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漢祥和羅素云都感覺到了黃新忠的憤怒,兩人也一聲不吭,看向了走進來的管家。
管家應了一聲道:“和小輝發生沖突的幾個人是上江市復海大學的人,這次來燕京是去東華醫學院進修的,倒是沒什么來頭,和斗家也沒什么交情,之所以前去食王府吃飯,是一位叫寧遠的年輕人請客。”
聽到那一群人果然沒什么來頭,黃海輝微微松了一口氣,懷疑渠群山洗浴中心被砸的事情是不是和自己沒關系。
黃海輝心中還在祈禱,管家卻接著說道:“那個打小輝的中年人正是那個寧遠的隨從,這個寧遠是昨天下午來的燕京,同行的有斗家的長孫斗魚和天京市林海山莊的喬松年,今天上午斗家老爺子幾人親自登門拜訪,在食王府做東宴請寧遠。”
黃新忠畢竟不是黃海輝,自然沒有那么浮躁,聽著管家說田胖子一群人沒什么來頭的時候并沒有吭聲,此時才出聲道:“那個寧遠是什么人?”
“那個寧遠很神秘,我也調查不出來他究竟是什么來頭,只知道他是陽平人,一個月前去的上江市,是上江市復海大學的校醫,不過這個寧遠認識的人不少,不僅和天京是錦江集團的董事長晉軍牢認識,還和東華幫的龍頭鐵軍認識,同時也和高學民和周森源交情不淺。”管家答道。
“哼,能認識錦江集團的董事長和東華幫的龍頭,還認識斗家的老爺子和高學民以及周森源,怪不得食王府不愿意隨便招惹。”黃新忠冷哼一聲。伸手一指黃海輝道:“就你這個蠢貨才會認為人家是土包子。”
“對了老爺子。我還得到消息。十多分鐘前那個寧遠和打小輝的那個中年人一起去了渠群山的洗浴中心,打的渠群山毫無還手之力,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離開,根本不敢吭聲。”管家接著道。
“聽到了沒有?”黃新忠冷著臉看了黃海輝一眼,冷聲道:“渠群山人家都說打就打,打了你兩巴掌都算是輕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黃新忠在家里發飆,罵的黃海輝狗血淋頭。此時食王府的李北泉也同時得到了消息。掛了電話,李北泉緩緩的點燃了一根香煙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輕聲道:“能讓高學民出面,打的渠群山不敢吱聲,不愧是攪得天京市天翻地覆的人物,看來我那一瓶好酒沒有送錯人啊。”
李北泉感慨的時候,渠群山此時也正在和人通著電話,他把寧遠和殷金龍的照片發過去不久,中年人就查出了寧遠的身份。
渠群山能在燕京這種地方廝混。背后的勢力必然不小,寧遠在地宗的事情也瞞不住人。對方得知動手的是九玄門的門主,哪里還敢貿然得罪,中年人打電話給渠群山就是讓渠群山不要產生什么報仇的念頭,免得給他們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當然,中年人并沒有告訴渠群山寧遠的真實身份,只是告訴渠群山對方不好惹,讓他以后千萬小心。
掛了中年人的電話,渠群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雖然他已經猜出了寧遠和殷金龍不好惹,卻沒想到竟然能讓他背后的勢力如此忌憚。
在燕京市經營多年,如今的渠群山雖說已經不用經常親自打打殺殺,功夫廢了也不怎么影響他的地位,但是這有一身好功夫和沒有一身好功夫絕對是截然不同的。
渠群山獨自嘆氣的時候,寧遠和殷金龍已經回到了四合院,賀正勛和姚鑫年兩人又在院子里下棋,看到寧遠回來,賀正勛一邊看著棋盤,一邊笑道:“小師弟,聽說你又在燕京和人掐上了?”
“呵呵,一點小事而已,何師兄竟然也知道了,是斗家說的吧。”寧遠笑著問道。
“嗯,是斗家告訴我的。”賀正勛點了點頭道:“燕京水深,你做事要慎重,不過若是有人招惹到我們九玄門頭上,也不用客氣,天下第一門的名頭可不能在我們師兄弟手中弱下去。”
“師兄放心,我有分寸。”寧遠點了點頭,向兩人招呼一聲就帶著殷金龍回房間去了。
看著寧遠走遠,姚鑫年才笑呵呵的道:“三師兄,小師弟雖然年輕,不過手段卻一點也不比我們差,你也不用太操心。”
“是啊。”賀正勛點了點頭道:“當時師傅要把門主傳給小師弟的時候我還有些不服氣,現在看來我們兩個捆在一起也比不過小師弟,我們九玄門有小師弟帶領,天下第一門必然會名副其實。”
賀正勛和姚鑫年兩人邊說邊笑,寧遠帶著殷金龍進了屋子,從床底下拉出一個大箱子來在殷金龍面前打開道:“烈手,我拿了你的畫卷,自然不會讓你吃虧,這里面的東西你可以挑選兩件,以后需要菱晶之類的東西也可以盡管開口。”
殷金龍看著寧遠打開的大箱子,臉上波瀾不驚,心中則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里面的好東西可真不少啊,各種菱晶,珍貴的玉石以及雜七雜八的法器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大宗門不愧是大宗門,這還是寧遠隨便拿出來的東西,真不知道九玄門究竟還有什么好東西,到了這一刻,殷金龍也不得不感概有宗門的好處。
這么多年他一個人東躲,靠著殺人謀生,也算是贊了不少家當,可是和寧遠拿出來的東西比起來還真是差遠了。
殷金龍深吸一口氣,看了寧遠一眼,也不客氣,彎腰在箱子里面挑選了起來,他知道,寧遠之所以拿出這些東西,正是因為他這幾天表現不錯,這些東西也是他該拿的。
看著殷金龍挑選法器,寧遠靜靜的站在一邊一聲不吭,殷金龍吃驚,寧遠心中則是苦笑,這些東西幾乎已經是他們九玄門的全部家底了,也是為了參加前不久的鑒寶會才湊出來的,眼下他當著殷金龍的面拿出來,就是為了震住殷金龍。
這也是殷金龍沒見過什么好東西,不知道真正的大宗門的底蘊,若是換了李炎絕對不會這么大驚小怪。
殷金龍在箱子里面挑選了一番,跳了一件玉如意和一尊鐵獅子,那一尊鐵獅子正是焦紅英的法器,當時殷金龍見過它的威力,早就有些心癢,不過當時為了表忠心不得不交給了寧遠。
挑選完法器,寧遠重新把箱子合上,放回了床下面看著殷金龍道:“我讓你跟著我,自然不會讓你吃虧,等忙完這一陣,我會傳你一些九玄門的秘法。”
“謝謝寧爺!”殷金龍向寧遠一抱拳,朗聲道。
“行了,不用拘謹,以你的修為我也不會真把你當下人使喚,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去忙你的,只要我叫你的時候你隨時趕到就行。”寧遠笑著拍了拍殷金龍的肩膀淡淡的說道。
殷金龍點了點頭,也沒多說,向寧遠招呼一聲,轉身離去了,看著殷金龍離去的背影,寧遠的眼睛微微一瞇。他也知道,殷金龍這種高手一般都心高氣傲,想要降服不是那么簡單的,不過他也不著急,只要殷金龍不起壞心思,總有讓殷金龍心服口服的那一天。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寧遠拿了古書給高學民打了一個電話,打車去了高學民的住處。
高學民住的地方也是燕京一個小胡同的四合院,不過這四合院可不是高學民的產業,而是國家所有,不過是提供給高學民養老的。
四合院不大,比起寧遠所住的四合院足足小了一倍,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燕京的四合院不論大小,格局都是一樣的。
寧遠來到四合院門口,敲了敲門,一位三十多歲的年輕人打開門看了寧遠一眼,客氣的問道:“請問是寧先生嗎?”
“是我。”寧遠點了點頭,青年這才讓寧遠進了門,客氣的道:“高老和周老正在院子里下棋。”
寧遠跟著青年進了院子,遠遠的就看到了高學民和周森源的身影,兩人聽到腳步聲,都笑呵呵的站起來招呼:“寧遠來了。”
“來了,讓二老久等了。”寧遠笑呵呵的點了點頭,看了看棋盤道:“看來周老的棋藝更勝一籌啊。”
“狗屁,那是我讓他的。”高學民笑罵了一聲道:“沒看出來,你還懂圍棋?”
“懂一點。”寧遠笑著點了點頭。
高學民擺了擺手讓青年去給寧遠泡茶,自己則笑呵呵的拉著寧遠道:“既然會下圍棋,正好切磋一下,老周的棋藝太臭,總是讓我讓他。”
周森源在邊上笑罵道:“你個老不休,真好意思說,棋術不行就不行,還打腫臉充胖子,你拉著寧遠是想找回場子吧。”
高學民不搭理他,和寧遠在棋盤邊上坐下,笑呵呵的道:“我就和寧遠接著這半盤繼續下,讓你看看什么叫反敗為勝。”
說著話,高學民的一顆黑子就放在了棋盤上,原本稍微落了下風的棋局頓時搬回來一些,寧遠笑了笑,隨手捏了一枚白子放下。
高學民眼睛一瞇,捏了一顆黑子放下,寧遠再次放下白子,兩人你來我往,下了十分鐘不到,每人也就放了七八枚棋子,高學民手中的黑子就已經放不下去了。
周森源在邊上看的哈哈大笑:“老高,走眼了吧,還打算欺負寧遠年輕,沒想到人家也是個棋藝高手,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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