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旁邊人還起哄呢,開豪車的大美女哦,這橋段簡直太戲劇化了,也有人看出來了,這兩人是早就認識,在這逗哏玩呢。
“走啦,趕緊上樓沖個澡,我帶你去置辦置辦,你那女朋友,給她三百塊錢能給你打扮出三千塊錢的效果,給她三萬塊錢,哼…”
看過某個火熱電視劇的人都知道這話下面那句是什么,徐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能說什么,自己眼中自己家的肯定是好的,外人眼中就會挑肥揀瘦從你身上挑選各種毛病,鐘雨已經足夠優秀,這沒有任何可質疑的地方,只是在孟詩研從小到大生活的環境中,鐘雨在高檔商品的品味上自然要不如一些。
不太有交集的女人之間發生攀比,唯一的理由就是在她們的身邊有值得她們攀比來顯示自己優秀的男人。
徐斌沖了個澡,在車行員工們羨慕的目光中坐上孟詩研的R8離開,都會私下里嘀咕老板這是什么桃花運,又不敢多說生怕有人傳到老板娘的耳朵里。
孟詩研是直接拉著徐斌進了阿瑪尼的店,從上到下弄了一身,穿上皮鞋差不多增加了兩公分的身高,搭配修長的身形和塑形的歐版西服,遠遠看去要比實際上的身高高一些。
酒店的宴會廳內,悠揚音樂飄蕩,西裝革履的男子禮服雍容的女子組成了整個宴會廳此時此刻的熱鬧而不喧囂。
下車時將夾包扔給了后面跟來的麻有為,只拿著一個手機進入宴會廳,看到里面男男女女臉上的笑容,徐斌很想大聲對旁邊的人說:“這就是傳說中的貴族酒會嗎?”
可惜他的身邊此時一個人也沒有,孟詩研車后的裝備早有人拎著,領著她到更衣室去更換禮服,要不是去找徐斌,她完全可以在家里弄好一切,出門開車,這邊直接在地下停車場停車,外面的寒冷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甚至于腳下的高跟鞋都不會沾染一點點的白雪。
沒有去碰那些他根本就不懂牌子的紅酒,端了一杯西瓜汁,站在角落里看著場中或是交際或是輕舞的人們,他們吃的穿的用的都要比普通人好得太多太多,他們的生活也與普通人不同,老百姓為了生計奔波時,他們喝著幾千塊上萬塊一瓶的紅酒在這里醉生夢死,怪不得那么多人拼盡了全力要往上爬,上面的空氣好不好聞是一回事,上面的成就感就像是站在窗邊望著街道的感覺是一樣的,那些在雪中奔波的人,又怎么會體會距離他們幾十米外宴會廳內的人之心情。
“雙全,有幾個我同學,從國外回來的,煩死我了,你可得幫我擋著。”
一襲黑色露背晚禮服的孟詩研是驚艷的,盤起的頭發露出修長的脖頸,一串珍珠項鏈很好的點綴承上啟下,身上再沒有多余的飾品,就這樣,已經是場中光芒的焦點,那條勾勾真正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真的而不是靠擠壓勒托硬生生擺出來的。
拉著徐斌,親熱的直接挽住了他的胳膊,不需要非得去裝什么男朋友,委婉的拒絕不需要用言語來表達,除非你連朋友都不想做了。
“大衛,馬克,琳娜。”
孟詩研挽著徐斌到了一個小團體的邊緣,大衛是個打扮很韓款的小帥哥,馬克是個金發碧眼的白人帥哥,琳娜是個嬌小可愛充斥著東方女性柔美嬌俏的女孩,看她和馬克之間親昵狀態,這兩位該是一對,那孟詩研該躲避的就是這個叫做大衛的陰柔帥哥了。
徐斌臉上只是帶著淡淡的笑容,沖著幾人點點頭,打了聲招呼說的還是漢語:“你們好。”
馬克漢語說的也不錯,熱情的用漢語回應:“你好。”
走到近前徐斌差點沒噴了,那大衛怪不得看起來那么韓款,這廝挺大個老爺們你也不是明星藝人呢,竟然圖個眼線,讓整個眼睛看起來更加的妖異。
就見那大衛用英語說道:“凱麗,我們這只是小范圍的同學聚會,你要是不喜歡我也不必弄一個人來搪塞我們。”
一旁嬌小的琳娜大眼睛很圓,眨巴眨巴很顯然是站在大衛一邊:“凱麗,你不厚道哦,當我們眼睛不好用嗎,這明顯是你抓包來的,一身一個牌子,要不要這么老土。”
倒是金發的馬克對這種事不太在意:“既然來了就一起玩嘛,人多有意思。”
孟詩研不以為然:“我帶來了,那就是我的男人,怎么,你們是羨慕他很帥嗎?”
大衛和琳娜失笑,以英文很快速的說著一些反駁孟詩研帶有一點小譏諷的話,如果不是英文特別流利的,僅有日常生活對話水準的,肯定是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
徐斌視線沒有聚焦,茫然的看著舞池,就像是根本聽不懂一樣,過了有一陣那大衛才舉起酒杯:“不好意思,徐先生,我們習慣了這樣,到是忽略了徐先生你,馬克的漢語沒問題的,我們是可以用漢語交流的,對不對馬克?”
馬克聳聳肩:“我沒問題的。”
接下來足有二十多分鐘的時間,徐斌抱著臂膀一直在給自己腦補,什么時候我弄一段英語給他們看看,讓他們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扮豬吃虎?算了吧,本以為這種打臉該是挺爽的,真正到了自己身上,也沒什么,對方是陌生人,或許以后都不可能再見面了,對于陌生人存一點無所謂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氣度,人家愿意在你面前擺B,你就當是看個笑話好了,打臉過去多沒意思,好好的一個笑話就這么被破壞了,你不說話,日后也算是個段子,跟朋友聊起來也能以這樣的開頭進行描述:“那一次,我遇到了傻×,在我面前一頓裝倫敦腔,那點土腥味還沒去掉還拿腔捏調,我都沒敢說話,怕我一說話刺激得他找個地縫鉆進去…”
“沒事的,你忍忍,到時我請你吃大餐。”孟詩研早料到會是這個狀況,也沒跟徐斌道歉,她要的就是不給大衛一直充當護花使者的角色,什么紳士就該照顧女士,又要送回家之類的,現在我身邊有男伴,不必勞駕你了。
徐斌也學馬克,無所謂的聳聳肩:“西瓜汁很好喝,我都喝了三杯。”
孟詩研被逗笑了:“我發現你其實挺帥的,就是不太會打扮,明天我帶你去見個造型師,讓他給你好好弄一弄。”
徐斌掃了一眼一直關注這邊的大衛,故意湊到孟詩研的耳邊,距離幾乎是身體相貼,低聲說道:“別,我可不想弄成大衛那模樣,你說要是真妖媚點,菊花也好,偏偏還表現出一副陽剛模樣打扮這熊樣,我忍了好幾次,真怕自己忍不住笑了。”
如此近距離,徐斌呼出的熱氣就在孟詩研的耳邊環繞,癢癢的,她本想下意識的推一下,又覺得那樣不太好。
女人啊,對不討厭且有一定好感并信任的男人,總是缺乏一點拒絕的勇氣。
“別鬧,大衛家在省城很有實力,他本身又是真正的黑帶三段。”
孟詩研對徐斌的了解,基本上是停留在紙面上和她沒太認真關注的視線層面,譬如下午看到徐斌放倒麻有為,就覺得像是過家家一樣,哪啊,一腳就把人給踢倒半天站不起來,倒有點像是演戲,一點也不真實,大衛馬克他們在練習跆拳道時的比斗,那真是一場下來身上總要有很多淤青。
徐斌也不解釋,正好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向他這邊招手,剛想迎過去,身邊就感覺一陣風而過,大衛大踏步雙手已經伸出來,嘴里笑著:“姜哥,好久不見。”
對方先是愣了一下,旋即轉為公式化的笑臉,單手與大衛雙手在一起搭了一下沒握實:“哦,你是那個歐叔叔家的小強?”
“是是是,姜哥真是好記性。”
“歐叔叔怎么樣了,幾次董事會都沒有看到他,身體還好?”
“很好很好,我爸還說呢,董事長這些年對他一直很照顧,讓我將來一定好好為姜氏企業工作。”
“呵呵,好啊,公司里缺少各方面的人才,自家人過來參加更好。”
徐斌看著姜鴻以應付的口吻跟大衛說了幾句,怪不得以英文名字介紹,這中文名字確實名氣太大,稱呼起來太過親切。
“徐斌,來來,我可是聽說了,你小子現在真行啊,蒼家那小子讓你…砰砰就給放倒了?”甩開大衛,姜鴻大踏步的走過來,臉上的笑容真誠多了,或者說是面對大衛那種高高在上的距離感沒了,沖著徐斌比了一個手槍的手勢,帶著幾分好奇問道。
徐斌笑了笑,默認了,姜鴻骨子里就對江湖充滿了認同感和向往,否則也不會對狠人麻有為那么感興趣,不會與徐斌的接觸比農雪峰身邊另外一些人更要近,他就想要看看這江湖究竟是什么樣?
剛剛在別人那里剛聽說了這件算是隱私的事,正打算酒會結束打個電話給徐斌或是明天約一下,沒想到在這碰上了。
砰砰!
姜鴻的表情和話語大家都聽到了,馬克是好奇,不是說華夏是禁止槍支的國家嗎?大衛則臉上帶著那么點憂色的望著徐斌,這小子穿西服都都不太會走路,不知道孟詩研從哪里找來的,難道還是個扮豬吃虎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