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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索要真相

  宋安樂何嘗不想去恨白畫情,以白畫情給她帶來的傷害,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彌補,可就算是怨恨又能怎樣,失去的東西,不可能再回來,烙下的傷疤,也不能被撫平,如果只是承載著深深的憎恨,她寧可選擇重新再來一次。

  畢竟她們還是親人,也曾是無話不談的姐妹,她們美好的曾經,永遠不可能被替代,哪怕是深深的憎恨,更何況白畫情是宋城唯一的最愛,宋安樂沒有理由去怨恨她。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假惺惺的對我好?”白畫情反倒是一副氣惱的說道:“你明明知道我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就算你可以虛情假意的對我好,我也不會感激你,因為你搶走我的一切,足以讓我恨你一輩子。”

  面對這樣完全陌生的白畫情,宋安樂實在找不到合適態度去應對,所以她深鎖著眉頭,一臉凝重的說道:“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可你為什么要對我孩子下此毒手?他不過是個無辜的小生命,你怎能做的如此殘忍?”

  白畫情不但沒有絲毫的感觸,卻還是一臉冷沉的說道:“你忘了他是誰的孩子。”

  “就因為他是元尚的孩子,所以你就要狠心的置他于死地?”宋安樂一臉傷感的說道:“你怎么變得這么可怕,曾經那個善良單純的情兒哪去了?”

  白畫情一再的警告自己不能心軟,所以宋安樂越是這樣觸動她,她越是氣憤,于是她有事冷漠無情的說道:“在你搶走她幸福的那一刻,這個世上便不再有那個情兒,如今你眼前的人是白畫情。”

  宋安樂看出白畫情那目光中,對她的排斥甚至是恨意,所以她也知道,她們之間很難回到從前,劃分在她們心中的隔閡,已經將她們漸漸拉遠,再多的勸說,也不過都是無謂的廢話。

  所以她意味深長的說道:“只要你還記得自己是白畫情就好。”

  白畫情驚疑的看了她一眼,宋安樂雖然沒有明說她的提醒,但是白畫情自己心里知道,她不過是想提醒她,她們白家和宋家牽扯不清的淵源。

  可在白畫情心里,她只想清楚的知道,她父親的死因,到底存在多少秘密,而宋安樂的刻意隱瞞真相,又是什么緣故,這些才是她要去偵破的重點,于是她故意冷冰冰的說道:“我不僅記得我是白畫情,我還會銘記我父親戰死的前因后果。”

  宋安樂驚疑的看了她一眼,關于白畫情父親的死,本該是件已經被塵封的秘密,白畫情幾乎從不提及這些是傷感的事情,如今卻莫名的這么說,確實值得猜疑。

  不過宋安樂又仔細斟酌了一下,對于白畫情父親的死因,她也并不明確,而白畫情又怎會知道,所以她還是微冷的說道:“有些事情你該牢記,但有些東西你不該記得。”

  白畫情冷笑了一下,“那你告訴我,什么事情我該記得,什么事情我又不該記得?”

  宋安樂又一臉淡然的說道:“如果你能記著那些美好的東西,也許你不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白畫情略帶一味咄咄逼人的架勢說道:“如果我只記著那些美好的事物,那么無父親冤死的事,豈不是要被你們蒙蔽一輩子。”

  “你這是什么話?”宋安樂因為不清楚其中的原由,所以她一臉不悅的說道:“白伯伯的死,我們都感到很痛惜,但時隔多年,又何來冤死蒙蔽之說。”

  宋安樂雖然不明其中的詳情,但因為她父母曾有提及這件事,他們對白畫情父親的死,存在愧疚,她不得不設想,會不會和白畫情所說的有一定的牽扯。

  白畫情猜想宋安樂也不會承認這件事,想必她也想都不到,她以為可以瞞天過海的事情,竟會被宋小靜無意識破,然后將真相告知她;

  所以在沒有真憑實據下,可想根本不可能讓宋安樂承認事實,所以白畫情索性再進一步追問,于是她又冷言說道:“你當然不會承認,你們又欺瞞事實之說,但是宋伯伯和宋伯母詐死的事,你從何解釋?”

  宋安樂突然一臉震驚的看著她,因為一時的緊張,她下意識的四下看了看,直到確定周邊安全,她才壓低了音聲,一副嚴謹的說道:“你休要在這里胡說,爹娘早在多年前已猝逝,那是你親眼所見的事實,如今你出言沖撞,那是大不敬中之大過。”

  宋安樂雖然是一副嚴肅的口吻和表情,但是她心里卻隱隱不安,她原以為白畫情只是搬弄是非,卻不想連她父親詐死的事情,她竟都知道,可想她并非是故弄玄虛。

  白畫情本想先試探一下宋安樂,但沒想到她竟還一副理所當然指責她,況且她一心想查明真相,所以她隨手將袖中的信件拿了出來,并氣憤的說道:“那你解釋一下這是什么?”

  “這信怎么會在你手里?”宋安樂說著便緊張的伸手去拿信件。

  但白畫情卻手一抬,避開宋安樂的搶奪,宋安樂看著熟悉的信件,即便早已是破舊,但她一樣一眼便識得,只是她瞬間的不明,她丟失的信件,怎會出現在白畫情手中。

  從宋安樂的反應來判斷,這些信件的來源,確定不假,那么這件事中的秘密,想必肯定也是真事。

  “現在沒話說了是嗎?”白畫情一副趾高氣昂的說道:“還想再解釋嗎?”

  宋安樂對于眼前的白畫情,她已經不知該怎么去解釋,但是她不希望將失去弄得越加復雜,況且信件的內容,并沒有過多說明,所以她醞釀回淡然的態度,又說道:“這些信件都是我爹娘生前留給我的東西,我也無意間發現后,才知道這些是他們留下的遺言。”

  “你可以不承認他們還活著,因為我不在乎事實,但我必須要弄清,宋伯伯所謂對我父親的死,存在著一定的責任和愧疚,到底是什么意思?”

  “當年的戰亂,都是我們無法想象的殘酷,對于不幸犧牲的人,我想也是不在其數,至于白伯伯的死,我父親從來沒有提及過,不過你所要的答案,我想也是因為宋白兩家的交好,所以父親希望我們能視你如親人照顧,也希望你不要因為一句遺言,將事情設想的過于復雜化。”

  “是我想的復雜化,還是你們對我白家心中有愧?”白畫情不能接受她的解釋,所以她一步步逼近宋安樂,且一副咄咄逼人的說道:“或者說,我父親的死因,正是你們家一手暗害致死。”

  宋安樂也因為一時氣憤,她揮手一個巴掌扇在白畫情臉頰上,她也氣惱的說道:“就算你不感激我們家對你這么多年的照顧,我也不會怪罪你,但我決不允許你這樣侮辱我的父親。”

  每個人的父親,都是兒女們心中那最崇拜的敬仰,也沒有人接受,父親在死后,遭人誣陷或侮辱,更何況,他們宋家對白畫情一直視如己出,如今卻遭到白畫情這般仇視,宋安樂又怎能接受。

  白畫情捂著紅通通的臉頰,充滿仇恨的眼眸中,充著紅紅的血絲,她直勾勾的怒視著宋安樂,仿佛要用她眼神中的仇恨,來徹底斷去她們那曾經的一切。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這封信件上內容,想必就是你們家愧對我父親的死,所以才對我那么照顧,如果你們不在我身上彌補,你們家是不是永生都寢食難安?”

  白畫情一邊說著,已經一步步將宋安樂逼在護欄邊上,她仿佛瞬間明白,宋家曾經對她那么多美好的回憶,只不過是他們彌補對她父親的死,所以將對她父親的愧疚,全部都彌補在她身上。

  宋安樂對于這些事的詳情,并不全部清楚,但是白畫情父親的死因,她父親確實有過交代,他愧對白畫情父親的死,雖然父親沒有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如今被白畫情這么分析出來,貌似也有幾分道理在其中。

  “情兒,這件事...”宋安樂緩和的語氣,在事情沒有弄清時,她不希望白畫情對她們家存在任何誤解。

  可不等她將話說完,白畫情嗔怒的說道:“夠了,這件事我自己會去查明,但我要告訴你,我們不可能再像從前一樣,我要還我父親一個公道,我要為他老人家報仇。”

  白畫情原本話落便轉身離開,但她卻又轉回身說道:“我還要告訴你,我不僅要毀掉你的幸福,我還要奪走你親人。”

  宋安樂驚詫的看著白畫情,雖然白畫情沒有說明,但她很清楚她所指的人,應該就是宋城,所以她瞬時有種不祥和不安摻雜在一起,她膽怯這樣的心理,更加害怕某種失去。

  “情兒。”宋安樂一把拉住已經轉身寓意離開的白畫情,因為她內心的恐懼,她害怕白畫情會一時沖動,而做出什么荒唐之舉。

  白畫情并沒有轉身,但她從眼底無意間掃視到身后的護欄,宋安樂的恰好是站在護欄邊上,以她們所在的位置,距離地面的高度,足以奪走一個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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