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畫情聽這他很是順口的話語,一遍遍徘徊在耳朵里,越聽越覺得那么順溜,越順溜她就越覺得刺耳。
高元尚看的出她的那點小心思,于是他擁著她,又寵溺般的說道:“傻丫頭別太在意一時,我會給你一個長遠的未來。”
白畫情也主動抱著高元尚,并深情的說道:“我會等你,哪怕是一個未知的未來。”
高元尚看著她純真的笑臉,仿佛真的看到了一個未知的未來,可他不明白,為什么會是一個未知的將來。
就在他怔怔出神的瞬間,白畫情主動將吻獻了上來,感覺到溫熱的呼吸,他才收神并配合的吻在她唇瓣上,許是又回到了久違的感覺,他們都深情的回應著彼此。
宋安樂遲遲等不到高元尚的人,便找了借口,向宋小靜提出現行離開,但在離開后,她獨索來到所謂的后院,沒有什么所謂的琴聲,是在她意料中的事,只是礙于宮人的陌生,她只能尋覓人員稀少的地方。
小路自然是有心崎嶇,花枝也正是盛開的季節,所以延伸的花枝,擋去了她腳下的視線,時而還纏在她裙擺上。
癡纏中的高元尚和白畫情,聽聞人跡的腳步聲,都緊張的分開朝聞音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的宋安樂,已經幾乎走了過來,白畫情看了眼高元尚,又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一旁的花枝后。
但她閃過的那瞬間,還是沒有逃離宋安樂恰巧投來的視線,不過僅此是一道黑影,但足以讓她質疑那個黑影的身份。
“原來大皇子在這,真是讓妾身好找。”宋安樂一邊笑意盈盈的說著,一邊也姍姍走了過來。
高元尚還有點沒從意外中緩解過來,所以他只是冷冰冰的說道:“你這里干什么?”
宋安樂依舊溫婉動人的說道:“妾身許久等不到大皇子回來,所以便前來看看,不知大皇子琴曲聽得可過癮了?”
高元尚沒有理會她,便自行掠過她身旁寓意離開,而宋安樂無意間發現他衣襟有些不整,于是她移動了一步,正好擋在高元尚面前。
“春季雖怡人,但早晚溫差相對明顯,大皇子莫要著了寒氣。”宋安樂一邊說著,一邊不緊不慢的,幫高元尚整理好衣襟的裝束。
高元尚卻絲毫不領情,甚至還因為她來的不是時候,而感到氣惱,所以他用力的甩開宋安樂的手,又準備推開她在離開。
宋安樂貼近時,才發現高元尚嘴角那隱約可見的唇粉,這種唇粉只要女子才會選用,而且并不名貴,這樣讓宋安樂更加確定,剛才那道一閃而過的身影,就是和高元尚在一起的人,而且頂多是宮人。
因為只有宮人,才會選用這種容易掉色的唇粉上妝,所以那個人無疑就是白畫情,以她剛才的速度,肯定還在附近偷窺著她們,于是宋安樂又笑道:“大皇子且慢。”
高元尚反感的瞥了她一眼,他雖然不明她異常的舉動,但因為對她的厭煩,他也沒有設想其他,只是一心想撇開和她的相處。
“春季正是花開時節,花粉四處飛揚,大皇子可要注意遠離花朵,不然又要被花粉侵犯了妝容。”宋安樂又很是曖昧的幫他擦拭著嘴角的唇粉,然而她臉上笑的多么燦爛溫柔,心里邊承載著多少刺痛中的麻木。
高元尚被她曖昧的挑逗,勾起心底的玩味,他倒是想看看,宋安樂到底能做出怎樣開放的行為,于是他一把將她攬在懷里,彼此幾乎幾厘米的距離,宋安樂還是一臉溫柔媚人的看著他。
“你就這么急著想證明自己的身份?”高元尚也直勾勾的看著她,但在他意識中,宋安樂不過是想借此,炫耀自己和他親密的關系,以及她穩固的地位。
宋安樂卻主動貼近在高元尚耳邊,輕聲的說道:“當然,這么好的機會,妾身怎能錯過。”
高元尚像似頓時明白了宋安樂的用意,于是他又用力的推開宋安樂,哪想宋安樂抱的他太緊,兩人在的一系列曖昧舉動,在白畫情的視線中,又是一場曖昧纏綿的激吻,她一再的壓制著內心的沖動,卻還吞噬是控制不住的沖了出來。
不等白畫情走出,宋小靜及時把她拉著離開,并沒有留給白畫情言語的機會,而宋安樂直到推測時間差不多,她才從高元尚懷里退了出來。
而高元尚沒等她站穩,便狠狠的將她甩在地上,甚至沒有因為她的摔倒,而稍作任何停頓的拂袖離開。
宋安樂怔怔在地上坐了許久,才回頭看了眼白畫情有可能掩藏的位置,她無奈的勾了一下嘴角,以這種愚笨的方式,希望白畫情能看在她和高元尚已經鐵定的關系上,能顧念一絲姐妹之情,而主動退出放棄高元尚,雖然她知道這個可能性極小。
白畫情被宋小靜一路拉著,一直走了很遠,她才脫開宋小靜的手,并氣喘吁吁的說道:“小靜,你拉著我干嘛?”
宋小靜還氣惱在白畫情方才的沖動上,所以她還是不悅的說道:“我若不拉著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我已經見到元...”白畫情差點又脫口叫出高元尚的名諱,但隨即她又說道:“我剛才已經交過大皇子了。”
宋小靜并不為此驚訝,而是還氣呼呼的說道:“那你還急著沖出去?”
白畫情激動的說道:“我就是要去問清楚,大皇子他到底心在哪里,如果他選擇安樂,我會毫無怨言的退出,但如果他選擇我,為什么還要跟安樂做出那種事,這樣我到底算什么?”
宋小靜見她情緒有些失控,她便也嚴厲的說道:“就這點你都接受不了,你還想做什么皇妃,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我不管,我只要大皇子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不然我死也不會安心的。”白畫情不能在忍受那么多委屈后,得來的只是高元尚的哄騙,哪怕是他的拒絕,起碼她還能留住宋安樂這份親情,至少是她們有負于她。
“你以為你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嘛?”宋小靜也激動地嗔怒道:“我告訴你情兒,你太天真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珍惜你的生命,如果連你也作踐自己,你最后只會一無所有。”
“那我到底要怎么做?”白畫情沮喪頹廢的癱軟在地上,一時的氣話,是每個人都會產生的發泄,但是她對于未來,確實是出于盲目階段。
宋小靜也不忍看她這般痛苦,于是她也蹲下身,并又溫和的說道:“你先告訴我,大皇子是怎么對你說的?”
白畫情梨花帶雨般說道:“他讓我等他,他說會給我一個長遠的未來。”
“那你還有什么好心急的,大皇子已經向你承諾了未來,你還擔心別的女人介入嘛,況且就算有其它女人介入,也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你要知道,他是大皇子,北朝未來的國君,他將來是要擁有三宮六院的帝王,你難道這點都意識不到嗎?”
“我...”白畫情似乎有些冷靜下來,其實她仔細想想,她好像從來都沒有想過長遠的未來,只是將自己困擾在宋安樂身上,所以只要宋安樂留在高元尚身邊一天,她就一天不能將自己從她身上解脫出來。
“我知道你顧忌的是安樂,但是人只要短短幾十年,如果你自己都不為自己而活,那么誰還能替你生存,再說幸福是靠自己爭取來的,就算你光明正大的去和安樂競爭,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況且大皇子喜歡的人是你。”
白畫情總算是找回一絲理智,可她還是憂心忡忡的說道:“那安樂不會怪我嗎?”
宋小靜暫且不確定,白畫情和宋安樂之間,是否真的會因為高元尚而反目成仇,所以她暫時只能做到平衡對待,于是她巧妙的說道:“那我反過來問你,安樂代替你進宮的事,你怪過她嗎?”
白畫情猶豫了一下,說一點都沒有怪過,那也不可能,但都是一時之氣,應該算不上是怪罪,所以她最終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那不就是了,咱們都是好姐妹,既然是姐妹,當然一心希望彼此,都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我想安樂總有一天會明白,她不適合那個至高無上的皇妃之位。”宋小靜雖然是安慰的話語,但是她的話語中,卻隱約透露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在白畫情想來,當然會理解為,宋安樂真的是沖著那個位置而來,想想天下多少人,為了那個母儀天下的位置,而不惜一切手段進宮,更何況她們都是塵世間的俗人,總不可能真的做到心無雜念。
宋安了自從回來后,依舊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每天除了一個人發呆,難得也會在院里走走,但始終還是憂心忡忡的狀態。
她始終在琢磨,高元尚如今和白畫情已經見了面,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隨時又走在一起,而且這次可能直接影響到她們的身份,所以她必須要避免身份被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