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看著鄧勇哀求的模樣,也是皺了下眉,按說這鄧勇確實是罪不至死。
“秦先生,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發下天道誓言,如果今天的事情要是敢說出去,就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鄧勇看到秦宇一皺眉,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連忙繼續保證道。
“沒用的。”許承這時候卻是搖了搖頭,目光看向秦宇,“秦大師,就算這鄧勇發下了天道誓言,不對外透露,但那些人肯定是可以通過其他辦法讓鄧勇說出來的。”
許承的話讓秦宇心里一稟,這一點他剛剛確實是沒有想到,就算鄧勇不說的話,以玄學界的手段,有的是可以讓人將心里的秘密給說出來,至少秦宇自己就有好幾種辦法。
“秦大師,陸琦豐的來頭真的很恐怖,不是現在的你可以抗衡的,而且,這青色的石門絕對不容落入他們的手上,我相信將青色石門交給秦先生的那人也說過這樣的話吧。”
“所以,為了保住青色石門,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
許承的態度很堅決,秦宇最后看了眼鄧勇,沒有再說話,但是這態度已經表明了。
“鄧勇,怪只怪你是陸琦豐的師弟,怨不得我。”許承看了眼鄧勇,冷冷的說道。
“我跟你拼了。”鄧勇也知道對方不可能放過自己了,一時之間,怒從膽中生,直接是將自己師兄的尸體朝著許承推去,而自己呢,卻是撒腿就往后跑。
“你師兄是因為你而死的,現在你卻拋下你師兄的尸體一個人跑,當真是忘恩負義啊。”許承冷笑了一聲,也不追趕,在鄧勇的背后雙手飛快的掐手印,到最后,嘴里輕吐道:“五鬼殺!”
秦宇在聽到許承說出“五鬼殺’三字的時候。臉上就露出了一絲驚愕的神色,但依然沒有開口說話。
而已經跑出了十幾米開外的鄧勇,突然站立住了,不是他不跑了。而是在他的身上出現了幾道黑線縈繞,整個人就像是被定住了。
再接著一聲凄厲的吼叫從鄧勇的嘴里發出,整個人栽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爬起,死了!
當許承朝著鄧勇走過去的時候。秦宇則是走到了餓鬼帥的邊上,相比起以前的威風,此刻的餓鬼帥更像是一位被壓扁了的肉餅,渾身的器官都擠在了一起,也是有夠慘的。
“得,咱兩差不多,你是三級殘廢,我是二級殘廢。”看到餓鬼帥的慘樣,秦宇也是笑了笑,隨即將餓鬼帥重新給收回餓鬼令中養傷。
至于他自己。身上的脊骨也是斷裂了不少,也是需要時間是康復,當然,不是現在,現在他還有著許多疑問等著許承來解釋。
“秦大師,咱們先把陸琦豐和鄧勇的尸體給收拾掉后再談吧,這里是村路,要是有譚家村的人路過的話,看到了恐怕影響不好。”許承確認了鄧勇是真的死了之后,才轉頭朝著秦宇說道。
在這事情上。他不能允許一絲的馬虎,一旦有什么遺漏,不僅是秦宇會遭殃,連帶著他們整個許家都將會迎來滅頂之災。所以,他必須小心再小心。
“坦克,胡老二,你們把陸琦豐的尸體給抬上車,咱們先離開這里再說。”秦宇深深的看了許承一眼,沒有再多說。朝著坦克和胡老二吩咐了一句。
陸琦豐和鄧勇的尸體被丟進了車廂之后,秦宇和許承也坐在了車廂里面,坦克本來要跟著上來的,他不放心這許承,但是給秦宇眼神制止了,和胡老二一起坐在前面駕駛室內。
“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了。”看著許承,秦宇淡淡的問道。
“秦大師,這里還不是說話的地方,等車子過了這村路,我一定把一切都告訴你。”許承臉上露出苦笑,他知道,秦宇肯定是對他有意見了,連稱呼都不喊了。
當胡老二架著車子駛出了譚家村的路,重新回到了前往瓦家村的山路時,秦宇敲了敲前面的車窗,在前面的坦克聽到聲后的動靜,朝著胡老二說道:“胡老二,停車,咱們下去抽只煙。”
“不…就不抽了吧,我現在沒有煙癮。”胡老二看向坦克,結結巴巴的答道。
“你沒有煙癮,但是我有。”坦克不容分說的瞪了胡老二一眼。
這讓胡老二本來想說:“你又不會抽煙”這句話,可最后卻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跟著坦克下了車,朝著前面走去。
“陳老板,咱們就抽只煙用不著走這么遠吧。”
“叫你走遠點,你就走遠點是了,怎么婆婆媽媽的干什么。”坦克沒好氣的看著胡老二,這胡老二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墨跡了。
“陳老板,你就放過我吧,我保證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的,你就不要殺我滅口了。”胡老二一咬牙,突然抓住坦克的手,哀求道。
在胡老二的心中,那位許先生,殺陸琦豐和鄧勇,不就是為了殺人滅口嗎,而這些人當中,也只有他是外人,現在這位陳老板叫他下車走遠點,這就是明擺著要殺了他拋尸荒野的節奏啊。
坦克聽了胡老二哀求的話,愣了,頗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的心里卻是起了一絲惡作劇的心理,直接將臉一板,夾住胡老二,“這里的風水可不好,上面那個山頭不錯,走吧。”
胡老二的力氣哪有坦克那么大,就這么被坦克給夾著,一步一步朝著前面的山頭走去…
坦克和胡老二雖然是離著車有十來米遠的距離說的話,但是以秦宇現在的聽力還是聽的一清二楚,不禁莞爾一笑,這胡老二腦子里整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是個妙人。
許承感覺車子停下,聽著車門前的兩個人的腳步聲走遠消失,突然,從車廂內的兩邊的座位條上站了起來,朝著秦宇一躬身,恭敬的說道:“許家許承見過少主。”
許承的動作把秦宇嚇了一跳,秦宇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許承,“這是什么意思?”
許承抬起頭,臉上露出笑容,“少主,我只說一句話你就知道了,我許家的祖先,曾經是臥龍先生身邊的兩個童子之一。”
“什么!”
秦宇這一次坐不住了,直接從位置上站起來,目光炯炯的看向許承,許承這話的意思太明顯了,他們許家和臥龍先生有著莫大的關系,而他又算是臥龍先生的隔代弟子。
“當初,臥龍先生在蜀國擔任軍師的時候,門下有兩個童子,我許家祖先就是其中之一,不過后來臥龍先生在五丈原事件之后便消失了,我許家祖先也離開了蜀國,回到了湘南,一直傳到現在。”
“果然,臥龍先生在五丈原并沒有病逝。”秦宇眼中精光一閃,許承的話再次證實了他的猜測,五丈原事件有著世人所不知道隱秘。
“許承,你說你家祖先是臥龍先生身邊的童子,但是這和我有什么關系?”秦宇也是多了一個心眼,并沒有直接承認下來自己的身份。
“少主會有戒備也是情有可原的。”許承笑了一下,看向秦宇,說道:“少主在玄學會上贏得的那套十方印,上次我說過,是我許家的一位先人的,但我現在可以告訴少主,這十方印是臥龍先生當初送給我許家先人的。”
“十方印是臥龍先生制造的?”秦宇研究十方印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卻還沒有什么發現。
“少主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告訴少主怎么確認,這十方印有一個口訣,用這個口訣可以打開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不但可以證明我許家的身份,也是十方印存在的真正意義。”
“十方印我就帶在身上。”
秦宇看了許承一眼,雖然他心里其實已經相信了,但還是想要確認了一下。
秦宇從車廂內走出來,走到前面的駕駛室內,將坦克背著的包裹拿出來,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盒子,這盒子里面放的就是十方印。
“少主!”
看到秦宇拿著盒子回到車廂,許承恭敬的喊道。
“不管怎么樣,還是別喊我少主了,現在都什么社會了,你還是繼續叫我名字吧,要不然就按照先前的稱呼,叫我秦大師吧。”秦宇擺了擺手,少主這個稱呼,雖然聽著讓人舒服,但畢竟已經不符合現在了。
“那不行的,這是我們許家的家規,見到少主必須要以少主之禮稱呼。”許承搖了搖頭,臉上擺出堅定的神色,看樣子這稱呼是沒得商量了。
“算了,先不談這個了,十方印就在這盒子里面,你來弄吧。”
秦宇也知道,像許家這種傳承千年的家族,在某些方面肯定是很古板的,和許承糾結這問題,沒有什么意義。
許承接過了秦宇手中的盒子,將盒子打開,也沒有將里面的印章給拿出來,直接是雙手飛快的掐訣,一個小小的許字竟然在空中凝結。
許字出現之后,許承將手指放進嘴里,咬破了之后,滴了一滴血液在這上面,接著手一指下面的十方印,喝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