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宇的面前,擺放的是一件較大的花盆,花盆上面種著十二株常青樹,每一株常青樹的高度在一米多左右,十二株常青樹一起,再加上紅布遮擋住,很容易讓人誤會是一件雕塑。
尤其是秦宇還讓人每天點香拜祭,這種種信息都將人引到這紅布下面應該是某個神像的猜測中,當十二株常青樹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驚訝聲是此起彼伏。
“這秦師傅是弄什么名堂,怎么祭拜起常青樹來?”那些跟隨張景天和錢老過來的風水師困惑的議論著,他們對紅布下面的東西猜測過許多,但就是沒有想到會是常青樹。
“是啊,樹有什么好拜祭的,又不是那種幾百上千年的古樹,沒有靈性。”
“秦師傅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咱們看下去就知道了。”鐘濤卻是替秦宇開口辯解了一句。
“嗯,大家都稍安勿躁,看下去就知道了。”錢老回頭看了眼身后的風水師傅們,他這話一出,這些風水師傅全都安靜了下來,錢老的威望可是在那擺著的。
此時的秦宇正小心的將花盆從案桌上搬下來,絲毫沒有理會身后的議論聲,半響之后,秦宇轉身看向馬爾科姆,朝著馬爾科姆一招手,示意對方過來。
“馬爾科姆先生,你是本校的校長,這十二課樹,一會將由你親自栽種在十二個地方,每種下一棵樹,就往泥土里舀上三捧水,做完這一切之后再回到這里來。”
馬爾科姆聽了秦宇的吩咐之后,很是直接的點了點頭,先是拿來一把鏟子小心的從花盆里挖出其中的一顆常青樹,然后便匆忙離開了。
“你的時間不多,要趕在這香爐里的香燃燒完之前完成。”秦宇看著馬爾科姆的身影最后叮囑了一句。
“秦師傅,這十二株常青樹是什么用意啊,你給我們大家講講吧。”
現場的人看到秦宇靜靜的站在前面,也沒有什么事情,也不知道那位風水師突然喊了出來。
這位風水師的話瞬間得到了其他人的贊同,一時之間有不少風水師朝著秦宇喊道。
“對,趁著現在時間有多,秦師傅你就和我們說說。”
“秦師傅,告訴我們吧。”
秦宇聽著身后的喊聲,回過頭看著身后的風水師傅們,面對著這些臉上掛著期盼神色的風水師,秦宇無奈的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行。”
秦宇答應了下來,這些風水師自發的鼓起掌來表示感謝,秦宇雙手往下壓了壓,等掌聲落下之后,緩緩開口說道:“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了解過這學校的過去,倫敦大學學院里面,本身就有一個風水陣,這個風水陣利用的是十二星座為方位,布下的陣,只是后來被破壞了。”
關于倫敦校園的風水問題錢老已經和他們說過,當然,有些不該說的東西錢老卻也沒有說,比如新教的事情,秦宇也肯定是不會提的。所以,這些風水師們只知道倫敦大學的氣場出了問題。
“倫敦大學原本用來布陣的是十二塊天然星座巨石鎮壓住倫敦大學的氣場的,只是因為幾塊巨石被破壞之后導致了氣場混亂,而我現在就是用這十二株常青樹重新定住倫敦大學的氣場,讓氣場恢復。”
秦宇的話讓得在場的風水師們面面相覷,這鎮壓氣場用十二顆常青樹就可以?常青樹什么時候有這么厲害的作用了?
“秦師傅,這用巨石鎮壓氣場我們知道,但常青樹還是第一次聽說,你給我們說說為什么常青樹也可以吧。”一位風水師開口詢問,他的話也代表了許多風水師的共同困惑。
而另外一旁的,錢老和張景天老人卻是皺眉沉默當中,此時他們正在思考為什么秦宇會選擇常青樹來鎮壓氣場,這些常青樹是很普通的常青樹,正常情況是根本不可能的,秦宇肯定是另外動了手段,那這手段到底是什么呢?
秦宇看著這些風水師困惑的表情,笑了笑,說道:“普通的常青樹自然不可以,但這十二株常青樹是從文昌塔動工之時便已經移栽到這里來的。”
“有一句古話叫做:十年樹木百年樹人,說的就是教育,而文昌塔又是聚集文運的,這十二株常青樹在文昌塔的建造期間,已經是吸收了文運,用來鎮壓學校的氣場是再好不過的。”
“原來是這樣。”
“對啊,怎么忘記這一茬了,這是學校。”
秦宇的話讓得現場的風水師們恍然大悟,紛紛點頭,算是認可了秦宇的說法,而錢老和張景天兩人聽到秦宇的解釋,再次互相對視了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
“有些時候咱們把事情想的太復雜了。”張景天自嘲道。
在秦宇現場講述他的思路的時候,馬爾科姆卻是沒有閑著,他按照秦宇的標示,將十二株常青樹分別栽在十二個地方,每一株都是他親力親為,也是累的夠嗆。
等到馬爾科姆做完這一切之后,時間已經是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秦宇看著馬爾科姆氣踹吁吁的跑回到他的面前,說道:“秦先生,按照你的要求,十二株常青樹已經種好了。”
“嗯,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下面就正式開始了。”
秦宇重新走回到了文昌塔的前面,靜靜的站立著,甚至還閉上了眼睛,在場的所有人都秉住了呼吸,他們知道,最關鍵的時刻要來的,誰也不敢大聲說話打擾秦宇。
“各位,時間差不多到了,按照秦先生的要求,開始吧。”
在倫敦的另外一家學院內,幾位建筑工人站在紅布蓋住的建筑面前,對了一下時間,互相點了點頭,朝著紅布上方的吊機司機打了一個手勢。
吊機師傅將紅布給緩緩吊起,一座七層石塔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不少路過的學生,都紛紛停下腳步好奇的看著這座石塔。
這座七層石塔和倫敦大學學院的那座文昌塔有著很大的區別,那就是這座石塔沒有石門,整座塔沒有任何一個入口,而且塔的頂端設計成了一只毛筆的形狀,最頂端的毛筆尖搖搖指著一個方向,這個方向卻是倫敦大學學院所在的方向。
上面的這一幕并不止是在一個學院內發生,這一幕,在倫敦大學的其他八個學院也同樣出現著,引起了各個學院學生的駐足觀看。
九座石塔全部露出真面目的那一剎那,一直閉著眼睛的秦宇也終于睜開了,他的眼底閃過一道精光,突然,秦宇一腳朝著前面踏去,這一腳踏出,讓得現場的所有人全部都看呆了。
秦宇的這一腳踏出去,但卻沒有落在地上,而是就這么懸在了空中,就好像他的腳底離地面的這段距離有著什么無形的物體給墊著,絲毫沒有感覺出腳下虛浮的感覺。
一步踏出之后,秦宇并沒有就此停下,而是抬起了另外一只腳,繼續邁了出去,這一腳抬的高度要比前面一腳還要高,就好像是在走臺階一樣。
“秦師傅對氣場的感應靈敏程度,真是讓人嫉妒啊。”
錢老看到秦宇雙腳浮空,忍不住感嘆道,以他的眼力自然是可以看出秦宇能雙腳浮空,是因為他踩在了氣場的節點上。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有錢老這樣的眼力的,現場大部分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尤其是倫敦大學董事那群老外,最是吃驚,好幾位都忍不住想要上前摸摸秦宇腳下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存在,好在被馬爾科姆給攔住了。
“親愛的瑤,你家那位是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議了。”安娜看著浮空站立的秦宇,搖晃著孟瑤的手臂,激動的說道。
如果是短暫的脫離地面,安娜一點也不吃驚,甚至她本人在血化狀態下可以一躍近十米高,但她也是短暫而已,不可能做到長時間隔空漂浮的。
孟瑤看著自己閨蜜的激動模樣,俏臉也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自己男友能成為現場所有人的焦點,她的心里也是甜蜜蜜的。
此時的秦宇就像是走臺階一樣,一步步拾階而上,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腳下并沒有臺階的出現。
一步一個臺階,秦宇很快就到了七層石塔的高度,現場的人鴉雀無聲,視線緊緊的投射在秦宇的身上,眼前的這一幕,已經讓得他們不想再去議論了,甚至連眼皮都不想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什么。
凌空站在七層石塔高度的秦宇不再往上空走,而是朝著前面踏步,來到了文昌塔的頂端,踩在了那本書籍上面。
從秦宇這個高度,可以把整個倫敦學院的全景盡收眼底,但秦宇的目光卻沒有落在倫敦學院下面,而是極目眺望其他方向,半響之后,秦宇的雙手緩緩舉起,一個繁復的手印在他的手里慢慢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