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找過徐斌,希望這件事他能高抬貴手,道歉處分什么的都可以,別把孩子這輩子給毀了,真到了公平公正按照正常套路進行審訊,那些學生并沒有抵御專業人士的本領,嚇唬幾句,迂回幾下,也就全都招了出來,對當日發生在ktv包房內的事情,所有人都覺得憤慨,尤其是當這些天之驕子們將簡簡單單一個羨慕就當作了毀掉別人一生的理由時,來自部局的人都有一種上前抽其一個耳光的沖動。
事實很明朗,既然上面有了要公事公辦的態度,那下面對這種本就很簡單能夠利用專業知識來一探究竟的案子,辦理的速度之快可想而知,那些知識分子還試圖利用影響力去干擾,反倒是那些有背景的家庭早早就選擇了妥協和認輸,通過層層關系到徐斌那里希望可以放他們孩子一馬。
年輕人,不懂事,犯了錯是可以被原諒的,賠禮道歉賠錢怎么樣都行,就希望徐斌不要將他們的孩子給逼上絕路,這個年紀要是身上有了污點再被開除學校,那前二十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在即將揭曉的事實面前,不管這些家長心里服氣不服氣,都必須做出一個選擇,是繼續抗爭下去,還是為了孩子選擇妥協。
9527內部一旦統一了口徑給出了意見,這件事瞬時間來了一個巨大的逆轉,徐斌也第一次享受到在真正權勢所具備的作用。妹妹這件事牽扯面如此之大,在校方都希望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下,9527部隊的指揮官實際上是代替上面給這件事下了結論。站在了徐斌一邊,讓已經準備要不顧一切的他,享受到了被人加持了祝福、幸運光環的滋味,如此一來,再想要實施自己的想法就容易得多。
無論來自哪個方面的壓力,徐斌就兩個態度,嚴肅處理。如果結果不能讓自己滿意,還會繼續鬧騰下去。主犯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從犯也必須給予最嚴厲的懲罰。要么,你們分局就把這件事移交給校方,覺得這構不成犯罪交給校方處理也可以。我歡迎他們從分局走出來。
后者的威脅意味就很濃了,你們要怎么處理隨便,我徐斌怎么都能接受,一切由你們自己做抉擇,你把他們放出來,我會更加高興。
醫院,外科。
麻有為一手掐著一個醫生的脖子,以他的身高也無法將人舉起,只得是掐著脖子拖拽得離開科室。在眾目睽睽之下,拖拽到醫院一樓大廳,在充斥著掛號排隊買藥交錢和人來人往的大廳中。讓這兩位醫生直接跪在大廳中間,以李兆德的手段,不需要讓他們有任何的外傷,就足以讓他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一份自白書,白底黑字。清清楚楚的寫著兩個人收受別人利益故意在驗傷報告上作假一事,跪在書寫著自白書的白紙面前。扇打著自己的耳光,一邊打一邊嘴里喊著我錯了我不是人。
現場不止有數以百計的病患和病患家屬,還有著聞訊而來的媒體,在燕京這樣的國際化大都市,一旦有什么值得爆料的新聞,立時就會引來數十家媒體的爭相報道。
這樣一出鬧劇之后,這兩位的左右手都處于不斷的顫抖類似腦血栓后遺癥,本來在醫院這樣的有利條件下是能夠被治愈的,奈何有了這么一出,兩人不僅是身敗名裂,還被醫院開除,被公安調查,錯過了最佳的醫治時間,落下了終身難以治愈的病根,從一位倍受人敬仰的外科醫生,頃刻間成為身上有著污點的罪人,被吊銷了行醫資格,還被看守所監管了十幾個月。
校方,那些主張這件事維護學校聲譽大事化小的人,也都不同程度的遭受到了懲戒,大家是明知道誰干的偏偏就是沒有證據,弄的大家是又怕又怒,怒的是徐斌太過份冒天下之大不韙這么胡鬧,怕的是這件事最終會牽連到自己,現在那徐斌就是一頭徹頭徹尾的瘋狗,根本就不會管你是誰,誰跟那件事有關,誰在里面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他是一個也不放過,諾大一個京城似乎都在可他一個人折騰。
對那些還心存怨恨的家長,徐斌就一個態度,不將你們徹底弄服以后你們還得找我麻煩,既然做了那就一步到位,就讓你們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狠人。
餐館內,徐斌正坐在椅子上大塊朵頤,面前是一盆豬骨,一碗羊湯,一盤連皮帶肉的狗肉,一小盆香辣牛肉塊,一頓四種肉,上菜的服務員都服了,看著他吃你都會有一種想吃的沖動,真的那么香嗎?
麻有為領進來兩個人,一個是狂傲不羈的宋家宋靖儒,一個是徐斌算是熟悉也不算熟悉的大臉丑男,麻有為還指著對方跟徐斌說:“叔,這家伙長的比我還丑。”
沒有右臂,斗雞眼看著徐斌始終在努力壓制自己內心的憤怒和仇恨,當初在通往燕京機場的路上,正是他代表著韓家的外圍勢力對徐斌進行阻擊,也正是在那場阻擊中,他的右臂被徐斌戒指內的絲線連根劃斷,而今,當韓羽與徐斌之間的關系緩和之后,作為他韓大成,韓家某個長輩在外面的私生子,外圍勢力的佼佼者之一,也只能壓住仇恨,不以敵人的身份出現在他面前。
“你還真能折騰,差不多得了,鬧得沸沸揚揚連宋家都跟著你受牽連,徐斌,別裝了,這一次我可不是代表我自己出來說話,家里的叔叔伯伯發話了,讓你趕緊離開燕京,別在這里胡鬧了。”
幾次在徐斌面前都沒能將自己大衙內的風采展現出來,宋家也不是沒有外戚,那些人娶了宋家的姑娘哪一個不是低眉順眼夾著尾巴做人,就這個徐斌能得瑟,這回好了,老人們發話了,就連平哥都得聽著,更別說宋仟伊了。
徐斌雙手拿著一塊豬骨正啃著,手上嘴邊全都是油漬,抬起頭掃了一眼宋靖儒,沒搭理他,又看了一眼韓大成,嚼著筋頭巴腦問道:“你來又是干什么?”
韓大成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看起來更為平靜:“事情已經有了結果,基本上是按照你的意思來的,羽姐讓我來問問你,還有什么需要辦的,在燕京,我熟門熟路,總歸比你帶來的人更為方便一些。”
徐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等他開口,宋靖儒那邊又不干了,從小到大誰敢無視他的存在,在徐斌面前不是第一次被無視了,臉面上無論如何也過不去,冷哼一聲:“要不是家里幫你壓著,別說你帶來那些人,就你自己,還能安穩坐在這里嗎?真以為誰都怕了你了,知道不知道你小子現在很多人眼中非常上線,好多人張口閉口都要拾掇你呢,這是燕京,不是春城那小地方,真要是把麻煩惹大了,宋家也保不住你。”
徐斌笑了,這家伙完全就是羨慕嫉妒恨嘛,在他眼中自己得到了宋家大力支持,他作為宋家嫡系子弟都沒有接受到這種程度的提攜,憑什么一個外人就可以惹了這么大麻煩還被寵著慣著,不公平嘛,如此一來,他能看徐斌順眼才怪,每次看到對方都有將對方捏成團的沖動。
徐斌拿起手機,直接給徐靜雯撥打過去:“過來這邊吃飯啊,牛羊豬狗,各種肉,嗯,等你。”
他要感謝的就是徐靜雯,韓大成來的目的打到了,這份情就算沒有他提醒,我徐斌也記得。至于感謝…
徐斌將手中的骨頭砸向遠處角落正對著一些瓶瓶罐罐喃語的李兆德:“弄兩鍋藥膳。”
李兆德回頭一瞪眼,也不在意豬骨上的油漬粘在自己身上,沒好氣的怒道:“你當那藥膳是你吃的這玩意,說弄就弄啊。”
徐斌給了西門吹雨一個眼神,就見他從背包內拿出兩個紙包,李兆德眼睛一亮,拿過來拆開鼻子一聞就知道是什么東西:“好你個小雙全啊,弄到材料自己藏著掖著,我可告訴你,你弄到這些至多就弄兩鍋,都奉獻出來。”
徐斌沒答話,李兆德知道答案:“那個誰,你們倆去準備東西,另外跟這里溝通好,然后讓你們吃的人直接來這個餐館,嗯,晚上吧,七點過來吃。”
那個誰!
宋靖儒和韓大成,這兩位成了李兆德口中的那個誰,韓大成的隱忍功夫還高一些,宋靖儒完全忍不了,尼瑪,老死頭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還敢指使老子,你活膩歪了是吧?
眼睛剛一瞪,李兆德悠悠而言:“這藥膳是什么你都不知道還聲稱自己是宋家人,還張口閉口將宋家掛在嘴邊,回去問問你家長輩,看看老頭子我吩咐你干點活兒,他們愿意不?”
藥膳?
宋靖儒腦中閃過一幅畫面,那是老爺子…
宋靖儒知道這藥膳是什么了,馬上一言不發,乖乖的跑出去安排,這要讓老爺子知道自己把能夠做藥膳的奇人給得罪了,那自己回去還不被老爺子的拐杖給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