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一臉凝重的深鎖著眉眼,盡管宋安樂一再堅持自己很好,但是聽到有關她所受的傷害,他還是氣不打一處來,所以那種想去報復高元尚的心理,又再次強烈的出現。
白畫情見他好像是被觸動,于是她又好奇的說道:“對了城哥哥,你怎么會想到突然進宮?”
“我也不放心你們,所以才會選擇進宮,況且你們姐妹如今都在宮里,我進宮也多少可以保護你們。”
白畫情突然抓著宋城,并很是激動的說道:“那你一定要救救安樂,她如今沒了孩子,又被大皇子圈禁在身邊,我想她一定很痛苦。”
宋城從白畫情的話語中,好像隱約能聽出一些隱情,于是他嚴肅的說道:“情兒,你為什么會這么說,是不是你知道什么?”
“我…”白畫情稍稍猶豫了一下,隨即有很是為難的說道:“反正你別問這么多了,一定要想辦法把安樂救出來。”
白畫情的表現,很顯然是有事相瞞,而且一定是關于宋安樂眼下的處境,所以宋城依舊是鄭重而嚴肅的說道:“情兒,眼下我也在設法救安樂,可是安樂堅決不離開大皇子,而且說她現在很好,所以我很糾結,她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假,我還不能斷定,但如果你知道她們其中的秘密,你一定要完完整整的告訴我,這樣我才可以捕捉到解救安樂的重點,你明白嗎?”
宋城不確定白畫情在隱瞞什么,或者是出于哪一方面的為難,但是憑她和高元尚的關系,想必多少知道一些內情,與其一再的聽高元毅所說,他更加相信白畫情不會欺騙他。
白畫情暗自緊咬著貝齒,宋安樂竟對宋城已經表態,絕不會離開高元尚,那么她就要想方設法的去將他們拆散,否則難平她內心的不甘。
“城哥哥,如果我告訴你,安樂小產的事,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你會怪我嗎?”白畫情一臉楚楚動人的看著宋城,她不但是要偽造真相讓宋城相信,而且還想從中試探,她和宋安樂在宋城心目中的位置,到底偏差多少。
“什么…?”宋城一臉凝重而質疑的看著她,他卻沒有接受這個適時的思維,所以他頓時頭腦顯得有些空洞。
白畫情從宋城的眼神中,她看得出自己遠遠不及宋安樂在他心里重要,不過他們比較是血濃如水的親兄妹,她也不妄想去攀比,不過得知在宋城心目中,起碼還存在位置,她至少還有去占有的可能。
于是白畫情也急切的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只是想說,安樂小產的事,我也有責任。”
白畫情最后的話語,已經低沉的幾乎快聽不到,但宋城已經迫不及待的說道:“情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點告訴我。”
白畫情見他是真的急了,于是她也嚴肅認真的說道:“城哥哥可知,安樂為何會無故小產?”
宋城稍作沉思了一下,隨即便沉重的說道:“我也只是從負面得知消息,說是安樂誤食了催產藥,所以才會導致小產。”
“誤食只是別人口中的片面之詞,因為那碗被下了催產要的清粥,是我給安樂送去的,據說安樂是服用那碗清粥后,便出現小產跡象,盡管御醫權利搶救孩子,卻最終還是舍一保一。”
白畫情深深的嘆息了一口,她看宋城一眼,又一臉悵然的說道:“而且,當初孩子和安樂只選其一時,大皇子還有意保孩子,當時我真的很想去告發他,可是顧忌到咱們宋家安危,我還是忍了下來,好在皇后娘娘來得及時,并下旨保安樂一命,不然我真不敢想象,現在會是什么樣子。”
宋城不可置信的說道:“你說大皇子為了孩子,竟要安樂去死?”
“還不止這些。”白畫情趁著宋城在起頭上,她必須抓好這個時機,于是她又說道:“聽說大皇子因為安樂和邕王存在交際,便一直懷疑安樂的孩子的來歷,不然他也不會狠心對安樂下手。”
宋城滿腹的氣憤,卻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去發泄,所以他沉思在真相和殘忍的事實中,突然他想到一個矛盾點,于是他疑惑的問道:“可如果大皇子真的懷疑安樂的孩子,那他為什么又在安樂和孩子危險時,卻選擇保孩子?”
白畫情早已把一切,都滾瓜爛熟的背在腦海中,所以她還是淡然不迫的說道:“要知道,大皇子的用意,只在于除去安樂,至于孩子,只要他說是皇子,難道還有人敢去懷疑不成?況且安樂和邕王的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想必大皇子也不會擔心這點。”
宋城深鎖的眉眼間,又蹙起了一道陰狠,他緊緊扣著手指,關節漸漸的呈現為白色,白畫情所說的一切,遠比高元毅告知他的要詳細的多,最主要都是關系著宋安樂被毒害的細節,也就是高元尚狠毒的手段。
沉思了許久,宋城也醞釀中內心的氣憤,他怕自己會沖動到去直接找高元尚報復,所以他一再的深呼吸,并緩解了自己憤怒。
不過在細節中,宋城又想到一點,還不夠清楚,于是他又問道:“還有,你方才說,是你給安樂送的清粥里,被人下了催產藥,這又是怎么回事?”
“我當時并不知道那碗清粥,被人動了手腳,當時大皇子讓我把清粥給安樂送來,還囑咐我一定要讓安樂趁熱喝下,我還一心以為大皇子是良心發現,所以就沒有多想,哪知安樂出事后,我去找大皇子時,他才告訴我,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計謀,他不僅是要置安樂于死地,就算安樂有幸活下來,也會以為是我下藥毒害她,不然安樂至今又怎會對我存在隔閡。”
白畫情話落,已經是哭哭啼啼,一副很是委屈上心的狀態,她把事情全部推卸給高元尚,想必宋城就算是不想去報復高元尚,也不會忍心讓宋安樂受絲毫傷害,況且這件事,不僅關系著宋安樂一人,還附帶她們之間的親情,宋城又怎可能眼睜睜看著宋安樂被蒙在鼓里,而且和她姐妹破裂。
宋城見白畫情如此傷心,他氣憤地同時,還是緩解著音聲,安慰道:“情兒,你先別難過了,這件事我會找機會跟安樂解釋清楚,不過你是否有大皇子暗害安樂的證據,或者有利的證人?”
宋城如今面臨的是,宋安樂堅決不相信高元尚的所作所為,所以他只要能找到有利的證據,那便是宋安樂不信,想必也不能再接受他所給她帶來的傷害。
白畫情一臉沮喪的說道:“大皇子心機縝密,他怎可能留下證據,況且口說無憑,怕是不易找到證據。”
而白畫情不過是想激起宋城對高元尚的恨,然后蠱惑高元毅去推翻高元尚,或者宋城能將一切都告知宋安樂,先破壞宋安樂和高元尚之間的感情,然后再徹底推翻她們,她也要讓她們都知道,身為人下人的滋味。
宋城見白畫情也是憂心忡忡的樣子,他不能跟她多說有關他和高元毅的計劃,所以也只能安慰她,于是他淡然的說道:“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你也別過分擔心,我會去查明一切,絕不會縱容那些可惡之徒。”
白畫情從宋城陰冷的目光中,像似看到他心底的恨意,所以她內心驚顫了一下,仿佛自己就是他口中的可惡之徒。
或許是因為心虛,也或許是想表現的更真實一點,所以白畫情萬分自責的說道:“都怪我,要不是我當時鬼迷心竅的被大皇子迷惑,事情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宋城也不忍心白畫情一味的自責自己,如果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他當初更加不該讓宋安樂進宮,所以事事都不在所料,于是他安慰的說道:“別這么說,事事都由天注定,你也不也不知道會變成今天這樣,所以你不用自責。”
“可看著安樂一路走來所受的屈辱和傷痛,我實在是痛心不已。”白畫情故意一副痛心的靠在宋城肩上,因為只有避開宋城的目光,她才能放心的去偽裝。
宋城輕輕的攬在白畫情,卻始終不能從宋安樂的事情中走出,他不清楚宋安樂一路所受的苦,但白畫情向來一個不懂關心別人的性格,卻忽然感悟的如此深重,想必也是看盡了宋安樂親歷的傷痛。
白畫情的第一步,已經順利完成,她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傳送給宋小靜,當然也開始計劃她的第二步。
而得知白畫情的傳來的消息后,宋小靜自然也滿意白畫情的做法,所以她近來的心情,格外的晴朗。
高元康時而關注著宋小靜的表情,見她不時的露出莫名的笑意,他猜不透她的喜悅是從何而來,于是他好奇的說道:“愛妃近來心情不錯,可是有什么喜事?”
宋小靜放下手中剝了一半的果核,依舊是笑意盈盈的說道:“臣妾倒是沒什么喜事,不過臨王倒是喜事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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