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倩去參加那部戲的拍攝,鐘雨則在左朗的陪伴下在附近的拔高班看了看,準備臨時突擊一下,就算不為了別的,了解一下考官的性格脾性也是好的,她還沒有自傲到可以無視一切外在因素我就是天之驕子的地步。
在戲劇學院的初試兩人也都順利通過,但其實兩人心中的目標都是影視學院,或許這里產出更為快捷一些吧,近二十年來,這里的造星速度也要超出其它的專業類院校。
鐘雨已經漸漸習慣了自己男朋友的忙碌,有時候她會想,如果在步行街,自己和徐斌就守著那么一間店一直生活下去,對比現在是好是壞呢?
或許很多人喜歡平淡,鐘雨不喜歡,她喜歡轟轟烈烈,縱然飛蛾撲火在所不惜,那樣才符合她喜歡剎那煙火超過平和美景的性格,遂回來后看到徐斌好似有話要跟左朗說,比了一個洗澡的手勢就返回房間去洗澡,并沒有如一般小女人那樣非要留在這里聽一聽,如果不讓聽就好似不愛自己似的,這種近乎于無賴的撒嬌從不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老左,看看這東西。”
徐斌先指了指浴巾包裹的那兩根銀針,左朗臉色一變,難道他單獨出去的時候遇到了襲擊?
“別誤會,只是繼承了點東西,里面有這樣的陷阱。”
徐斌不知道左朗是怎么弄的,反正很快杯子中的水就變了顏色,左朗的臉色是越來越不好看:“暫時只能知道。這兩根針上的毒,見血就會瞬間死亡。搶救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分鐘。”
徐斌倒吸了一口冷氣,夠狠,自己一直都把蒼生當成了卑劣的奸雄,卻忽略了他能夠在改革浪潮中成為蒼生大哥所具備的基本實力,沒有實力,他憑什么讓那么多人稱呼他為大哥,憑什么消失了好幾年還會被人津津樂道。其必然有其獨特的人格魅力,在臨死前癲狂中呈現出來的那點卑劣。也實屬正常。
“再看看這個,你覺得怎么樣?”徐斌將那四角褲扔給了左朗,幾分鐘后,就看到其眼睛一亮:“好東西,寶貝。”
徐斌問:“怎么講?”
左朗有些愛不釋手,低著頭眼睛放著光說道:“軍人在外執行任務,雇傭兵受雇傭到陌生環境作戰。殺手潛伏對目標人物進行暗殺,都需要時間,也都需要不斷的變幻環境去適應陌生的環境,海陸空三路偶爾都用得到,這東西首先避免了你遭遇一些特殊環境裸身作戰的可能,其貼身的密封性若是在熱帶雨林或是山林之中。在沒有一些防護措施下,他可以保護你的下半身,蚊蟲那些東西別看不起眼,很多時候一個壯漢短短時間就會被它們放倒。怎么說呢,這算是一件沒有針對性作用的寶貝。類似殺手如果需要讓身上所有使用過的東西全部銷毀,有這么一件是不需要銷毀的。遮羞或許是它最主要的作用,如果是槍戰或是爆炸之類的,以它的狀態至少能保證你大腿受傷你還是個男人,你再看…”
左朗將四角褲纏在了手臂上,先是隔著衣服讓徐斌打了一拳,就感覺有些滑不留手,把衣服拿掉,再打一拳,他看明白了,打是打到了,只是那四角褲也不知是材質,力量在上面不受,會被滑向一旁,有著泄力的作用。
“這東西,保護下身,要比體育比賽中那些防護裝備至少強十倍,如果能弄一身,那基本單挑無敵了。清洗也簡單,本就不沾,隨便清水清洗即可。”左朗壓住內心的貪欲,將四角褲遞給了徐斌,他不斷的告訴自己,左朗,那不是你該擁有的東西,別去奢望,真要是你跟在他身邊十年八年,還可能好意思張口,現在嘛,得多大臉才能張口,最重要的,自己的老板本身就是一個高手,自己作為保鏢的作用多是服務,也比較符合自己當初的初衷,不去拼命不去搏命不去獻身不當打手,偶爾展現一下實力保住飯碗就行,跟徐老板,一切不都是最好的嗎?你還奢求什么。
徐斌當然看出了左朗的渴望,誠如他自己想的那樣,真要是十年八年跟在身邊的人,他舍得,能夠將這東西舍出來,或許十年八年后自己早已經是鋼筋鐵骨了,還用這東西干嘛,現在的作用至多是冬暖夏涼通風透氣,穿在身上很舒服,一點也沒有勒住的感覺,完全隨著你身型進行調整,尼瑪,老子就是拿它當個內褲,這玩意也是全世界最牛的限量版,整不好這東西就是孤品,全世界蝎子粑粑獨一份。
視頻跟西門吹雨連通,他一看那些金磚就知道這是江湖人給自己準備的退路錢,成色都不錯,在任何城市的收購金銀的小店鋪都能夠賣得出去,以金磚的形狀也可以利用簡單的工具進行分割,畢竟一塊要讓一個小店吃下難度比較大,可以分別出售。
左朗去將毒針處理掉,徐斌給鐘雨打了個電話,準備陪她逛一逛首都有名的夜市和酒吧街,當初鐘雨可是酒吧的常客,她自己也說喜歡那種音樂轟鳴的場所,喜歡那種無限放縱自己的感覺。
左朗喜歡現在的工作,老板完全就是按照他最理想狀態在使用他,不會有太危險的事情,也沒有帶著他四處惹是生非讓他出手,不去主動招惹麻煩,身邊還有能夠辦狠事的手下,他現在忠實的當一個司機一個跟班一個拎包,偶爾負責保護一下他的安全,挺好的,想到母親能夠享受最好的藥物延續著生命且沒有痛苦,他就覺得自己在部隊的十幾年不算是浪費,至少部隊賦予了自己在這個社會生存下去的技能。
吃小吃,逛商場,喝咖啡,鐘雨覺得很快樂,從前她都沒有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容易被滿足,只是男朋友偶爾抽出時間陪陪自己就能夠滿足,誰要是在半年前跟她這么說,一定會讓她笑話死。
從沒有過澎湃的海誓山盟,從沒有過言情劇中的狗血狀態,淡淡的,就像是兩人最初在一起一樣,僅僅是一種好感,以嘗試的姿態逐漸開始喜歡,逐漸演變成愛,和多數的年輕人一樣,徐斌和鐘雨的感情經歷并沒有任何值得大書特書的地方,平淡的如一汪水,可就是這一汪水,讓你覺得有彼此在身邊都成為了習慣,他已經是你生活的一部分。
天空飄飄灑灑雪花落下,并沒有將熱鬧步行街的行人逛街的興致打斷,年輕的男女開始享受這樣的雪夜,鐘雨在一家很有特色的服裝店內買了一個兩人用的圍脖,一樣的帽子一樣的手套,完全情侶裝備,徐斌也不拒絕這樣的幼稚,陪著她一起成為街道上回頭率很高的情侶,傾聽著一些情侶之間的喃語:“你快看,好好看,我也要那樣。”
“好好好,我們這就去買。”
站在后海的湖邊,徐斌擁著鐘雨,冷風飄雪都不能打斷鐘雨認為的浪漫。
“老公,每年,你都陪我出去旅游一次好不好?”
聞聽此言,徐斌顯得有些傷感,也帶有淡淡的愧疚歉意,女人的直覺第六感之準確,不能用任何科學的方式進行解釋,鐘雨從沒有提過徐斌你是不是對我忠貞如一,她似乎早就察覺到了隨著男朋友的生意越做越大,某些應酬已經開始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底線。
不說,不代表能承受,也并非因為愛的死去活來而卑微的忍受,只是在一起的那份感覺讓鐘雨舍不得破壞,父母的婚姻讓她從小就告訴自己,不要被婚姻束縛自己,當你自己不想的時候,那就不要勉強自己,當你覺得很快樂的時候,那就選擇性的失憶,忘卻一些會將彼此間快樂相處打破的事情。
鐘雨是個聰明人,看似現在包容徐斌,實際上她是讓自己處于最舒服的狀態中,我現在享受的是戀愛,享受的是你對我的呵護和寵愛,一旦有一天我覺得自己更為重視你身邊是不是有其她女人了,那我跟你相處也就沒有樂趣可言了,只剩下嫉妒妒忌爭吵,那樣的生活她不要,她寧可坦蕩蕩的走開。
徐斌抱著鐘雨的雙臂微微用力,將她更深的抱在自己的懷中:“我每年都會陪你出去旅游一次,我們游遍全世界。”
能嗎?
鐘雨不會傻到去問這個會讓對方尷尬和破壞環境的問題,只是笑著,后仰著微微抬起頭,嘴對嘴的親吻一下。承諾,是這個世界最不可靠的東西,活在當下,享受在當下,未來的事情,聰明的人會去規劃卻不會去限定我一定要怎樣怎樣,人的一生,有幾個未來呢?人的一生,盡是當下。
遠處,一輛商務車緩緩駛過來,車窗開啟,霸氣無雙的徐霸王妻子韓羽望著湖邊站著的徐斌和鐘雨,示意司機停車并按一下車喇叭。
左朗從暗中走出來,站在了路邊的車和圍欄旁的徐斌之間。
“徐斌。”韓羽輕輕喊了一聲,然后以不容拒絕的聲音說道:“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