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聞大名!
所有想要說話或是之前表情跟海生一樣的人,嘴就好像突然被堵住了什么東西一樣,直接給噎了回去。
皮少認識這個小子?
徐總?他是個什么總?
皮永新察言觀色多厲害,一眼就看出徐斌在這些人面前,似乎是一個非常不重要上不得臺面的人,從他坐著的位置就看出來了,也難怪,他如果自己不介紹,在春城認識他知道他到底做過什么的人還真就不多。
海生聲音略有變化的嗯了一聲,帶有疑問,明顯是要讓皮永新告知這位到底是何許人也。
皮永新根本沒理會他,拿你當盤菜也只是當一盤涼菜,擺著拼盤不能少,真要有硬菜上桌沒地方放你,端下去就好了。
“徐總,是不是有什么誤會,看你也沒吃好飯,我在旁邊有一桌,過去喝一杯?”總體來說,皮永新也算是夠意思能夠圓場壓事了,徐斌算是硬菜,但要看我需不需要吃你,不需要,你也同樣靠邊站。
“沒事,就是這位大明星剛才請我吃了頓飯,我的椅子又不小心撞了一下他的腳,我這想著回請一頓不占人便宜呢。”話音落,徐斌也不等別人說話,本來就是忍了一晚上的脾氣,任由海生如一個小丑般盡情表演,要不是最后那一腳,或許他還懶得繼續張揚個性,現在,總要表個態,也算是給水倩送一份小禮,當著皮永新的面動手。換到皮永新沒來之前。這些人必定是一蹦多高來顯示自己的存在感,現在全都沉默著,皺眉帶著那么點的驚懼向后退。那一下砸下去,海生那張臉…
“一碗湯可能不夠,這辣椒不錯,大明星,盡可以嘗一嘗。”抓著海生的頭發將他的身子翻轉過來。將一小碗配料的油炸紅辣椒端過來,混合著里面的油和小辣椒,掐開海生的嘴巴灌了進去,油進去一部分淌出來一部分,辣椒在對方舌頭的對抗下并沒有都倒進去,徐斌抬手抓著那些辣椒就往海生的嘴里塞,直到對方脖粗臉紅身子不斷的手刨腳蹬。眼皮向上翻白眼仁要出來,才將抓著紅辣椒的手在他那件昂貴的休閑皮衣上蹭了幾下,轉了轉旋轉的玻璃桌面,將一個很精致做出花樣的混合窩窩頭,塞進海生的口中。手一推將他推開,拿起桌上使用沒有使用屬于自己的那個濕熱擦手毛巾,擦了擦手,在一屋子人的目瞪口呆中,露出笑臉:“服務員,結賬。”有皮永新在場,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有兩個人示意服務員來攙扶海生,屋內的服務員完全就傻了,她們認識海生,就算叫不上名字也在電視上看過這個人,看著明星在自己面前失去了所有的尊嚴遭受如此屈辱一幕,同情固然有那么一點點,但更多是一種不知名的快感,看著公眾人物在自己面前盡失那種高高在上的神秘感,每一個人內心的小邪惡都會迸發出不一樣的火花。
想到了皮永新會有各種反應,卻沒想到他表現的那么淡然,好似被收拾踩乎的人與自己沒有任何關聯,他本人是站在徐斌一方的模樣:“徐總,他到算不得什么,打了也就打了,我想你還是給宋小姐打一個電話吧。”
既是提醒告知,也有一種看熱鬧不怕事大、你招惹到不能招惹巨頭人物的意思,踩人,踢到鐵板,不是稀奇事,你現在就踢到了鐵板,去找你那位女朋友吧,她才能護得了你,你身邊這位,還是想想怎么解釋吧,因為一個女人與人爭斗最后還要另一個女人來擺平,你徐大老板也算是開天辟地頭一遭了。
徐斌的表現也完全有違常規,點燃一支煙,淡淡言道:“我在樓下咖啡廳喝咖啡,皮少,一起?”
皮永新笑道:“好啊。”
一個是我就在這等著,就我老哥一個;一個是心里想著你真能吹牛,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打不打電話求援。
皮永新自然不能看熱鬧,他會做出姿態,但這并不需要他自己去打電話,而徐斌呢,你孤身一人而來,就這么有自信會有人來為你撐場子?
一樓半的咖啡廳并沒有多少人,五星就酒店的咖啡廳多數都是上午人多談事或是等人,到了晚上顯得有些冷清,徐斌鐘雨和皮永新就坐在樓梯口,他們能看到大廳門,從外面走進來的人只要向右面一抬頭也能看到他們。
咖啡什么滋味不重要,重要的是海生報警了,以一個普通老百姓的身份報警稱自己遭到惡意毆打,且在之后分別給電視報紙雜志等相關媒體打電話,以他公眾人物的身份來玩這場游戲,讓民眾的悠悠之口來督促春城的執法部門來督辦此事,徐斌打人現場證人十幾個,至于傷勢,就在樓下的等候大廳,專門的醫護人員正在對他進行處理,傷勢沒有多重但那慘狀實在是畫面感十足,額頭青腫有鮮血,臉上有擦傷和不太嚴重的燙傷,腮幫子鼓著嘴唇鮮紅向外翻著,不斷的干嘔咳嗽也沒有辦法完全消除口中、嗓子內、腸胃內那種難以忍受的感覺。
高,這招真的就挺高,徐斌看到媒體記者先派出所到來,沖著皮永新豎了豎大拇指,要說這招是下面那些草包想出來的他不會相信,這樣凌厲直接掐準了咽喉的招式,如果不是對面的皮永新安排出來的,也枉費了皮大少的名氣。
用一個背景深厚真就不如用一個悠悠眾口,海生是公眾人物,擁有一定量粉絲的明星身份,無疑是這件事最大的變數和優勢,媒體會蜂擁而至,換成普通人媒體也沒有什么興趣,加上海生的粉絲會在事件中扮演一個壓力的角色,無論這件案子是交給派出所還是分局,都會承受這些粉絲帶來的壓力,沒想過要讓徐斌如何,刑事拘留十五天,這就足夠了,里子面子全都有了,這背后再有什么動作,那就是附加的東西,是讓勝者獲得更多利益還是讓輸家付出更多代價,隨便玩,主基調定下來怎么玩都過不了底線。
你出招,我接招,外面的左朗第一時間從羅顏的手下找了一個體型和徐斌相近的男子,又在聲色犬馬之地找了一個女孩,與這男子身份定位為男友,這是個男子打的海生,理由是海生作為公眾人物,睡了自己的女友,這才氣不過來打了他。
所有當時在場的人,都接到了電話,皮永新看在眼里,情理之中意料之外,這徐斌人緣還真就不錯,這么快就有人組織幫助他反撲,要說是來自燕京的人是不可能了,這必須是上中下三路全都有辦事能力的人快速做出反應,才能如此迅速的給予回擊。
走是不必走,可也沒有必要為海生出頭,皮永新都猜到了這些人的反應,包括他自己都是一樣,只能說沒太看清,人不走是支持,說沒看清是不將自己拖下水,所有人都接到了相應人打來的電話,要么你參戰,要么你就作壁上觀。
皮永新就沒覺得如何,也沒覺得之前那些招式能把徐斌怎么樣,只是他在現場必須做出的回應,給到場的辦案民警,也側面施加了一些壓力,現在就等著燕京那邊出招了,反正海生有你們家的血脈,你們不管,那我們做到這樣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看到糾結如麻,徐斌有些不耐煩的哼了一聲,原來這就是衙內們的踩人方式,有夠無聊的,不過夠謹慎,適合他們的身份,就算真的翻了天,實際上也可以輕松壓下來不至于將自己的家族帶進去。
“臭流氓。”一個矮個子戴著眼鏡的男子在圍著海生采訪的人群中,突的扔過來一個雞蛋,直接砸在了海生的臉上,有民警抓到他也不反抗,就指著海生:“這樣的人就不配當一個公眾人物…”再問什么就不說了。
“不要臉。”雞蛋過后,又來了一個塑料袋裝著的東北農家醬,扔的是一個女孩,準頭差點沒砸到臉,砸在了海生的衣服上,特有的味道伴隨著塑料袋的崩裂開迸濺到好幾個人的身上,最近距離的記者和媒體紛紛皺眉向后退,這一次是大醬,下一次會是什么,以他們的敏感反應,這件事肯定是內有因由,估摸著再采訪下去也難以有能夠被報導出去的東西,除非內容夠爆炸夠噱頭,能讓媒體不顧一些壓力來搏取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