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旁,孫總和焦景凡對視一眼,眼神中帶著唯有他們二人才知曉的深意,也有著即將成功的信號傳遞。
衛生間中,何助理嬌媚的推了徐斌一下,看似有些打情罵俏的意思,實則也是不想更為深入的與他接觸,真要讓她攙扶著徐斌解決生理問題,間或有些超過了曖昧限度的行為,她也不愿意,做公關,可以沒有底線,但一定要讓自己值錢,別自己給自己弄得一文不值,那樣你做公關的價值也會降低。
孰料,徐斌猛的一把摟住了她,以她難以掙脫的力量拽到了自己身前,何助理顯得有些慌亂,但臉上卻始終保持著該有的公式化笑容:“徐總,您喝多了。”
徐斌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是無比的清明:“告訴你們老板,稍后我請他喝咖啡。”
何助理一愣,旋即露出明悟之色。
徐斌解開褲腰帶:“怎么,何助理還真打算攙扶著我?”
何助理媚笑一聲,越是聰明人,她越不肯讓自己認輸,主動邁前一步已然站在徐斌身側:“徐總要是不方便,我沒問題的。”
輸人不輸陣,這世界在這種事情上還有爺們會怕娘們的嗎?除非他就不是個爺們。
徐斌雙手一叉腰:“好啊。”
何助理那也不是省油的燈,男人那二兩肉不都一個樣,見識多了,也就無所謂了。
輕輕下拉四角褲,手探入,抓住那已經漸漸從沉睡中覺醒的某物,拿出來對準馬桶,卻已經難以釋放。
感受著尺寸和硬度以及火燙的炙熱,何助理嬌笑一聲似乎占據了主動:“徐總,很敏感哦。”
徐斌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想要平復升起的,見到他退縮,何助理反倒更進一步,竟然輕輕在上面套弄了兩下。弄得本來就已經因為當下姿態而虎視眈眈的存在直接跳動了兩下變得更加兇猛。
徐斌將手突的放在了何助理的頭后發間:“何助理,我這個人一般不會給人太多次的機會。”
吐了吐舌頭,何助理松開手,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將這已經劍拔弩張的氛圍化解,不敢再進一步的挑釁,真要是惹火上身,目前還沒有持續跟進投資的必要,身體的價錢,盡管多次被販賣。卻也要每一次都將它的價值真正體現出來。
如果不是徐斌突然間的轉變,或許她連剛剛的舉動都不會有,一個幾杯酒就能失態的所謂老總,還不值得她有任何的行為投資,毫無價值可言。
焦景凡小看徐斌小看到了一定程度。連外界盛傳徐總千杯不醉一事都不清楚,否則也不會草草結束了酒局以為拿到了所有該拿到的分數,而孫總則在得到了何助理的提醒之后,偶爾背對著焦景凡望向徐斌的眼神中,有著那么點玩味。
焦景凡是乘興而歸,他并不知道,就在吃飯的地方幾分鐘車程之外的一間咖啡廳內。徐斌和那位孫總已經對桌而坐,而此時在一旁的何助理則沒有了之前的交際花狀態,很是平和的坐在那里,職業女性的姿態亮了出來,此時此刻,才是真正坐在一起談判的時刻。事關大幾十萬甚至過百萬的租賃合同,并且誰都清楚,一般情況下當你需要對整體內部構造進行改動時,簽署的年限不會短,雙方都會對這個問題很重視。
“孫總。我要實話,如果你還要繼續往下談這筆生意的話。”
“徐總,我想知道你會怎么對焦經理,是要降伏還是直接驅趕。”
“有區別嗎?”
“對我,沒什么區別。”
“合同,我們還是要簽的,開分店這種事,也經過考證,可行性方面我也認可。”
“徐總既然是明白人,我也就有什么說什么,那棟大樓的另一個拐角,同樣格局同樣面積,更加靠近主路的門市也是我的,還是這個價格,徐總能談嗎?”
徐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給自己留了十幾秒鐘思考的時間,淡淡問道:“這邊門市外靠著通車那堵墻?”
孫總豎了豎大拇指:“那地方我當初也想瞞著來著,但很多人都知道,那堵墻會打開,而后面,則是一個標準化的垃圾站,盡管會有很多的舉措來消除垃圾給附近帶來的影響,但垃圾站就是垃圾站,我這個門市以及旁邊的幾個,都會受到影響,和幾位老板也商量過,真要忽悠不出去,那就只能作為某個可能不受垃圾影響的行業集散地。”
徐斌點點頭,這很符合會發生的事情:“多長時間會正式啟動垃圾站的計劃。”
孫總明白他的意思:“一個月之后,到時想必徐總的七號電器城,已經開業了吧。”
徐斌站起身,都沒有猶豫,甚至都沒有去看何助理手中另一份房產門市房的戶型圖房產資料:“孫總,合作愉快。”
“徐總是個爽快人,年輕有為,未來的天下是屬于你們的。”
離開咖啡廳,孫總的臉沉了下來,咒罵了一聲:“還職業經理人,我呸,傻了吧唧的,還真當自己將人家玩于股掌之間,弄了半天,人家根本就是對他早就有疑心,只是懶得在一些小事情上面去揪他的小辮子。”
何助理皺著眉頭問道:“孫總,這徐斌年紀輕輕,很不簡單啊。”
孫總哼了一聲:“能跟羅顏在一塊玩的,能被農大少看重的,又豈是簡單人物,我本來也打算在即將正式簽合同時賣這份人情給他的,沒想到他自己看穿了,那個焦景凡啊,眼高手低,當個部門經理是塊好料,讓他真正主宰一方,眼界還是太窄了。”
何助理挽著他的手臂:“行了,別為了別人家的事情郁悶,既然你早有打算,也不算損失了。”
孫總摸著她的手:“這個徐斌,人小鬼大,才多大年紀就能玩得這么轉,以后讓我們這些老家伙怎么混。”
何助理媚聲道:“誰說你老了。”
對視一眼,上車,前往共同的目的地。
徐斌第二天一大早到了電器城,如今他的辦公室面積小了很多,他也不在意,就是臨時有個能坐能跟人談話的地方即可,坐了一會兒,焦景凡來了,提及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徐斌打了個哈哈,表示跟孫總聯系過,可以進行正式簽約,焦經理你需要在半個月內把那邊的框架支起來。
正當焦景凡躊躇滿志時,張義身邊的東子上來將他叫了下去,上了張義的車子,車子啟動,在繁華的街道穿梭,焦景凡正沉浸在這件事促成從孫總那里得到多少好處,這邊的投資和建設自己有多少好處,面對著張義,他潛意識里是這位徐斌的朋友是有什么事來找自己辦,沒多想。
“喏,拿著,事情徐總和那邊談好了,你直接過去正式準備即可,合同已經簽好了。”
如今的張義,再不是從前能在徐斌面前主宰他沉浮的義哥,隨著徐斌在省城內的地位躥升,張義也清楚一個事實,能跟蒼破虜掰手腕子的徐斌,早已不是在站前那一帶維修家電的小人物,他漸漸的擺正自己心態,隨著幾次到金剛拳館去鍛煉身體看到的畫面,麻有為敢當面罵蒼破虜而他卻不生氣,那徐斌呢?
徐斌是個很念舊的人,跟張義的關系相處還算不錯,一直對他也有關照,小賀的二手機柜臺是一方面,接觸他跟羅顏這邊接觸,也是給了他一個沖出站前一代的契機,現如今的江湖發展可不是從前打打殺殺就行,能不動手最好不要動手,每一次動手都有可能給自己招惹來巨大的麻煩,并且真要迫不得已動手時,你手里還要能夠打出死士這張牌,以不要命來換取別人對你的懼怕,難弄,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悶頭發財,出動也只是嚇嚇平民老百姓,對圈子內的江湖人,彼此之間都比較克制隱忍,盡可能不去發生正面的沖突,所以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張義心里很感激徐斌,也開始相信他將來的成就一定會遠遠超過當初的牛老板。
焦景凡看完文件,渾身上下都濕透了,他太清楚這意味著什么了,半個多小時之間剛剛見過徐總,自己竟然在他的臉上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破綻。
“看看,外面的風景多好,春城的建設越來越好,雖說還比不上哈市和奉天,但也不差太多,未來我們會有更好的城市,你說是不是?”張義突如其來完全不靠邊的一句話,讓焦景凡身上的恐懼更深,不自覺的腰桿挺了起來,不再是之前舒服靠在車椅背上,而是一種聆聽別人教誨的模樣。
張義手指輕輕在車旁的把手上敲打著,聲音還處于很平靜的波段:“焦經理,你喜歡春城嗎?在燕京,在魔都,你可能會有從新開始的選擇,春城不一樣,這里是小地方,小地方的人就粗野一些,也不會使用文明的方式解決問題,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