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心因為干渴,卻又因為無力,所以她只是抿了抿唇瓣上的水跡,宋安樂焦急的在旁等著,希望能知道梅心口中的真相。
“梅心。”宋安樂害怕她再次陷入昏迷,所以她又緊張的喚了一聲。
“臨...臨...”梅心無力的從喉嚨中吐出了兩聲,最終還是因為體力不支,又昏死了過去。
“梅心,梅心。”宋安樂又擔驚的叫喊了兩聲,但是她的心思,卻已經在那個‘臨’字中,梅心既然在她危及時刻,只提了這個字,自然不用再去懷疑,事情決定和永康宮有關。
“安樂,你…”高元尚當然也清楚的聽到梅心口中話,只是不知道該以怎樣的角度去面對,所以他還是決定把主權交給宋安樂。
宋安樂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一系列的詳情,所以她避開了高元尚的疑問,而是轉眼對幽蘭說道:“幽蘭,快去把最好的御醫給梅心請來,萬不能讓梅心有事。”
“奴婢這就去辦。”幽蘭頷首退了下去。
高元尚見宋安樂有意避諱,于是他也不過分逼問,況且早朝在即,所以他淡和的說道:“別太擔心了,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宋安樂帶著一臉的凝重的表情說道:“你也別耽擱了,不然趕不上早朝了。”
高元尚點了點頭,“那我先去了。”
宋安樂也點了點頭,但是她的眼神中,已經被濃重的思緒所侵占,但是高元尚沒有去觸犯,那屬于她自己的底線。
梅心的狀況,在御醫的仔細檢查后,依舊是沒有好轉,甚是沒有脫離危險,不管用什么方式,御醫最終的答案,都是靠梅心自己的意志力,和她的天命。
宋安樂在擔心,適時的將思緒找回,她突然想起梅心是怎么回來的,所以她又揚聲說道:“來人。”
“皇妃有何吩咐?”一名小公公頷首示意著。
宋安樂心切的說道:“可知你梅心姐姐是怎么回來的?”
以梅心的傷勢,顯然不可能自己回到長樂宮,況且南門距離長樂宮較遠,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活著回來。
“早上宮人出宮當差,便發現一名官兵大人,扛著梅姐姐詢問咱們長樂宮,宮人得知是梅姐姐出了事,于是就領那官兵回到了宮里。”
事情有了突破,宋安樂更是急切的說道:“那官兵人現在在哪?”
“方才還在西院,這會估計還沒走。”
“快,快去把那人給本宮找來,務必不能讓他離開。”宋安樂還不能確定,梅心的事情,是否和宋小靜有關,而且單憑梅心口中的一個臨字,也不能說明什么,所以只要能找到有利的證人,她才有可能找到兇手。
不到半刻鐘的時間,那名官兵被帶了上來,他倒也很是恭敬的說道:“奴才給皇妃請安。”
宋安樂也很是客氣的抬手說道:“快快不必多禮。”
“謝皇妃。”官兵受到宋安樂這樣權位居高的主子賞識,他心里也是滿滿的暖意。
“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官兵恭敬的頷首說道:“回皇妃的話,奴才陳大器。”
“陳大器。”宋安樂獨自喃喃的重復了一句。
陳大器卻一臉憨笑的說道:“奴才尚且還未成大器,讓皇妃見笑了。”
宋安樂這時哪里還聽的進,陳大器的開笑話,所以她又一副嚴肅的問道:“本宮問你,梅心昨晚出事時,你可在場?”
“這個...”陳大器有些為難的不知道,是否在說出真相,畢竟他對宋安樂的為人不熟知,也不確定她到底是好是壞。
陳大器既然有猶豫,顯然是知道真相,卻又心有顧忌,于是宋安樂又說道:“你只需把實情說明,本宮保證不會牽累到你。”
“回皇妃,梅心姑娘昨夜出事時,奴才就在現場。”陳大器知道想隱瞞,也不是個辦法,況且宋安樂的皇妃之位,明顯比宋小靜的臨王妃要高,而且宋小靜名聲并不好,所以他還是識時務比較好。
宋安樂聞言,她有的激動氣惱的說道:“那你為何不阻止慘劇發生?”
陳大器驚慌失措的下跪說道:“皇妃贖罪,奴才也很想出手阻止,但是...那臨王妃的人,奴才實在是不敢得罪,況且他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奴才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只能等他們施暴完了,奴才再暗中相救。”
宋安樂一心都放在那句臨王妃身上,所以她再度確認性的說道:“你方才是說,那些對梅心兇殘加害的人,是臨王妃的人?”
陳大器還有些畏畏縮縮的說道:“正是,不然也不會出手那么狠毒。”
宋安樂為了逼問的更加屬實,她又冷顏說道:“你這是什么話?難不成是你親眼所見?”
陳大器倒是不緊不慢的說道:“奴才已經不是昨夜第一次,見臨王妃找人殘殺宮人了,所以對這樣一位心狠手辣的主子,奴才記憶猶新,以免哪天碰上了,還可以繞道而行。”
宋安樂沒想到,她所沒有看見,或不知情的事情,竟還有那么多,只是她依舊是不能想象,宋小靜怎么會變得如此殘暴兇狠。
宋安樂看了陳大器一眼,以他忠實憨厚的樣子,并不像是在說謊,況且他沒有說謊的必要,于是她又緩和了語氣說道:“好歹你也是梅心的救命恩人,本宮沒什么可賞給你的,這些金銀首飾,就當本宮替梅心答謝你的一點心意。”
“皇妃太見外了,奴才本身就是守門職務,保證皇宮內的安全,乃是奴才的職責,雖然偶有疏漏,但也實屬無奈,皇妃您不怪罪奴才,奴才已經算是謝天謝地,哪里還敢收您的賞賜。”
宋安樂有些感慨的說道:“你能如此盡忠盡職,也算是皇宮里所有人的福分,希望你們守衛之人,都能像你一樣盡職,本宮相信,未來的皇宮,絕不會再出現無辜慘死的悲劇。”
陳大器好像受到表揚的孩子般,他開心的說道:“能受到皇妃抬愛,奴才絕不負皇妃所望。”
“你應該不負北朝百姓所望,而非是本宮一人。”
陳大器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皇妃言詞精湛,奴才自愧不如。”
宋安樂深嘆短噓的說道:“你先退下吧,如若還需你幫忙,本宮還會召喚你。”
陳大器很是主動的說道:“奴才隨時恭候皇妃召喚。”
“下去吧。”宋安樂已經是一臉憂重的表情。
這日,宋安樂看望梅心后,在沒有任何辦法的辦法中,宋安樂只能為梅心默默祈禱,但她面臨的事情,還不得不去解決,于是她在整裝后,來到永康宮。
宋小靜一臉憔悴的面容,但是精氣神卻依舊不失往日的風采,再加上一身靚麗的枚紅色宮服,更是將她襯托的嬌美奪目。
許是在意料之中,所以宋小靜得知宋安樂的到來,她絲毫沒有任何的驚訝,反倒是依舊是品味手中的茶盞,盡顯了她一副悠然自得的的優雅。
宋安樂走進殿內,見宋小靜那般若無其事的姿態,她更是火冒三丈,甚至有種沖上去痛打她的沖動,可是理智讓她提醒自己不僅要克制,而且要具備好最佳的心態去降服她的銳氣。
“皇妃駕到”小公公揚聲的匯報。
宋小靜聞言,她才放下手中的茶盞,不緊不慢的起身迎了上來,且是笑意盈盈的說道:“原來是皇妃大駕光臨,臣妾有失遠迎,還望皇妃贖罪。”
“臨王妃乃是何許人物,本宮哪里敢治你的罪。”宋安樂一邊冷冰冰的說著,一邊已經自行走進殿內的主位上坐下,她一副冷漠中的威信,像似在給宋小靜施壓。
宋小靜看著宋安樂從自己的身邊走過,絲毫沒有把她這個主人放在眼里,她當然是不舒服,所以她也是一副冷顏相對。
宋安樂坐在主位上,以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說道:“本宮和臨王妃單獨一續,所有人都給本宮退下,沒有本宮的允許,不得任何擅自闖入。”
眾人聞言,都頷首退了下去,雖然宋小靜是主人,但是誰高誰低的身份,她們還是分得清,只是宋小靜卻更是惱火的看著宮人們退下,畢竟她是這里的主人,這些宮人不但沒有征求她的意見,而且似乎也并沒有把她放在眼里,她自然是氣憤。
所以宋小靜她一臉黑沉個臉,也是冷不丁的的說道:“皇妃如此聲勢浩大,臣妾實在是惶恐。”
“惶恐?”宋安樂一臉怒意的起身說道:“本宮問你,你對梅心狠下殺手的時候,你可有想過惶恐?你暗中挑撥是非時,你可有想過惶恐?”
宋安樂一臉兇狠的說道:“宋小靜,我告訴你,你所做的一切,至今還有機會挽回,但你若就此執迷不悟下去,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宋小靜本來心里就不舒服,再面對宋安樂咄咄逼人氣勢,她更是忍無可忍,況且她現在手握宋安樂的要害,所以她也一臉冷意的說道:“臣妾多謝皇妃提醒,不過臣妾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皇妃不必多此一舉,如若您有什么不滿,大可以向臣妾提出來,何必藏著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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