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吐的聲音代替了疼痛的哀嚎,中槍的人有的傷重難以治愈,有的輕傷需要人攙扶,零星幾個徐斌讓人做了臨時擔架抬著,他是不管你能不能抬得動,指四個人一組那就你們四個人。
看到地面上那些殘肢斷臂那些已經尸骨不全的死尸,看著那些鮮血和完美的切口,看到惡魔的形象更加的具體化,哪里還敢喊疼喊累喊沒勁,舉著槍你都不敢瞄準他,之前沒見那屠夫向著他連開幾槍都沒事嗎?惹不起,老實點吧,怪就怪自己倒霉吧,怎么趕上了這趟航班。
“嘔!!!!”
越來越多的人吐,邁開大步,恨不得馬上離開這里,踏上來時路身體內也有了能量,不走真死啊,在生命面前那點疲累上不了臺面,不得不說徐斌的選擇是最佳的,一旦他暴露身份說自己是來營救他們的,相信會有無數的麻煩出現,那時,這些人就不再是被救者而是轉身成為大爺,會對你有無數的要求。
用ak,徐斌還真就用出了悍匪的架勢,端著槍,一旦散兵游勇被托且夫引進射擊范圍內,他直接就以非常電視劇手段的解決,人閃現,站在那里也不需要掩體,端著槍一梭子摟過去,看到的是對方倒地一片。
這一路就像是什么?砍瓜切菜,有托且夫這個內應在,通訊失靈地區有信號,對方是一點也不懷疑,直接就中計被滅,冷不丁出現十個八個的士兵完全就是送菜,托且夫也沒有吝嗇出手,一個懂得做狗并且能做到讓主人覺得舍不得殺掉吃狗肉的家伙,你能說他不夠聰明嗎?
徐斌來回的轉了幾趟,符合藍成所說樣貌特征的有好幾個,可那兩個人時刻在一起不分開的就只有這么一對,他也沒有表現出自己的目的。暗中掃了兩人一眼,也將那幾個相貌特征像的留意著,帶著隊伍,以并不快的速度前進,逼迫到他們的體能上限徐斌就不敢再讓他們加速,一旦超越那個限度,你就算拿槍頂著他們,他們也沒有力氣走了整個人都會虛脫在那里。
人性,在危難之中淋漓盡致的真實展現,什么尊老愛幼。什么女士優先,現在一塊肉一杯水,都恨不得弄進自己肚子里,沒有人會去管他人的死活,尤其這是國際航班,各色人種各國人都有,面對著食物水源大家以國家以膚色報團,在徐斌默認了他們的自由度之后,誰的拳頭硬誰能搶到吃的喝的。誰羸弱就只能期待還有一點點剩余,否則就只能在一些樹上或是樹下期待撿到一些野果子,也不知能不能吃,反正先吃了再說。
徐斌拿著一個軍用水壺。咕咚咕咚的喝著水,看得不遠處的人都暗自吞咽吐沫,卻不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音,這惡魔太可怕了。一個人,消滅了幾百個人,完全就是殺人魔王。絕對不能招惹他,他一生氣會不會將所有人都宰了。
“放心,我這個人喜歡懂事的人,殺你不殺你于我本人沒有任何利害關系,好好做你的事情,我保證你能活著自由的離開我的身邊。”
托且夫聽到徐斌的話是連連點頭,一個惜命的人絕不會輕易做出任何可能讓自己喪命的舉動,他選擇了歸順,那就會絕對的歸順,除非他有把握弄死徐斌,一旦他有這個把握并且做到了,那徐斌會在他手中非常的慘,他會將自己所受到的屈辱以百倍千倍還之。
“你們可以跑,不過在這深山老林,如果我是你們,我是不會跑,至少不跑還有活命的機會,跑了,你們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徐斌消失的兩分鐘,還真就有人動了逃跑的心思,可當他們看到徐斌拖著一只豹子的尸體出現時,一個個馬上縮起肩膀,老老實實的窩著一動不敢動,這山林還有猛獸,算了吧,跟著吧。
“害怕自己餓死的,過來領肉。”在大家前行的路上,徐斌扒開了豹皮,將一塊塊的生肉切下來,有不少沒敢拿的,也有敢拿的,其中,就包括徐斌觀察的那一對男子,哦,不,應該是一男一女,女的偽裝成一個男的,男的四十多歲文質彬彬此刻也弄得非常狼狽,女的二十多歲腰間鼓鼓囊囊的該塞了一些東西,她這偽裝也算是得天獨厚了,真的很平,平到基本不需要太大的掩飾。
女的走過來,從徐斌的手里拿走了一塊帶血的肉,現在隊伍中幾乎每一個人都有武器裝備,他們不敢對敵,但用來對付身邊的人或是產生自保心態還是有用的。
“小武,你覺得他是嗎?”四十多歲的男子壓低了聲音,每走一步都覺得很痛苦,從來也沒有走過這么多路的他腳底早已經全部都是大水泡,有些還破了,疼痛異常。
女扮男裝的小武皺了皺眉頭,將肉用匕首切開遞給男子:“吃吧,再難吃也要吃下去,否則沒體力。”她有在隊伍中搶奪食物的實力卻不敢暴露,他們兩個已經百分百的肯定這一次整個的劫機、迫降、抓捕過程就是沖著姬教授來的,她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搖搖頭:“我也看不出,按說如果是上面派來的人絕不會是這個模樣,完全就是個兵痞,也不是我們的風格,哪有單兵出來作戰的,不管是不是我們都不要招惹他,人質被殺連眼都不眨一下,說他是我們的人,我打死也不相信。”
姬教授點點頭,無論是之前漠視人質死亡還是殺戮中不注重保護乘客讓十幾人被亂槍打死,還是先在根本不管傷者死活只是抬著也不給治療也沒有特殊的食物和水源供給,都讓他無法相信會有這樣的一個兵來解救自己。
當有一個來自小島國的人用槍逼著兩個金發美女到徐斌面前獻媚被他給直接敲碎了腦袋之后,所有的人全部安靜了也都老實了,誰也不敢再動任何歪腦筋,在這殺人魔王面前,還是老實點好。
好巧不巧,徐斌沒等來華夏預備役的隊伍來匯合,反而碰到了一個小股的走私隊伍,這群人非常彪悍,明知道這里打了一夜的槍還敢鋌而走險,用他們的話說就是富貴險中求,量大又少被扒一層皮,值得冒險,再說了,這是長生鎮保安團的走私隊伍,就算被發現了也至多是把該交的交了,誰還敢動我們怎么樣?
他們不巧,碰到了徐斌,一通槍戰根本不跟你玩準頭在那你躲一下開一槍我躲一下開一槍,直接沖上去一通突突,放倒五六個對方開始報號,以長生鎮那個保衛力量的名義來威懾徐斌。
“少尼瑪扯淡,吃的喝的拿來,貨給我卸三成,你們滾蛋。”
“兄弟,你…”
不用他說話,回應他的就是徐斌一槍,子彈正中眉心。
“我讓你們說話了嗎?給你們三分鐘,差一點,就都別活著了,我這勞力有的是。”
沒人敢說一個不字,遠處的托且夫過來心中對徐斌滿滿的全都是敬畏,牛b真心的牛b,他在國內最狠的戰場都沒見過這么狠的家伙,給他當小弟,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至少在外面,你腰桿站得直啊。
“老大,是純貨,夾在一些槍支和手機內,得有二十斤。”托且夫將整袋的高純度hly拎過來,幾個被他點名的則將對方身上的干糧水源都拿了過來。
徐斌掃了一眼:“拿五斤裝好,剩下給他們,告訴他們滾蛋。你們,繼續走,老子心情好就會給點吃的,誰拿到就是誰的,那個誰,你看著,誰要是搶直接崩了。”
那個誰,托且夫自己都沒想到,這個稱呼未來會伴隨自己很久很久…
一排一排的人在徐斌面前走過,他完全沒規則的扔過去吃的和喝的,有時扔有時遞,給人的感覺是完全憑心情,也讓整個隊伍的心情放松不少,這家伙雖說是個殺人魔王,人家實力強啊,在這殺了幾百人根本就不在乎,看這模樣就算再危險,在他的眼中都是小意思。
徐斌亢奮歸亢奮,實際也沒他們想象那么強,也覺得不舒服,是靠著熱能值強自壓下身體和精神的不舒服,適應了才漸漸讓那亢奮的情緒主導了身體的狀態。
兩塊面包一壺水,徐斌直接拍入了小武的懷中,近距離又有月光,小武能看到對方眼中那種故意調侃的戲謔,還故意在自己胸口停留,他是發現了自己的身份,故意用這來取消自己發育,小怎么了,平怎么了,我為國家省布料了,不對,他!
武念丹猛的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徐斌,內心滿是震驚,她很肯定,對方就算不是華夏的戰士,也是專門派出來救姬教授的,這樣一個殺人魔王,怎么可能?
“小武,怎么了?”
姬教授剛才吃了點生肉都吐了,現在有水了又有面包了,那是狼吞虎咽,武念丹走了幾步就發現那個男人也站起身了,距離自己二人的位置不超過二十米,也是這黑夜里最好可視條件下的最遠可視距離,他是在保護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