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動,不管徐斌是真的已經知道答案還是在這里詐,都不會有人站出來,抓住死,逃過生,對于暗中潛藏的對手,在沒有經過系統的審訊之前,就連此刻被抓住的黑虎都堅信,徐斌連人數都不可能知道,更加不可能知道具體是誰。
寂靜無聲,所有被抓住的敵人,要么是右臂被斬斷,要么被電磁脈沖炮直接一炮給轟死,要么就是等待著揮舞著砍刀的徐斌,等待著右臂被斬斷的結果。
徐斌看著剩下的人,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在這笑意中有著難掩的悲痛:“你遮掩不住自己眼神的,岑港岑將軍!”
一語激起千層浪,所有人聽到他這句話都傻了,如果說黑虎是敵人于數年前安插的棋子,說得過去,包括華夏自己,都有暗中培養此類的棋子,莫說是東南亞的黃種人,即便是白人黑人也是一樣,為了國家能夠得到的安全情報,必須要有這樣一個部門去為國家服務。
可要說岑港這樣的人會是背叛者,他們說什么也不會相信,作為國家重點培養的對象,怎么可能底子有任何的瑕疵,絕不可能。
絕不可能!
所有人都是一個想法。尤其是外圍超能戰車的包圍圈,所有人幾乎都是在岑將軍的指揮下進行的搜捕追蹤任務,可以說,他是這里的最高指揮官,如果不是徐斌擁有著絕對高的威信,他那張臉就是發號施令的任命書,可以說所有人都必須聽從岑將軍的命令,在這里甚至可以直接反過來利用戰士們對他進行圍剿。
“你的妻兒,我已經帶人救回來了。岑港,你可以出來了。真的要我一個個砍下去你才肯出來?”
就這么簡單的一個理由?
從徐斌口中說出的話,更加難以讓人取信,只是為了自己的小家,就將國之大家給放棄了?在華夏的軍隊里,思想教育甚至可以說擺在訓練的前面,岑港位居高位,還掌控著機要部門,手里掌握著大量的國家機密,他如果…
不敢想象。如果他是背叛者,那對整個華夏而言會是多么大的損失,將會有多少部門多少暗中布置要重新洗牌,多少的檔案要重新進行歸檔整理?
還是沒有動靜。徐斌知道,對方不甘心,在這樣的場合自己站出來,就算你是清白的都自己洗不干凈自己。為什么要易容,為什么要跟一群預謀殺害徐斌的人在一起。
動手干凈利落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直到一個人的面前對方突然發起攻擊。徐斌冷哼一聲,真是死不知悔改,作為曾經國家龍虎丹和穩定藥劑的分發者,我難道就算計不到你曾經克扣了很多留給自己使用嗎?
數個月時間沒有更新龍虎丹,我的實力進步,豈是你可以想象。
一腳,在空中雙方的小腿正面對抗,嘭的一聲周遭人都感覺劇烈碰撞下被彈起的風刺眼,那碰撞的聲音就像是一輛重型貨車和一輛小轎車在都超過一百邁的速度下正面撞擊的聲音。
對方直接彈飛,在空中的時候大家就清楚的看到他與徐斌對撞的小腿直接與身體失去了聯系,垂了下來,骨裂都沒有,整個小腿的骨頭全部碎裂,瞬間的威力使得內部碎裂的骨刺還沒有穿透肌膚,看上去并沒有外傷,實際上專業一點的戰士都知道,以現在的醫療技術即便能夠治愈,這輩子他再也別想利用這條腿來一次猛烈的側踢了。
一招,既分勝負,也分生死。
對方人摔落在地面,獰笑一聲,以他的實力就算刷出了四條五條的百分之五十滿屬性異能,在原版面前也同樣毫無還手之力,但想要在對方控制住自己之前做點什么,還不難。
“為什么要有你。”
清晰的一句話傳入到徐斌的耳中,緊接著嘭的一聲,一個敢于玩這么大的人,絕不會吝嗇自己的生死,也清楚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吝嗇自己的生死。
為什么要有你,沒有你徐斌,我會成為這些部隊的負責人;沒有你徐斌,我會覺得肩膀上晉升的這一顆星光芒閃耀;沒有你徐斌,怎么會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又怎么會有人大費周章去抓我的妻兒老小。
爆炸的威力不小,徐斌相信他最后一句話不光是不甘心,也有引自己著急靠近而忽略防御的想法,一個瘋狂的人會有無數瘋狂的想法,就憑他身上藏著的這些爆炸物威力,換個人肯定會被他如此決然的自殺方式波及,甚至有可能直接與他同歸于盡。
徐斌也是雙臂交叉擋在頭前,被爆炸的熱浪吹得倒飛出去,咧嗆著后退了數步,身前的衣服盡數被爆炸沖碎,雙臂外側、腹部以及大腿的正面,有著很多的傷口,細碎的血痕,到是小瞧了這家伙,臨死還要跟我換一下。
嘔了一口鮮血,這口鮮血本可以不必吐出來,對自己實力的一種保護要融合在方方面面,時刻都要給別人一種我實力不過如此的印象,就像是剛剛,岑港的實力就在龍虎丹和穩定藥劑的改造下,達到了超過左朗的水平,若是自己毫無防備且實力并不足夠強大,還真就容易著了道,剛剛的一招對決,內里的兇險唯有對戰二人清楚,外面的人看到的不過是一次不對等的碰撞,究竟實力達到了什么程度。差距又有多大,實際并不能看得到。
徐斌沒有就此罷手,還是將所有人的右臂斬斷,捆綁上腳銬之后集體捆綁在超能戰車之外,一個戰車掛幾個人,優待俘虜這一說在徐斌這里是要分情況的,他可不想將對方放入超能戰車之中,一旦有意外發生被對方控制了戰車,損失的就將是自己的下屬華夏的戰士。
而被炸成碎末的到底是不是岑港,沒有人去糾結。甚至連他為何這樣的原因都不重要了,結果擺在這里再去糾結原因,有意義嗎?任何理由都不可能讓他被原諒又何必去找呢。左朗只是小心的讓人收集了一些碎肉塑封起來帶回國進行DNA測試,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十分鐘,大部隊就集結離開,并在離開之前,在以帳篷為中心的區域埋設了大量的炸藥,離開到安全距離后引爆,同時超能戰車對中心外圍區域又進行了無死角無差別的覆蓋攻擊。整片區域一片狼藉瘡痍,斷了所有臨時潛藏在地下的可能性。
黑虎活著,他跟徐斌坐在一輛超能戰車內,虛弱的他在強悍的身體護佑下還勉強能夠支撐。看著徐斌他并不想開口,但內心卻有著萬般的疑惑,最終在長途跋涉的寂寞中沒有忍住開口問道:“你就不打算問我點什么,你該清楚。現在的我似乎沒有不開口的理由了。”
徐斌旋轉站車內副駕駛的座椅,轉過身來看著黑虎,略有神傷黯淡之色。畢竟兩個如此重要位置的人出現了問題,回去之后必然要進行大規模的清洗和排查,他心里也十分不愿意,那樣對所有戰士們的心理是一種傷害。
“就算你什么都知道,問出來有實際意義嗎?”。
黑虎沉默,確實,能夠拿出這種級別的大事件,背后所站著的人絕不是能夠輕易說報復的個人或是小規模組織,就如同這些年各個國家內部抓到的間諜一樣,臺面上什么都不會說,臺面下大家心知肚明你是哪個國家派來的,怎么樣?難道還能因為這個國際交往斷絕了?在國家這個層面要么爆發戰爭的敵視,要么大家就都會裝傻,我該干什么就干,成功了我賺,失敗了也就那樣,只要我沒做出天怒人怨的殺戮和有違人性的行為,你也不可能為此開啟戰爭。
徐斌如果真死了,華夏又能如何,也是開不起任何的戰爭,就算明知道能夠勝利,但只要戰爭規模擴散,超出華夏與小島國之前那場戰爭的規模,對老百姓而言就是災難,勝利也無法彌補的災難破壞。即便是徐斌對于整個華夏而言重要到如此地步,也只能是對外拿出強硬的態度,僅此而已。
如此狀態下的徐斌,對全世界所有國家而言,都是除之后快,如果能夠限制他除掉他,華夏的發展就會大幅度停滯,付出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他也早有覺悟,這種事除非你將全世界所有國家的有心者都殺個遍,否則根本就難以談到殺怕這種事。
認定了背后的主謀級別是國家級,知道一些什么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不然也不會那么凌厲的殺掉坎貝爾,不去擔心岑港的自殺,他們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到了華夏的結果也只是問一問,問出了什么暗中防備,接下來要么殺要么囚,結果跟現在的差別,并不大,還不如自己親手泄憤來得痛快。
“并不是別人小瞧你,而是你的進步太快。”黑虎說完這句話,閉上眼睛,活著,已然是他最后的奢望,哪怕了無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