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了車,走進別墅內,孟豐剛好朝這邊望過來,看到秦宇和莫詠星兩人一起進來,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孟伯伯好!”莫詠星迎上前去禮貌的對孟豐開口說道。
“小星啊,怎么?你和秦師傅認識?”
孟豐感覺腦袋有點不夠用了,如果秦宇和自己女兒真有關系,瞧那殷勤勁,就整個新女婿上門的態度,而莫家想讓莫詠星和他女兒訂婚的想法他心里也是跟明鏡似的,按理說這兩人應該是競爭關系,怎么回走到了一起?
“我和秦宇啊,認識有一段時間了。”莫詠星的話告訴孟豐,他和秦宇之間是私人關系,和莫家無關。
“你們先聊,我進書房去了。”秦宇提著木盒,給兩人打了個招呼,就快速的朝著書房走去,時間緊迫,他必須要抓緊了。
“喂,你去書房干嘛?”莫詠星就想跟去,卻被孟豐給拉住了,一把拉著他的手說:“秦師傅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來,你陪我去下盤棋。”
這搭建高臺的事情,自然不用孟豐去動手,這眼下干等著也是無聊,莫家小子來了也好,正好可以陪他下棋打發下時間。
“孟伯伯,你別拉我啊,我陪你去下棋還不行嘛。”莫詠星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孟伯伯和他老爹的關系不錯,兩人經常在一起切磋棋藝,有時候莫詠星也會被拉去陪上幾盤,只是這兩位的棋藝就和人一樣,都是成了精的老狐貍,莫詠星大開大合的下法就感覺像一拳重重的打在棉花團上,使不出力來。
一盤棋下到最后,往往是他被殺的丟盔卸甲,而且這兩位還很殘忍,不把所有的棋子殺光,堅決不肯將他的軍,還美曰其名:“步步為營,防止他翻盤。”
你見過只有兩個士或者一個相的還能翻盤嗎,連河界都過不了,他拿什么去翻盤,這兩位估計就是有虐人的傾向,莫詠星每次被殺的精光后,都會在心里腹誹一遍,而且他現在只要碰到這兩位閑下來,那是有多遠就躲多遠,那種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棋子被人家一步步蠶食的感覺可真不爽。
莫詠星有一次火氣也上來了,不是想殺光我的所有棋子再將軍嗎,我就不讓,我不要將軍了,你將軍就去將吧,我只要保住我其它的棋子就行了。
莫詠星的下法很光棍,只是碰到兩位棋藝高手,結局注定是殘酷的,車馬炮一擺,直接封死了所有的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棋子被蠶食,而將軍還安然無恙,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莫詠星將會受到什么虐待,秦宇無心去理會,進了書房把書門給鎖上后,秦宇就把追影拿出來問道:
“追影,我現在是念力跟不上這偷天符的消耗,你有什么辦法能解決這個問題?”
“咿呀!”追影的聲音在秦宇腦海中響起,緊接著秦宇就感覺一股龐大的能量從追影的劍柄處順著他的手臂涌入體內,瞬間把體內因為畫符而消逝一空的念力給補滿了。
秦宇的雙眸閃過亮光,追影竟然能給他提供能量,竟然能直接轉換成他的念力,這一點是諸葛內經中沒有提到的,有了追影的幫忙,秦宇畫出偷天符的成功率就要大了許多。
把追影放在書桌左邊,左手按著,右手提起狼毫筆,秦宇再次凝神靜心,唰!唰!唰!
一口氣把偷天符的圖案給畫了出來。
沒有了念力不濟的缺陷,秦宇只感覺畫筆如有神一路暢通無阻,最后提筆觀看,符箓上的黃芒閃現,只是這黃芒才出現剎那,又消失了,卻是又失敗了。
對于失敗,秦宇并不失望,只要解決了念力的問題,畫偷天符和畫鎮煞符之類的一樣,多畫幾次,總有成功的機會。
一張不行,換一張,書桌上的一疊空白黃表逐漸減少,反觀另外一邊,失敗的符箓也已經堆到了一寸高度,饒是有靜心符的加成,秦宇臉上的汗滴還是不停的落下。
而且追影提供過來的能量也開始慢慢的減弱,這么多張畫下去,顯然不止秦宇一個人消耗巨大,追影也是有點后繼乏力了,涌進秦宇體內的能量沒有一開始那么多了。
“再堅持一會,我已經找到感覺了。”秦宇給追影打氣,也是再給自己增加信心。
“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無,唯見于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
最后一個靜字出口,秦宇背上的靜心符再次光芒大甚,清涼的氣息瞬間沖至腦海,趕走了所有的疲憊。
秦宇剛念的這一段咒語來自道家的清靜經,有著寧神靜心的作用,另外還有催化靜心符的功用,可以把靜心符所蘊含的全部能量一次性給催發了出來。
秦宇靜默不動,閉上眼睛,靜靜感悟腦海中偷天符箓的圖案,三級符箓已經帶著一絲神韻了,形像神不像,是不可能畫成功的。
“大道五十,遁去的一,時機輪轉,借天以一,竊得時運,歸來得一。”
秦宇在腦海中勾勒出偷天符的一筆一畫,只見道道黃芒于腦海中閃現,隨著秦宇腦海中的最后一筆勾勒出來,整個偷天符的圖案與諸葛內經中的圖案重合在一起。
“唰!”
于此同時,秦宇雙眸睜開,毫不猶豫的舉起右手上的狼毫筆,一筆畫下,道道黃芒跟隨流轉,一股道韻躍然于黃表紙上。
“偷天符成!”
最后一筆落下,秦宇一聲清喝,凝目觀去,只見黃表紙上的黃芒離紙一寸,在空中組成一個道字,浮現了足足有三秒之久,才慢慢消散。
“三級符箓又被稱為道符,原來是因為這個道字。”
看著消散的道字,秦宇恍然大悟,諸葛內經中的符箓篇把所有三級符箓的名稱后面都加了一個道字,比如這偷天符又叫偷天道符,原來是這個原因,看來判斷三品符箓是否成功的標準就是看最后有沒有道字浮現出來。
“咿呀!”
在秦宇還在思考的時候,追影的稚嫩聲音在秦宇腦海中響起,聲音中帶著一絲歡悅,他跟隨了諸葛先生多年,對于這三品符箓是不是成功了,自然是一目了然,看到道字出現,就知道秦宇這次是畫成了。
“這次真是要謝謝了你。”
秦宇撫摸著追影的劍身,輕聲感激,這次要沒有追影提供的能量,憑他自己是根本不可能畫成功的,看來他把一些事情想得太當然了,以為三級符箓和二級符箓一樣,差點犯下大的錯誤,由此秦宇也可以肯定,后面幾級的符箓更是難上加難,沒有相應的境界根本就不用去想了。
“咿呀,咿。”
等秦宇從書房下來時,他就看見大廳內表哥張華和他未來老丈人正在茶幾上擺著棋盤在下棋,而莫詠星則一臉精神奔潰的模樣,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好像身心遭受了什么重大打擊一般。
“秦宇,你總算下來了。”莫詠星是仰著頭的,所以是第一個看到秦宇從二樓下來的,有氣無力的開口。
“小宇,你弄好了啊!”
聽到莫詠星的話,張華臉色一喜,趕忙趁機站起身來,朝秦宇這邊走來,他是一刻也不想再下這棋了,先前莫詠星和孟書記在下棋的時候,他在一旁觀看,還看的津津有味,總覺得是莫詠星的棋法太臭了,竟然盤盤被殺個精光,換做他至少不會輸的那么慘。
莫詠星在又輸了一局的時候,瞥見張華臉上的神情,眼珠轉了個圈,就笑嘻嘻的把位子讓開,開口對張華說:“你陪孟書記下幾盤,我休息一下。”
剛好孟書記也沒有拒絕,只是笑瞇瞇的看著張華,張華心喜也沒有客氣,直接做到了莫詠星的位置上,這象棋只要是國人就沒有不會的,張華自小就與自家老爹切磋棋藝,自認棋藝不差,對于莫詠星的臭棋藝早就看不下去了,而且和省高官在一起下棋,將來也是說出去倍漲面子的一件事情。
第一盤張華還想著留一手,就負責防守,抵抗一番再假裝失算讓孟書記取勝,只是現實往往是出乎他的意料,緊緊十分鐘不到,他除了一匹馬,所有能過河的子都會孟書記給吃了,結果就是他步了莫詠星的后塵也被殺了個精光。
第二盤,張華主動進攻,只是卻陷入了孟書記設計好的陷阱中,雙車加兩炮才換來了對方的一車一馬,結果自然和上盤沒區別,只是多撐了五分鐘而已。
第三盤堅持了二十分鐘,第四盤堅持了二十分鐘,第五盤,張華舉棋子的手都在顫抖,每次舉起棋子抬頭看到孟書記一臉的笑瞇瞇,心里就是一顫一顫的,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看到他做下去時,莫詠星臉上會流露出解脫的神態和幸災樂禍的表情。
他這是純粹的自己找虐啊,每下完一盤打算開口說不下了的時候,孟書記就會笑瞇瞇的鼓勵道:“不錯,比上盤進步多了,來來,再下一盤。”把他想說的話全部給堵回去。
現在看到表弟下來,張華幾乎就像是看到了救星,第一次感覺表弟是那么的親切,就差抱著秦宇啃兩嘴,握住他的手,深情的說一句:
“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你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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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樹下,一位猥瑣的大爺手里牽著一位清純的小妞,前方一只野狐正悠哉悠哉的漫步,身后是深不見底的龍潭,足可以讓一個人在里面潛水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