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主盡歡的一場酒宴宣告結束,徐斌在酒桌上的大殺四方也讓氣氛很早就達到了沸點,酒喝多了,聊起天來就會不那么的拘謹,加速拉近陌生朋友之間的關系。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徐德勝也有點暈暈的,盡管他沒喝多少酒,心里那叫一個美啊,兒子有出息,當爹的就高興,在省城所得到的一切除了錢之外還沒有太過直觀的感受,今天可算是讓他見識到了兒子今時今日的地位,那從前想都不敢想認識一下的大人物,在桌上主動給自己倒酒敬酒喊著自己叔叔,那從來都橫行霸道囂張跋扈的城管被打了還要到自己面前道歉,他能不高興嗎?酒不醉人人自醉,心情愉悅酒的味道也美。
孟文杰走之前跟徐斌說了一聲,讓他有什么事第一時間給自己打電話,在梅城,他還有這個自信,沒什么是自己擺不平的事情。沒有親身經歷過,不會感知到年前在環路上徐斌的幫助有多么重要,如若連自身的安全都不能保障了,有再多的東西都是枉然,遂他對于徐斌,多多少少有一些不知該有多少幫助才能抹平恩情的意思。
酒店的大堂,提前出來的焦景凡和一名女子坐在等候區,一人面前放著一杯咖啡,那女子的臉上始終洋溢著一種復雜的情緒,既有忐忑和不安,但更多的還是驚詫和難以想象。
徐斌和徐德勝走下樓來,看到那女子,徐德勝打了個酒嗝:“小杜,你怎么在這,今天的事情并不愿你,你不必自責。”
徐斌攔住了父親:“爸,讓左朗先送你回去。我跟杜燦,我們是中學同學,你這當爸的可不合格,又不是沒去開過家長會。不認識嗎?”
徐德勝一愣。酒醒了一些:“你們,是同學?”
杜燦站起身:“徐叔。也怪我,就覺得您有些眼熟,沒認出來。”
徐德勝擺擺手:“既然大家都認識,那更沒事了。
徐斌:“爸。你先回去,我稍晚一點就回家。”
徐德勝哦了一聲,早在他出來之前,妻子馬榮芝就不止一次的叮囑他,幫兒子看著生意行,但千萬不要多管閑事,盡量看在眼里就行。多看多做少說少管事。他也是自知自事,生意場上這些事一竅不通,完全就是門外漢,兒子說什么就是什么。
重新落座。徐斌要了一杯冰鎮的果汁,他喜歡冰冰的感覺,喜歡那種冰涼沖擊在咽喉內的刺激,看著焦景凡和杜燦,淡淡說道:“說說吧,怎么回事?”
焦景凡還沒開口,杜燦搶先說道:“都是我的錯,我來應聘店長的職位,想要出來工作,方凱不愿意,今天推倒徐叔叔那個城管的頭頭是方凱的表哥,方家雖說倒了,但他父親留下的人脈關系還在,叔叔伯伯打個電話,似乎也沒怕店里找的關系,目的就是不讓我離開他們家出來工作,我之前并不知道這店是你的,我現在就辭職,不給店里找麻煩。”
焦景凡在旁邊一看,杜燦這嬌俏的模樣說實話他第一眼見到也曾升起過不好的心思,也曾冒出過發生點什么的念頭,原來這位跟老板是老同學,看這意思,指不定還有什么別的關系在呢,有意思,這爭風吃醋看來到什么時候都是男女之間的主題。
“出來工作有什么不好?”徐斌不解。
杜燦猶豫了一下,垂著頭說道:“我們之間早就玩完了,只是因為他們家遭難了,我不能在那個時候離開,不忍心也是擔心被人詬病忘恩負義,當初上大學的錢都是他們家供應的,這才一直留在他們家照顧他的母親,本來就說好了年后就讓我出來工作,跟他們家的關系也到今年為止,誰知道…”
徐斌站起身:“該上班上班,七號歡迎有能力的人,你干的好就留下,干不好就走人,外部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今天晚上之后,該不會有人敢明目張膽來騷擾你。”
徐斌其實心里也挺煩的,這用不了多久又會傳的沸沸揚揚,什么杜燦找到了新靠山,原來是學生時代暗戀她的同學,拋棄了落魄的方凱,投入到新貴徐斌的懷中。總之你能想到的,要多難聽會有多難聽的傳開,沒人會愿意去了解真正發生了什么,他們只想知道這里面有多么的戲劇化,越是婉轉越是內容多越好,就像是那些八卦娛樂新聞一樣,大家要的就是視覺感官的刺激,真假不重要,反正真假我都不知道,我就當作是真的好了,茶余飯后還能有一個樂子可談論。
本來就與徐斌沒什么關系,過年的見面只是他對于年幼時的一次追憶,些許齷齪的心思也隨著杜燦照顧放開的母親而散去,這個是好女孩不該那樣的齷齪所污染。
可現在弄了這么一出,外界會怎么傳用腳后跟都能想到,如果在有同學參與其中那就更加沒法解釋,徐斌當初還追求過杜燦,現在是不是有錢了所以才回來橫刀奪愛,人類的想象力無限豐富,會有無數個版本出現,但不管怎么樣,這些都不是徐斌直接逃避的理由,杜燦能夠選為店長,那肯定是有其能力,父親雖說并不懂商業,但站在這里就是對焦景凡的一種威懾,如果他是個聰明人就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搞東搞西,完全得不償失還會損失在老板眼中的分數。
回到家中,顯然父親已經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全家人,馬榮芝和徐雙一臉擔心的湊過來詢問:“雙全,沒事吧,你現在脾氣怎么能這么不好,動不動就打人,這是有孟文杰給你托著,不然你想想得罪了那些城管,以后還能有消停日子嗎?他們不得天天找你麻煩啊。”
“媽,你就放心啦,不過是一件小事,已經搞定了,明天我會跟他們的頭頭談一談。”
徐德勝靠躺在沙發里,喝著茶水瞇著眼睛,完全是一副還沒有醒酒正沉浸在酒精飄飄然的狀態,喝了一口茶水,還有派頭的說道:“兒子大了,他有處理事情的能力,我們就不要管東管西了,小妹,給你哥泡茶。哦,對了,雙全,你那司機晚上怎么辦?”
“沒事爸,你就不用管了,還能沒他睡覺的地方啊。”
方家超市,方凱滿臉怒容的看著杜燦,點指著她:“好啊,我說這怎么突然之間就當了什么店長了,原來是徐斌的路子,怎么,現在看人家發達了,知道當初選錯了,馬上就貼過去了。”
杜燦淚眼朦朧,面對著方凱的指責痛聲回應:“方凱,你王八蛋,你混蛋,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方凱冷笑一聲:“那你還讓我怎么說話,嗯?難道讓我說你杜燦有情有義,忠誠守護約定到日子才離開?你覺得這話會有人相信嗎?”
還沒等杜燦回應,站在門口抽煙的一個男子轉回身走進來:“別扯沒用的了,杜燦,你走吧,不過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孟文杰我是惹不起,可也別逼我狗急跳墻,我們方家跟你杜燦沒有任何關系了,去告訴你的男人,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們知道他牛,他在梅城說話好使,可我們也不是軟柿子。”
“哥。”方凱喊了一聲,被那男子一眼瞪了回去:“閉嘴。”
杜燦什么都明白,嘆了口氣,向內看了一眼,轉身離開這個并不是家的家。
方凱用拳頭狠狠捶了一下桌面,很不忿。
那男人嘆了口氣:“老弟,記住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以為今天不出來一個徐斌,明天你還能養得起杜燦嗎?那娘們,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燈,早晚還是會找到靠家,一個月幾千塊的收入,你覺得能夠養得住她嗎?”
方凱眼中滿是惡毒,不甘心不甘愿滿是憤怒滿是憤然,憑什么,憑什么上蒼對我如此不公平,為什么要剝奪我擁有了十幾年的生活,為什么!
那男人搖搖頭走出超市,在門口的道路旁,孟文杰那輛林肯領航員悄然停在路邊,男人愣了下,臉上露出了隱忍后的謙卑,快走幾步到了近前,車門打開,他率先開口:“孟總…”
孟文杰什么也沒說,跟對方也算是認識,只不過對方在他眼里太過渺小,能說上幾句話就不錯了,一路之上他并沒有打算開口,繞著一條街開了兩圈,十幾分鐘后,車子停下,那男人跟孟文杰告辭就要下車。
“孟總,我知道怎么做了,您就放心吧,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七號將會是我們重點照顧和保護的對象。”
剛下車,沒走兩步,黑暗中兩把刀給壓在了肚子上。
“本來這刀,是該扎進去的,你小子還算識時務,聰明點,以后少管閑事,不該做的不做,不該說的別說。”連續兩下狠狠的用膝蓋砸在而來他的腹部,致其蜷縮的蹲在地上沒有了反抗能力之后,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捂著肚子,那男子咬著牙挪動了地方,只想要快點離開這里,民不與官斗,暗里地則是誰也不與賊斗,人家冷不丁晚上給你來這么一下,你是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