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近來身體異常可見,奴婢們便陪皇妃出來走走,哪想皇妃體力不支,竟會出現眩暈現象,這…”.
高元尚二話沒有多問,趕緊忙將宋安樂抱進殿內,隨后陸續的御醫都匆忙趕來,但最終的結果,并沒有什么太大突破,依舊是以身孕的為由,一切反應都為正常現象。
宋安樂蘇醒后,得知哪天暈倒時,送她回來的人,確實就是高元尚,她只是有些好奇,他為什么會突然過來。
梅心端著宋安樂的藥,遲遲的徘徊在殿門口,猶豫了半響,她還是走了進來,且溫和的說道:“皇妃,該服藥。”
宋安樂卻表現的煩厭的說道:“先放著吧,我現在不想喝。”
“這是御醫新配的藥方,據說可以緩解您的乏困,您還是試試吧。”
“已經服用了好幾天,根本沒有絲毫效果,想必又是敷衍本宮的新花樣。”盡管只服用了三天,但是宋安樂已經厭煩了這些御醫的花招,分明就是開些沒用的藥來敷衍她,所以她也懶得每天對著苦口的藥汁。
“這次的藥,可都是大皇子親自開的藥方,就算效果不大明顯,您也不能駁了大皇子一番心意。”梅心見高元尚對宋安樂態度有轉變,自然是為她開心,所以也免不了為高元尚說些好話。
宋安樂驚訝的看了梅心一眼,如若不是梅心這么一說,她差點忘了高元尚一手好醫術,也正是如此,她想起高元尚聯合御醫隱瞞她身孕不佳的事情,那么她這段時間不適,會不會也和高元尚有關。
高元尚和她之間還存在著一場賭局,他警告她最好保住這個孩子,可他分明不看好這個孩子的來歷,所以他會不會故意在暗中陷害她。
宋安樂揉按著沉重的頭,如果高元尚真的因為他自己多疑,而處心積慮的想除掉這個孩子,那她又怎能接受,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她不想失去,也不能接受高元尚的所作所為。
梅心見她又開始不適,于是她放下手中的藥碗,又擔驚的問道:“皇妃,您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
宋安樂不能在這件事中輸給高元尚,所以她不得不防他的舉動,于是她冷冰冰的說道:“把這些藥拿下去,以后都不許再拿出來。”
“您這是…?”梅心很是困惑不明的看著她。
“本宮叫你拿下去就拿下去,不許多問。”宋安樂明顯帶著氣憤的口吻,這也是梅心從未見過的一面,所以她也不敢再多言,默默的將藥端了下去。
梅心走了一半,突然又停頓在原地,她轉眼看了眼宋安樂,還是有折回來說道:“皇妃,有件事奴婢想告訴您。”
“說吧。”宋安樂許是還沒有從氣惱中緩解出來,所以她語氣還是顯得有些冷淡。
“情兒小姐她…”梅心還是猶豫了一下,宋安樂卻緊張的投來目光,似乎在等著她接下來她話,于是梅心又說道:“聽說已經被救了出來,如今好像正在永康宮靜側妃那里。”
宋安樂一臉凝重的深鎖著眉眼,白畫情離開冷宮是不用質疑的事,只是她不確定,此事是皇后的用意,還是其他人的計策。
“早點出來也好,但愿那些怨恨也能少一點。”不管是誰的用意,既然能把白畫情救出來,可想不是一般角色,不過她倒是希望是這個結果,起碼白畫情不用遭受太多委屈。
“還有那位薛掌事也以被調離,劇徹查此事的嬤嬤透露,薛掌事常年私吞宮人俸祿,且克扣冷宮該具有的生活條件,所以可能被調往苦刑房當差。”
“知道了,以后永福宮嚴禁再出現類似事件,否則一律重罰。”宋安樂嚴厲的語氣,像似在訴說她的不滿,不過也算是為白畫情出了一口氣,像薛掌事這種鼠目寸光的小人,這個下場也許是她萬幸,而她的此舉,也不過是先給其它人來個殺雞儆猴。
白畫情被救出后,她并沒有立馬去找宋小靜,而是在以前的姐妹那里,先借宿了幾天,才覺得去找宋小靜投靠,雖然這個救她的人,并沒有說明是誰,但是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高元尚,只有他敢頂撞皇后的懿旨,也只有他還可能對她存在一絲真情。
姐妹倆相見后,宋小靜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披頭散發,衣衫破舊的人,竟是那個宛如鮮花盛開般的白畫情。
再加上天色已黑,宋小靜愣了半響,愣是沒有反應過來,許久后她才吞吞吐吐的說道:“這…這…情兒快進來。”
宋小靜趕緊忙將她拉進店內,白畫情本就心情沮喪到極點,又被宋小靜這么夸張的不敢認她,她更是沮喪又自卑。
“情兒,你怎么出來的,你怎么會變成這樣了?”宋小靜打量著她上下全身的裝束,雖然也沒有到不堪入目,但也實在是寒酸至極。
“我…”白畫情鼻息酸澀了一下,硬是壓住了哽咽的音聲。
“別說了。”宋小靜仰頭吩咐道:“來人,備水給情兒小姐沐浴,再去那幾件上好一點的衣服給情兒小姐換上。”
白畫情本來是崛強的不想涕泣出聲,可還是抵不過親情的溫暖,所以她撲在宋小靜的懷里,哽咽地說道:“小靜,謝謝你。”
宋小靜在她肩上輕輕拍了兩下,又寵溺的說道:“傻丫頭,跟我還有什么好謝,趕緊去梳洗一下,我命人給你準備你最愛吃的椒鹽燒鵝。”
白畫情被煎熬了幾個月,找回溫情的同時,當然也找回了貪吃的小嘴,所以她開心的點了點頭,但是眼眶中還殘留著感激的淚水。
白畫情梳洗干凈之后,宋小靜也備了一桌的美味佳肴,她終于可以放開肚腩的飽餐一頓,但是她卻并沒有吃多少。
宋小靜見她吃的正起勁,卻又放下了筷子,所以她不明的說道:“怎么了,不合胃口嗎?”
白畫情搖了搖頭,經過了這么磨練,她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再像從前一樣沒心沒肺,哪怕是在最親近的面前,她也要給自己多留自衛的空間。
“我已經吃飽了。”白畫情顯得有些暗沉的表情,她雖然對這些美食很動心,但是她不能讓自己因為一點饑飽,把自己弄得這么低賤,所以她必須自強。
白畫情很明顯沒有說實話,宋小靜和她相處多年,又怎么不知道,而且她準備的食物,都是她最喜愛的菜肴,許是白畫情心里還存在心結沒有解開。
宋小靜又體貼的說道:“情兒,咱們是一家人,在我這里,你完全可以當做是自己的家,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拘束,知道嗎?”
白畫情蹙著眉眼,一臉悵然的說道:“可我如今只是個一無所有的下等人,你不擔心我會連累你被人恥笑嗎?”
“傻丫頭,你就算犯下滔天大罪,你也是我妹妹,況且你只是被人誣陷,又豈算是大過。”宋小靜誠誠懇懇的說道:“你若是真怕我被恥笑,你就應該振作起來,去洗清自己身上的污名,也好讓那些暗害你的人,遭受該有的懲罰。”
白畫情若有所思的垂著眉頭,雖然這一系列的事,都確實是她所為,但是在沒無憑無據下,全憑一句話,便讓她受了那么多的罪,她不服也不甘,而造成她被廢的主因,宋安樂有著直接關系。
她很清楚的記得,在皇后懷疑是她對胡氏不利時,是宋安樂從中唆使,皇后最終才定論她存在重大嫌疑,不然她也許不見得會遭受這么嚴重的責罰。
“小靜,你放心,我不會就此墮落下去,我要奪回屬于我的一切,就算我得不到的東西,我也寧求玉碎。”白畫情犀利的眼神中,流露著濃濃的陰冷,甚至是可怕。
宋小靜看得出,白畫情這次是真的傷透了心,想必也真的不會再心軟,這也是她趁虛而入的好時機,所以她很是滿意的說道:“這才是我心目中那個勇敢的好情兒。”
白畫情笑了笑,但是笑意中,還是流露著少許的毒辣,她不會在遭遇心酸的艱辛后,還能甘愿認命,就算是命該如此,她也要放手一搏,她不接受命運不公的安排,所以她要奪回屬于她自己的一切,哪怕是將一切毀于一旦,她也不會去成全別人擁有。
這日,白畫情在幾天的調養下,已經恢復以往的狀況,所以她決定有必要去見一面宋安樂,也好讓她知道,她還活著,而且還活的很好,最主要的是要告訴她,她們之間的決斗,才剛剛開始。
于是她帶著宋小靜準備好的一些養生粥,獨自來到長樂宮,回到久違的地方,她仍舊沒有一絲感情,反而是那種無法形容的排斥。
梅心在宮人的匯報下,看見是白畫情到來,她驚訝的差點沒有反應過來,驚訝了半響,她才驚喜的說道:“是情兒小姐來了,快,快里面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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