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不想占用部隊資源,拖著殘腿毅然決然選擇了轉業退伍,作為一名尖的兵王,王森不能允許自己成為累贅。
在部隊是這樣,回到家里也同樣,父母的關愛依舊無微不至,天下永遠沒有嫌自己兒子是拖累的父母,可在東北農村,老人與大兒子生活在一起,家里也是人家做主,從前王森每個月將自己的錢郵回家來供給哥哥姐姐讀大學弟弟妹妹上學家里蓋二層小樓,那時他是家里的梁柱每逢探親假回來前呼后擁哥哥嫂子姐姐姐夫那都是當成寶一樣呵護著。
十幾萬的轉業費用交給家里之后,這個家變了,驕傲且孝順的男人不會讓父母夾在中間偷著抹眼淚,更不會讓自己成為別人眼中的拖油瓶和這個家的累贅,轉業安置本來是縣里公安分局的副政委,奈何部隊是一回事,地方又是另一回事,專門安置的位置是戴帽子下來的,可到了縣里就沒有了王森的位置被權貴替。
他可以給集團軍首長打電話,甚至給戰友打電話,但他沒有,縣里還是給了一個正式的工作,護林員。當時他只想要離開家,不讓父母為難不讓自己成為拖累,到了單位之后,被毀掉的容貌和那條殘腿,加上從十六歲入伍開始就在部隊,對社會中這些人際關系的相處一不懂,很快就被弄到了這最為偏遠的區域,一呆就是十年。
用了兩分鐘時間,一個個畫面將英雄歸家的畫面展現出來,有些類似故事情節,卻生動的擺在了所有人面前,四分多鐘下來,你看不到王森對于生活的頹廢,面對著一個對所有人來說都苦到極致。根本不適合他那條假腿生活的工作,他堅持了下來,十年來,就算一次次的功勞被上面抹掉和貪沒,他都不在乎,依舊兢兢業業的工作,每年都會在開春才回家探親一次,每一次都會將進入村子里的電動三輪出租車裝得滿滿的。
他沒有存款,他所有的錢都花給了家里,當兄弟姐妹都成婚后那些晚輩們給予一句親熱的稱呼時。他都會將兜里的鈔票拿出來給孩子們分掉。十年來,戰友們來過,都想要為他出頭,他都一一回絕,唯一一次曾經的隊長來看他,將他的故事告訴了徐斌,面對這樣一個驕傲的男人,徐斌只給了他一樣東西,一份在全國所有軍隊類醫院能夠免費看病住院進行所有醫療保障的特殊證件。證件內有一個電話號碼,是武念丹的,一旦有醫院陽奉陰違,他可以隨時打這個電話。
宣傳片中。這些并沒有體現出來,畫面就在他滿滿的三輪出租車進入村子和空空的三輪車離開村子中回轉到冰冷護林員居住的房屋中…
他受傷了,在與偷獵者的搏斗中重傷,被送往了醫院。高額的手術費面前,他的護林員身份竟然是假的,十年來就是個被廉價雇傭的臨時工。他的正式工職位早在他逆來順受的前往這偏遠區域就被別人給利用職權置換走,他自己渾然不知,直到從縣城轉到了市里大醫院給出的高額手術費出現時,事情遮掩不住了,王森的家人也都傻眼了,他的父母是喊著砸鍋賣鐵也要救兒子,他的兄弟姐妹們沉默著…
幾次蘇醒幾次昏迷再不做手術就為時晚矣的王森,看著父母的淚眼,勉強吐出幾個字:“我的箱子…”
兄弟姐妹們一下子來了精神頭,弟弟說:“我就知道二哥肯定有準備,那箱子爸媽你們一直放在柜里,還不讓我們看,早知道我二哥有準備,去年我買車差的錢不就夠了。”
大姐道:“二弟有錢是二弟的,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大不了我們就上去告,還有爸,二弟部隊的領導來了不是留了電話嗎,我們找他們,二弟的傷是在部隊弄的,回來還不給一個正經工作啊,現在這樣了也是為了公家,怎么就沒人管了呢。”
大哥應聲道:“就是,這件事必須公家拿錢,我們是農村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妹妹是幾兄妹中跟二哥關系最好的,此時此刻抓著二哥的斷了所有人喊道:“我們要先救二哥!”
這一聲怒吼,在宣傳片的第六分鐘,在接近尾聲的畫面中,這一聲怒吼是那么的聲嘶力竭,是那么的有力量,就像是整個宣傳片此時激昂起來的音樂一樣,與之前開篇王森在戰火硝煙中無敵兵王時期的音樂一樣,可聽在耳中卻完全是不同的兩種感受。
前面是激昂奮進,是一種有我無敵的霸氣。
后面則是英雄遲暮,不得不向現實低頭的無奈。
箱子被打開了,兩位老人摸著那些軍功章、那些證書、那些感謝信,那些曾經將他過往榮譽完全體現的證明,那些他曾經匯往家里款項的匯款單,一一整齊的擺放,包括那件沒有任何配飾的軍裝,沒有一絲褶皺的疊在箱子里,在最上面也是最外層,有一個證件,來自徐斌的饋贈,一個可以讓他在所有軍隊醫院接受免費治療的證件!
證件是紅色的封皮,在這箱子里是最不被王森所在意的,要不是來自部隊英雄所贈或許他都不會放進這箱子里,可在此時,卻是整個箱子里最重的一件東西。
那些軍功章,那些立功受獎的證書,也是鮮紅的,此時此刻,卻顯得那么蒼白,那么無力。
最后一組畫面,由遠景推向近景,是王森轉業回家時極為純粹對生活沒有放棄信心哪怕身殘卻志堅的笑臉…
轉而,由近景推向遠景,是王森背著行囊離開家去那離家幾十公里外山林邊緣當一個護林員時的身影,由近及遠…
回家,是陽光照在正面的臉上,那是一張笑臉!
離家,是陽光照在背上,那是一道落寂的身影!
不到七分鐘的宣傳片,情節緊湊到你根本就來不及去考慮別的,完全就被整個片子內的情緒所帶動,沒有那么多的大場景更沒有山洪傾瀉的悲喜,但你會不由自主的流下淚水,你不會覺得這里的每一個人可恨,不管是位置被替還是兄弟姐妹在親情方面的猶豫,亦或是最后連一個正式職工的待遇都沒有,加在一起會讓你覺得王森這樣一個英雄太過悲哀,可分開來看,在現在的社會里,這些,還算是什么事嗎?只能說,王森就是我們這個社會為數不多的純粹英雄。
宣傳片沒有介紹最后王森怎么樣了,但所有因為徐斌因為慈善之夜明星陣容而關注這件事的人,都會被宣傳片所感動,一個或許他們會認為是杜撰或是湊巧,但在整個宣傳片的最后,那那落寂的背影拉遠之后,在后期制作的團隊字幕出來之前,有一行字,在黑色的背景中格外耀眼。
“致我們永不逝去的英雄,不是他,是他們…”
除了不可抗力的大型自然災害,作為以個人名義發起的公益活動,曾經有很多,但沒有一個能夠有這一次七號的群星璀璨慈善之夜所帶來的影響大,拋去所有的主辦方影響力,單單就是來自這一部宣傳片的影響力,在剛剛經過了特拉伊戰爭、聯合軍演、天空戰士橫空出世這些讓老百姓關注的軍事方面影響力之后,致我們永不逝去的英雄,成為了時下被熱議的話題,七號相應各種早已經在暗中進行的活動直接在媒體的關注下展開。
抗戰老兵馬德才,九十七歲,孤寡老人,住在養老院,七號早在去年年初就看望慰問過馬德才,并出錢給他換了一個好的養老院,每隔幾個月,就會有七號的內部職工代表‘七’集團代表徐斌去進行看望,接近兩年的時間,不管是七號內部的正式職工中層高層,還是諸如麻有為徐志武謝震這些處于江湖中的人,都有著類似的任務,去看望這些由七號和徐斌幫扶的人,不求改變他們的思想,只求讓他們感受到一些現在年輕人很難感受到的氣息,哪怕只有一,積少成多。
九八洪水救災英雄的遺孤,勇斗歹徒犧牲的英雄公安干警家屬,救火重傷殘消防隊員…
很多很多,只要是七號得到消息去證實真實存在的,但凡是生活低于水平線之下的,都會給予幫扶,這可不是簡單的那種給幾桶油幾袋面慰問一下,是真的投入錢幫助你解決實際困難,比如英雄遺孤一直在街邊練攤出夜市,七號一次給直接提供了五年房租的門市房;比如重傷殘的英雄,全部直接安排在七號設在當地的旗艦店,如果家里是農村不愿意前往城市的,力所能及做一些事情之余,七號不僅會幫著你辦低保還會定期給一些資助,總之一句話,只要我們還有能力管,就確保你在當地的物價條件中有生存下去的中低等生活標準。
一個個英雄,一個個鮮活的人,當各路媒體跟著七號的人到這些地方時,對方都會很熱情的接待,從隨意的言談舉止中就知道,七號做的不是面子工程,而是長久工程真正的致英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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