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胡來。”
每一個人的性格底色都不相同,有人外柔內剛,有人外剛內柔,有人平日看起來很堅強可遇到事情就會癱軟下來,有人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真到了有事情的時候肩膀夠堅硬。
徐斌就屬于后者,不做則罷,做了就不后悔,且是那種我既然做了就做到底的人,動手了,動刀了,那就索性一次性將這位蔡科長徹底收拾老實,否則你在不該退的時候退了,以后他必定會蹦到你的頭頂作威作福。
拽著這位蔡科長的后脖領,西瓜刀始終指著不肯散去的手下,也不管對方打電話給誰,抓著他進了店鋪,雖說是夜晚街面上車輛通行還很多,徐斌也留了個心眼,可以在直線距離一直往下走,但不要將一件事擴散開,那樣很容易超出自己能夠掌控的范圍。
“閉嘴,再BB弄死你。”
蔡科長閉嘴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伴隨著卷閘門落下,他人也被徐斌拉到了后面違章建筑出來的儲物間,將后門打開,面對著后樓的過道,西瓜刀的刀把隨著手臂的抬起落下砸在蔡科長的身上:“要罰我的款是吧,主動來找我的麻煩是吧,拿我殺雞儆猴是吧,調-戲我媳婦兒是吧,NMD,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我弄死你。”
有神選技能傍身,徐斌下手不需要有分寸,輕重技能自動控制,遂當鐘雨和劉麗尖叫著過來阻攔他時,那位早已經成了血葫蘆,不止是頭上,身上也有很多地方被徐斌狠狠的用西瓜刀的刀把狠捶,還沒暈過去,不斷的求饒,當徐斌被攔住之后,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氣力,手撐在地上,屁股挪著,雙腳腳后跟用力向后蹬,縮到了門口的角落,還不敢跑,抹掉額頭的血水,真心是露出恐懼的眼神望著徐斌,這小子真TM是條瘋狗,別的可以裝,剛剛那眼神是裝不出來,那是真準備要活活打死自己的眼神。
他又哪里知道,徐斌心里想的是拿出殺人的氣魄,有底啊,有神選在,在技能被強制關閉之前,你想殺人都殺不了,就像是打游戲一樣,如果這樣你都拿不出必殺的勇氣,那以后走路還是貼墻根小心樹葉掉下來把腦袋砸個窟窿;回家就鉆進被窩縮成一團免得地震把你給震死。如果你有狠的資本還軟弱的像個娘們,那這輩子就始終處于食物鏈的底層吧。
得罪了就別怯場,不然就干脆不要得罪,動手了就往死里打,怎么都是結仇了,至少先讓對方深深懼怕自己。
后門外亮起汽車大燈的探照,照了一下之后大燈關閉,王滿囤那輛老舊的捷達車開進了后樓的胡同內,待到那位蔡科長看清楚車牌號之后,抬手呼喊:“老王,王所,救我,我是蔡野啊。”
徐斌上去就一飛腳,掄起大腿,一記無需抬高的側踢,蔡野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這回他沒逃脫暈過去的悲催,待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頭上已經被包扎好,人還是靠坐在地上,只是身下墊了一個厚厚的墊子,渾身上下一陣酸痛,后面的儲物間門已經關閉,燈亮著,在些許蚊蟲飛舞的環境中,蚊香的味道刺鼻,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坐在自己前面的兩個人。
看到那清瘦的年輕身影,蔡野下意識的向后縮了縮,帶有一種自我保護的縮著身子,從小到大他哪經歷過這個,一路順風順水的成為一名公務員,一直吃喝不愁生活無憂,有了點小權利之后更是生活的愈發滋潤,到哪里都是別人捧著抬著,號稱華夏三大神器的工作,都差點比軍隊猛了,平日里耀武揚威帶著人招搖過市的事情做的多了,也曾發生過身體上的沖突,根本就不需要他動手了,手下巴結的讓你早就沖了出去,看著別人被打翻在地或是被弄得苦苦哀求,更加滿足了他那小小的邪惡心理,三十六年的生命里,說出來旁人都不相信,這是蔡野真正第一次被父親之外的人給揍了,還一次性打的這么狠,他內心產生的恐懼要遠比一般人重得多。
“來,老蔡,抽支煙,都是自家兄弟,是不是有什么誤會。”王滿囤將自己嘴叼著剛點燃的煙拿了下來,塞到了蔡野的嘴里,看到他那股子恐懼害怕的模樣,心里高興啊,來到站前了,不合群裝屁驢子,該,被收拾了吧,這回老實了吧,看你裝B不,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不干,非在這里得瑟,這回碰到了硬茬了吧,服不服,還裝大瓣蒜不?
蔡野在徐斌的面前有些不太敢說話,但看那眼神和表情就知道,這口氣他咽不下,現在又不敢說,生怕對方還動自己。
王滿囤悠悠然,帶著幾分感慨的說道:“老蔡啊,站前這一帶就是這么亂,你剛從別的地方調過來不了解情況,這么大一塊肥肉,誰也自己吃不了,膩死是一方面,萬一哪一口你自己咬下去的時候里面有個釘子,扎破了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
說到釘子的時候,意所指大家都清楚,那釘子就在旁邊坐著抽著煙,清清秀秀干干凈凈的一個年輕人,坐在那里像是學生更多一些,就是這個年輕人,在剛剛如一個從地獄歸來的兇神要殺人要見血。
王滿囤見蔡野不說話也不在意,徐斌這么做的結果似乎超出了他的預期,沒想到這蔡野是個紙老虎,叫徐斌一頓捶老實了這么多,早知道這小子怕這個,早就讓張義安排兩個人趁著他下班的時候好好收拾他一頓。
“老蔡,走吧,我送你去醫院。”
別的話王滿囤知道說多無意,現在就看蔡野能不能咽下這口氣了,縱然他真的咽下了也是兩種情況,一種自然是大家想的他是怕了選擇合作或是調走,一種是他后背很硬,朋友關系網也不錯,回去之后找人來報復或是明的或是暗的。
在王滿囤的攙扶下,蔡野默默的走出了后面的儲物間,上車之后突的翻開眼皮,看著不遠處站著的徐斌:“你就不怕我回去報復你?”
徐斌笑了笑:“怕,但我相信你沒有勇氣弄死我,一次弄不死我,下一次,我肯定會弄死你。”
蔡野什么也沒說,沉默著,直到王滿囤開車將他送到了醫院,腦袋有些迷糊,檢查完沒什么大礙進了病房他也沒多想,躺在病床上就睡著,王滿囤還是有面子的,要一個單間只是一個電話的事情,看著熟睡的蔡野,他的眼珠轉了轉,到門口吩咐了一下護士照顧一下便獨自離開,重新返回了七號。
果不其然,徐斌在等著他,一瓶酒,一袋花生米幾個雞爪子,王滿囤解開了襯衫的紐扣,也沒客氣,都這個點了,他只要不喝醉,喝點酒開車以他的身份很正常,游離于律法之外,才是特權階層彰顯特權的方式。
“要不要給羅顏打個電話?”
看似隨意的一句話,等來的卻是徐斌應了他心里最完美的回答:“些許小事,值得麻煩人嗎?”
一句話,王滿囤就將徐斌化作了能做大事能成大事人的行列,也正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與徐斌喝酒并且如現在這般平等相處并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吧。”王滿囤拋出了橄欖枝,徐斌端起酒杯:“王哥,派出所沒少抓小偷小摸和罰沒一些三輪車摩托車吧?”
對他突然間轉換的話題,王滿囤愣了一下:“車都有,不過都送分局了,怎么,要買輛車?我給你…”
徐斌笑著搖搖頭:“無人認領的一些破爛摩托車,作價賣給我,別太黑了就行。”
王滿囤深深的望了徐斌一眼,點點頭:“行,你要就給你。”
他誤會了,以為徐斌這是在變相的給自己一些實惠,很多罰沒的東西堆積在后院,破摩托也不值錢,新的現在省城都沒幾個人買。
徐斌是故意讓他誤會的,一舉兩得,在當下沒想到如何開展新業務之前,為了完成周任務付出一點錢做賠本生意也無所謂,要知道一公分的身高或是一次身體強化一點彈跳爆發力增加,可不是千八百塊錢能夠換來的。現在只是少量,或許王滿囤看不入眼,可真的以后出現了汽車點舊成新呢,在公-安口弄到二手車無疑是最容易的,量多皮毛不好價格便宜沒有后顧之憂,種種條件無疑都是徐斌作為喜歡的。
沒有人知道他短短時間想了這么多,之前還在狂揍一個實權人物,轉眼腦海中考慮的就是以后,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種遇到大事穩得住泰山崩頂不變色的心態,多少人都夢想擁有,多少人在后天付出多少代價培養,而他,則先天就擁有這一切,隨著在社會上接觸的層面提升,這種品質會給他帶來無數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