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幾個踏步沖到了徐斌近前,一揮手,幾個隱在暗中的屬下站了出來,表明而來態度不會進行偷襲。
“徐斌,不過是小朋友的游戲,何必認真呢?”
就這一句話,就將其養尊處優高高在上的姿態顯露無遺,如果是同等級身份的人,他敢說這句話嗎?不還是因為在他的認知中,宋以晴等人跟你玩,你該感覺到榮幸。
“你不是小孩子了,要么,咱們倆,玩玩?”
本來徐斌是不會這么說話的,輕易跑到燕京得罪人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奈何之前被一連串的陷阱給激怒了,多大jb仇,你們這么玩?說到底,老子還是你救命恩人,豪門大戶的大小姐,就是這個做派嗎?
“你確定自己不是在開玩笑?在這里?”
徐斌攤攤手,示意很無所謂。
司機點點頭:“好啊,我不欺負你,只要你能追得上我,就算你贏。”
兩道身影前后幾乎是同時啟動,在暗中觀察的人不禁同時喊道:“這倆無恥之徒,敢更無恥一些嗎?”
司機是晚一步就會被徐斌抓到,徐斌是晚一步就會被落下一大截,都是在話音落下就開始行動,心里很清楚對方百分百會答應這賭約,那就看誰能夠占得先手了。
徐斌突的停下腳步,他察覺到了不對,只是已經能夠晚了,他錯誤的估計了一個成年男子,以其貌似忠厚硬朗的外表現潛藏的無恥,面對著驟然收起的網兜,他努力是自己的身體保持足夠的平衡,任由抓捕獵物的網兜將自己的身體從地面上帶起來。
“好誒,宋軍,你太棒了。這招兵不厭詐玩的漂亮。”歡呼聲從遠處響起,七八個渾身上下雪地裝備過萬元的少男少女跑了過來,帽子也摘了。雪地眼鏡也摘了,抱著臂膀看著徐斌,紛紛發出對那司機難的贊聲,而其中一個徐斌熟悉的身影。正以一種小子你終于落在我手里的調侃眼神。
“少廢話,快點,不然再掙脫我可不管了。”充當司機的宋軍咒罵了一聲,讓堂堂一名副團長來做這個當魚餌的事情,他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去看徐斌,覺得太丟人了,身體內也有一腔怒火孕育著。
“繼續打麻醉針,我就不信了,他還能一直扛下去。”
看到宋軍發脾氣,少男少女們也不說話。馬上吩咐人開始繼續拾掇徐斌。
本想裝著昏迷然后偷襲,孰料這不知名材質制成的網兜始終就不曾解開過,還有著越勒越緊的感覺,脖頸處被狠狠敲了一下,暈暈乎乎之間。就覺得自己處于搖晃的狀態中,周遭越來越冷,越來越冷,直到…
“嘶!”
徐斌被凍醒了,看著四周滿是冰霜冰柱的環境,身上的束縛也沒有了,只聽到四周封閉空間內。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喂,跟你說件事,道歉,我就讓你出來,否則…”
“對不起,我錯了!”
話音還沒落。徐斌直接拱手抱拳,以一種求饒的姿勢,馬上道歉,其干脆讓所有人都吃不消,不是應該要視死如歸。不是應該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姿態嗎?
人,可以這么卑微的低三下四嗎?徐斌的表現完全顛覆了大家的認知,一個個撇著嘴:“就這樣還是救人英雄吶?不忽視湊巧吧,晴姐,你到底有沒有弄清楚啊,別讓一個騙子給你騙了,虧了我們過來幫你試探他,不然就都被他給騙了。
脫掉了御寒裝備的宋以晴穿著一套很素的運動服,在她身上卻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氣質和狀態,眼中帶著憤恨,瞪著監控屏幕,對著話筒怒斥一聲:“徐斌,你就給我死在里面吧。”說完,啪的將話筒給摔在了地上,抱著臂膀,卡哇伊的大眼中放射出我絕不甘心的光芒。
“哥,提高標準。”
一旁的司機也就是宋以晴的堂哥宋軍搖搖頭:“小晴,這已經是偵察兵的標準了,再往上不行了,對人體會有傷害的。”
宋以晴表情不變:“我可以跟嫂子說,某人和某人…”
宋軍馬上投降:“行行行,晴祖宗,你就別跟著添亂了,我馬上弄,馬上弄,你就等著這小子在你面前求饒吧。”
幾下操控之中,徐斌所在的封閉空間內溫度繼續下降,不僅如此,空氣中開始飄出一層層的霧,角落里,有熱水滴不斷的滴落,打在凝結的冰霜上頓時就是升起一層霧氣,熱水與冰霜碰撞的聲響在此刻的空間內,顯得格外刺耳。
不止如此,在角落里被熱水不斷滴落融化的通氣孔內,一點點噴入辛辣的煙霧。
更冷,嗆鼻子,空間幽閉對心理不夠強大的人有著巨大的影響。
突的,整個空間內的燈光關閉,呈現在宋以晴等人監控視屏上的是紅外線成像,徐斌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噗,噗,噗。
從墻壁上,不斷有孔洞開啟,不斷的有噴射速度不一力量不一的鋼化彈珠,以空間內的距離,這些鋼珠打在身上會很疼,一不小心還會造成很疼的傷害,淤青紅腫就會顯得很正常。
視線受阻(漆黑)、聽覺受干擾(嘀嗒水聲)、思維受干擾(濃煙嗆鼻)、身體受影響(冷熱交替)。
多重的影響足以讓每一個在這幽閉空間內的人手忙腳亂被鋼珠給打的全身紅腫,一項訓練鍛煉身體整體的協調性,難以想象如此刁鉆的訓練方式是誰想出來的。
等待著看熱鬧的眾人并沒有看到他們期待中的畫面,徐斌身體擺動的幅度不大,卻躲開了大多數的鋼珠,即便有鋼珠打在身上,也盡可能保證身體不受到影響,不會因此讓后續的動作停滯被更多的鋼珠打在身上。
宋軍眼神一凜,整個人的注意力發生了轉變,一直很輕松的表情沒有了,盯著畫面嘴里叨念著一些什么東西。
宋以晴等一眾人也都傻眼了,沒有直觀的影像,只有紅外線呈現出來的人體。在不斷的躲避中,身體有不規則的扭曲也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擺幅。
“小晴,不能胡鬧了,真要是把這樣的人惹怒了。會很麻煩。”宋軍停下了所有的測試,一本正經的跟宋以晴宣布,他是不會再幫助她胡鬧了,小孩子之間胡鬧一點沒事,可要是越界那就不行了,發生在春城的事情而今依舊歷歷在目,一個小小混江湖的,就差點把整個宋家給攪個底朝天,這件事在燕京造成了不大不小的風波,警衛部隊成了香餑餑。一些退役的老兵也會經人介紹到預備役報道,他們會被以相應滿意的價格雇傭成為保鏢,國家會給予一定的身份和權力,但性質是私人性質,負責被雇傭保護一些重要人物的家屬。
徐斌站在幽閉空間的正中心區域。一動不動,閉著眼睛感受著周遭惡劣環境的漸漸消退。
“那關著他總行了吧。”宋以晴眼珠一轉,想了一個宋軍不能拒絕的變通方法,反正我是要出氣的,被親嘴被摸這種事不能對別人說,心里憋著總要發泄出來,直到現在一系列的招式都沒有對那個男人造成真正意義上的報復。她不甘心,她要看著那個男人虛弱下來向自己求饒。
宋軍很無奈的離開了房間,帶走了控制器,就在走出房間的剎那,身體要快于他的思維做出反應想要后撤,對方的速度卻要比他更快。一把與指甲刀差不多大小的小刀頂在了他的脖頸處:“先生,我不想傷人,放了我的老板,我保證帶他離開不會傷害這里的人。”
宋軍一動不動的看著對面的男人:“你是軍人?”
左朗沒有任何反應:“這不重要。”
宋軍:“你該清楚里面都是一些胡鬧的小朋友,你帶你的老板離開。不能傷害里面的人,否則后果你比我更清楚。”
左朗拿過控制器,手在宋軍的脖頸某處按了一下,宋軍一翻白眼暈了過去,本就是一群衙內公子哥大小姐的游戲,連整套的訓練設備都是仿制的,機關開啟徐斌看到左朗后從里面走了出來,停在郊外的一輛巨型箱貨,整個幽閉空間就是箱貨的貨倉。
“老板,走,不然麻煩會很大。”
徐斌搖搖頭:“走可以,但不能這么走,我得去見見老朋友。”
左朗皺眉:“老板,他們…”
徐斌:“我當然知道他們是誰,放心吧,我有分寸。”
那邊在監控器內看到了徐斌離開后,宋以晴尖叫一聲,同樣是一輛箱貨,她催促著開車的人到前面駕駛室趕緊開車離開,而迎接他們的,是徐斌的笑臉和左朗按著的宋軍人質、周遭圍過來的宋軍手下。
徐斌沖著宋以晴勾了勾手指:“我說一句話就走,你也不想他受到傷害吧?”
宋以晴不知怎么,在徐斌的面前就不想露出自己懦弱的一面,似乎那夜在山洞內的自己已經足夠的懦弱。
一揚脖子:“你要說什么?”
徐斌向前探了探身子,低聲說道:“我這個人是有底限的,我惹不起你們,但我對外宣稱當日為了營救宋大小姐,給她做了人工呼吸和胸部的按壓,我還是敢的。”
宋以晴突的張嘴身子前探,在徐斌沒有預料下,張嘴咬住了他的耳朵,徐斌身體條件反射一躲,宋以晴的牙齒在他耳朵的邊緣劃過,咬開了一個小口子…
徐斌呢,不甘示弱,一把將宋以晴的身體拽了過來,還好情緒沒有完全失控,還知道背著點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