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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2章 送給桓王姬驁的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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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證?!”

  聽到這兩個字,海原侯國國君郭彰的心臟,莫名的顫抖了一下。

  沒好事!

  絕對沒好事啊!

  可問題是,就算明知,此時此刻,郭彰敢拒絕嗎?

  “這個不知是怎么個見證法,還請葉大人明示!”此刻的郭彰,在葉真面前,早已經沒了一國之君的氣度。

  “沒事,你看著就好!”

  說完,葉真一揮手,神情就變得凜然無比,“來人,將這些叛逆全部押上來。”

  隨著葉真一聲厲叱,一千五百名以杜潼為首的精銳血披武士,還有近兩千名桓王姬驁按排在海原侯國的商隊人員,以及姬驁安插在海原侯國的形形色色的探子,全部被柳楓給抓來了。

  可以說,桓王姬驁布置在海原侯國的人手,九成九已經被葉真這一次給掃光了。

  不過,僅僅掃光,可不靠。

  血債,必須血償!

  葉真看了一眼柳楓,柳楓就上前道,“大人,一應口供,已經齊全,所有的證據口供完備,按照我巡天司的規矩,我們有權,可以將這些參與謀反的商人,全部就地處決。”

  葉真滿意的點了點頭。

  既然要公開殺人,那就要合理合法。

  要不然,葉真就是在自找麻煩!

  “那就準備逐一行刑吧,全部按我給你的交待。”葉真命令道。

  “是!”

  下一剎那,葉真笑瞇瞇的看向了緊隨著柳楓前來的玄虎、朱洪、孫霸三人。

  至于王白目,早已經恭恭敬敬的侯在了一邊,他可不敢像玄虎、朱洪、孫霸三人一樣隨意。

  “猴哥、虎哥、豬哥,我給你們新安排的身份,可還滿意?如果你們不滿意,我可以隨時給你們安排新的身份。”葉真說道。

  對于巡天司的人來說,安排一個新身份,那就跟玩兒似的。

  尤其是葉真可以算是大司天伍預的親信,也是重點照顧對像,任何葉真報上去的身份文件,都是毫無折扣的通過。

  雖然說玄虎、朱洪、孫霸三人出身妖族,有些惹眼,但是,給人族效力的妖族,可不是少數。

  據說,大周皇宮內,都有妖族供奉,除了妖族供奉外,大周皇宮內,更有無數隨時可以化為人形的妖族奴仆。

  所以,讓玄虎、朱洪、孫霸三人加入巡天司,對于葉真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再者,玄虎孫霸他們在洪荒大陸行走,也需要一個身份。

  更重要的是,葉真的麾下,還是缺少頂尖可以對抗道境的戰力。

  一旦面臨道境,那就抓瞎了。

  如今,炫治上師算一下,王白目算一個,玄虎、孫霸、朱洪三人雖然沒有突破到道境,但是以他們三人目前的實力,有著硬扛道境的實力。

  若是兩人配合之下,憑著他們的血脈神通,更能讓普通的道境強者討不了好。

  尤其是等葉真手里的這一批寶貝煉制成功之后,會讓他們的戰力大增。

  這樣的話,就算葉真不在,北海郡和海原侯國,也不怕沒人鎮守。

  “滿意,當然滿意!”

  朱洪先是滿嘴笑了起來,“以前我們在洪荒大陸行走,不是像做賊一樣,就是像孫子一樣,隨便一個小兵都喝問盤查我們。

  還有那些商人,一見我們妖族出身,就死命的抬價黑我們,坑我們。

  如今有了這個身份,咱也是大爺了,誰敢查我?誰敢坑我?”

  朱洪肚子一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孫霸也是點了點頭,“這身份好用,就是殺起人來不太爽利,總是得留活口。”

  “猴哥放心,有你殺的痛快的時候。”葉真說道。

  玄虎的性子一直很冷,只說了四個字,“有它方便!”

  之前,葉真就是讓玄虎、朱洪、孫霸、王白目四人前往協助柳楓的,不然能不能將桓王姬驁的人手一舉成擒,都兩說呢。

  桓王姬驁派駐在這里的人手中,有著不少界王境后期甚至是九重巔峰的高手。

  幾乎是同時,那邊被抓的桓王人手,看著軍帥鄭當時高高舉起的屠刀,已經急眼了,不管不顧的厲聲大罵起來。

  他們平時仗著有桓王姬驁撐腰,橫行霸道慣了。

  覺的就算有人敢抓他們,也沒人敢動他們,畢竟他們是桓王殿下的人。

  桓王殿下,那是什么人啊?

  未來可能成為新君的人,最不濟,也是一位議政親王吶。

  誰敢得罪?

  “瞎了你們的狗眼,還敢殺我們,就不怕桓王殿下將你們抄家滅族嗎?”

  “我們是桓王殿下的家奴,你敢殺我們,就不怕桓王殿下滅你們九族嗎?”

  “不想被滅九族,就趕緊放了我們!”

  “呸,叫你們的主子趕緊過來給我們磕頭賠罪,說不定可以免了殺身滅族之禍!”

  怒罵聲一浪高過一浪,這些桓王家奴,恨不得將桓王金身搬出來。

  一陣子吐沫飛舞中,看著高高舉起但并沒有落下的屠刀,一眾家奴仿佛找到了感覺。

  似乎眼前的這些人,被他們給鎮住了。

  這下,罵的更加的起勁了。

  唯一不同的是,就是以杜潼為首的一干血衣精銳武士,臉色一個比一個蒼白,一個比一個難看。

  眼眸中,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偶爾,個別武士看向那叫囂個不停的掌柜、探子、家奴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白癡一樣。

  沒錯,就是在看白癡。

  如果這些白癡,知道他們之前的大半個時辰寫下的口供內容,就絕對不會有現在的底氣了。

  判逆同黨。

  他們這些人,還是叛逆同黨。

  在大周,對于作亂的叛逆,從來只有一個字,殺!

  而葉真這里,就以他們所知來看,已經是‘鐵證如山’了。

  大周洛邑桓王府內書房內,桓王姬驁呆呆的看著手中的一封玉簡,神情漸漸由震驚轉為憤怒,無比的憤怒。

  “活著!”

  “這個葉真竟然還活著!”

  “誰能告訴我,這個葉真,為什么還能活著?”

  “元墟絕域!難道我將他送去了一個假的元墟絕域?”

  “誰能告訴我?”

  桓王姬驁憤怒的咆哮聲響徹起來,隨后是稀里嘩啦的摔東西的聲音。

  聞訊趕來的桓王府大總管趙魚聽著里邊憤怒的咆哮聲,站在門口半天楞是沒敢進去。

  隨后,就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聞訊趕來的青衣軍師涂先生。

  涂先生溫和的點了點頭,然后越過大總管趙魚,緩緩的推開了大門。

  幾乎是同時,一個花瓶就向著青衣軍師涂先生的面門砸過來。

  一側身,讓過花瓶,青衣軍師涂先生開口了,“殿下這副模樣,若是那個葉真看到了,想來一定會很高興!”

  正在氣頭上的桓王姬驁,立時就怒了,“涂先生,連你也”

  “若是殿下不能制怒,那只能令親者痛,仇者更快!”青衣軍師涂先生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只有冰冷。

  那異樣的聲音,立時就令暴怒的桓王姬驁楞住了,隨后就冷靜了下來。

  “先生說的是,本王受教了。”

  隨后,桓王姬驁緩緩坐下,青衣軍師涂先生正欲開口,桓王府大總管姬驁就飛快的進入通傳道,“稟殿下,那個葉真,抓了我們派在海原侯國的武士和探子以及商行的所有人員。

  他將這些人一概定為叛逆,此時正要公開行刑斬首示眾!”

  這個消息,讓剛剛坐下來的桓王姬驁再次猛地站了起來,“他敢!”

  不過,這一次,桓王姬驁在青衣軍師涂先生的目光注視下,并沒有發火。

  “敢殺本王的人,他不想活了?”

  幾乎是同時,青衣軍師涂先生的嘴角,卻是浮現了一絲苦笑,“殿下,觀其以往行徑,此人未必不敢。”

  “什么,他敢?本王可是”

  話說了一半,桓王姬驁的話音突地打住,他突然間就醒悟了過來。

  他這桓王的身份,堪稱金字招牌,但也并不是無往而不利。

  但碰壁,也只是在八大議政親王和一些底蘊深厚的貴族面前,葉真那里,他從來沒有考慮過。

  因為在他眼中,從來就沒有正視過葉真,葉真,只是一個嘍蟻。

  但今天,他突然間意識到,能讓他三番五次吃憋的螻蟻,已經不是螻蟻了。

  也就在這沉呤的當口,一名青衣太監突然間連跑帶爬的搶到了書房門口,大哭起來。

  “殿下,殿下啊,你可一定要為奴才的弟弟報仇啊,那可是奴才家的獨苗了啊。”

  一旁的桓王府大總管趙魚猛地上前踢了這青衣太監一腳,怒罵起來,“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快說!”

  “殿下,那北海伯爵葉真,將我們在海原侯國的人手,當眾斬首,首批斬首千人,還在繼續!”

  說完,那青衣太監就伏地大哭起來,“殿下,我弟弟也在其例啊!”

  “他還真敢!”

  桓王姬驁臉色陡地變得陰沉無比,緩緩的坐回了椅子,“先生,那一千五百精銳武士,本王就不說了,但是本王在海原侯國的商行人員,還有安插的探子細作,可不能這樣被他給白殺了!”

  “殿下,那些人,還真是得讓他給白殺了!”青衣軍師涂先生說道。

  “怎么可能”

  僅僅說了四個字,桓王姬驁的聲音就變得有氣無力。

  桓王姬驁并不笨,相反的,非常聰明。

  只是以此之前,他的聰明壓根用不著,大皇子桓王這個金字招牌,就可以擺平一切了。

  今天初遭挫折,立時就反應了過來。

  “是了,巡天司的那幫殺才,最善于栽贓嫁禍,最善于做出鐵案了,既然他們敢公開行刑,就說明,這些人,就是論到公堂上,也必死!”桓王姬驁一臉的郁悶。

  “殿下能想到此點,已屬非凡睿智,不過,如今殿下要做的,可是要盡量的與這些人撇清關系。

  要不然,傳出去于名聲有損,而且朝中的另外幾位殿下,還有御史們,可沒閑著。”

  “本王明白!”

  突然間,桓王姬驁心頭升起了一種濃濃的無力感。

  一個看著可以一腳踩死的家伙,怎么就如此難對付呢?

  時間回到半刻鐘之前。

  正當桓王姬驁的那些家奴表明身份罵翻天的時候,葉真突然間就指著他們大聲怒罵起來。

  “放屁!”

  “一個個全都在胡說霸道,桓王殿下什么人,怎么會跟你們這幫叛逆扯上關系?”

  “我看你們是臨死前還想攀咬誣陷桓王殿下,罪加一等!”

  不等葉真罵完,一眾家奴再次表明身份怒罵起來,不過,葉真卻再也不給他們機會了。

  戲已經演完了,再多,就過了。

  “一眾叛逆,竟然敢攀咬桓王殿下,來呀,即刻行刑!”

  隨著葉真一聲令下,一千多顆人頭就滾滾落地,血氣沖天。

  余下的眾人,立時就嚇的屎尿奔流,可是,等待他們的,也只是斬首一刀而已。

  由第三軍軍師鄭當時親自帶著一干活下來的兄弟,一個個瞪著血紅的眼睛,親自執刀斬首。

  有些士兵,在一刀斬下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

  他們這些袍澤,不是親兄弟,感情,卻勝似親兄弟。

  葉真神情亦是一片肅穆。

  戰爭,只有戰爭,才能讓人懂得生命的珍貴。

  但也只有戰爭,也才能讓人更加的冷血,更加的殘忍。

  這些人,或許死的冤,但是,要怪,就怪他們生在桓王姬驁的手下吧。

  正如那些慘死的葉真麾下的士兵。

  他們有錯嗎?

  他們錯只錯在,成為了葉真麾下的士兵,并且在那個時辰駐守海原侯國的上古挪移陣。

  這個時候,只有陣營敵我,而沒有對錯!

  轉眼間,三千五百余顆人頭,就滾滾落地。

  這些被斬殺的武者的神魂,葉真也沒有放過。

  戰魂血旗隱晦的在虛空中一卷,那些剛剛沖天而起的神魂,就仿佛被一個無形的大嘴吞噬一般。

  此刻,葉真的神情,肅穆如冰。

  葉真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已經徹底踏入了大周帝國諸王奪嫡的漩渦之中。

  原本,葉真是要早早的避開這個漩渦的,明哲保身。

  但是,桓王姬驁,卻將葉真拉下了水。

  其它幾位皇子,都可以成為新君,唯獨桓王姬驁不成,甚至連議政親王都不可以。

  這就是葉真被拉入奪嫡亂局的唯一使命。

  “姬驁殿下,希望你將來不要后悔拉我下水”

  獰猙無比的微笑從葉真的嘴角一閃而逝,隨后,葉真的目光再次看幾了柳楓。

  柳楓的神魂傳音,在葉真的腦海響起,“回稟大人,方才的情形,屬下已經全部用留影玉簡全方位錄了下來。”

  “很好!”

  葉真滿意的點了頭,突然間大喝起來,“來人吶,準備大車,將這些叛逆的人頭,搭成京觀!

  本使要親自將這些叛逆的人頭,送到桓王殿下面前,向桓王殿下說明這件事,為桓王殿下正名!”

  一旁被滾滾人頭駭得面無人色的海原侯國國君郭彰,突然間就被葉真的這句話給嚇到了。

  瞬息間就嚇的面無人色!

  葉真這是要干什么?

  他要將人頭搭就的京觀,親自送給桓王殿下?

  這是在向桓王殿下宣戰,發出嚴重挑釁!

  也是在將桓王殿下的面皮,狠狠的撕下來,然后扔到地上踩幾腳。

  這一瞬間,海原侯國國君郭彰只有一個感覺,瘋了!

  這個葉真,一定是瘋了。

  可是,葉真很清楚,他沒瘋!

  而且很冷靜!

  他與桓王姬驁,已經勢成水火。

  他若是一味低頭或者退讓,只會讓桓王姬驁更加的囂張,變本加厲的對付他。

  只有將桓王桀驁打疼了,吃了打,以后在對付葉真的時候,才會慎之又慎。

  別看葉真這樣公然挑釁桓王,得罪了一大批人。

  但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競爭大周帝位的皇子,可不僅僅只有桓王姬驁一人!

  至于葉真拿到的口供,確實,幾乎所有人都承認,他們背后的主子,是桓王姬驁!

  可是,這有用嗎?

  就算葉真拿著這些鐵證,捅到朝堂上,有用嗎?

  難道逼著仁尊皇姬隆收押自己的兒子嗎?

  皇族尤其是皇子犯事,只要不是真正的舉兵謀逆,大都是罰酒三杯。

  閉門思過半年,都是嚴重的了。

  葉真真要是用這些證據去告桓王,那才是在自掘墳墓,自尋死路。

  所以,葉真這才極力的在替桓王姬驁‘辯解,正名’!

  當然,至于其它人怎么想,那就是其它人的事了,與葉真無關。

  這,就是葉真送給桓王姬驁的大禮!

  而這份大禮,將上葉真親自送給桓王姬驁!

  軍帥鄭當時也是久經戰陣的人,很快的,三個在大車上搭就、散發著沖天煞氣的人頭京觀,就矗立起來了。

  再用小型陣法靈力加固,一般的趕路顛簸,都不會倒塌。

  葉真的目光,此時卻是笑瞇瞇的看向了海原侯國國君郭彰,隨手扔出了一封玉簡道,“郭侯君,這是叛逆作亂奏章,當然,這些人胡亂攀咬桓王殿下一事,我是不會寫的。

  只不過,這奏章一事,還有本使特意呈給桓王殿下的有關此事的說明玉簡,還要煩請郭侯君署名用印!”

  葉真笑瞇瞇的笑容,此時看海原侯國國君郭彰眼眸中,簡直比魔鬼還要可惡!

  他知道,這印一用,基本上就代表他葉真逼上了葉真的賊船了。

  可是,他有得選擇嗎?

  滿是苦澀的笑意中,海原侯國國君郭彰,取出了他的侯國璽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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