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刀把子!”聽著朱桂學交代完事情的經過,王主任就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這個渠刀把子他自然聽說過,在燕京很是有些門道,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一些,沒想到這件事的背后竟然是這個人。
高學民看到王主任的表情,沉聲問道:“王主任知道這個人?”
“聽說過,算是燕京的一個大混混頭子,很是有些門道,和燕京的不少世家都有些交情,我倒是很納悶,田主任等人才來燕京,是怎么惹上這個人的。”王主任點了點頭道。
寧遠想借著高學民和周森源的手解決這件事,周主任自然不傻,他這么說就是提醒高學民,這件事絕對另有隱情,他可不想隨隨便便把他們東華醫學院攪合進去。
高學民皺了皺眉看向寧遠,寧遠搖了搖頭道:“這個渠刀把子我沒聽說過,田主任幾人確實剛來燕京,中午是我招待的,和斗家的老爺子一起在食王府吃的飯,要說和什么人發生過矛盾,也只有一個黃家老二。”
說著話,寧遠把事情簡單的向高學民幾人說了一遍,當然,隱去了殷金龍第二次暴打黃海輝的過程,著重說了黃海輝看徐小姌長得漂亮,出言調戲,被殷金龍打了一巴掌。
別看寧遠年輕,玩手段一點也不比一些老江湖差,他也知道他剛來燕京,沒什么根基,對上黃家這樣的豪門世家多少有些麻煩,他的江湖身份在某些場合可不好拿出來,畢竟黃家不是東華幫那樣的江湖幫會,因此玩的就是借力打力。
論起明面上的身份,高學民和周森源的影響力自然不小,燕京的大豪門愿意得罪這兩人的可不多,而且寧遠也知道,高學民和周森源這種人最見不得的就是欺男霸女,他把事情說成黃海輝看上徐小姌的姿色。更容易勾起高學民和周森源的正氣。
“黃家老二!”高學民眼睛微微一瞇,冷哼道:“這個小子我知道,在燕京市一直欺男霸女,仗著黃家的身份胡作非為。沒想到這次竟然敢折騰到學校來。”
在高學民心中,學校這種地方就是很神圣的地方,這一群人來學校鬧事本就讓他很不高興,眼下又聽寧遠說了事情的經過,他自然更加的不忿。
事實上高學民也不是看不出寧遠有借他的手收拾黃家老二的意思,但是這事寧遠確實占理,黃家老二也著實不是個好東西,若是這件事沒被他當面撞見,他自然懶得管,可是撞在了他的當面。意義就不一樣了。
“高老說的是,這些人確實囂張的有些過分,天子腳下竟然如此仗勢欺人。”寧遠笑呵呵的道。
“寧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盤,今天我就幫你一次。不過你可欠我一個人情,別以為老頭子我好糊弄。”高學民沒好氣的看著寧遠哼道。
“高老目光如炬,我怎么敢在您面前耍花樣,今天這事也是正好被您遇上了,可不是我故意找您庇護。”寧遠笑呵呵的解釋道,他的臉皮厚,自然不在乎高學民的看法。這種清流就是好面子。
周森源也笑呵呵的看了寧遠一眼,他發現他是越發的喜歡寧遠這個年輕人了,很有意思。
王主任站在邊上早就傻眼了,寧遠說什么,剛才和斗家老爺子在食王府吃的飯,這個年輕人竟然和斗家也有交情。真是不簡單啊。
“行了,記得,欠我一個人情啊。”高學民翻著眼皮,看了寧遠一眼,伸手摸出手機。翻了一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手機響了一分鐘不到,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過來,笑呵呵的道:“周老,您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黃新忠,你們黃家的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難不成真以為我們幾個老頭子好欺負?”高學民冷哼道。
電話的另一端正是黃家的老爺子,黃海輝的爺爺黃新忠,黃新忠就知道高學民打來電話沒好事,聽到高學民的冷哼,急忙陪笑道:“高老您說笑了,是不是我們家哪個不開眼的臭小子惹您生氣了,這樣,我一定好好教訓他,讓他親自給您去賠罪。”
“惹到我倒是小事,就怕他哪一天進去出不來。”高學民語氣不善的道:“欺男霸女,為非作歹,眼下竟然敢讓人來東華醫學院鬧事,當學校是什么地方,是不是讓我找人把你們家的小子抓進去。”
黃新忠一聽自己家的小子竟然去了東華醫學院鬧事,原本臉上的笑意也沒有了,他可是知道這燕京的幾大高校一直是高學民幾位老頭子的禁臠,急忙表態道:“高老您放心,這次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黃新忠,有些話我先給你說在前面,你別以為我打這個電話是找你興師問罪的,我這是在幫你,有些人不是你們家惹得起的,若不是這件事正好被我碰到當面,后果可不僅僅是你親自收拾你們家小子那么簡單。”高學民淡淡的說了幾句,直接就掛了電話。
高學民這話還真不是嚇唬黃新忠,他和寧遠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卻也知道見識過寧遠的一些手段,知道寧遠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學生,要不然他也不會幫這個忙。
別的尚且不說,單說剛才殷金龍的身手,那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然而殷金龍卻對寧遠言聽計從。雖然高學民猜不透寧遠真實的來頭,卻也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他絕對相信,這件事即便是他不插手,寧遠也絕對能解決。
高學民這邊掛了電話,寧遠就向殷金龍招了招手,讓錢雪濤帶著一群混混離開了,正如高學民所猜測的,他并不是怕和黃家,只是初來乍到,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而已,黃家真要是敢過分,他不介意去黃家的祖墳轉悠一圈。
“呵呵,寧遠,能讓高老出面,你這面子不小,比我面子都大。”周森源在邊上笑呵呵的打趣道。
“周老您就別笑話我了。”寧遠笑著道:“今天欠高老一個人情,改天我做東,請二老吃飯。”
“吃個飯就想打發我,可沒那么容易。”高學民笑罵道:“那件東西必須借我一個月,要不然,哼哼!”這老家伙也學會了威脅。
“沒問題,借您兩個月都沒問題。”寧遠笑呵呵的道:“而且我身邊的好東西可不止一件,到時候就怕您老看花了眼。”
“我就在知道你小子有好東西。”高學民笑瞇瞇的道:“那個銅錢真的不賣給我?”
“沒商量,您老快去忙吧,我還有事。”寧遠頓時大汗,沒想到這老家伙還惦記著他的銅錢呢,急忙領著田胖子幾人落荒而逃。
王主任三人看著寧遠一群人遠去的背影,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個年輕人真是讓他們看不透,能讓高學民出面不說,還能和高學民有說有笑的打趣,這種場景,他們也就在謝國強身上見過。
“寧醫生,您竟然認識高老和周老,真是了不起。”田胖子幾人跟著寧遠走遠之后,才笑呵呵的開始恭維寧遠。
“以前見過一次,交情并不深。”寧遠隨意的敷衍道,同時向殷金龍使了一個眼色,殷金龍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黃家老二的事情有高學民出面,但是那個渠刀把子寧遠可不會這么簡單的放過,而且要想讓黃家老二徹底忌憚,不敢再向田胖子幾人動手,高學民剛才的威脅是一方面,他這邊還必須殺雞儆猴。
寧遠不想和官方的背景和一些大豪門鬧翻,但是一個區區的燕京混混頭子,他還沒放在眼中。
燕京黃家,黃新忠掛了高學民的電話,就向邊上的管家喝問道:“打電話給老二,讓他給我滾回來。”
人常說知子莫若父,高學民打來電話質問,黃新忠就猜到是誰在下面闖了禍,出了那個老二,也沒人能那么折騰。
黃海輝還在自己的別墅等著渠刀把子的電話,聽到手機響了,也沒看來電顯示,急忙接起來問道:“渠爺,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小輝,是我。”手機中一個渾厚的中年人聲音傳來。
“羅叔!”聽到中年人的聲音,黃海輝嚇的一個激靈,聲音弱了不少,怯生生的問道:“您怎么給我打電話了?”
“老爺子讓你馬上回來。”中年人沉聲說了一句,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中的忙音,黃海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老爺子打電話讓他回家究竟有什么事,不過卻不敢怠慢,急忙穿好外套向家里趕去。
進了家里的正堂,老爺子正坐在正堂的椅子上,面沉似水,黃海興走上前怯生生的道“爺爺,您找我?”
聽到黃海輝的聲音,黃新忠慢慢的睜開眼睛,拿起邊上的茶杯直接就扔了過去,怒罵道:“你個不爭氣的小畜生,整天就知道給我惹事。”
黃海輝壓根就沒想到老爺子會突然間動手,根本沒防備,被黃新忠扔來的茶沛砸了個正著,茶水潑了他一臉。
他臉上的腫脹原本就沒有好,被茶水一潑,疼得他是齜牙咧嘴,額頭也被茶杯砸了一個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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