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發生在白矮星附近的不死生物與蟲族的大戰,為白矮星提供了數量龐大的蟲子尸體。如果不是后來族人發回來消息,透露了安托爾的存在,恐怕織還沒辦法把這場大戰和安托爾聯系到一起。
感情這個時候開始,安托爾就已經控制了某一蟲族的分支,而他們所看到的這場不死生物與蟲族的大戰,居然是帶著表演成份的,處心積慮到這種地步,也難怪所有人被蒙在鼓里。
“等等,六百億的蟲子,安托爾不可能逐一去控制,更沒有這么多靈魂去寄生它們。嗯,安托爾控制了母蟲?”張啟帆一邊聽著,一邊思索事件中的難點,很快就被他想到了原因。
六百億的人類都能把地球擠得滿滿當當,何況是體型比人類不知道大上多少倍的蟲子,安托爾再厲害,也沒辦法操控它們,更沒辦法在母蟲還在的情況下,任意對它們寄生。
否則寄生的靈體一進入子母體內,立刻被會母蟲的精神所泯滅。
母蟲的精神強度可是非常高的,就連當初那個二級的蟲族,母蟲的精神力都達到了超級生命的層次,何況是能侵占神族宇族生存空間的蟲族。
這樣的母蟲,精神力肯定是突破百萬級別的了。
想到這里,張啟帆問到:“母蟲和安托爾當時的精神強度分別是多少?”
織搖搖頭:“母蟲的精神強度達到一百三十萬,但安托爾的靈魂強度卻沒人知道,如果不是族人傳回的信息,我甚至都不知道安托爾的存在。到了后來他侵占了銀心黑洞,靈魂強度有多高那我就不知道了,一個詞去形容——深不可測。”
安托爾的靈魂已經強大到六級文明的織都無法測度的水平。
頓了頓,織又說到:“我知道你問這個問題是什么意思,不是的,安托爾不是強行靠靈魂去征服母蟲,他只是用了一個很簡單的方法。他先是用靈魂信標定位了母蟲的位置,然后帶領自己的亡靈軍團,硬生生從幾百億的子蟲中殺出一條血路,最后強行在母蟲的體內釘進了十幾顆精神炸彈和反物質泯滅彈。”
所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的確是簡單粗暴,但想做到這一點絕對不簡單,幾百億的六級蟲族,要在這種規模的敵人群里殺出一條血路,這個安托爾和他的亡靈軍團的實力絕對不簡單。
“如此大規模的戰爭。難道你們都沒人發現嗎?”星晶女王忍不住問到。
銀河系廣闊無墾,但在六級文明的眼里,它又小得可憐。宇族早就把目光放到河外星系上了,監控整個銀河系并不是太困難的事情,可能一些小角落悄悄發生的小事情,他們監控不到,但像幾百億蟲子和不死生物的戰爭,除非宇族神族全是死人,否則怎么可能會沒發現呢?
織苦笑的說到:“我們發現了,并監控了整場戰斗。否則我怎么會知道這么清楚呢?只是我們并不知道那個不死領主就是安托爾而已。當然,我們也沒有發現母蟲被他控制了,因為他突入蟲子群里的時候,幾百億子蟲早把那些區域包圍得嚴嚴實實,我們只以為他殺進入殺出來,子蟲卻沒有潰散,所以以為他并沒有找到母蟲的位置。”
控制了母蟲的安托爾,得到了一個龐大的軀體來源,然后一場發生在白矮星附近的大規模戰役,給白矮星提供了數以百億計的蟲子尸體。
巨大的壓力下。這些蟲子尸體與白矮星緊密的結合到一起,給安托爾的附體提供的物質的基礎。
與此同時,這支受到控制的蟲族,在不死生物有意無意的幫助下。不斷的發展壯大,并最終在白矮星附近定居下來。
蟲族是一種不斷進化,不斷發展,不斷壯大的物種,只要文明等級能跟上,它們可以無限制的進化下去。理論上是可以適應任何的環境。
借助白矮星強大的壓力,這些蟲子進化出越強的抗引力的能力,同時誘導出超強抗高頻脈沖的能力,幾萬年后,數以千億計的蟲子,推動著白矮星,不斷加速最后躍空而去。
沒有人知道這支蟲族和這顆白矮星去了哪里,直到族人傳回來消息,織才知道,這顆白矮星直接跳躍進了一顆中子星的內部。
“接下來的都是我的族人們的推測,安托爾附身白矮星的這段時間,肯定是對白矮星進行了某種改造,讓它具備某種程度上躍空進入中子星而不會瞬間被泯滅的能力,最后與中子星結合到一起,這就等于借殼寄生,安托爾借白矮星的殼,巧妙的附身到了中子星里。”
“然后再借中子星的殼,寄生到了黑洞之中。其中的難度有多大我們推算不出來,但反正他成功了。唯一慶幸的是,銀心黑洞的力量太龐大,他就算寄生其中,也無法驅動它,反而被困在了黑洞之中,除了意念外什么力量都投射不出來。”織說到。
“但是他也獲得了一個可以無限容納靈魂能量的軀體,當他的靈魂強大到只用意念就能無敵的時候,靈魂受不受困都不重要了。”張啟帆若有所思的說到。
聽到這里,就連他也不得不為這個安托爾的舉動而心生敬佩,在對力量的追求上,這個安托爾走得異常的極端,無論是控制母蟲,還是寄生白矮星,都是非常冒險的舉動,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但萬一成功,他的實力就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張啟帆曾經也是為了力量而不惜一切代價的家伙,進入了廣闊無墾的宇宙空間后,他卻謹慎保守了很多,如今聽聞安托爾這樣極端的個體,心中不由大受觸動。
沉思了一下,張啟帆才緩緩說到:“安托爾附身銀心黑洞,只有意念可以投射出來,而你的族人們卻說這是一個陷阱,由安托爾布置的陷阱。一個只能動用意念的生物能布下什么陷阱呢?”
像是詢問,又像是喃喃自語,說到這里時,張啟帆眼睛猛然一亮,想到了一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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