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在很多了解它的人心中,頗有些傳奇的色彩。
突然之間就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短短時間就在北海與國寧蘇美并駕齊驅,在老百姓的心中擁有著極高的口碑,甚至外傳七號出品的貨品要超出其它賣場的貨品。
鄭怡和周丹現在所使用的手機和電腦也都來自七號,她們沒想到自己身邊閨蜜的那個男人,會是七號的小開。
剛給徐斌定位,金寶兒的一句話就讓她們不得不重新定位。
“七號是他創立的。”
不是小開,而是正兒八經的主人。
鄭怡和周丹都是外向性格,這下不干了,直嚷著我們給你打工要多付工錢。通常情況下好友的戀人,大家都會不去在意一些細節有一些大尺度的玩笑,似乎唯有這樣才能顯示出大家的親近,這兩位也是如此,感覺到徐斌是個隨和的人,才敢跟他開玩笑。
“走吧,上樓去暖和暖和…”徐斌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槍聲密集的在遠處響起,普通人聽了會覺得是鞭炮,到他耳中,這是八一杠的聲音,密集,雜亂。附近的一個大LED顯示屏第一時間切換到電臺頻道,附近正好有交通音樂臺的記者,第一時間發回了現場報道,LED上彩燈閃爍,里面傳出嘈雜的聲音,清脆的電臺記者聲音傳出:“各位聽眾。就在半分鐘之前,在國貿后XX路內,發生了槍戰,歹徒數名皆持有槍械,目前已經挾持超過三十名人質進入一家快餐餐廳…”
這種事,不說責無旁貸吧,也可以算作是徐斌回饋社會的一種態度,邁步就向著國貿走去,道路上因為行人跑出來數百,交通暫時堵塞。整個十字路口堆滿了來自四個方向都搶路的車子。
“你去干什么?”金寶兒拉著徐斌的手臂,關切的問道。
“沒事,我過去看看。”
人啊。總有著無數的好奇心,金寶兒三人也是一樣,看到徐斌過去就以為他膽子大去看熱鬧,將身上的玩偶衣服脫下來之后,也都小跑跟了上去。“喂。”
“徐斌。你在哪呢?”
“重慶路。”
“國貿那邊的事情…”
“我正往那邊去呢,跟農書記說一聲。如果有需要,隨時讓現場的人找我。”
“老燕那件事。陷害他的人就在那群歹徒中,查到了他們的身上,一直就住在國貿那的一家小旅館內。到場的人手潮了點,被發現了,這才…”
“需要我做什么。”
“有人,要他們死,我們,必須要活的。”
徐斌皺起眉頭,這里面傳遞出來的信息太多了,多到需要梳理:“有人,是誰?”
農雪峰也從徐斌的問題中感知到了某種特殊的信息,沉默了一下說道:“你到現場后先別亂動,我爸他們很快就會到,到時候讓他現場給你做安排。”
徐斌嗯了一聲掛斷電話,北海省知道自己是9527部隊的人不會很多,但也絕對不止是農家父子,自己在現場是否動手,是否有人將自己的存在早已經算計進去,他并不得而知。
呼嘯的警笛聲伴隨著交警以最快速度開辟出來的救援通道越來越近,特警和刑警最先到達,實槍荷彈的戰士在國貿門前下車成隊型沖向胡同,車子目前只能到這,現場徒步過去要比車子過去更加方便,待到他們到了之后,交警迅速的梳理擁堵交通,所有的廣播電臺第一時間插播通知,城市內所有車輛在這一片區域繞行,不要靠近這一區域,附近的路警現場指揮不允許車輛靠近這片區域。
最初的驚嚇過后,看到特警來了,國人愛看熱鬧的毛病又來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是否堵路,又一窩蜂的沖向胡同,生怕自己沒有近距離的看到現場發生的熱鬧。
噠噠噠!!
又是一陣密集的槍聲,又是一陣嘈雜的驚呼聲,剛擠進去的人又沖了出來,看熱鬧歸看熱鬧,真要有危險,保準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你們一會兒離遠點,要想看熱鬧就站在這里別往前去了,一會兒所有人都得被驅趕出來。”徐斌指了指國貿側面的臺階,示意金寶兒三人站在銀行的門口,一會里面清場這里或許是最佳觀看的地點。
“你去干什么?”金寶兒不無擔心的問道。
正好此時徐斌的手機響起,他舉了舉,給了三人一個淡淡的笑容接起電話:“喂,農書記你好,我,我就在國貿樓下,嗯,我看到你的車子了…”
農仁林的車子也沒有靠過來,司機將他放在路邊,他和秘書以及后面從市里趕過來的干部紛紛下車,在現場維持秩序警察的開路下走進胡同。
“小徐。”農仁林沖著徐斌招了招手,馬上警察放他過去,伴隨著到場越來越多的警察,警戒線慢慢向外拓,武警的車子也已經到達,奔跑的身影和手中那槍支,都在向市民宣告著是一次大事件,越是如此還越是想要湊過來看熱鬧。
農仁林詢問現場目前的總負責人,市局分管經偵的副局長:“現場什么情況?”
“對方拒絕任何談話,我們的人剛靠近他們就開槍,據當時過來執行任務的警員介紹,匪徒身上很有可能還有手雷等爆炸物,彈藥充沛都不是一般人,目前還在喊話溝通中。”
農仁林點點頭,新接任的春城市長上前統攬全局做現場總指揮,公安的一把,武警的政委,特警的大隊長都紛紛湊上前去商量對策,農仁林則示意徐斌跟自己到一旁,臉上帶著某種堅決:“不能有活口,這是一群亡命徒,他們藏身的消息來源本身就有問題,燕家那小子吃點虧就吃點虧,這件事不能鬧大,我甚至懷疑,這群家伙不著急逃跑,目的就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那件事翻開。”
徐斌反應很快:“多國混戰了?”
農仁林以微微驚訝的贊許目光看了他一眼:“十多天了,事情越來越麻煩,北海這灘水想要攪渾的人太多了,為大局計,無論是誰,都不能讓他破壞現在北海的穩定局面。”
徐斌猶豫了一下,有些話他必須問,概因他和農家的關系是宋家在維系,毫無疑問在任何人的眼中他們都是一個圈子里的,可他跟水倩的關系現在也是人盡皆知,一哥,怎么想,與宋家,是否交惡。
“水書記…”
農仁林再次投以贊許的目光:“要不然,也不會讓你來了。”言外之意,雙方達成了協議,否則也不會讓你過來了,這盤棋下的怪,到現在為止看肯定是有足夠地位的人在后面操控,但你翻過來去看這件事的起因又格局太小,完全是超越底線的行徑,斗歸斗,動用暴力手段格局就太低了,也犯忌諱,十多天了,當初在農仁林這等層面人眼中很單純的一件事越來越復雜,否則也不會拖到今日還沒有解決,這是前面有人動了手,后面被上面的人發現機會不錯就拿過來直接用,才使得后面發生的一些事情越來越有權斗的意味,這群匪徒,或者說整個事件的起因燕北武殺人一事,不再重要,甚至都已經沒人去在意。
徐斌接到農雪峰電話就下意識的感覺到這是一團麻,絕不是某與某的斗爭了,怎么看都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只手要撬動什么,他是看不太明白,居心叵測的技能不夠用了,才是廳級的水準,這件事早已超過了那個層面,后續的一點點動作,都是牽一發動全身的大布局,十多天的時間,大家都在暗中較勁,每一步都很小心,生怕自己的失誤會成為這個大布局整體動起來的誘因,一失誤,就有可能成為炮灰,連農仁林都感覺到自己這個級別被當作炮灰都有可能,又豈是一件簡單的栽贓陷害殺人案子,案子本身早已沒人去關注。
交涉沒有任何進展,匪徒時不時到窗口對著外面一通掃射,里面早已用各種遮掩物將窗口附近的視線擋住,狙擊手幾乎找不到好的位置,專業的人士來了一看就知道里面的匪徒絕不是一般的匪徒,至少都受過專業的訓練,普通的刑警在作戰能力經驗等等方面都不夠看,現場全部由武警和特警最精銳的小隊接手,正在商討強攻計劃,一旦拖得時間太長匪徒還在抵抗,對城市的影響太大,對政府的形象影響也太大。
一二三號車全到了,內陸城市發一起槍案都是大案,今天是一群武器裝備精良的悍匪,截止到目前為止送往醫院的傷者有兩名死亡,現場直接被打死的也有三個,如此大案,不得不驚動上上下下所有人,水書記將即將開始的一項外事活動取消,匆忙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