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
清平道人手中長劍出鞘,劍氣如虹,身上的氣勢猶如滾滾巨浪,向著對方席卷而去,而對方身上的殺氣同樣凌厲,兩人的氣勢碰撞,震得周圍的空氣甚至都發出一聲輕響。
“東方的修士,你是在挑起神戰。”對方冷哼一聲道:“記住,殺你的人是血族三代親王貝爾斯。”
說話的同時,貝爾斯突然對著明月一聲怒喝,貝爾斯原本清秀的面龐瞬間變得猙獰,兩顆長長的獠牙從貝爾斯的口中伸了出來,原本貝爾斯并不是很高大的體型瞬間拔高,一對黑色的羽翼從他的背后長了出來。
“哼,不過是一只蝙蝠而已,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打緊。”清平道人不屑的哼了一聲,手中的長劍挽了一個劍花,頓時寒光點點。
“找死!”貝爾斯身形一晃,就在原地消失,下一瞬間就到了清平道人身前,手中長長的爪子就向著清平道人抓了過去。
“鏗!”
清平道人長劍格擋,和貝爾斯的爪子相碰,竟然發出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兩人的速度都快到了極致,要是邊上有人觀看,只能看到數十道身影不停的變幻。
“碰!”
兩人交手十多個回合,都同時后退好幾步,這才緩緩站穩,臉上都是凝重之色,清平道人身上的長袍已經變得有些破爛。
真要算起來。清平道人不過是煉神返虛初期的高手,也就勉強比起維魯斯強上一線,而且強的不是很多。然而貝爾斯卻是堪比煉神返虛中期的高手,而且又占了可以飛行的優勢,若不是清平道人的罡氣至剛至陽,正好克制貝爾斯,說不得早已經落敗。
“東方的修士,馬上離開,要不然我不介意讓你隕落。”貝爾斯臉色陰冷。身體懸浮在半空,冷冷的看著清平道人。
“呵呵。你讓我離開我就離開?”清平道人不屑的笑道:“你們西方的血族和教廷可以隨意進入華夏,我們華夏的高手就來不得西方?”
“找死!”貝爾斯再次爆喝一聲,又和清平道人戰在了一起,兩人交手的氣浪在周圍甚至卷起了一陣狂風。周邊的沙石飛滾,巨石橫飛。煉神返虛高手交手的余波隨便就是一個深坑,一人粗細的大樹也是應聲而倒。
距離兩人交手的地方大概十多公里遠的地方,田一峰原本正在緩緩而行,尋找著寧遠的蹤跡,突然眉頭一皺,看向了南方。
“好強的真元波動?”田一峰口中喃喃,來不及多想,背后的長劍突然出鞘。懸浮在半空,田一峰輕輕一跳,跳上長劍。長劍就化為一道流光,向著南方疾速而去。
“碰!”
清平道人和貝爾斯再次交手十多個回合,就被貝爾斯一腳踹飛出去十多米,張口吐出一口鮮血,貝爾斯也不好受,身上被清平道人劈砍出很多傷口。然而血族強悍的恢復能力卻讓他很快恢復,因此看上去清平道人要比貝爾斯狼狽的多。
“受死!”
踢飛了清平道人。貝爾斯毫不停留,再次向著清平道人沖去,手指長長的指甲直刺清平道人心臟。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流光從遠處疾速而來,田一峰屈指一彈,一道罡氣激射而出,貝爾斯就被罡氣擊飛,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神將!”
貝爾斯驚呼一聲,眼中全是駭然之色,翻身看著半空中御劍而行的田一峰。
田一峰輕輕落地,長劍自然歸鞘,緩緩的走到清平道人身前,扶起清平道人道:“沒事吧?”
“沒事,對虧田前輩及時趕來。”清平道人搖了搖頭,說實話,剛才即便是田一峰不出手,貝爾斯想要殺他,卻也不是那么容易。
“沒事就好。”田一峰點了點頭,這才看向貝爾斯,淡淡的問道:“你是血族的神使?”
“不錯!”貝爾斯點了點頭道:“你們東方的修士進入西方,難道是打算挑起神戰嗎,你已經是神將,竟然也前來西方。”
“我們前來只是辦點事,沒有別的意思。”田一峰淡淡的道:“若是你執意認為我們打算挑起神戰的話,我們也不介意真的挑起神戰。”
這話若是清平道人說的,貝爾斯自然不在意,清平道人的修為在西方神域,也就是墊底的,屬于神使級別,即便是死在西方,估計秘境也不會為了一位神使大動干戈,然而田一峰卻是神將即便的高手,這樣的高手在秘境可是有著一定的話語權的。
“哼,希望你們遵守約定,若是你們貿然對我們西方的高手出手,那就別怪我向神皇請示。”貝爾斯冷哼一聲,背后雙翼一展,迅速的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看到貝爾斯離去,清平道人這才道:“沒想到血族竟然也能有如此修為,難不成血族還有可以比擬返虛合道的高手?”
“對方應該是第三代血族。”田一峰道:“第三代血族被稱之為最強血族,有著一位皇者,甚至可以比擬金丹高手,親王也都是可以比擬煉神返虛的高手,他們的長老都是比擬返虛合道的高手,教廷也是一樣,要不然他們豈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
“難道秘境高手還曾經和西方的神域高手交過手?”清平道人問道。
“交過手。”田一峰道:“那是五百年前,我們秘境的一位返虛合道高手尋求突破,漂洋過海,和西方高手發生了沖突,最后引發大戰,那一戰很是慘烈,當時海嘯爆發,火山震動,給世俗造成了很大的災難,正是因為如此,雙方這才約定,神域和秘境高手不得隨意進入對方的勢力范圍。”
“那這次我們前來,難道不會引起他們反彈?”清平道人問道。
“只要我們不過分,他們不會貿然開戰。”田一峰淡淡的道:“而且三十年之后大亂星到來,秘境和神域也會連成一片,到時候雙方大戰也是避免不了的。”
兩人說著話,清平道人幽幽的嘆了口氣道:“我們找了一天,整個紐約都快找遍了,竟然沒有找到寧遠,難道他已經離開了紐約?”
“先回去再說吧。”田一峰也嘆了口氣:“我們畢竟對西方不熟悉,或許有什么遺漏,寧兄弟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