主來說,那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許言看到秦宇堅定的神情,也知道勸說不了了,當下只得對著許鶴說道:“許鶴,既然少主愿意和你切磋,你自己好生掂量吧。”
許言這話里的意思,自然是要許鶴有點分寸,秦宇聽了許言的話,無奈了笑了笑,看來許族長還有這些長老們,都對自己沒有多少信心啊。
“族長放心吧,我下手還是有分寸的。”許鶴譏諷了看了眼秦宇之后,才答道。
秦宇也不想再和許鶴逞口舌之爭了,還是一切讓事實說話吧。
幾步走出,秦宇站在了離許鶴十米遠的距離位置,其他人都紛紛都退,給秦宇和許鶴留出位置,所有人的目光都紛紛投向兩人,當然,大部分人心里,都是認為許鶴會勝出的。
“你先走吧。”秦宇看著許鶴,說道。
“不用了,還是你先,一來你也是我許家的客人,二來我年紀也大你幾年,于情于理都該你先走。”
許鶴搖了搖頭,像這類比試,先手肯定是占優勢的,因為先手的已經調動起附近的自然之力了,這一個范圍的天地之力就這么多,后者必然是要吃虧點的。
當然,許鶴會讓秦宇先走,一是出于自負,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二是他要讓對方輸的找不到借口。
秦宇深深的看了眼許鶴,他大概能猜出許鶴心里的想法,也沒再多說,既然對方是鐵了心要踩自己,那哥們也不是沒脾氣的人。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秦宇會醞釀一番的時候,秦宇卻很是隨意的一步邁出,臉上掛著笑意。
“少主這樣是不是有些托大了?”許家的一位長老,看著秦宇的腳步,皺眉低聲說道。
“也許少主是不想占許鶴這個便宜,不過少主完全沒必要這么做啊,許鶴要比少主年紀大,而且早進入五品境界,就算出先手,也沒有人會說什么?”另外一位長老猜測道。
而就在這些長老議論的時候,秦宇對面的許鶴臉上露出冷笑,他給過對方機會,不過既然對方自動放棄了,那也怪不得他了。
許鶴深吸了一口氣,體內的念力開始流轉,準備感應周圍的天地之力,然后邁步向秦宇施壓。
只是,當許鶴與周圍的天地之力勾動了之后,準備踏步時,臉色陡然驟變,他發現自己的腳就好像灌了鉛球一樣,抬起來都有些艱難。
“這是怎么回事?”許鶴心內大驚,凝目看了秦宇一眼,他知道,自己的異常肯定和對方有關系,但是對方是怎么做到的?
“哼,我就不信,我還踏不出步了。”許鶴冷哼了一聲,控制全身的念力流下腳底處,果然,隨著念力的流過去,腳上的束縛感開始逐漸減弱了。
就當許鶴已經感覺到雙腳恢復了自由,準備踏出去的時候,秦宇卻又是抬腳邁出了第二步,第二步一落下,許鶴就感覺,那股束縛感又來了,而且相比起上次的腳灌鉛球,這一次就像是被水泥給固定住了。
許鶴心里是幾欲吐血,這不是玩人嗎,腳都抬不出去,那七步之約不就成了一個笑話。
“咦,許鶴這是干嘛,人家都走了兩步了,他還不走一步,一旦等對方氣勢成了,他拿什么抵抗?”
“也許是許鶴有自信了,覺得讓對方兩步也沒有關系。”另外一位許家的年輕人有些不確定的猜測道。
“這會不會托大了,要知道,像這類以氣勢壓人,氣勢并不是一下子提升下來的,而是一步步提升的,前面差的太多,就很難起來的,畢竟兩人都是五品境界,許鶴強也強的有限。”
這些許家的年輕人都覺得是許鶴托大了,他們不會想到,此時的許鶴根本就舉不起腳來。
“族長,我覺得許鶴的狀況有些不對勁?”
相比起許家的這些年輕一輩,許家的長老們卻是看出了一些門道,不過具體的情況他們也不知道。
此時身為當事人的許鶴幾乎要吐血了,秦宇已經踏出了三步,但是他卻一步都沒有踏出,腳被禁錮的死死的。
“在這樣下去就要輸了。”許鶴眼中閃過一道決然之色,“反正當時說的時候沒有說不能動用其他方面的術法。”
許鶴知道必須要打破這禁錮了,當下雙手開始結印,打破禁錮最好的辦法就是擾亂對方的腳步。
只是,許鶴這手印一出,全場一片嘩然,不是說好了七步之約的嗎,怎么用動起了其他的手段了?
“老三,別急。”
許鶴的舉動讓一位長老想要制止,但卻被許言給攔住了,“雖然不知道少主是怎么做到的,以五品初期的境界讓許鶴不得不犯規,但少主既然能做到這一點,也許也能應付住許鶴的其他手段,咱們就先看著吧,反正許鶴犯規在先,咱們隨時可以叫停。”
許言一直緊皺的眉頭終于松開了,這回他心里的石頭算是落地了,不管怎么樣,少主都已經是處于不敗之地了,而有他們在一旁注視著,許鶴也是不可能傷到少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