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尚一副趾高氣昂的看著宋安樂,且冷冰冰的說道:“看來你很在意這個孩子,或者說,你很在意這個孩子的來歷?”
不難聽出高元尚的話語中,還是在質疑這個孩子的來歷,想到他隱瞞她身體并不佳的事實,宋安樂更加不能原諒,于是她也冷不丁的的說道:“大皇子可以懷疑這個孩子的來歷,不過臣妾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訴大皇子,這個孩子是臣妾的,跟其他人無關。”
“很好”高元尚瞇著犀利的眼神,陰冷冷的說道:“本王會查明這個孩子的來歷,不過在此前,你最好全心保住這個孩子,否則本王視你為銷贓之罪。”
高元尚不光是剛才親眼所見宋安樂為了孩子,所遭受的折磨,早在宋安樂為了孩子暴飲暴食時,他便聽宮人匯報,只是他想看看宋安樂對著這個孩子到底多重視,為何她在之前輕言放棄后,突然又大變對孩子的態度?
宋安樂帶著氣憤的目光,陰冷的看了眼高元尚,他明明有意暗害她,卻又要求她保證孩子的安全,分明就是故意刁難她,不過他質疑的心理,永遠不值得原諒,所以她也冷冰冰的說道:“只要大皇子可以遠離臣妾,臣妾保證會將孩子完好誕生。”
高元尚冷笑道:“怎么?擔心本王會傷害她,還是你對孩子來歷不夠確定,所以想遠離本王?”
“大皇子可以隱瞞臣妾身體狀況,臣妾豈敢再相信您。”宋安樂也不隱瞞她對高元尚的用意,甚至正好借此提醒他,對于他的行為,她并不是永遠都被蒙在鼓里。
高元尚眉眼深鎖了一下,原本是擔心她知道后,會產生心理負擔,所以會對胎兒帶來不利,沒想到還不等他跟進詳情,卻已經被她誤以為是他故意的隱瞞,雖然他的隱瞞,并不是為了宋安樂著想,但被誤解,多少讓他有種感覺好心沒好報的意味。
所以他還是沒好氣的說道:“本王既然可以隱瞞你的身體狀況,就可以查明一切真相,你最好選擇做個識時務者,否則一切后果自負。”
宋安樂不懼不畏的說道:“臣妾會很期待那一天。”
比起這樣被懷疑,宋安樂確實很期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起碼她也可以趾高氣昂的去羞辱高元尚的自負,更重要的是能洗清自己的污名。
高元尚輕‘哼’了一聲,他本是要離開的步伐,卻在走出去后,又止步轉身說道:“忘了告訴你,北苑正在鬧署情,但愿你不會為你的所作所為而懺悔。”
高元尚留下警告的話語,便又轉身寓意離開,宋安樂卻急切的說道:“等一下。”
宋安樂緊張的走至高元尚面前,因為北苑正是冷宮的方位,高元尚也很明顯是在說白畫情,所以她擔驚的說道:“那…情兒她…”
宋安樂一時竟也不知道該怎么問出口,總之也算是表明了她的聞意,所以她也就沒有再說下去。
高元尚半勾著嘴角,一臉似有似無的笑道:“你既然能狠心把她送進去,又何必虛情假意去在意她的死活。”
“大皇子想必是忘了,這樣的結果,乃是皇后娘娘所賜,何來臣妾的狠心。”宋安樂語氣中,同樣帶著一味不夠自信,因為她從自己的本身,也不能將自己從這件事情中排除在外。
高元尚知道宋安樂根本不可能置白畫情于不顧,所以他故意給她施加心理壓力,也就是不讓好過,所以他一副無謂的說道:“是誰的用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才是情兒眼中的仇人。”
宋安樂一臉惆悵的垂下了眼眸,她承認不管在什么時候,情兒都是她軟肋,她害怕失去可貴的親情,所以那種膽怯的心理,又將她沉沉的打壓。
不管她們之間存在多深的隔閡,宋安樂不會置白畫情于不顧,所以她低沉的說道:“請幫我照顧好她。”
“是祈求,還是要求。”高元尚一副傲慢的說道:“起碼該做出相應的誠意來。”
宋安樂單手撫著微隆的小腹,略顯笨重的屈身跪下,其實只要能各自安好,她的自尊并不重要,所以她頷首說道:“臣妾懇請大皇子照顧好家妹情兒,臣妾感激不盡。”
高元尚要的不夠就是宋安樂一個委曲求全的形式,想必宋安樂也很清楚,即便是她不求他,高元尚也不會不管白畫情死活,所以他的舉動,不過是就是爭對宋安樂個人,但是當宋安樂真的滿足他邪惡的心理時,他卻氣憤的拂袖離開。
在高元尚離開后,紅竹緊忙的攙扶宋安樂起身,明眼人都能看的出,高元尚是在有意刁難她,所以紅竹怨尤滿滿的說道:“皇妃,您明知道大皇子不會不顧白小主的安危,您又何必這樣委屈自己。”
“記住,以后你們沒有白小主。”宋安樂留下意味深長的話語,便獨自朝殿內走去,她不只是在提醒紅竹,更加在提醒自己,她的所作所為,也全是為了廢去白畫情本就不該有的名位。
炎熱的酷暑,終于如火焰般來襲,宮里在炎夏中,顯得格外的冷清,主子們都躲在殿內避暑,宮人也是那里涼快,那里躲著去,只有嬌艷的朵兒,盯著烈日堅韌的盛開著。
宋小靜依偎在高元康身旁,時而為他遞上一盞清茶,時而送上一丁可口的水果,而高元康則是對著北朝的地形圖,聚精會神的鉆研著,兩人和睦中的恩愛,宛如一對神仙眷侶。
自從發現宋小靜的心機過人之后,高元康也就不再處處對她戒備,反而時而找她商量一下待事分寸,宋小靜也能很靈活的給出他滿意的主意,這也將他們的關系,拉的更親近一層。
許是在屈身太久,宋小靜微微舒展了一下身體,卻發出‘嘶’的一聲不適,好歹也是快六個月的身孕,屈身在地這么長時間,是人都會吃不消。
高元康聽聞她的不適,這才從聚精會神中回過神來,并關切的問道:“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
宋小靜單手聽著腰板,一臉牽強的笑道:“許是坐久了,有點吃力了。”
“瞧本王一時大意了,竟讓你陪伴了這么久。”高元康邊說著,便起身又說道:“來,本王扶你起來走走。”
宋小靜倒也不客氣的將手送在高元康大掌中,而后起身由他攙扶著,六個月的身孕,她已經顯得很是笨重,高高隆起的小腹,好像在訴說孩子的健康。
高元康見宋小靜扶在床榻坐下,他也緊挨著身旁坐下,兩人如膠似漆般不舍分開,宋小靜也是笑顏如花般燦爛,可想她們之間的情情愫,不次于外面的烈陽。
宋小靜已經八成攏獲了高元康的心,所以她親昵的喂著她蜜餞,并一副隨和的說道:“臨王近來一直琢磨北朝地勢,可是前方的戰事不佳?”
高元康絲毫沒有思考的回問道:“何以見得?”
宋小靜嬌媚一笑,“臣妾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
“邕王率兵駐守邊關,且帶去了一名嬪妃,愛妃對這件事有何看法?”
“哦?居然有此事?”宋小靜驚訝的語氣,很是明顯的流露出來,通常出征的兵王,并沒有攜家眷一同出征的慣例,所以高元毅此舉,確實夠讓人震驚。
“當然,這也是本王密探來的消息,準確性有待確認。”高元康暫時還不希望這個消息被確定,所以他也保留了余地。
“如果真有此事,那邕王會是什么用意,難不成…”宋小靜欲言又止,但她的猜疑,想必高元康也能猜想得到。
高元毅的此舉,要么就是獲準許,要么就是私自擅做主張,或者還可能存在一定的不軌之心,而高元康又怎會分析不到。
“如今邕王兵勢強大,在宮里頗受贊譽,且又是皇后嫡子,想必他也不甘于儲君之下。”
宋小靜其實也想到了這點,但她還是故作震驚的說道:“臨王的意思是,邕王想造反?”
高元康食指伸在宋小靜唇邊,并下意識看了眼外面,他看似謹慎的行為,不過他卻淡笑著說道:“造反這兩個字,可不是隨口說說,當心惹來禍端。”
宋小靜捂著小嘴,因為言誤她壓低著楚楚動人的小臉,輕聲的說道:“臣妾知錯了。”
高元康撫摸著她的烏發,也很是親昵的說道:“本王不是怪你,而是擔心你無辜受牽連。”
宋小靜嬌羞的笑了笑,不過她隨即又溫柔的說道:“不過臣妾認為,邕王的此舉,值得咱們關注,要知道眼下的局勢,只威脅到大皇子一人,如若臨王一旁看熱鬧,會不會太可惜了點?”
如果高元毅和高元尚真到兵戎相見,以他們各自擁有的實力,最終不管那方取勝,都會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關鍵是他們之間還有高元康在,所以只要他們一動手,高元康無疑就是那個最得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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