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八卦新聞,夏日鳴的興致馬上就提起來了,逛古玩市場與聊八卦,是他人生兩大樂事。
“知道嗎?有人正在追蘇微兒。”夏日鳴壓低聲音,故作神秘的說。他每天工作最大的樂趣,就是收集各方面的信息,匯總編輯之后,再傳播出去。
“這算什么新鮮事?”于立飛把夏日鳴請到里面,每隔幾天,就聽到有人在追求蘇微兒,可是沒過幾天,又沒下文了。如果沒有人追求蘇微兒,那才叫新聞。
“抽煙不?這次不一樣,追她的是柴宏偉的兒子柴晨。”夏日鳴遞給于立飛一根,搖頭嘆息著說。
“你抽吧。不好意思,我這里都沒準備煙。柴晨是誰?”于立飛說道,他這里不要說煙,喝水都只能喝白開水。
“柴晨是柴宏偉的兒子。”夏日鳴給自己點上煙,吸了一口后,又說道:“柴果跟一般人不太一樣。他是個花花公子,不得逞是不會擺手的,看來這次蘇微兒有麻煩了。”
“以前我怎么沒聽你說起過他?”于立飛問,作為館長的兒子,夏日鳴應該會說給自己聽才是。
“你才來保衛科幾天?”夏日鳴哂道,可是看到這個房間,他心里又是感慨萬端。人家才來幾天,現在連店鋪都買好了。自己呢?倒是上了幾年班,可還得租房住。
“那是,你是誰啊?博物館就沒有你不知道的事。”于立飛微笑著說。
“柴晨幾年前也在館里上班,但上了幾個月之后,就走了。聽說在外面自己開公司,很是賺了些錢。這小子賺了錢之后,到處沾花惹草。前幾天回館里顯擺,看到蘇微兒,當時就在辦公室里要嚷嚷要追求她。”夏日鳴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憤憤不平,柴晨真是太囂張了,當著蘇微兒的面說一定要追到她。當時辦公室有好多人。蘇微兒也不能跟柴晨去理論,當時蘇微兒咬著牙,氣得淚花在眼眶里直打轉。
“他這是宣布主權,目的是告訴其他人。蘇微兒是他的了。”于立飛緩緩的說道。柴晨的招式雖老,但既直接又有效。
“確實是這樣,他隨后就跟館里幾個想追求蘇微兒的人打了招呼,每個人都被他嚇退了。”夏日鳴氣憤的說道。
“他也要強買強賣?”于立飛蹙著眉頭,這些人怎么了?有點勢力就無法無天,楊子是如此,現在柴晨也是如此。
“這樣的事我們也只能愛莫能助。”夏日鳴嘆了口氣,雖然他很想幫蘇微兒,但能力有限,實在有心無力。柴晨不但有錢。而且有勢,他老子就是博物館的館長。自己以后如果還想轉正的話,就不能得罪柴晨。況且就算他得罪了柴晨,也未必能幫得上蘇微兒。
于立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星期一早上八點半,黃燕就到了古玩市場于立飛的店子。雖然任靜天已經替老板答應她。今天可以直接來上班。可她心里還是有些忐忑,哪怕任靜天跟這老板的關系再好,也不能替別人作主吧?任靜天讓她九點來店里就可以了,但她還是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
黃燕到了之后才發現,任靜天果然說的沒錯,自己不應該這么早來,人家根本就還沒開門嘛。她擔心是不是找錯地方了。仔細核對了門牌號,地址沒錯啊。沒辦法,只能等著。
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穿的是在凱麗珠寶上班的套裙,頭發挽在腦后,加上她身材凹凸有致。人也長得青春靚麗,倒也吸引著不少過往行人的目光。
正當黃燕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一輛面包車緩緩的停到了店門口。黃燕心里一喜,終于有人來了。可是看到于立飛從駕駛室走出來的時候,她剛升起的希望一下子又破滅了。
“來了?”于立飛下車之后。看到黃燕已經到了,微笑著說。這可是自己的第一名員工,不管能力如何,形象還是不錯的。
“你不是在博物館上班么?”黃燕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于立飛會是自己的老板,在她心里,早就認定了于立飛是博物館的保安,而且還是個臨時工。
“我上的是晚班。”于立飛拿出鑰匙打開了店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黃燕覺得有些不對勁,難道任靜天的朋友也是于立飛的朋友?不對,于立飛就是個當保安的,他不會也在這里當保安吧?
“進去再說吧。”于立飛朝了朝手,示意黃燕進去。
“看你們到底搞什么鬼名堂。”黃燕嘟嚷著說。
“先看看環境吧,里面還有一間,專門用來招待熟客的,樓上是倉庫和辦公室。”于立飛介紹道。
“老板什么時候來?”黃燕才不想跟于立飛討論這些問題,這小子晚上在博物館領一份工資,白天又天這里上班,怪不得天天見不到人影。
“你看著我不像老板么?”于立飛摸了摸鼻子,苦笑著說。
“你像老板…的保鏢。”黃燕才不會上于立飛的當,男人的話,豈能輕易相信?他說話也不過過腦子,如果真是這里的老板,能跟自己擠到一套房子里?
“那行,你自己看著辦吧,現在店里還沒什么貨,先搞搞衛生,布置一下,我先走了。”于立飛轉身就要走。
“這里什么都沒有?讓我怎么布置?再說了,布置也得花錢啊,你替老板先支點給我。”黃燕說道,自己第一天上班,總不能帶著錢來吧。
“好吧。”于立飛點了兩千塊錢給她。今天凌晨一點多,他接到李軒墨的電話,說收了點貨,問他去不去看。當時于立飛在上班,哪能抽得出時間?
于立飛剛走不久,任靜天也到了。他今天原本是還有事要辦的,但想著黃燕第一天上班,自己不能來看看也不行。可是到店里之后,卻只看到黃燕戴著個口罩,在大搞衛生,于立飛卻沒了人影。
“于立飛呢?”任靜天皺著眉頭問,昨天于立飛一口一個嫂子的叫著,可是今天卻把黃燕一個放到店里搞衛生,這可不是對待未來嫂子的態度。
“他出去了,你來干什么?”黃燕嗔惱的看了任靜天一眼,她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是借著任靜天的關系才來上班的。
“我來看看你啊,第一天上班就搞衛生,真是辛苦了。”任靜天笑嘻嘻的說。
“辛苦我倒不怕,只要工資能準時發就可以了。你昨天說讓我跟這里的老板好好談談,這里的老板什么時候來?”黃燕問。
“你不是見過于立飛了么?”任靜天詫異的問。
“這跟于立飛有什么關系?”黃燕哼道。
“他就是這里的老板啊?”任靜天嘆了口氣,黃燕好歹也上了幾年班,怎么還這么沒眼力勁?
“什么?!!!”黃燕手里的拖把突然掉到了地上,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這樣的事實。博物館的保安,會是古玩店的老板?而且于立飛的保安還只是個臨時工,一個月能賺幾個錢?說句不好聽的,他從博物館領的那點錢,還不夠發自己工資的呢。
“這有什么好驚訝的,立飛前幾天剛買下這里,他還要上班,沒時間打理,我就想到了你。”任靜天解釋道。
“你前天怎么不說清楚?!!!”黃燕指著任靜天,咬牙切齒的說。
“我不是跟你說得很清楚么,這里的老板是我的朋友。難道今天于立飛沒跟你說?”任靜天看到黃燕柳眉倒豎,美眸圓睜,陪著小心的說道。
“他倒是說了。”黃燕苦笑了一下,可是自己沒有相信。
“這不就結了?”任靜天說道。
“可是你們還是故意欺騙我。”黃燕說道,如果不是任靜天故意遮遮掩掩,自己能誤會么。
“你昨天說有人解了塊冰種玉料,知道誰解出來的么?”任靜天看到黃燕要發怒,連忙轉換話題。調動女人情緒最好的辦法,就是迅速轉換話題,把她們的注意力轉開。
“難不成是于立飛?”黃燕一臉譏笑的問。
“回答正確!而且我告訴你,那塊毛料的來歷,更是有傳奇色彩。”任靜天笑著說道。
黃燕臉上的譏諷像定格似的,那塊冰種玉料就算種水差些,至少也值十幾萬,于立飛有這樣的狗屎運么?但看到任靜天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說假話。
“當初于立飛買下這間店鋪的時候,原來的老板留下了幾塊毛料,于立飛把幾塊大的全部賣掉,獨獨留下一塊拳頭大小的毛料當作紀念。前幾天他沒事就想解開,結果你也知道了,賣了九十萬!”任靜天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意氣風發,好像那塊冰種玉料就是他解出來的似的。
“九十萬!”黃燕驚呼道,她只知道那塊冰種有雞蛋大,可是卻不知道賣了九十萬。這么說于立飛現在已經是百萬富翁了。
“如果我再告訴你,那塊冰糯種玉料也是于立飛解出來的,你是不是會更驚訝?”任靜天緩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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