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權此時也很心慌,這次的事情雖說是錢磊的手筆,然而他畢竟也攙和其中,算是從犯,找警察幫忙的注意可是陳東權教唆的。
真要說起來,陳東權的背景,比起錢磊還要好上不少,陳東權的父親是遼東省衛生廳的廳長陳軒,比錢金紅還要高一個級別,而且陳軒最近就要調往燕京,再次高升。
縱然如此,看到眼前的陣仗,陳東權也沒多少底氣,聽到錢磊的求助,陳東權猶豫了一下,拿出手機撥通了父親陳軒的電話。
陳軒這一段時間的日子過得很是愜意,眼下他在遼海市的時間已經開始倒計時了。因為是高升,雖然要離開遼東,然而陳軒的門前依舊是門庭若市,陳軒這一段時間的應酬也是一個接著一個,要說最近唯一讓陳軒不爽的一件事就是復海醫學院的一個老師和學院的院長竟然掃了他的面子。
不過這事陳軒也不著急,等他到了燕京,稍微穩定下來,有的是時間收拾復海醫學院,那個年輕的院長和那個年輕的美女老師,陳軒根本就沒有看在眼中。
今天的陳軒回到家依舊喝的不少,臉色緋紅,進了門陳軒的妻子就抱怨道:“怎么又喝了這么多,雖說你是高升,但是之前還是低調點的好。”
“盛情難卻嘛!”陳軒笑呵呵的道:“我也想低調,不過臨走之前也不能太掃別人面子不是,要不有人該說我倨傲了。”
“你總是有理。”陳妻接過陳軒的外套,掛在邊上的衣架上道:“你先坐著。我給你泡杯茶。先醒醒酒。滿身的酒味,臭死了。”
“哈哈,難得有這種機會,人生不能太憋屈不是。”陳軒哈哈大笑,很是意氣風發,官場入戰場,陳軒在遼東省以前雖然不算憋屈,但是也難有如今如此風光的局面。
燕京那是什么地方。全國的政治中心,燕京的一個這次陳軒前往燕京直接就是副部級。
如今的陳軒也不過五十三歲,正值壯年,可謂是前途無量,在燕京部委呆上幾年,只要不出意外,將來外放的機會還是很大的,要是再次外放。那可就是封疆大吏了。
“叮鈴鈴......!”陳軒的笑聲剛落下,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就響了。陳妻放下茶杯,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沒好氣的抱怨道:“你們父子倆真是一個德行,最近都是夜不歸家,回來就是酩酊大醉。”
說著話,陳妻就把手機遞給了陳軒,陳軒接起電話,打著酒嗝道:“小東啊,這么晚了還不回家,打電話什么事?”
“爸,我闖禍了。”陳東權道。
原本紅光滿面的陳軒臉上的紅光當下下去了一半,臉上原本的笑容也僵硬了,俗話說知子莫若父,兒子能打電話說自己闖禍了,那么這個禍事應該不小。
“怎么回事,你白天不是去上江市了嗎,招惹了齊海泉?”陳軒問道,齊海泉正是上江市的一號,要是齊海泉,想必應該會給自己一點面子吧?
“不是齊海泉,是一個叫寧遠的年輕人,他好像是復海醫學院的院長。”陳東權道,陳東權這會兒一直和錢磊在一起,自然也知道了寧遠的底細。
“復海醫學院的院長,寧遠?”陳軒眉頭一皺,不過卻松了一口氣,寧遠他見過,一個很囂張的年輕人,不過卻沒什么背景。
“嗯,是叫寧遠。”陳東權了一遍,陳軒一開始還沒在意,畢竟這事兒子占著理,寧遠先動人的,可是聽到后面,陳軒的臉色是越來越凝重,到最后面沉如水。
先是陳家人,上江市前任市長,之后又是軍方少將,軍方的少將倒也罷了,這個少將竟然只是一個開門的,最關鍵的哪位不知道身份的老者。
軍方行事一項霸道,原本就不好打交道,更別說還有哪位不知道身份的老者,這個寧遠什么時候有這樣的背景了?
“爸,如今齊海泉和上江市的政法委已經來了,我該怎么辦?”陳東權帶著哭腔問道。
“老老實實交代,這事你也不算從犯,畢竟栽贓的事情你并沒有出主意,到時候你一口咬定,概不知情。”沉吟了好半天,陳軒才緩緩的開口道。
凡是自然有輕有重,若是這件事陳東權是主謀,陳軒自然要找關系疏通,畢竟兒子最重,然而這件事陳東權充其量也就是打醬油的,只要毒品的事情陳東權不認賬,甚至連從犯也算不上,畢竟當時寧遠貿然打人,總是不對,陳東權要求報警,也不算過分。
當然,事情到了某種程度,誰占理誰不占理已經不是很重要了,然而陳軒并不是普通人,只要陳東權的問題不是很大,他還是能保得住陳東權的。
“爸,您的意思是要我......”陳東權試探的問道,考慮到錢磊就在邊上,后面的話他不好出口。
“到時候你咬定毒品的事情你不知情就是了,至于究竟是不是從寧遠身上搜到的,你也不要發表意見,就說不知道。”陳軒交代道。
“知道了爸。”陳東權應道。
掛了兒子的電話,陳軒摸出煙盒,摸出一個人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明天要再去上江市一趟了。
陳東權和陳軒通話的時候,齊海泉等幾位上江市的領導已經和寧遠高遠東幾人打過了招呼。上江市的政法委書記命令前來的張揚全權調查這件事情,寧遠自然也不知道這件事里面竟然還有陳軒的兒子,果真是冤家路窄。
張揚和寧遠也算是老熟人了。寧遠還向張揚笑著打了聲招呼。提示道:“看看毒品上面有沒有我的指紋就知道了。”
警方搜出來的毒品表面看上去人贓并獲。事實上卻有著最大的漏洞,那就是毒品寧遠根本沒碰過,上面別說有寧遠的指紋,就是連寧遠衣服上的纖維估計也不會有。
張揚拿到毒品,立馬讓人提取指紋,然后比對,大概一個寧遠根本沒碰過毒品。
既然是販毒的,毒品又是從寧遠身上搜出來的,沒有寧遠的指紋,沒有寧遠身上的纖維等等,那么這毒品是從哪兒來的。
張揚馬上把當時在場的警察分開審問,同時也對甘鐵軍、錢磊和陳東權幾人進行審問,那么多警察,自然有扛不住的,審訊之后,真相就大白天下了。
“好啊!”齊海泉拿著審訊的結果。臉色冷峻:“真是想不到,我們的公安系統竟然栽贓嫁禍。賊喊捉賊,派出所和政府官員家屬勾結,公器私用,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此時的錢金紅早已經面色慘白,冷汗淋漓,自從高遠東一個電話叫來齊海泉,錢金紅就知道自己這次完了。
若是高遠東叫來的是別人,是軍方的或者其他系統的人說情,調查,錢金紅自認還扛得住,奈何高遠東直接叫來的是上江市的一號齊海泉。
錢金紅不知道的是,高遠東剛才的電話壓根就不是直接打給齊海泉的,而是打給權老的,把這兒的情況匯報給了權老。
權老之后一個電話打到了遼東省,遼東省又打給了齊海泉,齊海泉哪里還敢怠慢,自然是急匆匆的帶人前來。
“寧先生,讓您受委屈了。”高遠東向寧遠陪著笑,或許在其他人看來,寧遠畢竟有打人的嫌疑,然而高遠東卻知道這次自己前來是因為什么,寧遠在連云山打人,必然事出有因。
“行了,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寧遠笑著擺了擺手,這次權老給力,寧遠也不是那種得勢不饒人的人,沒必要讓上江市太過為難,畢竟他以后還要在上江市工作。
寧遠好說話,齊海泉可不敢馬虎,涉案的警察全部開除,關押,錢磊和陳東權也暫時關押,等待法院判決,至于錢金紅,雖然齊海泉沒有當場表態,然而前來的上江市領導都知道,錢金紅這次是徹底完了,永無翻身之日。
寧遠幾人從派出所離開,就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陳父沒有跟著湊熱鬧,笑著向寧遠幾人擺了擺手,告辭離開了,身為老機關,陳父自然看得出,高遠東幾人找寧遠必然有重要的事情。
具體什么事,陳父也不好奇,這次見識到未來女婿的能量,陳父可以說是既驚且喜,驚的是寧遠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喜的是,寧遠是他的未來女婿。
“看來要讓小欣盡快和小寧把事情訂下來才行。”回去的路上,陳父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之前這件事是陳母一個人急,陳父雖然對寧遠滿意,卻也不急著催促,這次嘛,可不能等了,這種女婿,萬萬不能讓跑了。
告別陳父后,寧遠和高遠東清平道人、賀正勛就回到了他的住處,在客廳坐下之后,不等寧遠泡茶,賀正勛就問道:“小師弟,僵尸呢?”
“被人解決了?”寧遠笑著道:“我當時不僅僅向師傅求助了,同時還向別人求助了,給師傅救助,是怕對方不在,以防萬一。”
“我看了現場,對方的劍氣很是厲害,修為還在我之上。”清平道人道。
“不錯,對方是返虛合道高手,我前幾天無意中認識的。”寧遠一邊給幾人倒著茶水,一邊道。
“返虛合道高手!”清平道人和賀正勛都禁不住吃了一驚,縱然清平道人看出對方比他修為高,卻也沒想到竟然是返虛合道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