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請訪問 因為風向的緣故,高元尚把宋安樂推在他本身的座位上,雖然小船是露天式,起碼順風也要稍微好一點。
宋安樂卻不明他的舉動,只是因為他粗魯的舉動而暗自抱怨,不過他能送她回去,她應該已經感到謝天謝地的萬幸。
道不相同的兩個人,注定要困死在沉默中,宋安樂對著一片河景怔怔出神,高元尚時而劃動一下船槳,更多時候也是朝宋安樂相反的一邊瞭望,只可惜再美的景色,已經不再讓他入眼。
河面上的行程,還有一段距離,這樣壓抑的氣氛,卻不能被吹來的寒風驅散,宋安樂收回心神后,不時的偷窺著高元尚的表情變化,卻每每都是一個樣子,冷漠。
宋安樂因為剛才的沖動,所以忘了詢問有關情兒失蹤的事,所以冷靜下來想想,還是不能放心情兒,想必高元尚也是那種無風起浪的人,在猶豫了半天,她還是委婉的說道:“我什么可以回家?”
“剛才不是還信誓旦旦要留在宮里一輩子,怎么這會就要回家了?”高元尚無謂的口吻,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向宋安樂。
“就算是賣身在宮里,起碼也有個探親的時候,況且,我...”宋安樂突然話止,她本來是想說況且她還是待選佳麗,卻又擔心高元尚又誤以為她是注重虛榮之人。
高元尚卻并不在意她欲言又止的話,而是心里基本上確定宋安樂的問意,于是他直接說道:“如果你是想得知情兒的消息,那么你大可放心,我會在最短時間內,把情兒帶到你面前。”
“不要。”宋安樂急切的脫口而出,她好不容易才替情兒進宮,要是高元尚再把她弄進來,豈不是白白苦費她的一番用心。
但她過于敏感,確實有點異常,所以宋安樂又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情兒和你不可能有結果。”
高元尚胸有成竹的說道:“那咱們就拭目以待。”
宋安樂看了他一眼,也再找不出言語去應對,她再度被一種沉重的疲倦襲攏,因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徒勞。
不知又沉默了多久,壓抑了多久,宋安樂又悠悠然然的說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情兒的感情,到底是愛還是喜歡。”
高元尚不問不熱的說道:“你認為有區別嗎?”
“當然有;”宋安樂像似早已準備好的答案,所以她又輕言輕語的說道:“喜歡,是某一個時段的心情,也許進入下一個時段,這種心情有可能會被轉變,而愛,可以是瞬間的感覺,但這種感覺,不管被沉淀多久,都不會被褪去。”
宋安樂已經不想再用極端的方式,去阻止高元尚和情兒,她早就深知高元尚的傲氣的秉性,可是她卻還以這種方式來阻止他們,她只是才意識到自己的大意,不過她還是希望,高元尚能看清他對情兒的感情,萬不能因為意氣用事,而耽誤彼此的一生。
因為和他的理解太過于想象,所以高元尚看著宋安樂的眼神中,帶著濃重的思緒,他糾結于對情兒的感情,到底是愛還是喜歡,他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很喜歡和情兒在一起的心情,但絕不是沒有愛的感覺,也許還沒有到那些愛濃如水的境界,所以他比較糾結。
“心情之所以會轉變,也正是因為會轉變成為感覺,沒有人可能在瞬間,決定某一種的感覺。”高元尚相信他對情兒的感情,就算現在的感覺還談不上深愛,但是在時間的演變下,他們會深深的相愛彼此。
宋安樂更相信一見鐘情,所以她對愛的觀念,只取決于瞬間的感覺,對于在喜歡的同時,利用時間來轉變成為愛的情,她不贊成會是真正的愛,于是她無奈的暗自笑了一下,也淡淡的說道:“如果感覺好需要心情來墊鋪的話,我想那最后演變而成的情愫,更多將會是親情。”
高元尚聞言,多少有些不贊同,不過他也沉思宋安樂其中的話意,無意中的他,隨口說道:“你又沒有親身體會過,你怎么會知道?”
“就是因為沒有親身感受過,所以才特別期待。”宋安樂比起他的無意,要顯得更加意味深長,因為她的所言,是發自她內心的真實。
“那不妨一起期待一下,不過...”高元尚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即又說道:“我很好奇,你是期待一種未知的心情,還是一種無終的感覺?”
高元尚可以說是從第一眼見到宋安樂時,就對她存在一種捉摸不透的好奇,他不但想去琢磨透她,而且還要征服她那傲人的倔強,他對她產生的駕馭欲特別強悍,有時連他自己都搞不清他自己的異常心理。
宋安樂有些將自己置身于話題中的感覺,所以她依如一貫的淡然說道:“心情也好,感覺也罷,只要用心付出過,那便沒有遺憾。”
從宋安樂的話語中,不難聽出她所謂的付出,是去愛之人才會有的感悟,所以高元尚無味的說道:“看來你是個感情中的去愛者。”
宋安樂很想知道,如果她沒有遇見高元尚,而是先遇見了高元毅,她會不會毫無保留的選擇,去嘗試被愛滋味,可惜偏偏在那瞬間的回眸中,出現的是高元尚的臉龐。
宋安樂又恬靜而溫和的說道:“有人去愛,才會有人被愛,感情中沒有單方面的完美,只有雙方面的切合。”
高元尚深邃的星眸,在夜色中深韻出一道濃濃的思緒,因為在宋安樂的話語中沉思,所以他顯得有些遲鈍的說道:“你是個情感中的優異者,但是愛你或你愛的人,都會因為你的優異,而愛的很累,包括你自己。”
高元尚不得不承認的是,宋安樂對感情的理解或分析,以及她的態度,都是一個善于情感的感性之人,她對愛情有著自己的主見,對于感情也存在諸多見解,這是一個沒有愛過的人,極少會存在的經驗。
宋安樂終于被高元尚說到,她最脆弱致命的要害,所以她語重心長的說道:“有些人,注定是感情中傀儡,而有些人,卻天生就是愛的寵兒,感情不能拿來相比,就如同每一份愛,都不能進行攀比一樣。”
“為什么你對感情會有如此深刻的感悟?”高元尚只能趁著彼此都沉浸在友好中的時候,問出他內心的困惑。
“因為...”宋安樂恍恍惚惚的說道:“我愛過....一個影子。”
高元尚在她說出一般話的時候,竟莫名的緊繃了心神,直到最后一句話被她吐露出來時,他才稍稍松懈內心的情緒,只是又泛起另一種憂重的思緒。
因為高元尚的沉默,宋安樂也將自己沉浸在情緒中,她不知道自己對感情,怎么會存在那么多感觸,如果只是因為,她對高元尚那個如幻影般的驚鴻,是不是可以說,她對他的感覺,已經遠遠超乎于一絲悸動。
沉默中的彼此,氣氛不再那么壓抑沉悶,只是各自都帶著一種憂重的沉思,困擾在情緒中,梳理不開,也剪切不斷,直到一陣轟動的鞭炮聲,漆黑的夜空中,頓時被明亮的花火照亮。
新年終于在鞭炮煙火中被熱烈的迎來,宋安樂仰頭看著空中那些絢麗的花火,她喃喃的說道:“新年了。”
第一次離開家里的懷抱,獨自一人迎接新年,獨自為自己守歲,獨自感受一個人新年,同一片藍天下,僅隔已墻之隔的家人,他們是否也在星空中尋覓著她的目光。
回想起那些年年月月的守候,宋安樂心酸的留下了一行淚水,四十五度的仰望,沒有將她的淚水回收,而是將淚珠順著眼角滑了下來。
高元尚懷著同樣的心理,也是他第一次迎來自己孤獨的新年,沒有太多情緒,也沒人宋安樂的那份記掛,所以他顯得平常淡然。
只是下意識的轉眼,卻看見宋安樂眼角的那一行淚水,他突然心頭觸動了一下,不是因為是她,而是因為那行淚水。
新年在鞭炮和煙火中到來,在歡聲和喜悅中被迎接,盡管是濃郁的深夜,到處依舊是洋溢著新年的喜慶,歡歌熱舞,嬉笑成篇。
鞭炮個煙火漸漸散去,突然河水中,出現一聲響聲,宋安樂驚嚇的說道:“怎么了?”
高元尚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在兩旁的河面上看了看,由于水面漆黑,根本看不清任何一物,所以他低沉的說道:“沒什么。”
宋安樂還是感覺不對勁,因為是水中的響聲,所以她意識到,船兒好像沒有明顯的前行速度,于是她不明說道:“那...我們的船好像不動了?”
高元尚是掌控船兒行走的人,他又怎會察覺不到,不顧他卻若無其事的說道:“船槳丟了,船兒自然就不動了。”
雖然他語氣是若無其事,但他的心里,卻極為惱怒,可是又是他自己的失誤,怪不到誰的同時,他只能故作無謂的態度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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