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小寧回來了?”老人看著寧遠,聲音有些顫抖。
“外公,是我,寧遠。”寧遠急忙上前,來到了劉亦農面前,雖然幾乎沒見過劉亦農,然而寧遠卻能從劉亦農的眼中看到關懷,看到疼愛。
“哈哈,好,好。”劉亦農一把將寧遠抱進懷里,拍著寧遠的后背道:“回來就好,轉眼間二十年了,當初的小屁孩已經長成大小伙了。”
“外公!”感受到劉亦農的真情流露,寧遠的聲音也不禁有些哽咽。
“外公,這位是陳雨欣,這位是歐陽莎莎,都是我的朋友。”和劉亦農擁抱過后,寧遠這才把陳雨欣和歐陽莎莎給劉亦農介紹了一下。
“哈哈,好,很不錯的兩個姑娘。”劉亦農笑呵呵的看了陳雨欣和歐陽莎莎一眼,然后道:“進來,大家都進來吧。”
進了里面,寧遠和寧億霖幾人才發現里面有不少人,而且寧遠還在里面看到了一個熟人,正是寧海市的市局局長嚴立乾。
劉亦農正打算把屋子里面的幾人給寧遠介紹一下,嚴立乾就已經起身,客氣的向寧遠和寧億霖打招呼:“寧總,寧先生。”
“嚴局長也在啊。”寧遠笑著向嚴立乾點了點頭。
“劉老可是我們江東省的大書法家,我也勉強算是劉老的半個學生,這不過來拜個年。”嚴立乾笑著道。
事實上這半個學生之類的說法都是扯淡,嚴立乾在寧海市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來劉亦農這兒。最大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寧遠。劉亦農雖然是清流。然而畢竟沒實權,要說影響力自然有一些,然而卻絕對不值得嚴立乾這個局長來巴結。
“小寧和嚴局長認識?”邊上的寧億霖好奇的問道,自己這兒子應該是第一次回寧海吧,竟然認識嚴立乾這樣的實權人物。
“認識,我和寧先生在濟生堂醫院有過幾面之緣。”嚴立乾急忙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寧億霖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多疑,濟生堂的事情他已經在新聞上聽說了。
寧遠和嚴立乾說笑過后。劉亦農又把其他人給寧遠介紹了一下,劉亦農畢竟是名流,能來這兒的人雖然不至于多么了不起,卻也都不簡單,有的是寧江市的企業家,有的是寧江市的官員,廳級干部雖然沒有,但是最不濟都是副處,由此也看得出劉亦農在寧江市的影響力。
劉亦農介紹過后,寧遠和幾人打了招呼。就坐在一起閑聊,聊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寧遠猛然接到了周森源的電話。
“喂,周老,您好,過年好。”寧遠接通電話,笑呵呵的向周森源打著招呼。
“寧遠啊,過年好,我聽老謝說你在寧海是吧?”周森源笑問道。
“嗯,我現在在寧江,過來給我外公拜個年。”寧遠笑著道:“周老您有事盡管吩咐。”
“你在寧江?”周森源愣了一下笑道:“正好,我也在寧江,你在什么地方,我們見面說。”
“好。”寧遠應了一聲,把地址告訴了周森源,掛了電話,大概半個小時不到,周森源就到了。
看到周森源進來,屋子里的劉亦農猛然就站起身來,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的道:“周老!”
剛才寧遠接電話的時候,誰也沒在意,誰也沒想到寧遠口中的周老竟然是南周北謝的周森源。
同為書法家,周森源的名氣可比劉亦農大多了,若是用江湖上的境界來劃分,周森源就好比元神高手,劉亦農只不過是靈識化形。
“你是......劉亦農?”周森源看著劉亦農愣了一下,這才覺得對方有些眼熟,試探著問道。
“呵呵,沒想到周老還知道我。”劉亦農笑呵呵的道:“快,快請坐。”
“周老!”其他人也都急忙起身向周森源打招呼,周森源那可是大儒,今天來的這些人都覺得今天沒白來,竟然見到了周森源,同時這些人都好奇的看向寧遠,沒想到寧遠竟然和周森源認識。
除了嚴立乾還稍微好一點,就是寧億霖和劉素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這個兒子真是太厲害了,和謝國強認識也就罷了,竟然和周森源認識。
“我就不坐了,我找寧遠說點事。”周森源擺了擺手笑道,寧遠也走上前道:“周老。”
“要不你們就去我的書房吧?”劉亦農笑著道,他也是怎么都沒想到,寧遠竟然和周森源這么熟稔,為了見寧遠,周森源竟然直接跑到他們家來了。
“也好。”周森源點了點頭,劉亦農在前面帶路,寧遠和周森源在劉亦農的書房坐下,并且親自倒上茶水,這才離開。
劉亦農走后,周森源臉上的笑意當下收斂,伸手扶起自己的袖子,把胳膊湊到了寧遠跟前。
看到周森源的胳膊,寧遠當下臉色大變,眼睛微微一瞇道:“周老,這是怎么回事?”
“還記得當初你讓我給你翻譯的那個古音符嗎?”周森源問道。
“記得。”寧遠點了點頭道:“難道這和古音符有關?”
“嗯。”周森源點了點頭道:“當初那件事我可是誰都沒說,竟然不知道怎么被別人知道了,幾天前一位穿著道袍的老頭找到了我,向我問古音符的內容,我自然是不愿意說,臨走的時候對方在我身上輕輕一點,我的胳膊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而且對方還留了話,若是半個月之內我還不交代,就讓我等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對方穿著道袍?”寧遠一邊沉吟一邊問:“還有沒有什么別的特征?”
“乍一看對方好像十歲,可是仔細看又好像六七十歲,臉色紅潤,來去如風,對方找我的時候是晚上,并沒有驚動任何人。”
“又是一位神秘的高手。”寧遠輕聲嘀咕道。
“寧遠,你知道這是?”周森源問道。
作為清流,周森源的骨子自然有一股傲氣,當初他答應寧遠不會把音符的事情告訴任何人,自然不會隨便透露,因此哪位神秘高手找上門的時候,用盡了手段,周森源也是一聲不吭。
對方走后,周森源想起當初的音符是寧遠提供的,這才打電話詢問寧遠的下落,之前他給寧遠打電話的時候,也是順便來寧江辦點事。
“認識!”寧遠點了點頭道:“那是玄門中的生死符。”
說出生死符三個字的時候,寧遠的臉色很是凝重,生死符是玄門中一種很歹毒的手段,這種法門也只有元神之上的高手才能施展,一旦有人被下了生死符,半個月之內若是沒有施法之人的緩解,就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很是殘忍,這種法門早已經失傳很久了,寧遠也是在《金篆玉函》中看過,不曾想如今竟然有人懂得。
“元神高手,又懂得生死符,而且逼問形法派的法門,難道對方是形法派余孽?”寧遠心中猜測。
“那么哪位神秘人你可認識?”周森源問道。
“不認識。”寧遠搖了搖頭道:“周老可聽過玄門?”
“聽過一點,知道的不多。”周森源道。
“玄門也算是道門,對方給您下的是玄門中的一種歹毒的符咒,名叫生死符。”寧遠解釋道:“民國時期,日本入侵,當時玄門中的一個門派形法派投靠日本人,因此被江湖各派滅門,之前我讓您看的音符就是形法派的一種秘法法門。”
“你的意思是,對方很有可能是形法派的人?”周森源問道。
“有可能。”寧遠點了點頭道:“都怪我考慮不周,玄門中人多懂得推演之法,您接觸過形法派的法門傳承,對方若是推算,不難推算到您的身上。”
“不怪你。”周森源搖了搖頭道:“我找你倒不是因為這個,主要是怕對方也找到你,給你提個醒,我已經快八十了,無所謂。”
“您老不用擔心,這個生死符雖然很難破解,不過卻不代表沒有破解之法。”寧遠笑著道:“不過我暫時不打算給您破解,我要靠著這個生死符,找到對方。”
“好,一切就按你說的來。”周森源笑呵呵的道,對于生死符竟然一點也不在意。
大多數的清流都是硬骨頭,周森源自然也不例外,他和寧遠認識也好幾年了,這兩年寧遠先是救了謝國強,又是在復海醫學院擔任校長,又和山口組斗法,這些事情周森源看在眼中,對寧遠可是很看重的。
“哼,生死符。”寧遠心中冷哼,這生死符要是別人碰到,別說是元神高手,就是煉神返虛高手不懂得法門也不見得能夠破解,然而寧遠卻恰恰懂得破解之法,而且也懂得生死符的特點。
對于周森源,寧遠也是很敬重的,當初他讓周森源看形法派音符的時候,就怕有人盯上周森源,早就叮囑不要周森源外泄消息,卻不曾想周森源還是被人盯上了。
寧遠一邊想著,手中已經多了一根金針,寧遠拿著金針,一陣刺到周森源胳膊上一個深黑色印記之上,同時另一只手捏印,在周森源的額頭輕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