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相處,累。
帶有目的的相處,更累。
徐斌馬不停蹄,回到車行,在西門吹雨和麻有為用澡盆弄的臨時魚塘內,將里面的魚拿出來幾條裝好,打電話給水倩,真的在凌晨要給她送魚。
這曖昧的一塌糊涂,偏偏目的是不想發生什么,而不是大家廣義上理解的借口上門想要發生什么。對待一個精神方面與常人有異的人,一切反其道而行之或許能夠收到奇效,關鍵是徐斌對水倩很忌憚,又覺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何必怕她,躲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我還能讓女人給我嚇住是咋的。
水倩住的地方不難找,是省城一個很有知名度的高檔住宅區,里面有自造的人工湖,臨湖是一排高檔別墅,每一個生人進入都需要有主人的允許,同時保安會在門口記錄下你的車牌號,任何一個陌生人出現在視頻監控之中,保證會第一時間有保安到達。
拎著一塑料袋的魚,就這時間這地點,你說是送禮的打死都不會有人相信。
全歐式風格裝修的豪華高檔別墅內,水倩一襲暗黃色的睡裙,那豐乳肥臀搭上奶脂般的肌膚,徐斌毫不掩飾自己作為一個男人該有的生理反應,直接吞咽了一下口水,慌忙的將手中的袋子遞給了對方:“我先走了,水姐。”
“滾進來,裝什么純情少男。”水倩笑罵了一句,一拉徐斌的手臂,那叫一個半推半就,那叫一個扭扭捏捏,水倩氣笑了毫不猶疑的抬腳給了徐斌屁股一腳,他是生扛了,本來也不疼,還能一窺裙下風光,表情那叫一個猥瑣。
水倩是誰。在她看來,資本就是用來展現的,不然耗盡心力的鍛煉、食補藥補、器械輔助的弄出一副好身材干什么,自己留著欣賞?
豪華如同宮殿的別墅。金黃色的吊燈,整個客廳充斥著奢華之風,徐斌表現出一副很拘謹的模樣坐在組合沙發的單人沙發上,水倩則一副好笑的將魚放在了水池中后跪坐在沙發中央,看著徐斌笑的那叫一個詭異:“你說,是我撲上去呢,還是你撲上來呢?”
徐斌舌尖微微將干涸的嘴唇,冒出來一句:“是不是多保留一段時間感覺更妙呢。”
水倩哈哈大笑,身子靠躺在沙發上,那叫一個勾魂。那叫一個讓人心血澎湃。
徐斌勉強壓制住一個急色鬼該有的狀態,挪著身子坐了過去,手搭在裸露在外面的大腿上,滑,嫩。靠的,這肌膚,怎么保養的。
“要想盡興,寬車難進窄道,道路修好了豈不是更好。”
迅速的收手,站起身,也不掩飾褲子的拱起。急色的模樣也消失了,站在水倩對面,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水倩也是表情一收,坐起身:“你挺有趣的,誰告訴你一定要玩那么多,偶爾助興而已。”
徐斌眉毛一挑旋即苦瓜臉:“大姐。別玩我了好不好,這家明明有男主人的,這要讓人看到,我是光著身子跳窗戶呢,還是若無其事的當著他的面炫耀我摟著他老婆呢?”
水倩剛想要說話。開門的聲音響起,就見水倩站起身,以警告的眼神盯著徐斌,人靠了上去,表現的極其親昵,抓著徐斌的手搭在自己大腿上并向上摸索,睡裙被推開一段距離。水倩的雙手環住徐斌的脖子,媚眼迷離的獻上香吻的姿態,手指長長的指甲在腦后扣著他的脖頸,似在提醒他,你現在該怎么做。
開門進來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文質彬彬書卷氣十足,身材修長相貌英偉,是那種非常有魅力,在年輕女孩中擁有著十足殺傷力的中年男性,看了看屋內客廳站著的兩人,聲音聽起來還算平靜,但內容卻有著嘲諷和不屑:“要不要我今天晚上去住賓館?”
一句話,將這兩位的關系幾乎是一語道明,那是一種名存實亡但還必須存在的關系,且彼此之間似乎什么都知道,面對著對方的行為譏諷嘲弄似乎要比平靜更加過癮。
徐斌眼珠子一轉,很有些不過癮的低頭在水倩睡裙與肌膚交接的位置親吻了一下,在那里,少半珠峰顯露在外,這一下正親吻其上,搭在大腿上的手還有些不想放開,故意又向上探了探才松開,手搭在水倩的雙臂上,話卻是對那男人所言:“不了,我這就走,沒想到你這么早回來,下次不來家里了。”
聽到他的話,水倩松開了手,嘴角微微上揚,這小子對胃口夠聰明,這般就已經超過了很多人,那些人懂什么,樂趣并不一定要做什么,感覺最重要,如此這般才是真正玩的嗨。
徐斌‘依依不舍’的又回頭在水倩的嘴唇上蜻蜓點水一下,大步走向門口,與那男人錯身時,來了一句讓水倩覺得堪為經典的話語:“大叔,我看你今晚睡不著了,要不,咱爺倆出去喝點,我知道一家晝夜的燒烤不錯,那的腰子烤的叫一個霸道。”
大叔?爺倆?
睡不著,喝點?
腰子?
一句話,道盡了他所猜測到的所有,也將之前對方的嘲諷盡數歸還,大叔,我年輕,你服不服,你得補點腰子,要不咋自己媳婦都伺候不好,反正你倆一會兒也不會有激烈動作,睡不著跟我喝點酒,我心情好了還能教教你。
“哼!”對方似乎為了彰顯自己的氣度,沒與徐斌去爭吵,架子端的那叫一個足。
徐斌笑著走出別墅,長出了一口氣,手心都是汗,跟水倩發生點什么可不是那么好發生的,也不是提起褲腰帶就能你好我好大家好我們只是相逢一笑迎接清晨的,不發生,還要與對方保持至少不是敵對的關系,這樣最難,這最該出現的人出現的正是時候,顯然,水倩是什么也不怕也懶得怕,順水推舟而已,她要找人來氣那位輪不到自己,有的是好的。
“行,懶得折騰了。”
車子還沒到車行,手機就接受到一段微信視頻,手機號與這東西幾乎都是捆綁,知道你手機號也就加上了,點擊播放后突然來的呻吟聲差點沒讓徐斌尷尬的將手機掉落在車中,掃了一眼謝震,對方是目不斜視面不改色的望著前方,就像是沒聽到一樣。
“怎么樣?”文字發來,徐斌回:“還沒看,車中。”
“哈哈,你還怕這個?”
“大姐,那叫一個婉轉低吟,光是聲音就要人命了,再看下去我今晚得找個聲色犬馬的地方了。”
“今晚表現不錯,你那小褲腰帶,我就先不解了,你也不像是害怕我報復你的人,說,為什么這么做?”
“多個朋友多條路,再說了,我是老爺們,要是讓人用這個把我嚇住了,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水倩沒回,到了車行徐斌臉也沒洗就躺下,忙乎了一天,體能上到沒什么問題,關鍵是這精神,累啊。
點開那視頻,一切的乏累都沒了,那聲音的婉轉好聽勾人魂魄就不說了,這可是現場真人版本,而且是專門錄制,那睡裙,還是之前的睡裙,纖纖玉指與完全無底線的拍攝角度,先是遠景,后是近距離特寫,這水倩對自己是真有信心,三十多歲了還敢無死角的展現自己,短短兩分多鐘,徐斌咒罵一聲,本想用微信回去責怨一番,后想了想還是算了,過猶不及,這個讓對方覺得新奇感興趣的度不能淪為單純的曖昧挑逗。
嘆了口氣,本以為自己要失眠了,誰知道一閉眼,腦子里剛閃過要睡覺的念頭,直接就進入了睡眠狀態,呼吸均勻,沒有多次的翻身,也未曾做夢,再次睜眼時,徐斌自己都愣了一下,一看時間,五點二十,他記得自己在看那視頻時是一點二十,四個小時嗎?為什么自己會這么精神,技能,對,是技能完美睡眠,四個小時就相當于平日高質量的八個小時。
起身,洗臉刷牙,換上軍靴和作訓服,天剛剛有一點青白的亮起,到了樓下就看到西門吹雨、麻有為、謝震已經開始訓練,他知道左朗也肯定在訓練,沒過來只是想要難得在家一天早上送老娘到醫院。
王大猛和張海洋那是睡眼迷離,在農村他們哪里受過這罪,被麻有為啪啪一人照著后腦勺一個巴掌,都打醒了,直接開始繞著車行的院子跑步。
西門吹雨是為了保持自己巔峰狀態時間長一點,與徐斌相處時間越長越覺得對撇子,也想看看這個年輕人能夠走多遠,成為什么樣的人物。
麻有為則純粹是瘋子,他知道自己就這一個優點,別的都不行,那我就將這一個優點發揮到極致,要想過好日子,要是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回家當力工去吧。謝震與麻有為差不多,但他來了之后就被麻有為給刺激到了,他一直覺得自己夠努力,可跟這位一比,還有很多地方都需要學習,要讓自己更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