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尚已經找不到,可以和高元康交涉的話題,如果他命該如此,他也只能聽天由命,于是他又說道:“既然你這么說,從今天開始,我們之間的戰事,就此拉開帷幕,不管生死戰果如何,我們都要以君子行為相對。”
“好,以此為約。”高元康隨手拋出一個碧玉指環,高元尚也默契的隨手接在手中。
高元尚看著手中那枚指環戒,他還記得,這是他和高元康曾護送的東西,只是沒想到高元康會輕易將它定成,他們之間的生死之物。
這時的天色已經發亮,但是依舊沒有出現人來人往的宮人,肯定是被高元康包圍了這里,所以高元尚的援手,一直沒有及時趕來。
高元康又轉向宋景然說道:“宋坊主,你沒有時間了。”
高元康話落,他已經舉手準備揮兵開戰,就在關鍵時刻,突然又傳來一聲,“慢著。”
眾人都聞言看去,只見宋小靜一副盛裝走來,她身邊隨從了不少宮人,看樣子也是有備而來,不過高元康見是她到來,他眉眼明顯蹙了一下,至于高元尚等人對宋小靜的出現,他們絲毫沒有任何遐想的空間。
宋小靜走近在高元康面前,她千姿盈盈的頷首說道:“臣妾參見臨王。”
高元康冷不丁的的說道:“你來干什么?”
宋小靜本是一臉的嬌笑,在高元康的冷意中,瞬間漸漸褪去,不過她還是淡和的說道:“臣妾得知臨王在此抓獲可疑之人,所以便前來看看。”
“男人的之地,不宜女子進入;”高元康一副陰冷的仰頭吩咐道:“來人,送王妃回宮。”
高元康根本不想去猜測宋小靜的來意,以她的心胸,無非也就是來湊個熱鬧,看場好戲,其它估計她也做不出什么大作為來。
不等宮人領命,宋小靜又不急不躁的說道:“臣妾來都來了,臨王又何必急著趕臣妾走,說不定待會,臣妾也能幫上臨王點小忙。”
高元康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如此厭惡,宋小靜這幅自以為是的架勢,所以他陰冷如冰的說道:“本王給你臉,你不要臉,那你就別怪本王讓你當眾難堪。”
宋小靜面色是青白不定,她徹底對高元康絕望,所以她也一副冷冰冰的說道:“既然臨王這么說,臣妾也沒必要多費口舌,來人,把人帶上來。”
只見兩名宮人押著宋安樂走了上來,高元尚和林軒兒都急切的喚了一聲“安樂。”
宋安樂也急切的喊道:“爹、娘,元尚,你們不用管我,快走。”
高元尚根本沒有想到,宋安樂的會這么快蘇醒過來,而且還落入宋小靜手中,所以對于他此時而言,可以說是雪上加霜。
宋小靜看了眼死里掙扎的宋安樂,她又走上前說道:“伯父,伯母,真沒想到,咱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面,小靜借此向你們問安了。”
宋景然只是一臉凝重暗沉的深蹙著眉頭,對于宋小靜的行為,他知道根本沒有余地扭轉,所以他寧可設法救出宋安樂。
但是林軒兒畢竟是婦人,面對這種局面,她除了感到痛惜,還帶著深深的感嘆,所以她一副憂重的說道:“小靜,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樸實善良的好姑娘,甚至是在你漸漸被貪念迷惑時,我還勸安樂把你救出來,現在看來,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伯母,您不是自以為是,您是想多了;”宋小靜一張嬌美的笑意中,卻摻雜著一味得意中的冷意,她又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從來就不是個樸實的姑娘,至于您眼中的樸實,只是因為我低賤的身份罷了,當然,您有資格看不起我,不過我也有權力,選擇自己的人生;”
宋小靜稍作停頓了一下,她又一副淡然的說道:“關于善良,我相信,每個人都有善良的一面,但凡是都有負面,而我只是把負面,當做我的主面,所以別人眼中我,是一個刁鉆刻薄,心狠手辣的惡人,而有些人,拿著主面的善良,卻做出一些負面中的卑鄙手段,這種人又和負面的小人,有何區別。”
宋小靜從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哪里是存在卑鄙或惡毒,最多也就是不擇手段,那也是她為了,能給未來的自己一個更好的未來,所以才不得已而為之。
林軒兒怎能忍心,看著昔日那乖巧可人的女孩,竟變成這幅模樣,所以她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既然能看的那么精深,可你為什么看不清自己在做什么,或者你想到的一切,到底屬不屬于你,你又是否能駕馭那份沉重的擔子?”
宋小靜不但是不為所動,反而還一副理直氣壯的說道:“凡事我更相信,沒有任何事物,是誰人天生便能駕馭,怕就怕你不敢去嘗試。”
林軒兒依舊是深鎖著眉頭,一臉凝重而悵然的說道:“用自己的一生,去賭一個未知的未來,真的值得嗎?”
宋小靜一臉譏諷的輕‘哼‘了一聲,“伯母此言差矣,我是在利用年輕時的智慧,為自己謀得名垂青史的美譽,換做任何人,想必都會為此動心。”
宋安樂不愿讓林軒兒白費口舌,所以她急切的說道:“娘,您不用跟她多費口舌,宋家養了她這只白眼狼,算是咱們宋家的不幸,從今往后,我們宋家沒有她這么個人,也省的今后因為她而蒙羞。”
宋安樂話就像一根尖銳的針,狠狠的扎在宋小靜心里,原本她一直就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自卑,也因為低賤的身份,常被人當做笑柄,所以身份對于她而言,比她的自尊和臉面更加重要。
宋小靜一把抓過宋安樂,她一臉兇狠的說道:“我是你們宋家的恥辱是嘛?我告訴你,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誰才是你們宋家罪人。”
宋安樂也絲毫不示弱的氣勢,她也同樣是兇狠的說道:“宋小靜,我也告訴你,就算是我死,我也不會讓你拿到彩虹坊的主令,你那夢寐以求的國母之位,也永遠只會是你的夢。”
宋小靜緊攥著玉手,雙眸流露著濃濃的怒意,她緊咬著貝齒,盡量壓制自己的怒和恨,因為她報復的還不到時候,于是她轉向高元尚等人說道:“你們聽好了,想保她安全,就一切都按臨王的指示去做,否則我要她生不如死。”
宋小靜話落,還不忘得意的瞟了身旁的高元康,她在關鍵時刻,能為他錦上添花,想必高元康也會對她另眼相看。
“爹、娘,元尚,你們不用理她,我不怕死,我要你們都活著離開這里。”宋安樂顯得有些膽怯而急切,她不想自己成為他們的負累,她相信,任何父母面臨這種險情,肯定都會義無反顧的救自己的孩子,至于高元尚,她并不敢肯定,畢竟是面臨江山和她的選擇,他肯定會陷入艱難的抉擇中。
當然她也相信,如果撇開他的江山,高元尚肯定也會義無反顧的救她,所以不管他最終怎么選擇,她都不會有怨尤。
高元尚比起宋安樂的膽怯,他心里要更加害怕,只是他不能讓自己表現的無助,因為他需要氣勢,可他心里的那種不安和害怕,還是促使他心切的說道:“安樂,答應我,不要沖動,不要做傻事,相信我會有辦法救你,相信我。”
宋安樂也擔心他會做出什么不明智之舉,所以她也是急切的說道:“不,元尚,你要做的是為百姓,為江山,而不是為了一個女人。”
“百姓也好,江山也罷,如果沒有你,這些對我又有什么意義;”高元尚一副氣勢洶洶的說道:“我高元尚要的江山,是靠雙拼得來,而非是用心愛之人的性命換來。”
高元尚又轉向高元康說道:“高元康,你想要從本王手中奪得江山,有本事就來取,是君子就不要利用女人來成大事。”
“大皇子此言差矣;”宋小靜多少了解高元康的大男子主義,所以她搶先說道:“俗話說,君子有可為,有可不為,況且妾身也非君子,又何來君子之為。”
高元尚恨不得,飛出手中的金絲,取下宋小靜那張得意洋洋的嘴臉,但凡事都要先考慮到宋安樂的安危,所以他一臉陰冷輕蔑地說道:“不愧是一個陰險奸詐的小人,否則又怎能煽動得了臨王的精明。”
宋小靜剛想發怒,但又意識到,高元尚好像是故意在挑撥,她和高元康的關系,所以她下示意的看了眼高元康一眼,只見他已經是一臉冷沉的黑著臉。
高元康好歹也是這個男人,高高在上的皇子,被人誤認為,是受一個女人唆使,所以才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他固然是沒有面子,況且宋小靜的行為卑劣,根本不符合他光明正大的行為。
宋小靜當然也擔心,會觸怒高元康的本性,所以她又一臉冷笑的說道:“大皇子的離間計,也算是高明的很,不過臨王天生睿智過人,又怎么會輕易被你們算計,你們若識時務,還是趁早交出兵權,免得遭受皮肉之苦,弄不好,死傷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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