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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剛猛元霸

  剩下房間中的徐斌,繃直的腰桿突然松軟下來,整個人癱軟在椅子當中,后背盡是濕漉漉的汗水,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堅持下來的,表面上侃侃而談穩如泰山,桌下的手一直在不自覺的顫抖,腿部不自覺的顛抖,好不容易堅持到了韓羽離開。

  查找資料的時候,徐斌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么,過去什么王滿囤什么農雪峰,在這位面前完全不夠看,作為這個國家最為神秘的階層,他們手中握有的特權足以讓你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如果不是徐霸王的關系,徐斌想到的只有屈服和逃,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你讓一只小野狼跟一只成年恐龍對拼,誰都知道結果是怎么樣的,縱然自己能夠隱藏在黑暗中逃在國外伺機報復,家人呢?在省城的根基可以都不要,做一個黑暗中行走的殺神,親人呢?如果僅僅是因為自己不肯稍稍低頭而讓養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父母遭受罹難,姐妹還沒開始幸福生活就墜落地獄,那自己還算是個人嗎?

  鋌而走險,選擇這樣一種進可攻退可守,實際上是被對方占據些許主動的方式,已經是徐斌絞盡腦汁能夠想到的最佳方案,他不敢將對方當做傻子,甚至于都覺得自己的智慧和閱歷很有可能被對方牽引著,還好,自己算是長風文學超常發揮,在一個隨時隨地一兩個電話就能讓自己八面楚歌的人面前,找到了一點點主動,將解決問題的方式放在了可能是自己所有能力中最強的一點上,現在就要看自己夠不夠狠,這狠到什么程度才不會戳破對方彈性的底線。

  與人斗,是其樂無窮,與人斗,更是練膽的過程。沒有一定的膽量,最好還是別玩這個,一個不小心邁錯一步,你將面對的會是天崩地裂,你所有的生活都會被對方輕輕一指給摧毀。

  想到這里他就忍不住想要鄙視一下上蒼,別人要是撿到了一個親生爹,那要不是失誤丟棄就是被迫無奈與孩子分離,徐霸王直至此刻都沒有解釋無疑是一個做孩子最痛苦的時刻,偏偏對方空有要給你一切的念頭卻沒有那個實力,別看他叫囂的很霸道。韓家還沒倒,就算韓家倒了,留下的人脈關系也足以將他所擁有的一切摧毀一部分,至少,要摧毀一個而是多年后找來的親生兒子,輕而易舉。

  “虧了我不想要,否則還不郁悶死。”唯一讓徐斌感覺到舒服的就是自己始終沒有想要貪圖徐霸王的一切,哪怕百億這個數字砸得他有些暈菜,自己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對多到數不清數字的金錢感興趣。或許自己面對的一切是一把雙刃劍。雖說可能會面對危機面對困難但至少有個底線的保障,同時,這把雙刃劍也逼迫自己必須站在仁義道德的一邊,守護親情不被金錢所擊倒。

  “左朗。如果我是你,就會選擇先到機場等我,而不是跟著我一起送死,你一個月賺個一萬多塊錢。還沒賺滿一個月,好像不太值得這么拼命。”

  月色中,徐斌穿著軍靴仿軍品的帆布褲和皮衣。那特殊材質的四角褲也穿在了身上,除此之外,任何一件武器都沒有帶,沒什么意義,冷兵器的使用還不如自身八極拳和泰拳的威力大,他斷定韓羽絕不敢出動槍手,徐霸王也絕不會讓她用熱武器解決問題,所謂的雙刃劍可不光是針對自己,在韓羽那里,徐霸王也是一把雙刃劍,她所擁有的一切都跟徐霸王有交集,在彈性限度內可以用,可要超出徐霸王的底線,他會阻攔。

  左朗的裝束與徐斌差不多,他下半身的裝束從來都是一個模樣,夏天冬天冷暖不變,軍靴加作帆布褲子可做大動作,上半身穿著則比較隨意,穿慣了軍裝的人,對任何服裝都不會太感興趣,都覺得沒有軍裝舒服隨性,也都對外在的打扮沒有太多要求。

  “一萬多雇傭一個司機,我想徐總你還沒有這么冤大頭吧,哪怕我當保鏢的第一天遇到這種事,也是我的命,是我的職責所在,徐總你能不去逼迫我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已經十分感激了。”

  徐斌拍了拍左朗的手臂外側,笑著繼續前行,他選擇了在距離機場十公里的區域步行,我給你韓羽最佳的施展空間,你不是說要看我能不能離開燕京嗎?我到機場,你輸,我走不到機場,你贏。

  跟隨徐霸王生活這么多年,其在江湖上的一些所作所為韓羽肯定是看在眼里,她的手中也肯定掌握著一些力量,甚至于徐斌都想到了她在最后會出動軍方的人,只是抓人降伏人而不是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以韓羽的能量,請來幾個專業的兵王,問題該不大,左朗能跟在自己身邊,徐斌唯一有底的地方就是自己再不用怕那些陷阱,怎么就能被宋軍和宋以晴抓住,不還是自己在這方面是弱項,經驗缺失,表現的像是個笨蛋一樣隨隨便便就上了人家的當被抓住。

  “你說,我可以下殺手嗎?”徐斌突來的問題讓左朗愣了一下,一分鐘之后,左朗輕輕的嗯了一聲:“想要讓人怕,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其實如果我是你,該讓西門吹雨趕過來之后再走。”

  徐斌笑著搖搖頭:“如果有可能,我連你都不想帶,我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偽裝低調,但在他們面前,一定要將自己能夠比肩他們甚至會讓他們恐懼的能力展現出來,哪怕這能力對他們的威脅微乎其微,也要有。”

  左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挺佩服你的。”

  徐斌自嘲的笑了笑:“算了吧,我差點都沒有把持住,你說徐霸王要真把一百億換成錢放到我面前,我還能挺住嗎?”

  左朗笑了笑,沒說話,這個問題不會有答案,因為它也不可能發生了,徐霸王機會只有一次就是將足夠價值的財產擺在徐斌面前,并且是當場給予,或許有機會將徐斌的良心給砸沒,現在嘛,那樣的震撼只會有一次,別人或許會敬佩徐斌的為人,但實際上他本人也遠沒有那么偉大,是他有自信能夠在未來賺到更多錢,有系統在身,錢的到來并不是什么難事,他會拒絕徐霸王卻不一定會拒絕韓羽,最怕的就是在未來某個時刻遭遇到衙內或是一些體制內大人物的阻擊,盡管心里諸多不愿,他還是希望能夠保留宋家和韓家這條線,為了強大,有些時候是要有一些非常不甘愿的付出。

  第一輪的攻勢很簡單,無非就是正面對抗,正面擒拿,不止是暗中觀察的人,就算是左朗,都是第一次看到徐斌正兒八經的格斗。

  有多強他說不好,但那架勢,他最開始有種人中呂布萬軍從中我獨尊的想法,但很快就消除,形容徐斌,不將剛猛演繹到極致,都無法得到形象兩個字。

  李元霸,擂鼓甕金錘揮舞起來,風云色變無人能敵,在他的面前只有一條毫無阻礙的大道,他的勇猛堪稱演義類的史料中疆場第一人,徐斌有些像,只有進攻,只有前進,只有勇不可擋的剛猛,八極拳和泰拳雖說不能真正的融合,但在他的施展下,遠中近三個距離幾乎沒有死角,迎上來的人一觸即飛,其足夠強大的力量決定了在拳腳的拼斗中,沒有足夠的抗擊打能力,面對他,即便你防御足夠好,膝蓋手臂也難以擋住他的力量。

  十幾個人,不到一分鐘,全部被放倒,左朗才堪堪放倒一個正跟第二個糾纏,那邊徐斌已經看著滿地哎呦的人,徑直向前走,以手臂想要擋他鞭腿的,結果是手臂骨折或是直接被踢得骨裂。

  基本上第一次與徐斌對戰,你對他力量沒有防備,交手不會超過兩下,一下就將你輕松搞定。

  遠處,一個長得丑如河馬的大臉男人喘著粗氣,重重的冷哼著:“早就說直接上刀,省時省力,跟他費什么話。”

  十幾分鐘后,大臉男人的臉色變了,地上十幾個人被砍倒的人等待送往醫院,那兩個男人毫發未損,只靠著搶來的砍刀就將十幾個人配合默契的職業刀手放倒,這時他想到了一句話,來時,大姐告訴自己的一句話:“等到我找來的人出來,你馬上跑,有多快跑多快。”

  “切,我就不信邪了。”

  就這一句不信邪,大臉男人乘坐的車子在路旁緩緩前行,還沒等到達目的地,車前突然閃過一道身影,司機下意識的一腳剎車踩在那,就這一個下意識的動作,給了對方足夠的施展空間,就見那道身影肩膀一沉,車內的人就感覺到嘭的一聲,整個車子竟然小范圍的彈了起來,緊接著那道身影再一次的沉肩,再一次的撞來,連續三下,車子失去了控制翻滾到路邊的排污渠之中。

  “啊!”

  大臉男人幾乎就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感覺右臂一陣劇烈的疼痛,眼睜睜的看著右臂齊根處鮮血噴濺,而自己的右臂,已經脫離了身體,掉落在地面,昏厥之前他就一個念頭:“我從車里出來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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